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渐逝,玉兔初升二十四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大唐三帝传》更多支持! 片刻之后。 原本身在太极宫东宫与诸臣议政的太子李治闻讯而来,入殿便抓了正急迎了过来的王德,劈头盖脸地问: “父皇好好儿的,怎么就……” 他方问了一句,便见王德频频使眼色,心知有异,只得按下性子,由着他将自己与跟着一同前来的长孙无忌、房玄龄二人一同拉到侧边,乃悄声道: “殿下稍声……主上方才醒来了,万万不可提起这事……是高阳公主,她……” 咬了咬牙,他才轻轻地告诉一少二老,三个大唐之柱道: “方才御史密报,道前些日子大理寺审理掖庭一小侍时,那小侍说了件事儿。” “什么事?” “那小侍说……说高阳公主曾着掖庭令陈玄运于前些日子主上初幸玉华宫中之时,于禁内祈福礼神,且……且有步算诸星宿之事……尤其还特别排了紫微星之运位……” 李治闻之,容色大变: “她……她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来?!这……这可是……可是……” 一时间,李治房玄龄皆是容色大变,唯长孙无忌不语。 李治见状,便知有异。房玄龄却只痛心道: “说到底,公主终究还是……唉!是老臣为事不力……还请太子殿下责……” “房相!” 李治轻轻一喝,止住他的语头乃道: “何必如此?!本宫也罢,舅舅也罢,甚至是父皇与诸朝臣,哪个看不得出,你这一番热血心肠?!别再提了!高阳是高阳,房府是房府! 这一点,不止父皇记得,本宫也时刻记在心上呢!” 房玄龄闻言,感激不尽,不由涕泗俱流,长长一揖至地。 李治言至此,便转首问王德: “父皇现下如何?” “已然大安。” “那好,房相,舅舅,还请二位一同入内罢!” …… 同一时刻。 高阳公主府中。 “废物!一群废物!” 李凝珠怒不可遏地将几案踢倒,怒斥道: “那般要事,怎么就叫御史知道了?!现下可好!一个个都只等着死罢!本宫倒要看看,你们究竟要落得如何下场!!!” 一众近侍伏于地上,个个胆战心惊,不敢抬头。 毗伽奴立于一侧,看着凝珠大怒,一时咬牙,乃进言道: “殿下,事已至此,当急寻良策,以破之呀!” 李凝珠虽然任性骄纵,却也不是个傻的,自然知道这等时刻,要紧便是先人一步。于是便压了气,斜眼看着她道: “你可有何良策?” 毗伽奴想了一想,良久才道: “此番咱们探问鬼神之事,终究已露,再不得掩饰……是故只怕却要想个说辞好歹过了去才是…… 毕竟,千古以来不曾有女为帝,也不曾有人想到如此的……咱们也的确是为了吴王殿下。” 这后一句,却是毗伽奴压低了声音说的: “是故,咱们只要寻得个良由,陛下必然不怒了。最好……还能将陛下的目光,移于他处的。” 李凝珠微一思索,便讶然道: “你的意思是……女主预言?” 毗伽奴含笑点头: “若是公主说,此番却是为了探问那女主武氏预言是真是假……那满朝文武,还有谁会怀疑呢? 公主殿下,您可莫忘了,那被牵连着的武才人,至今还禁足于宫中呢!” 李凝珠大喜: “好!此计甚妙! 不但咱们得脱身,便是连三哥的事儿,也一概抹了!事不宜迟!你这便替本宫更衣,本宫这便面进父皇!” 毗伽奴含笑点头,又道: “公主所言极是,此刻房大人可正在宫中呢!有他在,必然要替公主说几句好话儿的。” 李凝珠越想越得意,便点头称是。 …… 是夜。 太子李治,房玄龄、长孙无忌、禇遂良等人,皆侍于玉华宫太宗侧,忽闻其姐高阳来奏。 太宗虽怒御史前奏之事,然终究心中有疑,便着其入内。 高阳公主见驾便哭,好一会儿后,方泣奏道: “儿臣闻得有御史奏,道儿臣有事于禁内,意指国器,儿臣冤苦,素不得父皇之察也。” 太宗闻言,乃道: “何冤而来?” 高阳公主乃辩道: “儿臣此番问星之事,虽有任意之处,却实意为大唐安危——父皇当知,女主武氏之流言,已然甚久。儿臣忧之甚重,是故着良士以求天意。” 太子李治、房玄龄一侧闻之,登然变色。唯长孙无忌淡淡一笑,不语。 太宗闻言,似信似疑,然终因心怜高阳,乃不与追,只责其道: “此等事态,非国之大事方可问,尔后不可再私行之!” 高阳乃拜谢太宗,遂出。 李治一侧,欲言之些语,为武昭开脱,却终究不得良言,心中难免对高阳暗中生恼。房玄龄心有所疑,与太宗交视一眼,便意定: 回府之后,自当彻查此事。 唯长孙无忌淡笑不语,一切似都于胸中意间而。 …… 次日。 太宗康,乃着驾返太极宫。 又次日。 太宗早朝。 如太子李治所料,诸臣再行上本,力奏请诛才人武昭。其尤以荆王元景最力。 李治大怒于心,然终究不动于色,只微回首,稍观房玄龄尔。 房玄龄亦回视一眼,默默点头。李治心中大定,乃着于朝后,着近侍德安,召房玄龄入宫议事。 长孙无忌察之,却不以为意。 “房相,如何?” 一入太极殿侧书房,李治便急急问道。 “殿下安心,已然是查明了。”房玄龄咳嗽几声,才道:“高阳公主此事,只怕与荆王有关。” 李治当下便沉了脸:“也就是说,高阳与六王叔……” “此事,却尚无定论。” 房玄龄由李治搀着,颤巍巍坐下。德安急忙取了软垫垫在他身后,房玄龄先谢过李治之恩,才续道:“老臣安插在公主府中的耳目有报,道此番问卜之事,确是公主所为,用意也并非如公主所言,是为测探武氏预言……不过此事之兴却在荆王,再不会错。” 李治闻得是荆王所为,当下便沉了脸,又道:“那武才人的事……” 房玄龄又咳,李治急忙茶水奉上,又着以孙思邈所进润喉丹服之。房玄龄气息少平,便感激谢恩,然后道:“却尚不知究竟是荆王之意,还是公主急智。然无论如何,真箴言未曾被破,却是事实。” 李治心下少宽,又叹道:“幸得父皇之前禁足之令一直不解,武才人算是暂且逃出生天。可是这般下去,只怕……” 房玄龄道:“殿下以为,此番武才人之事,是荆王与高阳公主所为?” 李治一怔,便道:“难道不是?” 房玄龄不语,只从袖中抽出一本折书,交与李治,轻轻道:“太子殿下看过之后,当立时毁之。” 李治见他如此郑重,便翻看。这一翻之下,便是沉了脸色。片刻看毕后,便啪地合了折书,咬牙切齿道:“是舅舅?” “到底,长孙大人还是不知真箴言。如此行事,也不奇怪。” 李治何尝不知?然一思及此,心中也是恼怒怨怼,不过终究不语。 房玄龄又道:“再者,长孙大人此计也是意在一石二鸟:一来可将高阳公主荆王之事传与天听,殿下之闻。二来,也是欲惊震荆王与他背后那人,以压其事……至于武才人之事,长孙大人原也不曾预见必然可成。不过是姑为一试罢了。” 李治良久不语,后才道:“话虽如此,不过究竟是此事再不可延迟了。房相,那以备急需的……可定了?” 房玄龄点头:“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而且那人也当真再不得容了——离了韦氏之后,他竟渐向荆王靠拢而去了。” 李治点头:“既然如此,那便这几日罢!” 房玄龄依言而从。 李治又关切道:“虽国事繁忙,可房相也当爱惜自己身体才是……” 房玄龄见李治情真意切,当真心中温暖,乃道:“殿下放心,便是为主上与殿下……老臣也是要撑着的。” 李治感动,乃谢过其忠,再送其出殿。 房玄龄方送出门,李治便变了面色,传: “德安。” “奴在。” “传我令诰,今日起,但凡荆王府诸事,皆当速告与我!” “是!不过殿下,只要荆王府么?” 李治看了看德安,目光阴鸷,半日才道: “高阳有房相守着——不过他如今身体不安,也是不得力……也罢!通知四哥,请他也帮忙看着些儿吴王府处!至于高阳处……” 李治想了想: “我还记得,阿云小妹叫兰若,正在高阳府中,是也不是?” “德安明白!” 看着德安离开,李治才轻轻一咬牙: “六叔……别逼我。” ……(小说《大唐三帝传》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 ”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