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宝儿公子
马车稳稳的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秦世广两父子离开了烟幕山。【】 秦世广思索着,如何不费吹灰之力刺杀昏庸无道的凤天启?怎样才能偷天换日的控制住大靖朝局? 秦怀书不知老谋深算的父亲心里的盘算,将收到的消息回禀给他听:“冯建岢其实就是廉王妃所扮,大哥不过是叫人妨碍她开采金矿而已,真没想到这女人会这般心狠手辣……” 秦世广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并没有在意儿子所说的。 秦怀书又道:“爹,据可靠消息,廉王妃离开京都之时的确是怀了身孕!我已经派人下了杀手,也不知得没得手!” 秦世广眸光晦暗,沉声道:“此事先搁置,本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小不忍则乱大谋,眼下并不急于替长子报仇,最重要的是如何谋夺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 俞番与闽影等人相继回了陆洲,众人一到城门口,竟然被挡在了城门外。 守城的士兵看到几人风尘仆仆,又身骑高头骏马并不像是普通老百姓很是显眼,便一眼锁定了他们。 一名小士兵,手中长枪指向他们道:“你们是何人?” 闽影抬眸看那小兵卒,身着的是廉家军红黑相间的军服,他竟然不认识大名鼎鼎的闽将军。 他气不打一处来:“你的统领爷爷在此,还不速速打开城门?” 周围的百姓一听有人要求开城门,纷纷朝城门口聚拢:“军爷行行好,开开城门吧!我们都好些日子没吃东西了!” 那士兵挠挠头,似乎是没听到百姓的祈求,他不过是个低等兵卒,哪里认识统领爷爷。 再说,闽将军人不是应该在京都吗?此人一定是某支义军派来jian细,想要入城谋夺陆洲储备丰厚的粮草! 小士兵与身旁的同伴对视一眼,两人越发觉得这些人好笑,大笑的前翻后仰:“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我们闽将军可是大英雄,你这般潦倒,胆敢冒充闽将军,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闽影一听气得牙关咯咯作响。 俞番白了闽影一眼,意思是:废话这么多做什么,直接上去! 闽影会意,两人纵身一跃,稳稳的站在了两个大笑不止的士兵身后。 闽影抬手拍了拍与他对话的士兵:“哎,别傻笑了!” 小士兵一愣,回眸看了眼闽影,吓得像是见了鬼一样:“你,你,你两咋上来的?” 另一边护城的士兵们也听到了动静,纷纷朝他们这边靠拢,各个都架起了长枪与弓弩。 闽影呲笑,动手往怀里掏东西。 小士兵满脸的戒备:“你,你想做什么?” 闽影将统领腰牌掏出来,狠狠的砸了小士兵的脑袋:“叫爷爷!” 小士兵接过腰牌前后翻看了好几遍,疑心重重道:“我又没见过闽将军的腰牌,谁知道你真的假的?” “嘿,我说你这臭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呢?”闽影抬手就想打他。 俞番急忙拉下他的手制止道:“非常时期,小兄弟谨慎些也无妨!” 小士兵被闽影抓着衣襟,整张脸都快拧到一起了,哭丧道:“你把腰牌给我,我拿去给上头的人瞧瞧!” 闽影问:“你上头的人是谁?” 小士兵结结巴巴道:“白允之,白太守!” 俞番与闽影互看一眼,都表示不知道此人:“不认识!陆洲什么时候换了太守?” 小士兵颤颤巍巍回答:“先皇驾崩不久之后!” 闽影将腰牌往小士兵怀里塞了塞,拍拍他脑袋上的头盔:“你直接将腰牌交给廉王妃就行!” 小士兵有些为难道:“可,可是我一小小兵卒,哪里能见到王妃娘娘?” 俞番狠狠的在小士兵屁股上踹了一脚,怒瞪着眸子,凶神恶煞道:“你哪来那么多顾虑?让你去就去!” …… 五个月身孕的简珂,肚子却出奇的大,更加证明了这一胎是双生无疑。 曰俏贤惠的在给两个孩子做小衣裳。 简珂则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曰俏的针线活这么好,她有些手痒的去那剪子与针线。 曰俏知道她想做什么,一把夺过了箩筐,娇嗔道:“大肚子最忌讳拿这些!” 简珂嘟嘟嘴:“迷信!” 曰俏责怪的看着她,柔声道:“是不是迷信我可不管,我可不想小侄儿出世有什么闪失,说不能碰就是不能碰!” “好好好!我听jiejie的还不行?”简珂笑的明朗,着曰俏心里是真为他们母子好。 王府家丁匆匆而来,手中托着一枚腰牌。 一进花厅,低着脑袋,双膝下跪道:“娘娘,城门口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人说自己是廉家军统领闽将军!” 闽影他们回来了? 简珂心中一喜,豁然起身,接过腰牌,激动道:“快快有请!不,我要亲自相迎!” “慢着!”曰俏拦下简珂笨拙的身子:“meimei可别忘了,你如今身子不便!” 简珂摸摸肚子,她怎么忘了自己身怀六甲呢? “让非烟与紫芜去迎迎他们!”简珂脱口而出。 紫芜双手坏胸的进来,正巧听到简珂这么说:“你还真把我当家臣了?” 简珂抿唇一笑:“是把你当自己人而已,你不愿意去就算了!” 自己人啊!紫芜摸摸鼻子,好心情道:“好吧,看在你将我视为自己人的份上,我就勉强去接下家臣!” 他看着腹大如框的珂儿,虽然,她的身材不再纤细,她的皮肤不再细嫩,却依然散发着道不明的吸引力。 紫芜走出门,猛地拍了脑门一下,低咒道:“傻了吧?一个孕妇也喜欢?” 非烟不知何时跟在了他身后,双手怀胸抱着剑,为了引起紫芜的注意“咳”轻咳了一声。 紫芜岂会不知身后多了一人? “听见我说什么了?”紫芜哥俩好的搂住非烟的肩膀,生怕自己方才所说的被非烟听了去。 切,搞得我俩很熟一样! 非烟身子俯低,一个回旋,挣脱了紫芜的束缚。 微挑的双眸不正视身侧的人,略略带着轻蔑的笑意:“府里头内力深厚之人怕是都听见了!你堂堂炎林之主,莫非真的想娶我们家娘娘?”
“哎,妖男!珂儿什么时候成了你家的了?”紫芜双手叉腰,不满的盯着身边的人,继而又道:“再说,珂儿如今守寡呢,为何不能二嫁与我?我可是会一心一意的待她!” 幼稚,王爷的女人,岂是你能染指的!非烟啧啧嘴,懒得理会这喋喋不休的毛孩儿,身形一闪消失在长廊内。 紫芜嘴里含了一口气,鼓着腮帮子,愤愤的看着非烟凭空消失的地方,须臾,他也跟着不见了踪迹。 远远的,只闻得紫芜不服气的声音:“竟敢在我面前耍轻功,你不觉得自己在班门弄斧吗?” 他们争吵声不大不小,正巧被花厅内的人听见。 简珂面露尴尬,她不是不知道紫芜的心思,却依旧任他待在身边。 他们原本没什么关系,可王府内的下人,却将两人的关系传的甚是暧昧,还沸沸扬扬的煞有其事。 曰俏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自然不会无知道去问,他们究竟是个什么关系。 简珂舔舔唇瓣,瞅着曰俏如常的神情,弱弱道:“jiejie就不好奇紫芜的身份?” 绣花针穿过丝绸,捏起细针抽出绣线,绣的是一只活灵活现的老虎,针脚细腻,绣工也出色。 曰俏娇嗔的瞧了眼简珂,打趣道:“你可用不着与我解释,有句话叫‘此地无银’!” 说着,曰俏笑颜如花,就像是春风里飞扬的柳絮,荡漾的使人不由得心情舒畅。 “jiejie!”简珂自然知道曰俏是在开玩笑,可还是忍不住逗逗她,佯装恼怒道:“你要再胡说八道,我可饶不了你!” 曰俏闻言强忍着笑意,可还是架不住“噗哧”笑了出来:“我不说了,不说了,省得你与我置气!你瞧瞧,都快当母亲了,还这般孩子气!” 两人正在花厅内相互调笑,屋外传来了奶声奶气的呼唤声:“娘亲!娘亲!” 不得了,是宝儿公子!曰俏闻声,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将大肚婆护在了身后。 简珂撑着脑袋去寻那小身影:“小宝,娘亲在这里!” 曰俏回眸瞪了眼简珂:“meimei有身孕,宝儿公子不知轻重,一会儿又得懒着你要抱抱。不如meimei先回后堂歇息会儿,待我打发了宝儿公子再说啊!” 奇宝有这么可怕吗?曰俏可真是好玩! 不多时,一个步履蹒跚的小身影,晃晃悠悠的爬过门槛:“娘亲,娘亲,在哪儿?” 浓眉大眼,眼珠儿滴溜溜的打转,最后定格在躺榻之上。 那张肥嘟嘟的小脸,立马笑开了花:原来娘亲又跟宝儿玩躲猫猫了! 曰俏瞧见虎头虎脑的奇宝,一个头两个大,母鸡护着小鸡似的,将简珂护在身后:“宝儿公子,娘亲怀了小弟弟,你可不能吵闹,惊着了小弟弟,他可就不愿意出来了!” 牙牙学语的奇宝抓抓脑袋,不解的看看曰俏姑姑,又眨巴着双眸看了眼她身后的娘亲。最后口齿不清道:“不闹,小宝疼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