第425章 樯橹灰飞烟灭
d入冬不几日,江东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事比孙权大败荆州、孙策重伤而死还要惊人,因为…… 孙策死,孙权上位,周瑜开城投敌,刘裕长驱直入,不数日大破江东兵。 陆逊为刘琦缠住,孙权有心固守待援,却不想城中大族反叛,开门迎刘裕而终于战败! 原来,自孙权野心被刘裕知道之后,刘裕便开始布局。他先是放缓进攻步伐,使江东君臣误以为江东暂时安定。这并不会惹人怀疑,便是周瑜都没怎么怀疑,因为刘裕被孙策袭击,又跟孙策决一死战,怎么可能没有大损失? 事实也是如此,刘裕损失确实不小,所以放缓进攻步伐倒没有使人怀疑。 这只是第一步,随后刘裕当即进行第二步,派遣暗卫进入吴郡,时刻关注孙权动静。不仅如此,他更是调动早就埋下的棋子,让他们就近关注孙权和孙策。 这棋子,乃是孙府婢女、奴仆,甚至还有亲卫! 之所以这么做,乃是为了收集证据,然后以之策反周瑜。当然,策反周瑜最好,但很有可能无法策反周瑜。所以刘裕又有第二手准备,那便是按庞统之计,令两位大将率军进入江东腹地。 就这样,两计同行,终于在孙权以计杀死孙策的那天成功了。让刘裕松了一口气,周瑜同意投降。 周瑜一降,江东局势基本就稳定了。也是,孙策乃江东之刀,周瑜乃江东之盾。孙策死,便是刀折,江东无进取之力也;周瑜降,便是盾弃,江东无防御之能也。 果不其然,刘裕令刘晔说服刘琦牵制陆逊,然后全军杀向吴郡。孙权还是有些魄力,当即率军出城与刘裕死战。但可惜了,刘裕另一计也奏效了,深入的将士暗中埋伏,从而大败孙权。 孙权无可奈何,只好率领残兵败将回吴郡,期望固守待援。<>然而,陆逊哪有余力救援,而吴郡哪里又能固守。 谁都看出孙权败局已定,怎么可能愿意陪他一死?而且周瑜都降了,大家又为什么不能降?就这样,吴郡士族纷纷叛孙投刘,大开城门迎刘裕入城。 不过孙权也是不凡,这种情况下还是守了将近一个月。最后,还是陆逊投降刘裕,他才绝望的焚府自杀了。 自此,江东属刘裕! 说来真是令人惊讶,刘裕与孙策纠缠这么久,最后居然数日就攻陷了江东。莫说江东人,就是刘表、袁绍也觉得诧异。何止,曹cao听闻之后,都为之愣。愣过之后,则脸色大变。显然,他想到了什么。 江东令人惊讶的事多了,比如周瑜降了刘裕,可刘裕一取江东,周瑜居然就携妻归隐了。任刘裕怎么劝,怎么说,他也不愿为之效力。 周瑜,这是心灰意冷了! 而且,刘裕夺了小乔,他又如何肯为刘裕效力。这也是刘裕疑惑的,在他看来周瑜不会降他,可周瑜居然降了他? 虽然周瑜不愿为他效力,可江东文武却可以为他所用,比如吕蒙,比如张昭,比如陆逊……这可都是大才,大才啊! 孙策孙权虽然死了,但江东的事情并没有完。孙氏需要处理,大族需要处理,山越需要处理,孙氏残兵需要处理…… 孙氏,刘裕没有株连。他深思熟虑之后,觉得还是留下孙氏为好,杀了孙氏反倒会激起江东的反抗。孙氏在江东,还是有些威望。当然,刘裕也没把孙氏置之不理,那样的话,保不住孙氏还要反。 有鉴于此,刘裕把孙氏迁到了淮南。在淮南,孙氏可兴不起风、作不起浪。 至于大族,还真不好处理。<>想当初,孙策以杀震之,后来孙权则拉拢之。刘裕也没别的办法,无外乎这两种办法,不过他选择结合这两个办法,杀一批,拉一批,分裂江东大族。这招还不错,至少江东大族无力再兴风作浪。 不过,既然决定杀一批,那么就必须要舍弃一些人才,否则只杀小士族而不杀大士族,根本于分裂江东大族无益。为此,刘裕杀了…… 杀了张家,不错,就是张温的那个张家。除此之外,还有朱家,朱然之朱家。这真是石破天惊的大事,张家和朱家,这可是江东四大家族之二啊!可是呢,刘裕居然将之屠杀殆尽,何等惊人啊! 实际上,刘裕也是迫不得已,他现在最缺时间,他没空和大族们慢慢周旋。因此,他选择快刀斩乱麻,虽然这招有隐祸,但至少暂时没有问题。故而,刘裕选择这么干了! 江东之山越,这是江东一直以来的问题。对此,刘裕也没什么好办法,实在是山越不是短时间可以解决的,所以刘裕让庞统他们先想办法。倒是孙氏残部好解决,诱而杀之,不费吹灰之力。 “士元,孙策与我缠斗近一年,想来他不会想到我不过数日,居然攻陷了江东。哈哈,他想不到,我又何曾想到,真是造化弄人啊!”这一日,诸事皆毕,刘裕难得与庞统一起外出走走。 在江东,走走就走到了江边。此时就是如此,刘裕和庞统站在江边,极目长江北岸。 “公子说的是,便是我也没料到。可怜那孙策,一代枭雄却落个……” 刘裕也跟着轻叹一声,摇头说道:“是啊,谁又想到,孙权居然真的杀了孙策。嘿嘿,好个孙权。” 想到历史上对孙权的各种评价,刘裕不仅冷笑一声,心想历史果然没多少真事。 聊着聊,二人便又聊到正事上。 “公子,听子扬说荆州有些异常,似乎、似乎有对江东出兵的意思。<>前些日子,那刘磐趁机夺取了一些城池,根本不顾我军,甚至还伤了我们一些将士。” 刘裕听的眼神一冷,道:“荆州,我迟早要取。不过再取荆州之前,我们要先彻底解决山越问题,否则等我们出战岂不是有后顾之忧?” 日晚,二人转身回城,一路说个不休,似乎再谈山越问题,又似乎再说荆州的事。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