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书迷正在阅读:末日轮盘、腹黑霸女:纨绔驭兽师、王妃要落跑、天才相师、报告王爷:王妃很萌很倾城、化魔决、异宠、第二进化、月桂之旅、星辰天君
付清县内,两个人带领数十名身体健壮、目光坚定明显是训练有素的人进入城中。顺利地越过盘查,领头二人先让手下人自行混迹人群暗中形成任何外人都无法一眼看出来的护卫阵型。两人在县城之中避开了繁华街区,走过了密集的住宅区又躲过了日军占领区。不到几十分钟,一处偏僻的陈旧巷子便呈现在他们面前。 周围偏僻荒凉,几只乌鸦飞来飞去,飘荡出它们凄厉叫声。这两个人一个三十余岁走后面,一个仅有二十余岁,在后面的人不太喜欢这种气氛,问前面的人:“吉川中佐,我们真要这样子吗?为了一个区区反日分子?” 吉川呵呵一笑,摇了摇头。他对这支反日小分队十分感兴趣,甚至可以讲不太愿意让别人来插手。织田义成即将让自己的弟弟来插手,这让吉川很不满意。在得到消息之后,吉川连夜便衣离开了凡县。依照他的推测:织田安吉在接手任务后,吉川反而会被命令前去扫荡抗日队伍称为在深山中窜来窜去的弃子,织田安吉则全面掌控整件事情。这不行!于是决定,加快追剿王帅的行动。 “长野,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够在二十六岁就称为中佐吗?”吉川没有等待回答,坐在一棵树桩上自顾自地讲道:“我大日本帝国脱亚入欧,致使许多日本家庭在天皇陛下的新政下必须派遣孩童远赴欧美,离开父母接受海外教育。我在当年以幼童身份,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被一个支那人送到英国,学习犯罪心理学。呵呵,回到日本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会身处亚洲战场上。我在以前是不想打战的,因而我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被看好。战争刚开始,我几乎实在胡混日子,每天什么也不做,是有名的军中浑球,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活着回到家中带着自己在支那得来的钱财好好与家里面亲人分享。直到四年前,一件事情改变了我。”吉川脸上露出了兴奋。 长野很想再继续让吉川把他的故事讲下去,可是吉川话锋一转:“这条线索是我在那支反日小分队活跃的时候故意留下的,也是想将它留作鱼饵,可是现在看来这已经是没有必要了,该是主动出击的时候了。”面容一敛,严肃地对长野说道:“时间很紧急,我一个人力有不逮,我现在命令你安排几件简单的事情。听好了!” 长野本想行一军礼,但是很快想到吉川不让他在这里站军姿,行军礼。便低下头小声回道:“谨遵命令。” 吉川伸出一只手指:“第一,让付清县所有警察和直属连队、驻军今天不得前来干预,限制所有部队出入情况,以防止对方察觉;第二让小夜君立即搜集关于反日小分队的所有情报,告诉他这是大佐阁下的命令;第三,让我们的人在四周布置警戒,一旦出入可疑之人立即抓捕,不得放过;第四安排中国人到学校、山区,鼓动反日言论,查探是否有民间反日组织;第五,这十天县城之中暂时放松对于支那人的盘查,但是刚刚皇协军必须要实行人人监督、检查,防止有人被反日分子所收买从而泄露情报;第六尽力调查我们范围内所有支那商人、乡绅的财产以及商品出入明细,一定要不遗余力,防止有人暗中资敌行为。”第六条尤为重要,长野细细回思了两遍边去进行安排了。 这里没有什么危险,自从小夜来了之后,对于县城的具体管理有许多独到的措施,致使县城中的很多情况都大不同于其他地区,很多人看到这里甚至认为战争没有在这里发生一般。 几个农民从吉川的面前走过,种地的种地,放羊的放羊,几个老百姓骑着自行车从这里飞奔而过,甚至还有小孩儿背着包去上学,更离谱的是居然还有苏联拖拉机载着砖瓦木材在吉川的面前驶过······一幕幕在吉川的面前都让他感觉极为不协调,一种可笑的感觉从吉川的心头涌现出来。 不知不觉近十分钟过去了,长野走了过来,对吉川点了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办妥。吉川却不知为何,决定在这里休息一个小时后在行动,长野不明白,而吉川的回答却是身上全都是干净的老百姓的衣服,需要在乡野间多呆一会再不会露出马脚。长野只好跟着一块陪吉川干坐一个小时,好生郁闷。 “长野,有烟吗?”吉川看见长野没有耐心,于是主动和他搭话。 “抱歉,因为我们在做非常危险的任务,所以为了防止暴露没有带烟。” “呵呵,那没有什么,我也稍微有些健忘了。如果你刚才拿出了烟来的话,我抽完之后一定会处罚你,你做得很对。”吉川悠闲地拔了一根草,叼在嘴里:“来中国这么久了,我也沾上了很多坏毛病。你让我想起了小夜君了,他从不抽烟,同时还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抽,还说什么不愿意当二手烟民。戒烟到了他这份上真是有够执着的。” 长野想了想:“吉川中佐,现在依照情形来看,藤田缸和大岛介之宽已经应该是和那小子接触了,我们的形式不太乐观。能否加快进程,防止大佐找到那个人。” “你急什么?在我看来,有些事情就是做了恐怕也不可能马上完成。还是先看看这里的景**。”这时候几名老人拖着三头耕牛上田,从吉川他们面前走过,赶牛声和铃铛声此起彼伏,让两人不能再畅快讲话。 长野等到老人走了后猛地站起来,盯着那些牛对吉川讲:“中佐阁下,你最近有没有吃牛rou?我去抓一头牛来,为你我解解荤。” 吉川没有回答,而说了一句:“小夜君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呀。就凭他在这里坐镇,老百姓都能生活得如此滋润,他比我见到的任何日本军人都厉害。” “可笑身为帝国军人的他,居然会为低贱的支那人的事务而忙碌不已,刚刚那些牛明明就是苏联和澳大利亚品种的牛,如果大佐人知道一定会严厉处罚他。现在战争打到如此地步我日本国民活得极为艰辛,口粮全部都在为我大日本军人补给使用。去年中国又发生了重大旱灾,对本国土地粮食的依赖越来越大,我听说已经有好几个本国士兵的家人在日本国被活活饿死,还有不少国民正在遭受饥饿的危险,可是这里居然还有人如此忘本,这让人不高兴。”说着一脸凶狠地看着那几个这在赶路的老人。 ······ 吉川依照记忆走过一个毛糙的土墙,看到了一座老旧的院落,按照四重一轻的节奏敲门。长野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大门破败不堪,墙壁上沾满蛛网和灰尘,周围可以说是寸草不生,整个院落外的布置无不透出来一种荒芜和沧桑的感觉。 “中佐,这里真的有人住吗?”吉川敲了门之后,良久有动静,长野忍不住问道。 吉川狠狠瞪了他一眼,嘘声示意他安静下来,又是继续敲门,这次依然是四重一轻的节奏。这回门里面有了动静,只听远处居然传来“咚咚咚”地响了三声撞击大钟声音。吉川和长野心头一震,对上了,有门儿!吉川又是四重一轻的敲门。 咣当,在距离门旁边约两丈原的一处土墙忽然向左平移,周围突然出现一排拿着枪的劲装、面含煞气的人,一个年级在三十岁,身材丰韵的女子款步而出。对吉川他们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来到这里捣乱?” 吉川肃声道:“这位姑娘,你恐怕不认识我,但你们这里的地保与我有旧,听闻他和众兄弟们遭遇不测。哎,真是造物弄人,我今日就是前来拜祭他们的。顺便带走他们放在这里的东西,不被日本人拿走,将来祸害我们。” “耳前听风声,远去足下影。不敢毁公居,唯恐沾孽羽。用功不离巾,挥汗如凡灜。”那女子却不知所以然的念出一首不知名的诗来。 长野心中慌乱,这首诗是暗号,而且还不是历史诗词,明显是现编的。这回吉川中佐恐怕没有咒念了! 吉川却欣慰微微一笑:“老帅居三格,悍车一线扼。马无兵乘局,五丁炮矢驱。丞相守卒框,不亲中士将。” 那名女子听到这首诗后,极为激动,良久不语。长野咳嗽一声正要打个圆场,哇,那女人突然嚎啕大哭,对吉川连连臭骂:“你这小杂种!还有脸回来,兄弟们都被小鬼子给害死了,我们如果不是要给阮大哥他们报仇,老早就该和小鬼子他们拼命了。阮大哥找了你好久,你怎么都不露个头,我们都以为你是不存在的。呜,王帅,你······呜呜,你可藏得够深的!”说着对吉川扑了上去一顿海拳,狂砸在吉川身上。 吉川脸上露出郑重的脸色,忍着剧痛,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住地安慰。而周围拿着枪的汉子也全都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时刻准备着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在他们眼里的孬种——王跑跑。 那女子本来哭哭啼啼,好一会才松口一边摸着眼泪一边狠狠道:“等杀完小鬼子之后,我们再把你给杀了,当成祭品,祭奠死去的阮大哥还有薛海山他们。你不要以为我们会放过你!” 吉川却cao着纯正的带有陕西口音的中国话对这名女子柔声安慰道:“大姐,左右都是我不对。我对不起兄弟们,更对不起为我苦等的弟兄们。所以,我这次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交代才来的。” 接着,吉川不等别人再说些什么,双眼泪奔,低低地抽泣,含着哭音对那女子讲:“我王帅最该万死!弟兄们在和小鬼子浴血关键时刻,我却······”说道这里,哭的更是厉害,哭了好一阵后掩着面忍住抽搐的情绪对大家一抱四方揖说道:“在我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和小鬼子血拼到底,我这条命是为打鬼子而活的,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因为我,是你们的人,是阮翁帆的兄弟,我要为他们报仇!报仇!”挥着拳头,眼红耳赤,几乎没有任何会怀疑吉川是一个热爱祖国的才俊热血汉子。长野看到这一幕,也不好过于漠然地,也是一脸悲壮热情,面含不敢,跟着吉川喊了一声:“报仇”。 看到这儿,那女子也闭紧了嘴,放下了拳头,仍然不满地盯着吉川好久,在内心强自舒缓自己的情绪对吉川美好气儿地扭过头去不看他! 这时候,一个看住吉川他们的汉子回过了神来:“大家千万不要信他的话!阮大哥在出事的时候这小子不来援救,而且还暗中指使周围结盟的土匪和游击队他们不来援助,更可气的是当时还几次三番的挑拨阮大哥和薛海山他们之间兄弟们的关系,妄称队长,想要把大家的身家性命全都攥在手里。让我们抗日队伍兄弟离心,险遭不测。”这人看到大家还有些彷徨,大声吼叫:“你们忘了吗?阮大哥在出事前最后一次和大家见面的时候,不是都告诉我们了吗?他说过,所有的事情千万不要相信这人,如果他敢来的话,打断四肢、折了舌头、就地软禁起来,免得到时候这家伙投奔小鬼子做了汉jian。到时候可就完了!”说着居然把手里的步枪瞄准“王帅”,对着他开了一枪。吉川赶紧躲过去,子弹嗖的划过吉川的脖子,擦出一道血痕。长野赶忙掏出手里的盒子炮,用身体挡在吉川和那名开枪之人的中间。 “小鞍子说得对,我们不能相信这个家伙,如果他已经和鬼子勾搭在一起了,那我们这里就全都完了。”洪声刚落,那名女子身后一个满脸络腮胡子,个头却只有五尺多的汉子出现,和那女人并排站在一起
却只有那女人脖子高,可样子却显得极为庄严,指着吉川、长野命令道:“左右,先把他们压下去,关在靠左边第二间屋舍里。回头我们在好好处置。”讲到这里几个人走到吉川的面前,等到吉川擦干眼泪便将他们双手反扭扣住,送了下去。 那女子有些不满:“老常,你这是干什么?知不知道这人可是阮大哥的人,他刚刚死去,我们就这样对待他的弟兄,这不太好吧?” 老刘却面露自信微笑:“这个王帅我们都没有见过面,谁知道是不是假的。” “不对呀,暗语切口都还是对的上的,这两首诗据说可是王帅自己给作的,里面都暗含着阮翁帆和王帅两个人的名字,除非王帅自己被抓,这个暗谁能对得上。而且,我观察了一下那人,和阮翁帆的描述一模一样,二十来岁,贼眉鼠眼,长得挺人模狗样,一脸阴阳怪气。老常,你这回恐怕真的是抓错人啦。快把他放了吧。” 老常满不在乎:“放什么放!先关两天,看看情况再讲,谁知道是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熙妹子却不高兴了,对老常说:“你不想让王帅来,为什么不明面儿上讲清楚。你刚刚让小鞍子开枪差点打死他,你知不知道要犯多大错误,这事情,以后怎么向上级汇报?” “你还好意思讲!熙妹子不是我感情用事,最近我们在这里由于鬼子处处大扫荡,让我们根据地的情况越来越严峻,不少骑墙的国人也没有多少来帮我们的了,好不容易有像阮翁帆一般识大体的人来和我们合作。眼看大伙儿就要转危为安了,可是这个王帅居然从一开始就反对,为了不和我们合作,居然一直都不见我们,处处在暗地里和我们搞摩擦。记得去年,有一个小战士无意中听到了他一些事情,居然第二天就被灭了口。像这样一个不通情理,胡乱推卸责任,不知道抗战伟大意义的小混蛋,就让他接受一下悖逆历史进程的严重后果。” “是呀,这人是挺可恨的,可归结起来还是日军抢先发现了我军主力从而给我们造成了这样的困难。早知道十几万我党军队出击会给日军造成这样一个反扑的下场,当年就不应该······” 小鞍子端着枪兴冲冲地跑来:“常大哥,这回可逮着这小子了,可惜呀,刚刚不是大哥你要把他们给押起来,我早就一枪穿俩儿啦。” 老常呵呵一笑,将捂在衣服里面的手掏了出来,拍拍小鞍子的肩膀夸了一句“干得不错”,安慰数语命令他来看住吉川他们。 送走小鞍子,老常对熙妹子分析道:“刚刚可以确定,那人就是王帅了。我们需要掌握所有关于这里的一切反日力量,以加强对于王帅的任何举动的看管,树立他对我党抗日的坚定信念,如果他但有违背抗日理念,必须立即对他监控,对其不良之风气进行及时有效地挽救措施。防止他个人走上一条反革命道路,并且必须让他彻底知晓帝国主义以及资本主义的邪恶和腐败从而建立起忠诚之心。让他一心为抗日革命着想,并且必须要让他对于面前的严峻形势有自我担当意识,从而深刻怀有不怕牺牲、不怕劳累精神。具体事务,我们今天再慢慢讨论,一定要让他交待出所有关于他们的一切情报。” 熙妹子更是坚定的点头:“我一定会完成的任务的。” 吉川和长野被拘禁在一起,长野透过门缝和窗户外仔细反复查看过后,在确信没人偷听的情况下,与吉川商议:“中佐阁下,我们虽然已经接近了这支反日分子余部,但是他们似乎并不认识我们的目标,而且这些人看起来也不信任我们,您这一步是否太过冒险?” 吉川笑了笑,拿起一个杯子吹了吹杯子中的水面,热气在他面前升腾缭绕,虚实之感浮现在吉川的脸上,将吉川这个人变得深不可测。 “哎!我开始也以为自己走错了这一步棋,但是经过被囚押我反而觉得自己离目标很近。”神秘地看了看长野:“你看这间屋子,宽阔明亮,整洁干净,可是却从来都没有住过人,从我们刚刚在外面观看的时候,我们却看到的是一幅破败的情景,形成一种内外极不相成的违和感。这说明,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一个出身在大家族的人群,但是很好客,没有什么太多军事修养。人很有内涵,也更过于注重生活。” “哦,那不就是说,这些人其实很好对付?” “不对不对,”吉川摇了摇手,继续讲道:“这间屋子位置很有方寸不易被发觉,构造错落有致这样激战的时就不容易被轻易攻破,而且没有太多死角供外人隐藏。这说明修建这所小院的人是一个极其小心,做事从来不马虎,十分注意自己的行为规划。这讲明,修建它与居住的不是同一个人,修建它的人是一个很有心计,而且很有可能是我们的目标。” 长野想了想,点头道:“确实,照中佐阁下的看法,那个人很是厉害。恐怕吉川中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能不能对付得了他呢?” 吉川看了看周围的墙壁:“不知道,没见过怎么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不管那个人有什么计划,有什么了不起的实力。只要在我吉川大冢鹰的面前······”说到这里心情激动手一用力,手上的瓷碗咯咯声响,露出了几道裂痕,热水随着缝隙处流了出来。“我吉川大冢鹰,能够制定出消灭他们大半人马的计划,更能够消灭他一个姓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