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身份曝光
这一夜,似乎注定了不平静,远远的都能感受到一团团火焰在燃烧,嘶吼着,最终,弥月神教的教宫被北野冥夺了下来,弥月神教的教主,在一夜之间,沦为了北野冥的俘虏。 当着所有人的面,北野冥将弥月神教的教主毁之一炬,弥月神教如同一座空城,失去了往日的威严。 教主死在了北野冥的手刀之下,圣女被侍卫们约制着,当着弥月神教众教的面,彰显出他神圣不可侵犯的军威,无人敢去触碰,一旦触碰,就要付出血一样的代价。 简茹楠并不支持北野冥攻城,但是事已至此,那是唯一的方法,北野冥领着五万大军,没有一点利益,就这样回去,是不可能的,与其到最后向莫修远讨利益,倒不如在弥月神教这里讨得好处的好,反正弥月神教不是什么好地方。 “想不到堂堂弥月神教,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不到一夜的功夫,整个教宫就被我们拿下了。”沉香在她身旁低声说着。 简茹楠面色沉静,一点也没有同其他人一般,沉静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姑娘,你在想什么呢” 简茹楠回神,看向了他,此刻他们正在山下,等待着北野冥派人来接应他们。 看向茫茫山路,仿似没有尽头,良久,才摇了摇头。 道:“没事。”沉香一脸不信的看着她,明明就有事,却偏偏要说没事。 “姑娘心里不高兴,不高兴太子打了胜仗咱们夺了弥月神教的教宫,你一点也不高兴。” “这不过是暂时夺了而已,你以为弥月神教千年教宫为何能屹立不倒没有一点实力,能和大真帝国斗争上千年而不相上下能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将眼线安插进入金昭国,甚至你们苍凌国,你以为弥月神教就会就此倒下” 简茹楠连连询问着他,沉香一时没有想这么多,确实他只看到了眼前的胜利,完全忽略了她说的。 伸手挠了挠后脑,“姑娘,我确实没有想到你说的这些,你说的这些,确实是个问题,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问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一将统领,问你们太子去” 沉香瘪了瘪嘴,他说错了什么话吗怎么感觉一路上,她心情都很不好,这会说话也十分怒气。 “姑娘” “报” 沉香正要接着说下去,却被一冲冲赶来的侍卫给打断。 “报告沉将军,一切准备就绪,太子正在教宫里等候姑娘和将军前去。” “知道了,准备启程吧” “姑娘,你可以吗”沉香自然是指的她的肚子,整夜劳碌,实在怕她辛苦,又有身孕,若是动了胎气,可就十分不好了。 简茹楠摇了摇头,便一头钻进了马车里。 索性这辆马车比较宽敞,又设置了一张较为窄的床,窄归窄,好歹是能躺下一个人,简茹楠合着衣服,就浅浅入睡。 等到睡醒了,也就到了弥月神教的教宫了。 前日才看到它富丽堂皇,威武壮观,叹它是巧夺天工,今日一见,却是萧条了许多,经过了打斗和血水的冲洗,弥月神教的教宫没有往日的那份富贵。 “你把所有人都杀了” “哪能杀光所有人,只是那教主,确实是因我而死。” 其实,简茹楠想问的所有人中,是不是包括了圣女,已经圣女的未婚夫素魄,她想知道素魄现在是否安好。 “对了,你累了这么久了,我带你去休息休息,回头咱们再谈其他的。” 简茹楠只得点头答应,这个时候,她更要守住这个秘密,守住素魄的身份。 装作若无其事的被人带走,又若无其事的休息,躺了下去。 想来,他们在这弥月神教的教宫内也呆不了多久时日,不知道莫修远那儿怎么样了,反正是没有传来死了的消息,那就是还活着,既然是活着,必然会有所动作。 临近下午,简茹楠才从床上起身来,沉香守在门外,见到沉香候在门外,简茹楠有些诧异。 “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不用休息的” “呵呵,多谢姑娘担心,沉香已经睡过了,刚才过来换岗,才到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你就醒了。” 听到她对他担心,沉香心里十分高兴,对她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不过简茹楠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北野冥呢” 沉香微微诧异,没想到她竟然敢直呼他们太子的名讳,这实在是太不妥当了。 “姑娘,你怎么能毫不避讳的直呼我们太子的名讳呢,这样传出去,对太子的形象不太好,既然都是为了太子好,以后姑娘还是注意到一些的好。” 简茹楠看着沉香,“你这是在教育我” “沉香不敢。” 哎哟我的姑奶奶,我哪儿又说错话了得罪你了沉香心里连连叫苦。 简茹楠往外踏了一步,“算了,先不和你计较了,你们太子呢这下总可以吧” “姑娘,沉香只是好意提醒,你不用太刻意的针对沉香。” “我问你,你们太子呢,谁要和你讨论针对不针对的问题,我要找你们太子。” 沉香无奈,只好带她去找北野冥。 北野冥整顿好军队后,便收拾着,盘点着弥月神教的身家,没想到弥月神教的财富惊人的多,所以到这个时候了,几乎一天了,他还没有盘点出来,这慢慢的金银财宝,他这五万军队,还不知是否能一起拉回去呢。 “太子殿下,姑娘急着找你。” 北野冥忙放下手里的书册,向她赶了过来,笑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了” “北野冥,你这做法实在有些不合适吧,你说过的,和我平分这些财宝的,这会怎么一个人盘算起来了,你倒是打的如意算盘,把我骗去睡觉,你先忙着搬运,是不是” “我哪里是这么想的,你想多了,你跟我回苍凌国去,这些东西不都全是你的吗,我不过是帮你盘点盘点,到底有多少东西,我跟你说,这弥月神教果然是不同一般国家,我初步的算了算,这里的金银财宝,够花费我大部分的人力去拉了。” 有这么多简茹楠心惊一跳,要知道北野冥带的可是五万的兵力,花大部分人马的话,那得有多少财力 “我不管,你若是不分给我,我就会说你不讲信用,无情无义,传遍你的军营里。” 沉香站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这话,当今天下,恐怕也只有面前这位姑奶奶才说得出来了,别人,还真的不敢这样说,也只有他们太子,能受得了这样的脾性。 不过,说到底,沉香也有些佩服这位姑奶奶,想了好几次,终于算是想明白了,或许他们太子痴迷她的正是这一点,她是他见过最聪慧的女子,太子对她的喜欢,她担得起。 临近吃晚饭的时候,简茹楠才开口询问了一句。 “你将弥月神教的教众都关押在哪里如此是否妥当,咱们在这弥月神教的教宫里可呆不了几日。” “呵呵,你倒是心急,想的也明白,大部分的臣子都已被诛杀,教主也死在我的刀下,只有那圣女,我还留着,已备不时之需。” 现在他们虽然攻占了弥月神教的教宫,但是弥月神教的实力还在,昨夜他攻破弥月神教教宫一事,会很快传出去的,在外边的兵力,相信不假时日就会调兵返回来,所以要趁着弥月神教在外的势力还没有回来之前,要把该拿的全部拿走,留着那圣女,也是以防万一,如今的圣女,可是弥月神教最后的希望了。 简茹楠点了点头,“我想去看看那圣女。” 北野冥有一刻的不解,不过瞬间又回过神来,她想看就让她看。 “可以,咱们吃过饭了之后,再去看也不迟。” “嗯。” 吃过了晚饭,北野冥当真带着简茹楠来到了关押弥月神教教众的牢里。 一一扫过去,在最后一间牢里,看到了关在里面的圣女,还有驸马,简茹楠的眼里波澜不惊,心里却十分惊讶,素魄还没有走,他怎么能还在这里呢。 “这就是剩下的人,其余人都死了。”
北野冥向她说着话,简茹楠点了点头。 “成王败寇,向来如此。” “呸,北野冥你这狼心狗肺之人,我母亲带你如此真挚赤诚,你却将她杀死了,你这样的人,不配活在这世上。” “你这妖女,我打死你。”士卒上前,挥动手里的长鞭,一声清脆的声响,没有打到那圣女身上,反而落在了素魄的身上。 简茹楠心惊不已,心中纵然千万焦急,却只能保持冷静,面上不敢多出任何感情,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倒是情深似海。” “呸,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想不到你跟了那莫修远,这会又跟了北野冥,真是厚颜无耻之极,我鄙视你,我戎裳霓瞧不起你。” 戎裳霓说的话,正中简茹楠要害,同时将她的身份一下子曝光了,沉香是何等人物,一听到这话,一下子就已经猜到她的身份了。 “我就是觉得奇怪,昨夜里你和刘晋之间的对话围绕着莫修远,想着你和他是有关系,曾经是莫修远的人,如今归顺了我太子,我便没有计较,没想到你真是莫修远的王妃” 戎裳霓闻言后,失笑道:“哈哈哈,怎么,难道你还不知道她是谁北野冥竟然没有告诉你们她是谁” “裳霓,别说了。你再说又要受累了。”素魄在戎裳霓耳边低语了一句。 原本她还要继续嘲笑,却顿时收住了嘴,像是反应过来一般,忙扑到素魄面前,伸手扶着他,上下打量一番。 “夭敛,你没事吧刚才他有没有伤到你” 素魄摇了摇头,“我没事” 然后见他抬头看向简茹楠,再看向北野冥,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说,任由戎裳霓将他抱着。 布夭敛,这是她给他取的名字,想不到素魄竟然用了这个化名。 简茹楠转身,“这里又臭又脏,我不想在这里了。” 说罢,便迈步离开,却 沉香挺身挡在她的面前,不给她让路。 简茹楠仰首看着他,眉眼微挑,“怎么难不成沉将军是要把我也关押在这里不成还是你觉得我就该被关押着” 沉香看向了北野冥,北野冥对沉香摆了摆手,示意沉香让开路来。 简茹楠却倒回了脚步,“好啊,把我关在这里也好,我本来也是你们太子带回来的人质。” 简茹楠走到了关押素魄的牢门处,立在那里,不肯离开。 “楠儿,这里可不是胡闹的地方,随我出去,他有很多事不知道,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就是因为太子一直叫她楠儿,所以他才会相信这个女人,如今真相揭开,他们所有人都被这个女人骗了。 于是有些气愤,愤然道:“太子,她可是莫修远最心爱的女人,你怎么能对她对她动心,而且让她呆在军营里,随她随意走动,太子,你可知这是犯了大忌。” 北野冥微微闭上眼来,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带她回来一直隐瞒她的身份的原因,因为害怕军中有人不服,若是每个人都像沉香这般想,对她不是一件好事。 “她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对本王有什么威胁。” “太子切莫大意” “看来军中要听沉将军差遣了,连同我这个太子都要悉听尊便了,是不是” “我属下不敢。” 沉香闭上嘴来,北野冥的这句话,可以要了他的脑袋,就是有十颗脑袋,恐怕也抵不住那句话,是他越距了,他不过是担心她,她的实力,众人有目共睹,而且他们用了所有法子,都不能让刘晋开口,可是她随便想了个法子,就能让刘晋说出真话来。 昨天他竟然没有注意刘晋的话,竟然没有多想一些,如果昨夜他就想明白了,也许昨夜就可以把她处决了,大不了今天受到军法处置。 “楠儿,随我回去。” 简茹楠手扶着围栏,“不走,我不走,我本来就应该被关押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