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纷至沓来(四)
就在林浩然贪婪的看着凤飘絮的时候,易向河却是悄悄的观察着,自己潜在的对手和情敌,李云自不必说,只是站在那里,独属于剑客的犀利和冷冽,就让人心里一惊,而林玉郎此时竟也是不容小觑,看上去竟是剑意刚硬了很多,至于纳兰玉,淡蓝色的头披在身后,一双湖水蓝的双眼,看上去清澈通透,身上水属性的灵气极其的活跃,身体之中仿佛多了一个漩涡一般,不断的吞噬着周边的灵气。 至于随后观察的却是林浩然,林浩然现在的修为境界,绝对是他们这些绝域王朝,同时出来的武者之中最低的,可是易向河却知道,林浩然这个人不可以常理推断,当年在绝域王朝的时候,谁会想到最后竟是林浩然笑到了最后。 虽然现在看上去,林浩然才仅仅是道胎境中期圆满的境界,但是谁又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杀手锏呢? 但是最令易向河震惊的,却还是林浩然身上散出来的气息,按理来说,已经领悟出杀戮剑意的林浩然,身上多多少少应该会带有些许的杀戮之气才对,可是他刚才观察的时候,却现林浩然身上竟满是祥和,根本察觉不到丝毫的杀戮之气。 这怎么可能? 易向河心里面宛如掀起了惊涛巨浪,哪怕是天塌下来,对他来说,也就是这样了吧。 他的双眸之中带着震惊,身子都有片刻的僵硬,似乎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同样的作为一名剑客,哪怕是自身乃是木灵体,而且自己还不是纯粹的剑客,身上的犀利气息还是免不了的,但是林浩然身上却现不了,独属于剑客的犀利气息,这怎么能不让易向河感到震惊。 凤飘絮只觉得自己丝毫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了,当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心里面那无尽的委屈,似乎一下子就上来了,当初那隐约之间被抛弃的心伤,此时也一下子全部涌了上来,明眸之中隐带泪光,让看到的人都是一阵的心痛。 心里面想着,到底是怎么狠心的人,才会伤害这么玲珑的人儿。 林浩然看到凤飘絮隐约带着泪光的双眸,心里面不由一痛,似乎有人正拿着他那双打手,不断的揉搓着他的心脏一般。 “呜呜---” 似乎是战场之上,鸣号的声响,声音传到很远很远。 又是一艘巨轮,出现在北海之上,和灵药阁的不同,这艘巨轮,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战斗堡垒一般,通体由钢铁铸造,刻画着繁复的阵法,散着盈盈的光芒。 若是说灵药阁的巨轮是一个温雅的书生,那么这刚刚出现的巨轮,便是那战场之上的将士,明明晃晃的亮出自己的肌rou。 巨轮之上,一根巨帆树立,高高的写着雷灵山三个大字,这巨帆看似简单,但是却是由千年毒蛛王吐的丝编织而成,千年毒蛛王乃是分魄境的妖兽,周身剧毒,刀枪不入,一般来说,即便是破虚境的武者,若是没有必要的话,也不会前去招惹这千年毒蛛王,也不知道这雷灵山哪里来的好运气,竟是得到这千年毒蛛王吐的丝,而且还编织成这巨轮之上的巨帆。 巨轮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位于数百里远,可是号声吹响的时候,不过短短几息的时间,就已经来到了众人的面前,可见这巨轮之上的阵法之中,肯定有‘加阵’之类的阵法,否则的话,这巨轮如此庞大的体积,又怎么可能行动如此的迅。 巨轮之上,雷灵山的长老,带领着雷灵山之上的弟子,站立在那里。 和前面的势力相差无几,二十多个人,大部分都是分魄境的强者,只有少数几个引魂境的武者,也都是雷灵山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赵洪波满脸憨厚的站在长老的身后,身上的气息浑厚凝重,就像是一颗顽固的巨石一般,稳稳的伫立在地面之上,肌rou横结,身材高大,看上去就给人无尽的沉稳之气。 认真说起来,赵洪波现在的气势,竟是和魏潇逸有几分的相似,自突破之后,魏潇逸一改先前的冲动易怒,反而沉稳大度起来,若是说赵洪波还仅仅是一个小石头的话,那么魏潇逸就像是一座小山,不偏不倚,沉稳厚重。 赵洪波的目光扫视一圈之后,当眼光看到李云的时候,顿时眼前一亮,露出一个憨厚的笑意,朝着李云摆了摆手。 若是说从小到大,赵洪波最服谁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李云无疑,即便是后面击败李云的林浩然,赵洪波也没有丝毫的畏惧。 而李云看到赵洪波的时候,一向平静无波的双眸之中,也出现一丝的亮光,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对着赵洪波点了点头。 现在大家处于不同的势力,自然要有所顾忌。 随着雷灵山的到来,紧接着仙霞派,羽化门,四大世家之中的其他皇甫,欧阳,上官三大家,也都纷纷赶来,或是乘坐妖兽,或是劈风斩浪,乘坐巨轮。 短短一天的时间之内,十三大势力竟是已经全部达到,而林浩然等人,也见识到了一些年轻的高手。 先前见过的端木家的端木风,上官家的上官燕,欧阳家的欧阳浩浩,以及皇甫家的皇甫天成,这四人可谓是站在这次进入玄冥海楼历练的第一战队,端木风,上官燕,欧阳浩浩都是分魄境巅峰的战力,皇甫天成微微逊色,只是分魄境后期的实力。 接下来的就是以云仙荷,冷无情,还有其他势力之中的领头人物,都是分魄境前期巅峰的修为,但是比之前面的四人,却又是相差甚远。 而接下来就是普通的分魄境前期的武者,虽然说比之不上前面的人,但是却也是一股强悍的战力。 剩余的就是引魂境的武者了即便是引魂境的武者,也都是引魂境后期圆满的强者,而林浩然,纳兰玉之流,竟是沦落到最底层的那个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