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想要我帮忙,求我
细雨里,边子期悠然自在的行走在街上。 身后没有车轱辘响起的声音,也没有马蹄声。 他似乎还在原地,看样子是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独自一人去边府。 她勾起唇角,无声的笑笑,澄清似水的眼眸里闪烁着一丝算计的光彩。 走着走着,她一个走神又撞上了一堵人墙,她揉了揉脑袋:“你……” 话才一出口,她就听到一道低沉泛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嗯?” 边子期先是一愣,随即猛地抬起头,一张很“熟悉”的脸落在了眼帘里。 这未免太巧合了点吧,而且……他要不要一丁点声音都没有的出现在她面前?是在向她炫耀他的好本领吗? 她嘴角暗暗抽搐了下,赶紧咽下刚才到口的话,嬉笑谄媚又恭维的出声道:“原来是小皇叔啊,小皇叔好,您老一个人在逛街啊,是不是为了体验民间百姓生活?您老真是个好王爷啊!呵呵呵……还有真是‘谢谢’您老人家让皇帝大人关照侄媳妇子期。” 燕陌琛微颔首,看着她青丝上沾满了细小的雨珠,薄唇间却只是简单的溢出一个字“嗯”。 与此,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在他如墨的眼眸里一闪而过,他已经不打算追究她一口一个您老了,会有一天他会告诉她,他--其实一点都不老。 真寡言少语! 还有嗯什么嗯啊,没听出她是在抱怨啊! 关照,去TM的关照。 但边子期面上笑意却是丝毫不减,抿抿唇,依旧笑意盈盈:“既然小皇叔您这么忙,侄媳子期就不打扰您了。不过您老还是要悠着点,莫要吓到寻常百姓。” 言毕,她转身就准备走。 可才跨出一步,一只凉凉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跨出去的脚又收回来了。 她暗抽了下嘴角,慢悠悠的转过头,迎上他面无表情的俊颜,谄媚笑语:“小皇叔,您老还有什么要交代吗?” 燕陌琛神色淡淡的看着她,将手中的伞递到她面前,示意她接下。 这…… 太让人‘受宠若惊’了! 边子期是满眼震惊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做如何回答:“这……” “拿走。”薄唇微动,吐出的两个字有着让人不可拒绝的威严。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她真不想要啊。 边子期犹豫良久,正颤颤悠悠的伸手打算接下他sao包的红伞时,听闻身后传来哒哒马蹄声,当即收回了手。 这刹那,她猛地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变得冰寒起来,那双眼,眸如寒霜,盯得她忍不住轻打了个寒颤。 在他的yin威下,她僵笑道:“小皇叔,别看这雨下得小,还是能够将人淋湿的,您老身子重要,可千万莫要淋湿了。子期呢,呆会就上马车了,所以这伞是万万不需要的。” 燕陌琛眼眸微微眯起,一计凌冽的光芒划过,他微抬眸,朝着不远处瞥了眼,只一瞬间,视线又落回到她僵硬的笑容上,薄唇微掀,似一抹笑意若隐若现:“你确定你还是不拿的好?” 额? 边子期微愣了下,仔细的思量了起来。 在马蹄声越来越近时,她满面笑容的伸手接过了燕陌琛递上来的红伞,心下却满是狐疑,甚是不明白他为何吃饱撑着没事干来和她这么个不受宠的皇子妃套近乎。 她绝对不会认为这燕陌琛是有看上她,毕竟这身体的脸蛋虽还不错,却也不至于倾国倾城,况乎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那么,他是何用意? 她压下心中疑惑,笑语:“多谢小皇叔。” “嗯。”他还是淡漠的应了声,好像再多说一个字会天打雷劈一样。 言毕,他侧过身子朝着边上的酒楼走去,在马车停在她身边时,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燕戚云掀起车帘子,正欲开口说话时,目光触及到她手中执着的红伞,怔了怔。 “你又碰上小皇叔了?”他眸色复杂的盯了她好一会儿,许久才掀唇而语,轻淡的声音里泛着一丝质疑。 边子期一手把玩着红伞,一手抵在车框上,似笑非笑:“是又如何?不过这问题你不该问,难道你的车夫没告诉你我刚才和小皇叔站着聊天吗?”
燕戚云的神色顿时变幻不停,复杂,无法猜测,浓眉也是深深拧起,双唇紧抿着,就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一脸似笑非笑的她。 半晌,他开了口,声色有些沉:“看来我还真是猜错了,你于小皇叔来说,还真是不同。” “借你吉言。”边子期轻挑了下眉头,手中的红伞悠悠转动着,甩出的雨珠落在他的脸上,使得他眼里流露出一丝不悦来。 “边子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很痞?”燕戚云抬手擦拭去脸上的雨珠,声色嫌弃的喝道。 痞吗? 她低头睨了眼自己所站的姿势,还真是与寻常女子截然不同,没办法,谁让她本就是个军痞呢。 不过,她经他的提醒还是收敛了点,优雅的站着,笑语:“让三皇子见笑了,见谅见谅。” 燕戚云冷哼了声,视线又一次划过她手中的红伞,不悦之色更浓了一分:“看来皇子妃甚是喜欢逛街,眼下也有伞了,我就不奉陪了。” 言罢,他就让车夫驾着车离去。 边子期笑了笑,不轻不重道:“行。那你慢走,不过你还是悠着点,别走错家门。” 燕戚云听着身后传来含笑的声音,面色又是青了一分:“停车。” 车又停了下来。 她眼里的笑意深了一分,慢悠悠的踱步上前,戏谑道:“三皇子怎么不走了?莫不是不认识自家家门?” 他蹙着眉头紧盯着她,黑沉的眼眸里燃烧着怒意,声色阴沉道:“边子期,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问我?”边子期轻笑出声,清泠似水滴玉石的嗓音悠悠飘散在安静的街道上,竟有些空灵飘渺,“想要做什么的是三皇子你吧,你想要让我做什么?” 燕戚云言道:“你明知故问。” “那又如何?我喜欢如此,你耐我如何?”边子期扬眉而语,眼里带着一丝挑衅之意,手指轻轻叩着sao包的红伞,“想要我帮忙,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