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原来如此二十七

    在冯忠高调介入命案的同时，秦泰等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驻马店。他们没有继续赶往四|川，而是骑上了冯忠带来的马匹，以最快速度赶往了江|西。这一次秦泰等人不再使用商人身份了，他们拿着冯忠给的锦衣卫腰牌，以锦衣卫的身份赶往龙虎山。因为锦衣卫直属于皇帝，就连内阁也不敢干预，所以沿路没有人阻拦或者打听。秦泰也知道有人已经关注了他们，他们索性以驻马店出现离奇命案为由，是去安|徽想内阁首辅张居正汇报的。本来内阁首辅是没有资格插手锦衣卫的，但是如今的内阁首辅张居正不一样，他不但敢插手锦衣卫的事情，就连万历皇帝的事情也敢管。这个理由不但大家都相信，而且也让神教的人麻痹了起来。一个堂堂内阁首辅，处理军国大事都来不及，现在地方出现了一个人命官司也要通知他，看来这个张居正没有时间理会神教的时间了。

    才三天时间秦泰带着妻子展小小和表弟仇小球就来到了龙虎山。龙虎山是张天师家的大本营，任何人来龙虎山都要知会张天师才可以。张天师要是只有地方身份，或者以道家精神领袖身份的话，秦泰还可以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强行见面。只可惜张临空除了这些身份外，还是朝廷亲自任命的一品国师，历任皇帝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重新封赏那些活着的贵人。例如张天师、孔子后人等等，有了新的封赏后，这些人的身份地位就稳固了，他们的住所也得到了官府的保护。以张天师家为例好了，朝廷允许他们建立一支人数控制在三百人左右的私人武装，名义上保护张天师，其实就是张天师的打手兼保镖。秦泰不能打上去，只好按照一定的礼仪拜山。

    秦泰现在已经没有了正式官员身份，又不算是革职为民的老百姓，只好以官方的身份前去拜山。他的名帖上注明原刑部官员秦泰，没有品级没有职务也没有现任身份。这也是一种无奈，朝廷只给秦泰一个非正式的邀请，并没有给予秦泰正式的品级职务。龙虎山的守门弟子看了秦泰一眼后，并没有马上进去通报，因为像秦泰这种已经过期的官员是没有资格面见张临空张天师的。

    守门弟子的态度令展小小很恼火，要不是丈夫秦泰不让她动手的话，展小小早就想打进去了。张天师听起来吓唬人，其实他们的本事都是假的，真的打起来的话这些人展小小一个人就能够全部摆平了。守门弟子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差一点害死龙虎山和自己，他以为秦泰等人不敢再龙虎山动手的。

    “大胆，孽徒。胆敢对秦大人无礼，赶快道歉。秦夫人是什么人，只要她想动手的话，十个你也不是她的对手。秦大人，当年您救下万千生灵，被当地老百姓称之为活菩萨。您的事迹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门下弟子不知道是您来了，所以多有冒犯，请多多原谅。秦夫人，您的大名在下早已经仰慕。当年您一个人一天之内杀了三百十七个倭寇，在下得知之后着实敬佩不已。在下天师府管事张英，奉天师之命请两位和这个小兄弟进去。”一个中年人终于及时及时出现了。

    守门弟子听了管事的话，这才知道这两个人这么牛，光是那个女的一个人杀了三百多人就可以吓死人了。守门弟子连忙下跪认错，求秦泰夫妻原谅他的不懂事。秦泰夫妻当然不会针对这个守门弟子，只好答应不再追究守门弟子的无礼。

    张英把秦泰等人带到了天师府的大厅，天师府属于龙虎山的一部分，是历代张天师的私人住所。龙虎山是张天师的大本营，山下的道观是供奉第一代张天师张道陵神像的地方。据说当初张道陵一家人不发达的时候，前面是道观后面是住所，后来发达了就正式改建为道观。山中腰是天师府，据说是当年明成祖永乐皇帝朱棣修建送给张天师家的，上面的题字也是朱棣的亲笔，上书“天师府”三个大字。从此没有人敢擅自闯入天师府，因为这么做不但得罪了张天师，更是得罪了朝廷和皇室。秦泰知道这个事情，所以劝阻妻子展小小不要打进去，不然展小小的麻烦就大了。

    张临空已经等在了天师府的大厅，秦泰走进后仔细观察这个现任张天师。就在秦泰观察张临空的时候，张临空也在观察秦泰。秦泰看着这个四十三岁的张天师，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个张天师太会装了，不但有一种吓唬人的气势，而且身上有一股杀气。秦泰突然有了一种新的想法，他决定单刀直入直接向这个张天师发问。

    秦泰也不坐下，直截了当地说道：“在下秦泰，有事询问张临空张先生。”秦泰并不称呼张临空张天师，就代表秦泰和张临空和天师府分开对待。现在秦泰以私人身份咨询张临空本人，不是秦泰这个官员审问张天师张临空。抛开官方身份后，秦泰觉得这样更加直接更加可以说话方便。

    张英听见秦泰的话后，脸色大变想要上前说什么。这时候展小小也开口说话了，她说道：“这是我家先生问张先生话，张管事不要插嘴。”展小小也知道这个张英不简单，张英名义上是管事其实是张临空的保镖兼打手，只要控制住了张英，张临空就会乖乖的。

    张临空一挥手，让张英退下。张临空看着秦泰夫妻说道：“贵客来访，不能怠慢。这里说话不方便，两位请随我进书房说话。张英，你带着这个小兄弟在大厅坐一会儿。记住了，任何人我都不见，不要打搅我们的谈话。”

    张临空请秦泰夫妻走进了大厅一边的书房，展小小把守着书房门口，秦泰和张临空坐在书房里面。秦泰坐在张临空的对面，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气势一个比一个强悍。秦泰也知道自己不能输，一旦自己在气势上镇压不住张临空的话，张临空就会看不起秦泰。张临空也是心里很苦，他作为一个张天师，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看轻天师府的掌门。但是秦泰无论上道理上还是气势上，都比张临空强盛。张临空见过许多大人物，但是没有一个像秦泰这样正气凛然又强势的。就算当年那个敢于冒犯嘉靖皇帝的海瑞，也比秦泰缺少一股子强势的气态。嘉靖皇帝等这种皇帝有龙气护身，但是因为做多了亏心事所以张临空不害怕他们。秦泰这个人一出现，就让张临空这个张天师感觉到了正义和威严。秦泰一生无愧于心，做的事情都是对得起国家和老百姓的，所以他当年敢于代表历代先帝责问嘉靖皇帝。这种人是所有皇帝和大臣所惧怕的，也是神灵不敢得罪的，因为他身上有一股子正气，可以真正的做到百无禁忌。张天师是一个有神通的人，他很清楚一些认识绝对不能得罪的，因为他们这些人已经脱离了各自的命运轨迹，其实是在代表上天处置事情。这些人可能一生平凡，可能一辈子不能出人头地，但是一旦时机到了，就连皇帝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张临空的先祖张道陵就是其中一个，当初上天选择了他处置恶龙，成就了张道陵一代天师的威名。如今历代张天师就是依靠着这份福荫才可以享受着人间的尊敬和供养的。如今秦泰已经介入了这件事情，他不但代表着朝廷，更是代表着天道，这是张临空不能逆转或者阻止的。

    秦泰说道：“张临空张先生，在下只有三个问题要问你。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神教的幕后cao控者？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宁儿事件的主使者？第三个问题，你到底要干什么？想得到什么样的结果？请张先生不要隐瞒，根据实际情况据实回答在下的问题。在下问的是张临空张先生本人问题，不是在求张天师张道士回答。你自己做的事情不要让整个天师府为你承担责任。更加不要让整个道家为你的个人行为承担后果。张先生，你可要听清楚想明白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