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混沌蠕动
人类必须准备好接受一切关于宇宙的全新看法，以及自己在这个翻滚封腾的时间漩涡中的真实处境。仅仅是提及这一切就足以让人呆若木鸡了。但更重要的是，人类必须准备好去对抗一个特别的，潜伏着的危险，尽管它不可能吞噬所有人类，但却可以将怪异与恐怖施加在某些家伙身上——H·P·洛夫克拉夫特。 ——冬木教堂，地下室—— 水晶球，各种布料，还有地上刻画着魔术阵，在被召唤出来短短的数小时内，Caster独自一人带着高兴的笑容在不断在捣弄着些什么。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才停下了手上的事，呼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坐的姿式很古怪，抱着膝盖，就像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儿，微微闭起双眼，似乎在思索什么。 过了好一会，她才睁开眼睛，嘴角微微掀起一些笑意，视线转向“无人”的一边，忽然开口了。 【各位，你们好。】 【……请不要奇怪，突破次元之壁和你们说话只是人家自身保有的能力之一。要不是盖亚和阿赖耶这两个家伙将来自异世界的人家能力限制了很多的话，人家甚至可以随时出现在你的身边……当然，如果是真正的我的话，就凭他们的力量是无法限制人家的，但是可惜，现在的人家只是一个投影，因此不得不被那两个家伙压制。】 黑发少女笑了笑，又转向天花板，继续道。 【但是人家一点都没有不满，对人家而言，能保留着这个脑袋的就够了。知识的力量是无法被封锁的，只要运用得好，甚至能让整个世界都为人家转动。】 【人家本来打算靠着士郎作为监督者的身份慢慢暗中行事，但看来这个圣杯对人家似乎有什么想法呢~~~~人家散发在冬木市的几百只使魔已经让人家知道Ruler已经现世了。人家绝不能让她看到我的本体，也不能让她知道人家在这里。Ruler能侦查自己四周十公里内所有Servant的位置，在看到Servant的瞬间知道他们的身份职介，无视距离知道还存在着多少个Servant……】 黑发少女竖起了手指，那份模样就像是幼稚而纯粹的小孩子忽然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 【虽然她和士郎一样，无法看破我的混沌之躯得知我的真名……但是话说回来，看不清真相的人本来就是最大的嫌疑者。】 【十年前从人家那边召唤过去的那些可爱的海魔们都被这里的英灵杀掉了……所以人家要小心一些，犯不着冒着这种危险。幸运的是，人家是作为Caster显现的，知识的力量同样可以运用到魔术上面——嗯？士郎来了。】 远处隐隐传来脚步声，Caster和士郎约定在四个小时后再见面。以她的了解，士郎为人十分认真，对时间总是不早不晚，也就是说，她花了四个小时才终于完成了所有的事……她缓缓抬头，正好和士郎的眼睛对上。 士郎静静地看着这个黑发少女，似乎想要将她的心底都看透一样看了好一会，才问道。 “真是花费了我不少的东西……怎么样？四个小时下来，有什么成果？” “因为人家是Caster啦，正面对战的话肯定没有胜算的啦~~~”她无视了士郎一点都不相信的目光，继续说道：“而且，事前的准备是很重要的哦，只要做好了准备，对方就只是在你手上转动的猴子而已啦。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会觉得结果一点都不重要了，观赏猴子起舞的过程就让你无比满足了。” 士郎的眼瞳微微一缩，沉默了一会，他发觉自己不得不开口提醒一下她：“Caster，我的任务是取得圣杯，过于享受过程的话可是很容易会失败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反对少女的观点，而只是叙述了一次自己的任务。 “都说叫人家犹格啦~~~不过我没有丝毫的偷懒哦，基本上，我凭着使魔们的努力，我大致上知道了几乎所有Master的身份了，有些还知道了地点。” “那种一听就是假名的就不用拿来糊弄我吧。如果真的是有全知之眼的犹格的话，就没必用动用数量达到数百的使魔。”士郎皱着眉头：“告诉我他们的情报。” “是，是，是……” 黑发少女像孩子一样跳跃着到了水晶球那处，摸了摸水晶球。 球体立刻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随即就像投影仪一样，在地下室光洁的墙上投影出了清晰的画面——这还不止，水晶球竟然响起了狂霸酷拽的背景音乐，画面上也飞快地插入了弹幕说明…… “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这样吗？”士郎的头有点痛。 “嘛嘛，这是人家顺便将水晶球和使魔看到的画面剪辑了一下而已，看起来更带感了是吧？” Caster微笑着解释道，她的头歪了歪，黑色的长发随之晃动。 “……” 就像CG一样，画面似乎是一只飞行使魔拍的，越过蔚蓝的大海，进入了一座繁荣的钢铁都市，然后时间迅速加快，进入黑夜，万千灯火辉煌。 画面随着变动上不断弹出了各种字幕—— 【制作：unfotable】 【影片提供：Caster】 【原作：毒菇/TYPE－SUN】 【歌曲：绫野真黑—idealwhite】 …… ……槽点实在太多，士郎已经无语了。他此时在反问自己，当初是不是用教会的关系物比较好？ 此时，水晶球响起了旁白，声音是那种美国电视剧预告的那种稳重的低音男生。 “七位不同背景的魔术师们，他们出于不同目的，为了争夺能实现而集合到了这个城市，但是……胜利者只有一组拍档！他们将为这个圣杯，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本节目由毒菇先生构思，unfotable制作，并且由D站大量绅士们的倾囊赞助，现在本视屏已经在各地获得了名列前茅的播放量和各界的好评！！现在让我们介绍一下他们和他们的拍档英灵。” 还准备了旁白呀！话说这些制作人是谁呀？构思是谁呀？赞助是谁呀？——士郎面上微微抽动，心中不停地吐槽着：如果真有人能构思这个故事，有人把这个作成影片，有人花钱买这个影片，那么他们都他娘的给力爆了。 镜头一闪，就像选修节目一样，两个人影在镜头上360度转动了一圈，两个人身边有着炫酷的字幕介绍着二人的资料背景。旁白似乎是个不安分的司仪，随着每一组组合的转换，他也同时以不用呼吸换气的气势在激昂地解说着。 “第一组~~Berserker组合！我们可以看到，Berserker是一个比姚明还要高，比奥尼尔还要壮的男性超级巨人！武器似乎是一把巨大的石斧头，它的Master是爱因兹贝伦的一个女孩子！可惜的是，她似乎是个很优秀的魔术师。我们的采访没有躲过她的感知，结果只是得到以上情报。不过，我们不会放弃的！我们的使魔记者们一定会再接再励，前仆后继！” ……嘛，身为使魔有着这么坚韧精神也真是了不起了。 “第二组~~Lancer组合！这组的Master也很优秀，她正是来自魔术协会的超强战斗性魔术师——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而她的Servant乃是爱尔兰的光之子——库丘林！期待他们有着精彩的表现了！他们现在在冬木市中观察地形，看来战斗心满满的呢！” 这对倒是调查得很清楚嘛！不错不错。 “第三组~~Archer组合！噢……这对没有什么好介绍，我们跳过去吧。” 喂！凛她会伤心的呀！ “第四组~~Rider组合！Master是间桐慎二，魔术能力非常低下的高中生，体能等也是一般水准，嗯，是个渣渣呢。不过他的Servant看来是个死宅呢，几天都没有动静，而间桐家似乎不让我们的使魔记者进入。很遗憾呢~~我们诅咒那个死宅英灵先生永远都注孤生吧！” 这个诅咒未免太狠了吧？！ “第五组~~Assassin组合！哦，真是惊人！Master是竟然也是魔术协会的人，他正是魔术协会的天才学生——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他看来是这次最优秀的魔术师呢，那可怕的魔力简直让我们的记者都为之动容呀！而他的Servant自然就是哈桑之一……本来是居住在居家式酒店内，但是似乎我们的记者使魔被对方的Servant发现了，他们马上就转走了，目前似乎在伺机而待，是很有潜力的组合哦！” 嗯，看来是要小心应付的对象。 “然后就是第六组~~~Caster组……好吧，这一组出于对方的保密要求，同样跳过。” 虽然算给了解释，凭什么我和远坂他们同样待遇呀？！虽然知道自己的事，但是被人跳过去还真不爽呀！ “除了还没有召唤的Saber外，最让人吃惊的是——这次竟然出现了第八英灵！完全不参与争夺而只是保证中立的Ruler！！她没有Master，同时有着强大的感知力！我们的使魔甚至不能接近她十公里，是个非常难采访的对象呢~~幸好还是有着她的面容~~哇！很漂亮的女孩子呢！” “Ruler？” 看着映像中的金发少女，士郎的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