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出发
最近几天我反复在思考夏家的请求，如果真的能让雷霄殿带夏家的几人进去，那么这就是一个证明我和雷霄殿有关系的最好机会。 于是有一晚，我特意去周边的饭店带回了七八道菜，还买了两瓶儿飞天茅台，叫莫雷一起吃饭。之前我仔细想过要如何与他说这件事儿，但无论怎么斟酌，都觉得对这种活了将近三百岁的老家伙而言，一切忽悠和谎言都是苍白的，只有实话实说才是唯一的方法。 莫雷看见晚饭很高兴，与我和唐钰在院内大快朵颐，我问他这次雷霄殿的具体安排，他也没有隐瞒。果然如我猜测一样，雷霄殿这次去的只有他和他的师哥，而徐若云和她师傅并不参加，显然是怕此行太过凶险，为门派留条后路。 我也不灌他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难处：想靠扯雷霄殿这面大旗，为我和唐钰挡雷。因为我只是个普通人，被卷入这种事情，毫无自保的办法，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而且我保证只是借用个名头挡雷而已，不会做其他不利于雷霄殿的事情。 莫雷想了想问我：“你想怎么借名头，难道要我收你为徒么？”我赶紧摇头，把夏家的请求说了出来，心中暗想：“就算你想收我为徒，我也不会答应的，我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你这么能惹事儿，当你的徒弟太危险，不一定哪天走街上就让你的仇人弄死了！” 莫雷喝了口酒，咋了咂嘴说：“这次的事情凶险无比，我都不能自保，更别提带一些外人了，你这要求不行……”我早知他会有这么一说，忙接口道：“其实他们就是没资格进去，跟您混进去以后就是生死各安天命了，根本不用照顾他们。而且如果带他们进去，他们也会有孝敬给您的！” 莫雷这老色鬼一听孝敬，有些心动，因为这样他又有钱花天酒地了。不过还是谨慎的问我：“小子，咱可先说好喽！只是带进去，到了里面就分道扬镳，我可不希望有人一直跟着我们！而且你小子确定这次不一起去么？他们要是孝敬，能给多少钱……” 我肯定的回答：“您放心，进去就各走各路，我这次就不进去玩儿命了。至于孝敬么，夏雨珍说只能给您十个亿！再多的话，他们家就暂时拿不出来了。” 莫雷显然对钱数很满意，不过由于顾忌自己的师兄还有那个阵法大师，不敢立即拍板儿拿主意，暂定两日后给我答复。 没想到第二天中午，他就兴高采烈的回来对我说：“成了，你让夏家准备钱吧，不过只能进去四个人，我带两个，我师兄带两个。但我有个条件，让我跟你那个会说话的人头谈一谈！” 我听完有些犹豫，莫雷显然是知道了徐福的事情，这我倒不担心。不过我却不愿为徐福做主，自然要问一问他老人家的意思。徐福听完满口答应，于是莫雷进房与徐福交谈了一个小时，并且不让我旁听。 事后我跟徐福打听，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可老徐头儿只是笑笑，什么都不告诉我，这让我心里有些痒痒，可就是挠不着！ 夏雨珍把消息带回了夏家，整个夏家沸腾了，第二天夏家家主就带着四个人来四合院拜访。夏家以前的家主是那个死掉的夏成福，也就是夏雨珍的爷爷，而这次来的人是夏成福的弟弟。 他带来了两个中年人，两个年轻人，显然这四个人就是打算与雷霄殿一起的人选。夏家的人态度很谦卑，无论是面对莫雷，还是面对我。莫雷一如既往的高傲，根本不拿正眼看人，偶尔鼻子哼一声，算是回答。而我知道自己只是沾了光，所以非常客气，交谈之类都是我与夏家进行的。 夏家临走时留下一张银行卡，不用说，这应该就是答应好的孝敬。而莫雷也很江湖的捧了我一句：“这也就是看在小秦的面子上，否则那么多世家上赶着求过来，我谁都没有答应！”于是夏家家主忙对我连连道谢，并让我和夏雨珍好好相处…… 接下来的几天，莫雷有了钱，自然是天天花天酒地，还带女人回四合院开心。我经常早晨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不同种类的美女，心想要不要修个室内厕所…… 一开始，偶尔看见明星的我很激动，那些只能在屏幕上见过的女主角突然出现在我眼前，让人有种惊喜的感觉。但后来看多了，也麻木了，莫雷彻底毁了我对女明星的幻想，用赤果果的现实教育了我，女明星都是有钱有权人的玩物！ 终于，五月一日，最终的时刻到来了。由于做过教师，我对节假日有种特殊的感情，毕竟这是长假的开始，虽然做了无业游民，但习惯仍然没有改变。我喜欢在节假日外出购物，享受商场那种人山人海，到处放着欢快的音乐，人们排着队，洋溢着笑容等待购买打折商品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觉得真实，这才是生活的味道。 可这个五一有些沉重，莫雷前一夜破天荒没有带女人回来，而且早晨起的很早，显然是失眠了。他穿着一身崭新的青布长衫，拎着一个布口袋，坐在园中的树下喝茶。 徐若云和她师傅并没有出现，显然是在陪着莫雷的师兄。这一刻老头儿显得有些孤独，瘦小的背影在树下有些索然。很难想想这种年纪的老人身边竟然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不过也难怪，一般的老人也活不到两百七十岁……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怎么样，莫老，准备好了么？”莫雷一副满不在乎的说道：“早准备好了，这点儿小事儿对于我来说算不得什么，想当年老子血洗黑龙派的时候……”我坐了下来，听他吹嘘当年的事情，缓解他的紧张。 九点钟刚到，就有人叫门，原来是夏家派人来接莫雷了。老头缓缓的站了起来，叹了口气说：“唉，到时候了，是该上路了！”我听他话里有话，而且有些悲凉，显然对这次行动并不看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不让他去？他不会听的，活的越久的人越怕死，没有希望还好，只要有一丝希望，就没有几个人能够放弃，哪怕前途一片凶险！ 我只能低低的说了一声：“老头儿，有外人在呢，要有范儿！”莫雷听了浑身一震，然后昂首挺胸，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