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白衣之死二十九

    秦泰带着书稿回到衙门，在衙门里面看见了展小小。这时候的展小小依然没有走出痛苦之中，依然为失去白如雪这个好友伤心。秦泰真的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把妻子展小小拉进房间。把他知道的事情输给妻子展小小听，同时观察着妻子展小小的表情。

    展小小听着听着突然神情有了变化，特别是听到白如雪房间里面有那种东西后，展小小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错了。没想到这个温文尔雅的白如雪，会是这么一个人。他这么接近自己是为了什么？他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得到了没有？这让展小小一阵又一阵的后怕。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的话，展小小怎么办？孩子怎么办？秦泰怎么办？将来她有什么脸留在秦泰身边？将来怎么和孩子解释这一切？展小小好想杀了当初的自己，更是像杀了这个白如雪。

    秦泰已经没有心思让妻子展小小恢复了，他把书稿交给妻子，要展小小利用自己的江湖地位和经验，看看这些书稿的真假。这些事情只有展小小最清楚，秦泰更希望妻子展小小早一点从悲伤中解脱出来，用专业人士的眼光看待案情。恢复展小小展女侠原有的警觉和灵敏。

    展小小看了书稿后，告诉丈夫兼上司秦泰，这些故事她知道一些。有的更是她亲口告诉白如雪的。不但是真的，而且是一些江湖秘闻，一般的江湖中人也知道的不全面。这就证明了一点，白如雪接近展小小的目的，就是套取更多关于书稿秘密的信息，看来这份书稿真的对白如雪很重要。

    展小小召集了仇小球和老酒鬼师爷，还有妻子展小小，四个人召开起来了闭门会议。这是他们办案的方式，也是一种习惯，在会议上大家可以畅所欲言，说出自己所有的想法和看法。就算说错了，说的不对，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三个人只不过是给秦泰提供不同的思路和看法而已，最后还是要看秦泰他自己的。

    老酒鬼师爷不愧是一个“老油条”，第一个理清思路说了出来。“这份书稿，仇小球读了三遍，我也看了一遍。大致子上的内容我们都理解了。说的是一套剑法的来历和发展史。其中除了一些不确定的谣传外，基本和案件没有什么大的关系，更不可鞥是因为什么宝藏杀人。唯一的线索只有三条，第一条就是剑法的传人为了剑法的保密杀人。不过这么做不但不实际，而且牵连的人太多，应该不会真的有人这么做。第二条就是白莲教。这会不会是白莲教的人，为了保守白莲教的秘密，杀死所有知情的人？白莲教真的会这么做，因为这套剑法是他们的镇教之宝，为了保护他们教派的神秘性，真的有可能这么做。第三条线索就是仇杀。为了这套剑法，为了这个秘密，死了不少的人，所以这些人或者这些人的后人为了保守秘密，所以要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杀死。”

    仇小球也跟着说道：“对的，有这种可能性。我也觉得第三种可能性和线索最实际。只不过我不懂，这个严路和书稿有什么关系？他是怎么知道剑法的？难道他真的会这套剑法吗？”

    展小小也用一种怀疑的眼神望着自己的丈夫秦泰。

    秦泰喝了一口茶，慢慢地说道：“东厂的档案不是假的，更不可能是伪造的。白如雪，不，应该说是严路。他的名字不觉得奇怪吗？档案上说他原名小狗子，是一个无名无姓的流浪孩子。他之所以姓严，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他的养父母姓严。他的养母身边只有一个女儿，对外说是死了丈夫的寡|妇。所以说这个妇女或者妇女的亡夫姓严，所以小狗子才会姓严。书稿最后一段中提到了一个姓严的人，她就是严小庆。虽然她的孩子姓鲁，但是不是鲁大成的亲生女儿。要是说女儿姓方的话，方大海又不会承认，特别是严小庆和方大海翻脸后，方大海更加不会承认了。书稿中提到严小庆的大女儿鲁月儿离家出走的时候，带走了鲁大成的剑谱。这个女孩子在得知自己不是鲁大成亲生女儿后，不会再姓鲁，又不能姓方的情况下，只能姓母亲的姓，也就是说这个女孩子姓严。这样的话什么都对上了，怪不得小狗子会姓严，怪不得白莲教的人要追杀小狗子的母亲，怪不得小狗子出卖了自己的meimei可以从官府得到好处。这个妇女极有可能是当年的鲁月儿，她身上极有可能带着剑谱。小狗子一定是得到了剑谱，不但学会了剑谱里面的剑招，而且想知道剑招的来历。”

    展小小郁闷地说道：“是我告诉白如雪的，这套剑法和白莲教的关系。他有可能知道了剑法的重要性，所以故意接近我。希望从我这里知道更多关于剑法的秘密。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当初在江湖上走动的时候，听一些朋友说起的。”

    秦泰有点严肃地说道：“不，这个人不只为了剑法。白莲教视为镇教之宝的剑法，不光光只是一套剑法，更是白莲教教主才可以学全的剑法。要是白如雪，不，严路学会了这套剑法的话，就可以当这个白莲教的候补教主了。为了成为这个大帮派的龙头老大，为了得到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他才决定对小小下手的。这个人的权力欲|望真的很大。”

    大家都在想这个严路，真的看不出这么一个读书人会有这么大的野心。

    秦泰又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可有点复杂了。第一，我们要搞清楚这些书稿的真假，到底可以信几分？第二，这个白如雪到底是不是严路？第三，这个严路是不是当年档案里面提到的严路？第四，白莲教当年为什么原因要杀害小狗子的养母？第五，小狗子当年有没有出卖自己的meimei？第六，这个女孩子下落。第七，这个妇女是不是当年那个离家出走的鲁月儿？第八，调查杂技班来京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第九，那个女艺人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年纪有多大？第十，这个女人现在在哪里？有没有离开京城？”

    老酒鬼师爷说道：“查资料的事情交给我，我会尽力去找线索的。外地的线索，交给陈老大，要陈老大派人去苏阳把资料带来。对于白莲教的事情，东厂比锦衣卫知道的更多。你去找一下东厂的人，要他们帮着打听一下剑谱的来历和鲁月儿的事情。审问杂技班的事情，秦泰你负责，也只有你带着锦衣卫才能问清楚真相。丫头，你不要再这样了。和你丈夫一起去，问清楚女艺人的样子，画下图纸后在京城找这个女艺人。画图抓人是你的强项，不要想其它事情了。现在我们需要你，你应该放下个人感情，出来和我们一起干活。仇小球，你带着人继续搜查白如雪的住所，还有检查白如雪的尸体。”

    本来分配任务的事情是秦泰的，但是这时候展小小有点心不在焉。秦泰要是下令的话，极有可能展小小会不听招呼。这样一来的话，秦泰和展小小的关系就会恶化。所以老酒鬼师爷仗着自己和秦泰、展小小的关系，代表秦泰下达了任务。展小小就算再不愿意，也不可能不给干爹老酒鬼师爷的面子。秦泰更是不会对老酒鬼师爷有所怨言了，因为秦泰早就把老酒鬼师爷当做了自己的师长。

    分配好任务后，大家分头行动。秦泰已经命人把那些人带到了衙门。分别关押起来的同时，逼问他们画下女艺人的画像。不久之后一份比较接近的画像出来了，展小小连忙描画下来。原件留在锦衣卫衙门，让人画下来分发给各个衙门。展小小带着自己的描画下来的图画，到各个城门口寻找女艺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