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莲花之谜四

    长老是商人的堂叔，是家中的一位长老级人物。他拿着一本商人生前亲手交给他的书和一封信，要求召开家族大会。当着大家的面，他宣读了商人的遗书。商人知道出海有危险，所以每一次出海之前都会写好遗书。遗书里面很简单，只有短短两句话和一些数字。遗言很简单，要求家中所有的人按照自己的遗言做事，谁不听话谁就赶出家门。因为谁也不知道数字的意思，所以商人的老婆坚持自己说的话就是丈夫的意思。没想到一个老伙计想到了，他当着大家的面，拿起商人留给长老的书，按照数字的排列顺序把字找出来。最后组合后，出现了商人的遗书内容。商人担心自己的亲生儿子受苦，所以在遗书里面确认了大儿子才是他唯一的继承人。小儿子不但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更是他老婆和别人的私生子。为了家族血脉的传承，为了家财不改姓，他决定把所有的产业交给大儿子管理。要是他老婆和小儿子不欺负大儿子的话，可以养他们到老。要是老婆和小儿子要逼死大儿子的话，就把这对母子赶出家门永远不准回来。

    这份遗书不但完整而且布置巧妙，就算被商人老婆得到了线索也不可能破解或者改变。上面的数字分单双使用，单数是页数，双数是排列次序，虽然比较麻烦，但是绝对不会弄错或者改动。这份用数字和密码本组成的遗书，不但布置好了身后事，而且也让大家了解了商人一家人的关系。这份遗书经过家族长老们的一致通过，然后报请到那个地衙门核准后，按照商人的遗愿办事。大儿子继承了产业，商人老婆和小儿子被彻底赶出了家门。大家都为商人的机智和聪明感到敬佩，也只有非凡的人才能想出这种好主意。

    这个故事在仇小球家乡许多人都知道，不但知道而且一代一代流传下来。仇小球是看到了这些数字，才想起了父亲讲过的这个故事。也是因为这个故事，才让仇小球想起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家乡。想起了父亲的过世，还有家中长辈们对他们母子的冷酷无情。想起了前几年到处流浪的苦难岁月。

    仇小球的故事给了秦泰一个启发，他连忙试着这么做，可是发现对不上号，根本不可能行得通。老酒鬼师爷想了想后，开口说道：“不要想得太深。会不会是单独的，每一页有每一页自己的作用。例如前面一个数字是这一页的行数，后面的数字是这一行里面的字数。这样对出来的字，极有可能才是所需要的字。”

    秦泰试着做了一次，真的找出了一个字，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要找的。展小小和仇小球帮着按照次序排列书稿的页数，秦泰和老酒鬼师爷核对上面的字。经过一会儿工夫后，拼出了八个字，其中有五个字是可以连贯起来的，代表这个方法没有错。大家马上分头查字，一个人负责一块，然后在将所有的字连起来。

    经过一个晚上连续工作，四个人几乎都累到了。展小小还要去照顾孩子小平安，所以真的把大家累坏了。不过这些付出是有收获的，至少秦泰觉得是值得的。这些字虽然不全，但是大概的意思还是出来了。白如雪留了一手，要不是仇小球细心的话，极有可能就这么错过了。

    这些字拼起来是一段剑法口诀，还有三段不连贯的地名。剑法口诀不用多说了，一定是白莲剑法的最高口诀，也是白莲教最想要的东西了。三个地名是什么，这倒把秦泰几个人难住了。

    这时候展小小抱着刚刚睡醒的儿子小平安过来。小平安一看见自己的父亲秦泰，马上露出他四颗门牙，拼命地扑向秦泰。秦泰一边抱住扑过来儿子，一边尽量躲避儿子不被小平安咬到。小平安开始长牙齿了，前几天只有两颗，现在有了四颗牙齿。由于是长牙的关系，小平安非常不舒服，经常喜欢咬东西。展小小有办法控制小平安，仇小球也耐心地躲避小平安的撕咬，只有秦泰这个父亲经常被儿子咬到。虽然不是很疼，但是随着小平安牙齿越来越锋利，秦泰也经常被咬伤。小平安好像喜欢看父亲被咬伤的样子，所以特别喜欢找父亲的麻烦。秦泰只好一边抱着儿子一边躲避儿子对自己“摧残”。

    秦泰和儿子小平安努力地玩着，展小小问干爹老酒鬼师爷查出的结果。当展小小听见这三个地名的时候，展小小不由得说道：“这三个地名我都知道。第一个是一个无名山谷。我曾经去过的。不过这个地方没有什么东西，对了，一些石壁上有一些图案。不过这个地方已经荒废很久了，我也无意之中走进去看看的。第二个是一个江湖门派的驻地，不但不允许外人靠近，而且有巡逻队日夜巡逻着。至于这个门派是谁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第三个地名是一个军事禁区，当然我路过的时候，还被军队的士兵盘查了好久才放行的。这三个地名不搭界，为什么要这么注明呢？”

    秦泰仔细问了妻子展小小这三个地方的方位和所在地后，没有再发表自己的看法。老酒鬼师爷却明白了秦泰的意思，他一边对秦泰点了点头，表示他赞同秦泰的意思，一边说道：“我明白了。第一个地名，其实就是书中提到多次的山谷。也就是岳念郎、罗元等三代隐居的地方。张三丰也是在那里看到了‘双缘剑’的全貌，领悟出‘武当两仪剑法’的精妙所在的。这个地方不但是前辈的遗迹，更是白莲教剑法的出处。书中说当初唐赛儿曾经闭关修炼剑法，极有可能就在这个地方练剑的。这是白莲教除了教主之外，没有人知道的练功场所。因为种种原因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了，或者说白莲教的人不敢轻易留在山谷练功了。第二个地方极有可能是白莲教‘西营’的所在地。当初‘西营’被破之后，不但财物不见了，而且大量有生力量有没有了。极有可能早就被转移了，现在这个地方极有可能是白莲教的重要据点之一。这个门派只不过是掩护，里面的人其实都是白莲教的弟子。第三个地方有官兵把守着，难道是当初白莲教的总坛？总坛被朝廷攻破后，军队长期驻守在那里。白如雪应该知道这个，怎么还是在里面提到这个地方？难道总坛里面还有外人不知道的秘密？对了，对了。记得当初有人曾经提起过，当年唐赛儿杀了不少的贪官和地方乡绅。除了支付白莲教日常开支之外，大家怀疑唐赛儿留下了一大笔的金银财宝。这笔钱是白莲教发展基金，也是白莲教东山再起的机会。难道这个地方关系到唐赛儿的宝藏？这么说起来的话，白莲教不但要得到剑谱，而且非常需要这笔资金。白如雪深知这套剑法和宝藏给他带来的是什么，所以不敢随意写下来。只好用这种办法把这个秘密记录下来，希望有人能够破解其中的奥秘。”

    大家听了后，一致看向了秦泰。秦泰不但是他们主心骨，更是朝廷官员，大家想听听秦泰的意见。秦泰想了一想，慢慢地说道：“我也想不好。我是朝廷的官员，按说应该向朝廷汇报这件事情的。可是这件事情要是说出来的话，结果会怎么样呢？前人的遗迹可以去瞻仰一下，上面的剑法要是对国家对军队有利，也可以用来加强官兵们的素质。第二个地方是白莲教的据点。要是上报朝廷的话，朝廷一定会发兵镇压的。到时候不但白莲教的人要死，朝廷的人也要死，就连附近的老百姓也会遭殃。记得书中提到过，朝廷派兵围剿白莲教，官兵连附近的老百姓也杀了，冒充白莲教的弟子不但可以领赏，而且可以夸大战果。要是再来一次的话，附近的老百姓死伤一定不会少。我真的不忍心，这么做等于亲手害了这些无辜的老百姓。至于第三个地方，那里有没有宝藏，谁也说不准。白如雪没有去找，我们也没有独占的想法，当然没有必要自己去找了。朝廷多了这笔钱，虽然可以扩充军队，但是更多的钱会被官员们贪污。白莲教的人不能得到这笔钱，得到了会破坏平衡。朝廷也不能得到这笔钱，得到了官员会更加贪心。不如谁也不说，让这笔钱继续留在那里。我作为一个官员要上报，作为一个人不能说，作为一个有家有业的男人更加不能说，所以我决定这件事情不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