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言情小说 - 邪王追妻:爱妃,别胡闹在线阅读 - 第153章 你妄图假扮阿期有何用意

第153章 你妄图假扮阿期有何用意

    夜色氤氲,月色朦胧,和鸣宫万籁俱静。

    边子期被一干侍卫围困在中间,却镇定自若,不显一丝慌乱,手中的剑依旧直指拓拔清渊,若他稍有妄动,她便是能够轻而易举的要了他的命。

    可当听着他一声声温柔的嗓音时,她的心仿若刀绞,疼痛难挨。

    下不了手,她下不了重手了!

    为何如此,他为何还是这般温柔,他若是狠心一点,她一定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可眼下这般……她抬眸看着他的眼,平静的眼眸里似蕴着一丝丝浅浅的情意,看着她,更像是透过她看着曾经的她。

    “你不是阿期,你便不要掺和进来,阿期注定是要死亡的,与其死在旁人手中,倒不如死在我手上。”

    他是那么平静的诉说着他杀她的理由,他说她注定是要死亡的,呵……这借口她真是无言反驳,是啊,人生在世,谁能逃过一死,不过是早死晚死,死的好和坏之区别。

    她的死于他来说一定是好的,这不都有可能生长出了七心草。

    “你走吧,死在这儿并不划算。”他见她不语,见她眸间满是讥讽的笑意,平静的目光微微一闪,但依旧还是淡而缓的声音。

    不划算?

    那么她原先的死就是划算了?

    她笑出了声音,清冷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甚是阴寒,而那双似覆着寒霜的眼眸里仿佛泛起些许氤氲来:“划算?我当日的死对你而言看来是划算了!”

    清泠泠的嗓音里满是阴晦的嘲讽,那眼眸里迸射出来的光芒也如利剑一样,森冷诡谲。

    拓拔清渊一怔,眼里终是溢出难以置信,久久散不去。

    半晌,他开口了,声色依旧,却多了一分凝重:“你到底是谁?妄图假扮阿期有何用意?”

    假扮?他倒是说的确定。

    也是,她原来就是真实的死在他的手中,这于他来说,再蹦达出一个边子期来,当然是为假!

    可惜——

    她福分太好,死而复生,她不必假扮,她便是边子期!

    “有何用意?”她冷笑了声,“你下去问阎王你就知道了!”

    言毕,她手中的剑直刺他的胸膛,可就在这刹那,腹中传来一阵疼痛,那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刹那间冷汗如雨,柳眉紧蹙起,布满阴霾的眼眸里也是溢出一丝担忧来,她……

    手一松,剑落地。

    周遭的侍卫当下蜂拥而上,但意外的都让拓拔清渊喝止了。

    “是谁借你们的胆子,竟是违抗本殿的命令?”

    侍卫脚步一顿,齐齐不敢再上前:“属下不敢!”

    拓拔清渊眸色淡淡地扫视了他们一圈,最后视线落在额上布满冷汗的边子期身上:“你……可还好?”

    好,岂会好!

    真不知是她运气太差,还是他运气太好,当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了他命的时候,身体竟是出现了问题,甚至……她迈开步子试图走着离开,不想双脚虚软,踉跄了下,若非他伸手急急抓住她的手臂,险些摔在地上。

    她努力的稳住身子,伸手扶住扶栏后,便是甩开了他的手,冷嘲热讽:“太子殿下,是不是见着女人都这般温柔?现在我已无力反抗,你若不杀我,他日我定是会杀了你!”

    “你对我还下不了手。”他轻描淡写道,“若要杀,刚才早可以杀了。”

    边子期听闻,身子轻颤了下,一丝晦涩的笑在嘴角快速的划过,他观察的仔细,真够仔细啊!

    “来人,去传太医。”拓拔清渊淡淡道,“不得有耽搁!”

    她愣了愣,眼眸里的嘲讽更浓,他的温柔可真够致命的,若不是……若不是她早识得他,就算是一女刺客遇到这样的他也极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沦陷在这温柔之中。

    “太子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她扶着栏杆一步步地走动着,腹中抽痛还在持续着,这让她莫名的惶恐,她怕……原来她是那么的舍不得它,她在害怕它会离去,她……今日她或许真是冲动了,早该离开和鸣宫的。

    拓拔清渊看着她虚浮的脚步,声音如山间清溪缓缓流动:“你这样子是走不出皇宫,还不如乖乖在和鸣宫呆着,本殿答应过今日之事不会做计较,你且还是等着身体好了,再离开也不迟。”

    留在和鸣宫?

    留在这儿,她会无时无刻不怨恨着自己,恨自己当初的傻,恨今时的无能,甚至难保他所言的好意下可又是埋藏着怎样的陷阱,她怕到时无力抵抗。

    可若离开……

    她抬眸眺望了眼森森重重的皇宫,一丝苦涩的光芒在眸间闪烁了下,她真的可能离不开,甚至还有可能会搭上它的命。

    她停下了脚步,身子无力的靠在扶栏上,她感觉腹中的孩子在无言的哭泣着,也在忍受着疼痛,它……她可能伤着它了。

    边子期抬手轻抚了下微凸的腹部,无奈的轻叹了一声:“今日我便是信太子殿下一回。”

    柔软的床铺,浓郁的药香,熟悉而又陌生。

    一边是忍受着腹中剧烈的抽痛,一边是纠缠于爱恨情仇之中,她从未想到有一天回来后,会是以如此复杂的心情躺在他的床上等待着太医的诊断。

    她……微眯着眼眸看着纱幔外那单薄瘦弱的身影,心也跟着一阵阵疼痛,如果……如果他没有杀她,如果她还是曾经的她,会不会……她不敢想,每深想一分,心间的疼就如同刀绞,就连腹中的孩子也似乎在抗议她那毫无意义的假设。

    拓拔清渊,拓拔清渊……

    她恨啊,恨不知该如何为之,恨他曾对她所做的一切,恨她的无力,恨他对待一个陌生女人都能如此温柔,而偏偏她就是这个陌生女人……

    “太医,她的身子?”

    “回禀殿下,这位夫人是心思郁结,心浮气躁,且多日劳顿导致有滑胎迹象,好生休憩辅以药物便能安然无恙。”太医松开那红丝线,不急不慢的回道,但回禀完事后,也还是不忘八卦一下,“殿下,不知这位夫人是何人,竟是会休憩在殿下的宫殿里?”

    “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