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愿是一世安
夜深露浓,几近满月的月亮落下清辉的光芒,肆意的洒落在院子里,也悄然的透出开着的窗户倾泄到屋中,为幽暗的屋子铺上一层柔和的光芒。 窗外,晚风轻轻的吹着,树叶花草发出着沙沙声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带起动听的曲乐声。 美丽的花儿迎着月光原该是奋力绽放,却好似听闻了屋内的浅唱低吟,而羞红了脸,悄悄的闭上了。 夜,该是静谧的,浅唱低吟却是不止。 “阿琛……” 边子期轻柔的呼唤了声,那原是清泠泠如水滴玉石般的声音,此刻充满了魅惑的气息,还带着一丁点的沙哑,煞是别样的诱人,听得人心猿意马。 那一双澄清似水的眸子,也不再澄清,遍布着温柔,爱意,魅惑,诱人……一眼望进去,便是难以从中自拔。 “阿琛……” 一声声的呼唤不时地从那红艳欲滴的口中溢出,激起着人原始的冲动与欲念。 本就一直迷恋着她的燕陌琛,又如何受的了这样的刺激,他努力的汲取着她的芬芳,采摘着为雨露浇灌的花朵,温柔中又带着蛮横,体贴中又带着放肆,只因时不时便是受控不住自己。 他…… 这女人于他来说是蜜糖,同样也是致命的毒药。 若要一起一世安,那便只能将一切尽快的结束。 等,这一回,连他也没有了真正的耐心,曾是一步一步,步步为营,这一次,他需要跃进,直接扼住敌人的喉咙,让之没有喘气的机会。 “阿期……” 他声色沉沉的回应着她的呼唤,低沉粗重的气息充满nongnong的爱意,他要呵护她,他不想让她像曾经一样,是做个穿着绿袄站在男人身前的女子,他需要让她站在他的身后,但他也希望她在他不再的时候,又能够独挡一面。 他要让她成为小女人,却还是不能磨灭去她该有的坚韧。 “嗯。” 边子期听闻他的唤声,轻轻的应了声,那微睁的双眼泛着迷离,但却又是能够清楚的看清眼前的人,这一回,她看透了他的眼,那深邃如海的眼眸深处藏匿着爱与责任,而这些皆是因为她。 见此,她慢悠悠的扬起了嘴角,带起nongnong的笑意,笑,灿烂,魅惑,如山间烂漫的春花,散发出令人放松的气息。 这一笑,让燕陌琛愣神,但仅仅只有一瞬间,很快他也回应了她的笑,而后继续带着她驰骋在欢悦的花园里。 他用柔情的爱意将她抚慰,带着她如小舟般在大海上浮浮沉沉,带着她在空中飞扬,他点燃的火焰让两人奔赴一场不可言的良辰美景,而她如水般蔓延在他的身边将他包围,用最美的姿态,最芬芳的吐露,敞开自己,露尽千娇百媚。 两人互相凝望低吟,摆渡着红尘三千,绽开一片灿烂景色,最终各自俯首称臣,彼此竭尽全力释放一切。 “阿期……” “阿琛……” 两声一并而起的低吟呼唤带给各自一片温暖。 风又起,不知从何处吹来了小花瓣,一片片的落在了窗前,也落在倒在榻椅上的两个人身上,为浓郁的爱意增添一份淡然的清香。 …… 翌日,明媚的阳光洒落窗前一片,边子期悠然转醒,微睁开的眼眸里带着一点惺忪,也还是带着一点迷离,当然还有一丝满足,她抬手挡住刺目的阳光,微眯着看了眼窗外,又是一个好天气。 一切,也该都是会好的。 只是,身边已无他的身影,想来又是去cao劳事儿了。 她嘴角蔓延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一笑:在他身边真的好轻松,愿是一世。 时间一点一点走动着,太阳起来了,又落下了,可是她竟是没有发现他归来,就连府上的人儿也都不知道他是去哪儿了。 他……是和拓拔清渊谈得太过投入,忘记了时辰吗? 不,这不是他。 那么他…… 不知为何,心里头隐隐蔓延起一丝不安来。 她抱着刚入睡的素儿站在月下等待着,期盼着那一抹修长的身影会突然间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可惜,直到月高高悬挂在天空上,都不曾让她看到他的身影,他…… 这家伙又是去做了什么? 也许只是去忙了,忘记与她说了。
她轻轻地笑了笑,可笑意好像有丁点的晦涩:她这模样还真成了盼归的妇人。 不过,带着这样的心情似乎也不算特别糟糕,若什么都不担心,那她该是要怀疑自己对他的心了。 罢了,夜深了,她还是安睡的好,或许待天亮时,待他处理好事儿后,就出现了,她一直都信他不会真正的离去。 所以,睡了…… …… **又过,边子期期盼的扫视了眼小小的府邸,却依旧不曾发现他的身影,但意外等来了另一个人,确切的说等来了一封邀请函。 是融墨的。 她是想过寻个时候去看看他,但就只是看看,不靠近,不接近,不说话…… 她将自己收拾妥当后,轻车熟路的离开府邸,悄无声息的抵达了相约的地点。 是城北最高山上的望月楼。 楼上,是站着两个人,还处在下头的她微眯着眼睛仰望着他们,但只一眼,就认出他们是谁。 拓拔清渊,融墨…… 是他们两个。 她上去了,桌上已沏好茶,杯子里冒着一缕缕热气,随风轻轻飘散着,一切的还有诱人的茶香味。 边子期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顿时觉得人已非昨。 那时,他们也是三个人。 就算静静的站着,也不曾觉得有丝毫尴尬,而现在,心底里不由得蔓延起一丝小小的尴尬。 她轻抿留下嘴唇,原是想要说点什么,却只轻描淡写的道了声:“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融墨淡淡地回应了声。 那看向她的眼神很是平静,早已没了去年在紫竹林见到时那流露出来的一丝诡谲。 可那张脸,那为疤痕劈开的半张脸,还是散发着诡谲的气息。 她不知道,不知道他是何时伤了。 到底曾是那么多年不见,到底他曾消失不见。 “你……”她又张开了口,想要打破音落后再次蔓延而起的寂静,但才出声,便是让融墨打断:“他昨天没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