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言情小说 - 重生之凤霸天下在线阅读 - 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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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处名叫天之涯海之角的仙境。

    那里四季如春,桃开遍地;那里美丽如幻,流光四溢;那里有灼灼盛开的桃花;有婉转流淌的河溪;有千树万树开的梨花;有美轮美奂的景秀;还有一个静如处子的男子。

    男子名萧,是天宫执掌人间挚爱的司神,这天之涯海之角便是他的府邸。天宫律法中第五十七卷第三百七十六章第一千零八十九条规定:“凡任职司神者不可爱人。”可是无爱并不代表真的无爱,律法也只是因为有才去规定的。

    于是乎,男子在这仙境中一晃万年。不可爱人,男子便将他的爱全部都投注到他门前的那株梨树上,日日细心照料。浇灌这海角之水,吸取这天涯之精,经日月照耀,仙气熏绕,果终究是结了。

    梨树本是万年成精亿年修仙的植物。可是萧司神门前的这株梨树因为是在天涯海角仙境中生长,加上萧司神的爱为辅料,便渐渐有了五官,有了发肤,有了四肢,有了思维,有了情感。区区万年便已成仙。

    萧司神与梨仙,他们自然是相爱了。

    此事很快边传到了天帝耳中,天帝勃然大怒。他们二人被押至天庭,王母念在萧司神任职以来一直尽忠职守,梨仙修成正果不易,又看在二人相爱本是无错,于是有心放过,只因律法规定不得不罚。无奈之下只得撤去萧司神一职,将二人打入轮回历经三世情缘,若三世之后他们二人仍旧相爱则视为无过。

    南天门。

    萧与梨仙相拥跃下这万丈红尘。

    人生无常,世事无常,三世,三世又将是怎样的变故?

    第一世。

    月如钩,银丝般的月光似鬼魅样穿梭在季州城中一处院落内,起伏的萤虫鸣叫仿佛哀恸的挽歌。有风拂过,吹动着庭院的树“沙沙”作响,拍打出悲伤的歌调。天空中的黑云缓缓移动。一点点吞噬着月,直至完全吞没。

    今夜,注定要发生些什么。

    后院,一团黑影正来回踱着步。月光从翻滚的云层后探出头。透过树梢直直映照在那团黑影上,勾勒出一抹婀娜的身姿。额头低垂的角度刚好将她的脸埋藏在一片雾霾之中,我们无法看清那女子的样子,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她穿着丝织的素白绣黄并蒂莲裙,外面套着一件桃红撒花袄。乌黑的青丝倾洒在腰际,随着风微微扬起。

    此时,女子稍稍抬头,月光刚好照在她脸上,腮凝新荔,鼻腻鹅脂,那是怎样的绝代容颜?眼波流转,黛眉微蹙,那是怎样的表情?焦急,紧张或者不安?

    “咚咚咚。”

    三生极其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她四处望了望,然后轻轻打开后门。只见一名身着白衫的男子侧身而入,接着她拉起他的手穿过花园,走进一间厢房。房内圆桌上,摆着一壶梨花酒和两个青瓷酒杯。

    女子是柔柔弱弱的样子,仿佛不禁风吹似地,眉宇间有些淡淡的忧伤和落寞,素色的长裙仿佛是女子的解注,把整个人儿衬托的更加弱不禁风。长发随意的倾洒在腰际,那随意却让人觉得就是那样了。只有那样随意的长发才属于她。

    男子痴痴地望着眼前的女子,眼波缱绻,像是想用一生的时间将女子的容颜刻入脑中一般,女子亦是。

    良久。“为我画一幅画像吧。”她轻启朱唇,并走到书案前,为她砚好墨,然后走到梳妆台前坐定,慵自梳头。看着华丽的铜制妆台镜中那张自己都觉得妖娆而魅惑的脸,那样美得不可方物。让人恍惚有种华而不实的感觉。

    白衣男子没有言语,静静走向书案,提袖执笔......

    轩窗之外,风阵阵吹过,如同唱着一曲曲绝望而荒凉的挽歌,除此之外,只是寂静,寂静,寂静。

    一个时辰过去了,他放下笔墨,来到圆桌前坐下。女子缓步来到他面前,欲说又无言,只是轻轻将一杯斟好的酒推向他。梨花酒香四溢,醉人心弦,似nongnong的哀愁,他看着她,眸中是深深的不舍与决绝。片刻,执起酒仰头喝下。

    她看着他倒下,泪滑过脸颊,滑过鼻翼,滑过红唇,最后跌落,穿衣。

    女子含泪再斟一杯。

    青瓷酒杯子手中跌落,一声脆响,她缓缓倒在他身旁,用尽最后的力气牵起白衣男子的手,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将美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魂不在,爱却在。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是梨家大小姐,而他只是一个画师,即便他们千般相爱,可还是不能走在一起,只有这样,只有这样他们才可以永远在一起,因为那催人泪下的梨花酒里加了鹤顶红。

    第二世。

    在季州城没有男人不爱梨绿绮,萧白尘也是,但是他的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他的爱不含一丝杂质,只是单纯的爱慕。他是个出尘的男子,干净,淡泊,睿智。他从不奢求梨绿绮的爱,不是不想,而是不愿去亵渎。

    梨绿绮住在拂春楼的绿蕊阁那是季州城内最大的场所,梨绿绮是拂春楼的花魁。

    烟花之地,女子个个烟视媚行,娇态百生,或妖娆或浪荡。明明骨子里透着魅惑,却装作一副清高雅致的姿态,吟诗作画比那些闺中小姐并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因为那些腰缠万贯的男人们喜欢,男人们喜欢他们口袋里的银子就会大把大把的赏给你。风尘女子都吃够了生活的苦,她们需要用自己的容貌青春来换取下半生的安乐,梨绿绮亦是。

    梨绿绮本是不信命的女子,可是上天偏偏让她遇见了萧白尘。那日,天和日丽,恰逢拂春楼花魁竞选之日,梨绿绮在台上倾倒众生的舞着,远远地瞥见那抹白。那是梨绿绮看过的最好看的男子,她看着那白衣男子悠闲的品着茶,看向梨绿绮时眼中隐隐露出欣赏。梨绿绮心中一动,舞得更是魅惑人心。

    就这样,梨绿绮众心所归的成了拂春楼的头牌。

    就这样。梨绿绮信了命,她觉得那白衣男子就是她命中的天子。

    就这样,故事才刚刚开始。

    几经打听,梨绿绮得知那男子叫做萧白尘。萧雅,白净,出尘。于是从那时起,梨绿绮满心里想的都是萧白尘,吃饭时。抚琴时,作画时,吟诗时,甚至连梦中都满是萧白尘的样子。

    梨绿绮是那种敢爱敢恨的女子。她心里有萧白尘就不会只是一人的单恋,于是眉目传情,暗送秋波,平日里演出,每每有萧白尘在她在台上就会表演的更加用心。萧白尘是个聪明人,他自然明白梨绿绮的情意。

    同许多老套的爱情故事一样,他们相爱了。

    记得萧白尘赎她的那天。梨绿绮笑着从**的手中抽出萧白尘给的赎金,道:“我十一岁卖身到此,为你赚了那么多银子,赎我自己总够了吧?”然后在**与众人还未回过神时拉起萧白尘的手,似碟一般出了拂春楼。那**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知是否想起自己年轻时分,竟也没去追,就这么由着他们去了。

    可是,世事无常,美人再美也有她的定数古红颜多命薄像是一个亘古不变的定律牢牢禁锢着梨绿绮。与萧白尘在一起不过短短数月她便开始呕血不止,萧白尘自是着急的紧。一段时间下来人就瘦了一圈,再也没了往日那出尘的样子。大夫不是没请过,可个个来了之后只是瞧了几眼就摇摇头走了。梨绿绮躺在床上看着萧白尘日夜为她担忧,心里也不好受。其实梨绿绮心里清楚她这是自幼落下的病根。已是无药可救,怕是只剩下几月的生命了。却不忍对满怀希望为她不停找大夫的萧白尘说。

    梨绿绮就这样一直病着,她把与萧白尘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当做一年来过。

    一日复一日。

    忽然有一天,梨绿绮要萧白尘带她去赤旭崖看落日。伴着夕阳的余晖,梨绿绮为萧白尘跳了此生最后一段舞。生命在这最后的时刻绽放出异样的光彩。就这样梨绿绮舞着舞着就仰头倒下悬崖,像是以此来了结此生的爱恋。

    萧白尘是个一旦爱了就执着一辈子的痴儿。就在梨绿绮掉下悬崖的一瞬间他拉住了梨绿绮的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萧白尘拉着梨绿绮的手,双眸灼灼胶在她身上随着她一同落入这赤旭崖底......

    日慢慢落着,云缓缓飘着,树静静摇着,风呜呜唱着......

    生死为何?只因此生彼此爱了。

    第三世。

    ......

    天庭。

    “什么?你说萧司神元神第三世入错了轮回!”天帝眯着眼看向大殿半空中的折影幻镜。

    “回陛下,的确如此。当时当值的轮回司是今年刚提升上来的新人,所以并不清楚萧司神身系三世情缘,乃是无心之过。”月老一袭红袍,衬着他原本白皙的肌肤更加透白水润,妖冶的眼看着折影幻镜,眸中折射出不符外表的睿智与戏谑。“只是,原本设定好的结局似乎就要被这无心之过扰乱了。”

    王母一脸担忧的望着折影幻镜中的影像,堪堪道:“这两世可苦了这对痴儿了。相爱本就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何苦呢?月老,我命你下界助他们二人,莫让他们就此错过了。”

    “臣遵命!”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最荒凉的句子。

    可是娘却为了这句承诺等了整整一辈子。看着岁月在她脸上刻画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细纹,横亘过满布疮痍的心口,触目惊心。

    梨夕慕问娘:“值吗?”

    娘只是淡淡的呢喃:“慕儿,当你心中埋下那么一个人后,你就不再这么问了。”

    于是,寂寞就在时间的蹉跎下缓慢碾过。

    娘叫梨卿衣,来自吴侬软语的江南水乡锦州。是个戏子。

    当年的梨卿衣风华绝代,如同那抹最艳丽的蔻丹,美的惊心。

    这样的女子自然是骄傲的。

    可是再怎么骄傲,毕竟也只是个二八少女,也祈望着可以遇到命中的真命天子。

    三月的锦州是美丽的,燕语旎旖,春色盎然。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谁家年少足风流。梨卿衣也在这春意弥漫的宛曲湖遇见了这样一个倜傥的男子,于是少女的心就如同春笋一般破土而出。

    那样的男子是梨卿衣从未见过的。清俊秀致,谦恭温和,浑身萦绕着丝丝淡泊名利的儒雅气息。少女的心就这样系在了男子身上。

    当时的梨卿衣是让所有男人都为之疯狂的。这并不只是因为她的容貌,还有她的唱功。当时的她已是名角。戏台上的梨卿衣是动人的。咿呀呀呀唱着戏中女子的哀怨情愁,美的仿若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这样的女子自然是高傲的。

    可是再怎么高傲,毕竟也只是个芳华女子,也盼望着可以与人真心相爱。

    男子当然心动了。

    于是,相识,相知,相爱。

    春扑蝶,夏赏荷,秋望月,冬听雪。琴瑟和鸣,情意缠绵终填满了心与心之间的罅隙。

    男子就这样悄然埋在梨卿衣的心里,生根发芽,肆意蔓延,紧紧缠绕住少女柔软的心,成为心壁上美好的纹络,随着心跳一漾一漾。梨卿衣知道这种感觉叫幸福。

    梨卿衣的眼睛很大很亮透着点点柔情,涤荡着人心中最坚韧的那丝弦。算命先生说这样的女子命运是多舛的。

    时光如梭。

    转眼三年就过去了。梨卿衣带着年幼的她站在桥头目送爹进京赶考。三年的幸福生活让梨卿衣忘了,即便当年的男子真的淡泊名利,也没有人可以一辈子如此,就连诸葛孔明也做不到何况爹?

    娘就这样伫立在桥头看着爹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她看着娘,神色哀怨,清明的眼眸中有着深深的不舍。风扬起她的衣衫,衣袂纷飞,显得单薄萧条。

    这样的女子自然是坚强的。

    可是再怎么坚强,毕竟也只是个如水的女人,也希望可以守着丈夫孩子过着平淡的生活。了此一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