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恐怖之声（下）
还没等凛从惊愕中回过神，伊莉雅已经驱动着两只银丝之鹰直扑向尤莉卡，动作快得惊人。 圣杯战争的意义不但在于那传说的英灵之间奇迹和绝技的冲突，魔术师之间的魔力冲突也是其中的一部分，虽然也有着以邪门歪道的方法来猎杀魔术师的家伙就是了。 而在这数次战争的御主之中，确实有着天生就有不差魔力的人存在，也有着对魔术一窍不通而召唤出英灵的人……不过，学习魔术又是另一回事了。 单单只有优秀或者数量多是不能称为魔术师的，更重要的是本身的资质。能擅长哪些魔术，通常是由那人与生据来的灵魂形态——也就是“起源”的本相来决定，这是不能单凭努力而改变。 凛大致也能猜得出伊莉雅是艾因兹贝伦的一员，不过她原先猜测伊莉雅大概是那个魔术家族中一个没有才能的人——所以魔力很低。 不过现在发生的事简直称得上是在折磨凛的【常识】了。 喂喂，忽然打开魔术回路而在魔力的量上超越我就算了，现在连艾因兹贝伦的魔道也能如此快而习得？ ——实际上连伊莉雅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手却好像完全不受控制地行动，自己的身体单纯地让魔术回路快速启动起来，魔术就随之编织而成，然后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就是现在！！】 尤莉卡因为魔术被打破产生的反馈感到强烈的脱力感，当场跪坐了下来。没有任何犹豫，这个瞬间，在伊莉雅看来，是最好的取胜机会了。 就算是在对方想要杀了她们，可毕竟是要亲手杀人……正常人应该会感到恐惧才对，但是伊莉雅完全没有，所有动作如同机械一般被精密地设定好一样去执行。 “——！！” 仅仅一跃之间，Berserker穿过了数十米的距离，在他的脚尖再次接触大地之时，他已经同时挥动大剑击破了快速飞翔的银丝之鹰。 “开什么玩笑！这么快就挣脱开来的力量，这么快的速度，还会战斗技巧，又会保护主人……这是哪门子Berserker呀！” 凛的额头上流下了冷汗，不过比起惊讶她的反应速度更快，她立刻飞翔后方，以快要跌倒似的狼狈动作捉住伊莉雅的手向后奔跑……因为Saber骤然出手了！ 在Berserker前去保护尤莉卡的时候，Saber所希望的破绽出现了。 他就这样如蛇一般灵巧地突入到Berserker的面前，一口气刺出去。 “风王之锤！” Saber的剑锋刺出随着一声低吼刺出，在旋卷的大气正中，闪耀出黄金的璀璨光芒。 守护无形之剑的超高气压集束，从无形屏障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有如凶猛的龙咆，轰然迸发出来。 一击必杀的秘剑，这是宝具“风王结界”的变通使用，缠绕在剑上的话就能隐藏剑身，如果向着敌人放出的话就会成为横扫万军的暴风铁锤。 转眼之间，淡淡的金色光华一闪而过，连已经距离Saber数十米距离的凛和伊莉雅都感到了狂风刮过身体的感觉。 像固体一样被凝缩的魔力风暴的破坏力将巨人的胸膛连带着左臂、头颅全部平整地切碎搅烂。Berserker的小半边身体就这样直接化为rou沫，但他没有倒下，而是保持着被击中时的姿势屹立在原地。 但是，非常奇怪的是，Servant的灵核是在头部和心脏的位置。无论再怎么强大的英灵，被破坏了灵核也只有落得rou体消散、灵魂回归到圣杯这个结局，但是本应死去的Berserker和尤莉卡之间的魔术回路仍然连接着魔力通道。 “什么——！？” Berserker身体的巨大缺口，转瞬间开始被新rou填补，眼见着将被破坏的部分修补起来。 “rou体再生？……不是，更接近于时间逆转了，是这个英灵的宝具吗？”凛的表情为这个规格以外的英灵变得精彩起来了。 rou体的再生能力，死徒、魔怪等也同样具有，可是Berserker的能力明显已经在他们以上了。 “唔~~~~~~~大家晚上好。” 一道中年男子的慵懒、愉快声音忽然响起。 Saber、凛和伊莉雅将头抬起，看向堤岸之上。而对方也是大胆地站在那处。他和他身旁的那个银发女子散发出的强烈魔力，而且轻易突破凛在这里布下了简单的结界，都表明他们是不同寻常的存在。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将黑色头发束在后面的健壮男子，他眯着眼睛，看起来大约有三十多岁左右，像邻家大叔一样，穿着简单的运动服和拖鞋。他身旁的银发女子看起来大概是二十岁左右，穿着纯白色的连衣裙。 “首先请让我自我介绍……我是达利乌斯·冯·艾因兹贝伦，艾因兹贝伦这次负责夺取圣杯的负责人。” 男人没有敌意似的张开双臂，神情自若地对Saber他们说道。 “总之，快冷死叔了……可以将我家的小不点还回来吗？” 即使他变为开玩笑的口气，双臂抱紧自己打着寒颤。但是在场的人身体无法抑制地产生恶寒，就像是魔术回路形成失败的感觉，让人想吐—— 在达利乌斯说话的时候，Berserker已经再生完毕了，刚刚Saber造成的伤害完全找不到没有在它身上留下丝毫痕迹。此时它正发出低吼，注视着Saber。 尤莉卡以跪坐的姿势颤抖地抱着Berserker的脚，轻声地对达利乌斯说道：“爸……爸爸，请绝对不要带艾莉卡走哦……” “好好，一副吓坏了样子呢……不过~~爸爸回去还是要惩罚你哦~~” Saber冰冷的表情没有丝毫缓和，紧握了手中的剑：“怎么？打到了这个地步，你们想要逃吗？” “注意你的发言，Saber。” 银发女子冷冷地注视着Saber，她的左右两边慢慢地升起了烈焰般的怪异之气——接下来的一瞬间，刀器闪耀着耀眼的光辉突然出现在空荡荡的天空里。 出鞘的剑、还有枪。都装饰得夺目闪亮，还发射出无法隐藏的魔力，明显不是寻常的武器，只能是宝具。 “宝具？！怎么可能？她是英灵吗？” 伊莉雅和凛也都全身紧张，Saber屏住了呼吸，远处监视着的Archer也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Saber和Archer毫不怀疑，只要这个女人发下号令，她身后的武器就会如同导弹般投掷出来，威力足以毁灭这一片河堤。 因为他们都见过某个英灵使用同样的宝具——但是绝对不是这个女人！ 在银发女人的威慑之下，Berserker从容地抱起了尤莉卡，一跃跳到了达利乌斯的身边。达利乌斯摸了摸尤莉卡的头，用冷淡的声音说道。 “走吧，现在还不是上演最终幕的时候。” 留下这句话，达利乌斯转身而走，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然而，远处的Archer没有住手，他把弓微微一侧，瞄准了达利乌斯。 眼前发生的事已经和他的记忆完全不一样……但是最大的差别，就是代替了伊莉雅而参加圣杯战争的艾因兹贝伦等人。 只有他们，不存在自己的记忆之中。 如果说这个世界的【错误】是从某人引起的话，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艾因兹贝伦这几个【不存在的人】。 就如流星一样，滚动着庞大魔力的【箭】向着达利乌斯射去—— ……达利乌斯猛然转身，他稍稍移动了脚，超越音速划来的【箭】已经在他的手中，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却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接住了？怎么可能？” Saber惊叹一声，恐怕即使是其他英灵看到了也是同样的想法。 Archer这次的攻击准确无比，而且威力也极为强大，哪怕是Saber自问自己或许可以躲开或者架开，但是绝对无法这么轻易地接住—— 达利乌斯……这个家伙的身体强度已经超越了一般英灵了吗？ “真是个不懂事的英灵，怎么可以向着小孩子射来这么危险的东西呢？Archer哟？”手腕翻转过来，达利乌斯摆出投射标枪的姿势……直接朝着Archer的位置把【箭】扔了出去！ 也许是没有明确的投掷目标，或许是投的时候就没想要刺中，【箭】只是命中了Archer所在数米的距离处，轰隆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地面的声响。 面对这种状况，所有的人都惊讶得目瞪口呆。大家都认识到身处与多数敌人对峙的紧张场面，并具有一触即发的危机感，可是这时的场景确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呜呼、不用急……我马上就会让你们全部英灵败在我们艾因兹贝伦之下，等我构建好适合最终战的舞台吧……呜呼呼呼……哈啾！好冷！” 达利乌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同时发出像蛇叹气一样的湿润笑容，在黑暗中一直荡漾。 PS：剧透——其实就是暂时能使用英灵的力量~~当然，这种**魔术条件和限制非常大……代价也是很大的。例如FA齐格君身为优秀的人造人，也只有得到了【齐格弗里德】的心脏，而且只有在圣杯期间，并用令咒的力量才能变三次五分钟的英灵【齐格弗里德】。 PS2：那么，闪闪去哪了呢？当然~~~还是有机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