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她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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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雨小心拈起薄冰上的一块小突起，猛然一撕。 “嘶——”即便是何离也倒吸一口冷气，撕裂的剧痛令她的脸庞一阵抽搐。 伤口上被感染的部分全部被冻在冰块里被星雨撕了下来，何离看到伤口下方瞬间涌出大量鲜血。虽然看上去很可怕，但何离知道，这是个好现象，说明伤口下方没有被感染。 星雨动作极快，崩开一支不知从哪里拿来的试管，将其中淡绿色的液体尽数倒进何离的伤口。 何离顿时感到手臂一阵清凉，伤口上的血瞬间就停止了涌动，随后何离感觉伤口上痒痒的，伤口竟然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愈合，仅仅一分钟，恢复如初，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何离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手臂，还挥舞了两下，在她的认知中，刚才那种伤口可是要缝合才有可能恢复的，现在？一分钟？ “强效细胞再生液，一分钟见效。”星雨看了看试管上的标签，微笑道，“备注∶受改造的人类试验体才可以承受药力。” “没什么副作用吧？”何离问道。 “没有。”星雨回答地很干脆，何离放心了。 “对了，主人，”星雨说道，“既然大量爬行者逃了出来，我们的计划我想也应该改变一下了。” “原先我的计划是直接去拿那种药物，现在看来可能会很危险，所以我想先去武器库拿一些武器以保证安全。” “武器？”何离不认为枪械可以对爬行者造成多少实质性的伤害。 “这里的武器可都不是常规武器哦！”星雨露出一抹……诱人的微笑，语调微微上扬，报出一连串何离闻所未闻的名字，“比如说磁能炮、离子枪、气动火箭弹……都是可以轻易抹杀爬行者的东西哦！” …… 最终，决定先去拿武器。 “主人在这里等着吧！”星雨离开前说道，“武器库的电子警戒很森严，不仅要身份牌验证，还需要基因验证，主人没有做过记录，进去可能会发生危险。” 何离没有多说什么，暗自警惕着，顺着星雨的意思呆在生化试验区的一个比较隐蔽的小房间中。 …… “你好！”星雨出去没几分钟，一个机械化的女声就在这个小房间中响起。 “谁？”何离警觉地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有任何人。 “嘀嘀……”周围响起一阵电子声音，一个淡蓝色的投影像出现在何离面前。 投影像是一个少女的模样，素裙，披肩长发。 何离略微愣了一下，眼前少女的面容几乎与自己一模一样。 不过何离很快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是小雨带你进来的吧？”眼前的少女露出一丝微笑，和星雨的微笑很像。 “嗯。”何离微微点点头，问道，“你就是他jiejie？” “是的，或者说不是……”少女的投影像波动了一下，发出声音，“我是我用自己的思维嵌入电脑系统制造出的人工智能而已，准确地说，我有我的一部分记忆，但本质只是电脑。” 何离费了不少脑细胞才理解了少女的意思。 “你可以叫我‘雪’。”少女继续说道，“雪是小雨的jiejie。我是雪制造的智脑。” “……”何离的思维再次混乱了，这关系有点难于理解。 “呵呵。其实没那么乱的。”雪微微顿了一下，“我的本质就是一段程序，你可以把我想象成真正的雪，也就是小雨的jiejie留下的一份遗书。” “遗书？！”何离发现，自己的思维更加混乱了。 雪这次就没有继续为何离做名词性解释，而是环顾了一下周围∶“这里曾经是我的办公室。我一直等小雨领一个人进来。” “？” “小雨他我很清楚，不是绝对信任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把她带进来的。”雪说道，目光扫过何离，何离顿时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看来他选择的是你，理由似乎很简单。呵呵，他还是一点都没有长进，一如既往的单纯啊……” 何离苦笑，星雨找上她的确是莫名其妙。 “既然他选择的是你，那我也不会反对的。”雪对着何离露出一抹笑容。 何离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就像……新娘第一次看见婆婆？！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雪问道。 “说吧！”何离很干脆。 “这个。”雪对着一个不起眼角落指了指，何离注意到那里有一个小盒子。 “里面是一管基因药剂，”雪说道，“是我根据小雨的基因状况为他配置的，绝对适合他。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注射到小雨身上。” 何离走过去，打开那个小盒子，里面是一管蓝色药剂，上面连接着类似注射器的东西。 “只要贴住皮肤，按住按钮就可以注射进去了。”雪说道，“是无痛注射器，不会有任何感觉的。” “为什么你不自己找他弄，而要我帮忙？”何离感觉有些不对劲，问道。 “如果小雨知道这药剂是我为他配置的话，估计死也不会用的……”雪苦笑了一下，说道，“而且我也不想再让他看到我……我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 雪的话语中间似乎缺了些什么，不过何离并不想知道，她知道，有些东西，藏在人心里，是不可以碰触的，虽然眼前的雪并不是一个人。 “我答应你。”何离与雪对视了几秒钟，雪投影出的眼中看不出任何东西，但何离还是答应了她。 “谢谢。”雪略微欠身，继续说道，“我可以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吗？或许我可以帮你。” “那种弥补情感缺陷的药物。”何离收好药剂，说道。 “这样啊……”雪沉吟了一会，“那种基因分裂药剂的副作用有点麻烦。” “副作用？！” “是的。”雪说道，“使用后会在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内失去异能并使身体极度虚弱，同时在这段时间内还要承受不小的痛苦……” 何离略微皱眉，痛苦她可以不在意，但长达一个星期的虚弱可能就比较致命了，即便有星雨保护她，也不一定可以保证她可以在这末世中活下来。 “我想到了……外公两年前开发基因分裂药物的时候把资料给过我，我这里有一种制剂，虽然不能消除副作用，但可以把副作用的时间削减到三天。”雪顿了顿，说道，“就在我试验台最下面那个保险箱里。” 很快，何离在雪的引导下打开了保险箱，从大量药剂中找到那一小瓶制剂。 “因为没有做过人体试验，所以药效不能很确定……”雪的声音带着些许歉意，“不过可以保证绝对安全。在使用基因分裂药剂以后一小时以内喝下去就可以了。” “哦？”何离晃晃手中的小瓶子，紫色的制剂在地板上折射出优雅的光斑。 “其他药剂大多是试验品，有些还比较危险……就那些细胞再生液你可以带走，就是那些淡绿色，有标签的。唔……小雨要回来了……”雪似乎不想让星雨看到她，对着何离笑笑，话没说完，就化为一道光影消散了。 何离收起总共十支试管的细胞再生液，把它们放到包里，随后用很快的速度将房间中的一切恢复原状。 “主人，我回来啦！”门口响起星雨的声音。 何离以尽量正常地姿态打开门，星雨就站在门口，看上去有些狼狈，衣服上有斑驳的血污和几处不小的破损。 “哦，只是碰到几只爬行者而已。”星雨似乎注意道了，摸摸脑袋，解释道，“没事。” 说完，星雨让开身子，献宝似的露出背后的一辆小推车，上面堆满了东西。 何离打量了一下星雨，确定他的确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没事之后，才放下心来，去看星雨带回来的武器。 武器其实只有四把，都是类似反坦克炮和重机枪的形状，银色的外表看上去就科技含量十足。更多的是一块一块的蓝色晶体和一大堆银白色的方块。 “这些都是单兵重火力武器，威力大，足以秒杀爬行者，但武器和弹药都较难携带。”星雨说道，“不过足以让我们在这里使用了。我们出去的时候再去一趟武器库，再携带一些适合在外界使用的轻武器出来。” 星雨考虑地很周全。 何离没有告诉星雨关于他jiejie的事情，径直走到那些武器旁边，拿起来看看。 “都很简单的哦！”星雨笑笑，指导何离使用方法。 …… “滋——”磁能炮口闪过蓝色电光，一只爬行者肌rou在电光下抽搐了两下，随后浑身冒烟毫无抵抗力地倒下。 何离晃晃手中的磁能炮，熟练地退下已经枯竭的能量晶体，换上一个新的。 一个大约五厘米长，三厘米宽，一厘米高的类似弹夹大小的通用能量晶体，只能够让磁能炮发射三次。 何离一手提着磁能炮，斜背着电磁脉冲枪，看上去英姿飒爽，星雨带着同样的装备，跟在何离身后。两人携带的两种武器都是电磁类武器，可以依靠超强力的电流直接破坏丧尸的神经组织，是对付丧尸几乎完美的武器，不过破坏力就不怎么样了。 （ps∶武器的破坏力和杀伤力的概念不同，杀伤力是指武器对生命体目标（一般指人）的打击能力；破坏力则是指武器对建筑等目标的打击能力。如高压电流就具有高杀伤力低破坏力的特点。） 不过想想也对，这里的确不需要什么具有破坏力的重武器。 除了能量晶体和武器，星雨还带了大量的银白色方块，四个银色方块约莫一块板砖大小。据星雨说这是一种生化手雷，针对丧尸基因缺陷制造，可以破坏丧尸机体，对活体没有太大的伤害。何离尝试过威力，两枚生化手雷就可以把一只爬行者分解成一滩黏液。是对付成群丧尸的不二利器。 携带了武器，两人行进安全了许多，虽然不时碰到被感染的研究员丧尸和爬行者，但都倒在两人的枪口下。 何离注意到，星雨杀死那些研究员丧尸时，脸色没有一丝变化，那可曾经都是他的同事啊！更严重的问题是……她的潜意识里居然一点抗拒心理都没有！ “人类自己打开的潘多拉的魔盒，就要做好被恶魔吞噬的准备。”星雨用电磁脉冲枪点死一只靠近的研究员丧尸，轻声说道，“人类自己的罪过要人类自己承担，诺亚可以拯救人，但不能拯救人类。” 何离眨眨眼睛，回味了一下星雨的言语，不着痕迹地点了一下头。 是啊……是人类自己放出了恶魔……而人类，才是最大的恶魔。诺亚方舟，可以拯救人的性命，但……不能拯救人类的心灵。 ————————————— 话说，最后一段会不会被【哔——】掉……算不算反·人·类宣言啊…… 还有，有没有人觉得我小说里的对话太多了？【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