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冷哼着道
“等等,太后就不怕皇上醒来后,找你要人吗?奴才并未弑君,那不过是个意外。”新周后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他用力甩开两边的侍卫,对方却也动他不得。 “意外?真是可笑,什么样的意外会令皇上伤得如此严重,你以为有人会相信吗?”淑妃嗤鼻冷哼着道。 “这就是淑妃娘娘你不懂了,这是奴才和皇上在床递之间的情趣,自然不像与女人那样的柔弱,两个男人在一起……呵呵……会激烈一些也是难免的,皇上就喜欢这样。”新周后勾起唇角,娇媚的笑着,如同绽放的玫瑰般灿烂夺目,配上他绝美的容颜,任谁看了都难以抵挡他的魅-惑。 只是此刻在如此的情况下,还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自然是要引来众人的不满与非议的。 “闭嘴!你你……你这个不知道廉耻的东西,还不把他给哀家拖出去,皇室尊严岂容他如此践踏羞辱。”太后气得浑身直颤,脸色都青了。 “行了,奴才不再说就是了,皇上离不开奴才,等他醒来见不到奴才又要心急了,到时候伤了身可怎么了得,太后还是让奴才在这守着吧。”新周后直直的朝着太后的方向走了过去,站在了床榻边,静静的望上了床上如同熟睡般安静的人。 “反了反了,哀家看你是要造反了。”太后气急败坏的举起手中的一根金制拐杖狠狠的打在新周后的后背上,他原本是可以躲闪过的,但算了,让她老人家出口气也没什么。 闷闷地接下了对方的一杖,身后传来火辣辣的钝痛,对方不甘心,又连打了几拐杖,新周后没有理会,依旧是安静的凝望着床上的人。 烛光下他的表情安详而平静,淡淡的透出一份担忧…… 直到太后的金拐杖顶头直抵住新周后的胸口,定要他出去时,他才忍无可忍的握住了拐杖,扔向了一边,“好了,你这个老太婆到底有完没完啊!”极度不耐烦的口气,让太后简直不敢相信。 “你你你……你居然敢对哀家如此出言不逊。”太后气得浑身发抖,淑妃立即上前扶住了她,加油添醋的道,“是啊,这种贱人就该拖出去斩了,太后您说是吧?” “拖拖……拖出去……”太后气愤难挡,说出的话都结巴了。 新周后脸上一抹嘲然之色,不慌不忙的从胸口里掏出一块碧绿的玉佩,展现于太后面前,“这个太后可认得,此乃先皇御赐给皇上的,至于功效吗?得它之人可免一死,是皇室祖上的规矩,奴才说得没错吧?” 太后伸手来拿,被新周后闪开再度妥善的保管了起来,他还记得当时赵无俦昏迷的那一刻,将此物塞进了他的手里,那定是他早有预料会有这一刻,才早做的安排吧。他竟然如此的花心思对一个小小的男宠,新周后的拳头捏紧,又放松。 “太后,依臣妾看,这定是他偷来的。”淑妃惟恐天下不乱,仍在一旁煽风点火。 新周后唇边的笑意漾得更开,如同泛起涟漪的水波,优雅而柔媚,“淑妃娘娘,既然偷来这么容易,你不妨从我身上偷去吧,到时你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了。” “哼!”淑妃咬牙切齿的冷哼。 “哀家姑且就留你到皇上醒来,太医……皇上究竟何时能够醒来?”太后垂问一直等候在一旁的几名太医。 “这……微臣……” “明日中午,皇上必定醒来。”新周后平静的道,目光始终停留在赵无俦的脸上,这个花心的男人,让他既爱又恨,既怜又厌,心潮起伏,久久难平。 大片的耀眼光线透过养心殿的窗子在整个屋子里漾开,接近正午时分,太后再度踏进养心殿,用脚将趴在床榻边睡着了的新周后直接踢醒,面露不满,语气刁难,“让你留在这是守着皇上的,你以为是让你在这睡觉的吗?” 新周后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迷蒙的睡眼,眯起眼睛朝着窗外望去,由于还不太适应强烈的光线,他微微闭起眼睛,再缓缓睁开。 “你不是说,皇上正午会醒来吗?此刻已经到了。”太后冷冷的道,一脸的凶神恶煞。 “现在……”新周后的话才刚出口,就感觉到一只温热的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力道不是很大,却很坚定,微微抬起被抓住的手臂,才看清楚那是赵无俦将他牢牢的扣住了。 “皇上,您不用这么抓住奴才,奴才也是逃不掉的。”新周后又好气又好笑的道,想甩开对方的手,那男人却又拉的很紧,想要用力甩开,自然是甩得掉的,但又担心会令赵无俦的伤口再度流血,因此他只得默默的让对方握着。 “皇上,皇上,你醒了吗?吓死哀家了,好在你醒了……是他,是他刺伤你的对不对?所以你才抓住他不放,你是想让哀家惩治他吗?”太后坐在床榻边,望着脸色依然很憔悴的人,指着新周后迫切的追问道。 赵无俦轻摇头,缓缓的望上新周后的脸,表情有些复杂,似痛苦又似欣喜,轻声道:“你一晚上都在这陪朕是吗?” 新周后听得出他因激动而有些微颤的声音,他斜睨着床上的人,语气不佳,“皇上,您看这架势,奴才走得掉吗?奴才可不是自愿留下的。” 不在乎新周后的嘲讽,赵无俦脆弱的微微笑着,他缓缓地起身,新周后不情愿的将他扶坐起来,没好气的道:“身体虚弱,躺着就行了,还逞强。” “美人,你这是在关心朕吗?”赵无俦唇边的笑意更甚,抬起未受伤的手,宠溺的抚-摸了下新周后那粉嫩的脸颊。 “嗯,嗯……”太后脸色一沉,轻哼着提醒,这举动看在太后眼中太过轻浮,“皇上,你看这个人该如何处置?”太后看到新周后的脸就很不舒服,他的脸长得太像去了皇陵的妖孽,美得惊人,男人长成这样,还蛊-惑了男人,这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处置?朕决定封如焰为妃,伺候服侍朕。”赵无俦拉过新周后的手,握在自己宽厚的手掌中轻轻把玩着,深情凝望着他。 “什么?” “我不要!”太后和新周后异口同声的道,两人互望了一眼,又谁都不甘示弱的别开头去。新周后情急之下连自称奴才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皇上,你有男宠,这已经是令人难以容忍的啦,臣子们和哀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封男人为妃,就太不成体统了,这哀家是坚决不能同意的。”太后态度坚决的道,怒瞪着新周后,仿佛一切责任都是他一个人的。 “如焰,你不愿意吗?”赵无俦一脸的失望,放开了新周后,眼神黯然,根本没有将太后的话放在心上,能够让他为之动容的只有眼前的人。 “奴才可不认为当皇上众多的妃子其中之一有什么好的。”新周后清冷的道,表情冷漠,看不出太多的心思。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不封你为妃,就留在朕的左右伴驾,但待遇如同妃子,朕不能让你在朕身边只做个奴才,那朕觉得太委屈你了,朕再将问荆苑赐予你作为住处,当然朕更希望你能跟朕住在养心殿里。”赵无俦霸道的道,这次没有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很快便拟了诏书,下了圣旨。 午后的养心殿中,阳光大好。 和煦温暖的微风轻拂,殿外院落里的树木发出轻柔的“沙沙”声,白色的纱帐将养心殿的偏厅里的养心池掩映住,朦朦胧胧又若隐若现。 漫天洒落着嫩绿的椭圆形的小小叶片,那是一种稀有罕见的植物,长时间的带在身边,或是用它沐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气,做到静心敛气,有助于修炼内功,是风师傅赠予新周后的,由于风墨也不知晓此物的名字,新周后为此物取名叫碧心。 新周后将白皙的身体完全浸泡在漂浮着碧心的水池中,一双碧藕轻轻的滑动着池水,滚动的水流在身下缓缓按摩着他的身体,让他疲惫的身体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终于在赵无俦的逼迫下,新周后陪着他用了膳,说什么把问荆苑赐予他,赵无俦却霸道的让新周后一定要在他的寝宫沐浴好后才能回去,分明又是别有目的的。
新周后闭起眼睛,脑中便浮现出了赵无俦那双深深凝望着自己时的眼睛,宠溺、爱恋、深情款款中却也带着一丝**的味道。哼!居然对一名刚见过面没多久的男宠,如此的用心,新周后想想就恼火。 正殿内,赵无俦斜倚在靠窗边的玉塌上,一袭淡蓝的绣着九龙团的锦袍,眯着眼睛,带着份慵懒,扬着脸朝着窗边的温暖阳光,感受着那份舒服的照耀。 “御影,如焰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金制的戒指,你可曾见过?”阳光照射在赵无俦刚毅英挺的面容上,让他的脸颊看起来有一丝通透感,他问得随意,表情慵懒。 “这……”御影向来不会对赵无俦撒谎,不能讲的事情,宁可不说,也不会欺骗,不因害怕犯欺君之罪,只因心底对赵无俦的那份忠诚。 “好,你已经算是回答朕了,那么朕再问你,这枚陛下让你打造的戒指,打造完毕后你是否又亲手交到了陛下的手中?”赵无俦伸出手指悠闲的在阳光下晃来晃去,他手指上的玉扳指被阳光照得透亮而耀目。 “这……是。”御影垂首,静静答道。 “好,你什么都没有告诉朕,朕什么也都没有问过。”赵无俦在听到对方的回答后,晃动的手指有片刻的僵硬,唇边渐渐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朝御影摆了下手,示意对方离开。 御影点点头,默默的退了出去,他自然知道不到九年新周后便回宫了,此事如若传扬出去,又会引起宫内一场轩然大波,他是不会为主子制造麻烦的奴才,自当守口如瓶。 赵无俦一眨不眨的瞪视着前方,手指无意识的拨弄着手指上的玉扳指,在御影离开后,大殿内只剩下他一人时,他才猛地从玉塌上弹起来,重重的在自己未受伤的手臂上咬了一口,清晰的痛楚刺激着大脑,兴奋的一拳挥向空中,却扯疼了受伤的手臂,又闷哼着收回手。 他眯起狭长的眼睛,眼前不断闪现着昨日初见新周后时的情景,对方那冷傲的表情,处乱不惊的从容,毫不畏惧的眼神,倔强不屈的个性,他早有怀疑,只有他那有个性的皇儿新周后才能融合这一切于一身。 赵无俦兴奋着他的你终于回到自己身边的同时,又再度沉下了脸色,对方昨夜的誓死不从,难道就是在顾及着与他的父子关系吗?还是他的你心中根本没有他?这样的认知让他很不舒服。 他知道自己不该奢望这样离经叛道到感情,但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如果真是这样,他定要小心翼翼,不能暴露他知道真想的事实,然后用尽一切办法将他的你拐成他的宠妃,到时看对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他。 嘴角漾着一抹阴谋的笑意,窃喜不已,一切都还要从长计议,他不想因为自己的cao之过急而吓跑了他的小你。 养心池的香气幽凉而馥郁,似乎是某种植物清爽淡雅的味道,轻轻飘散弥漫在空气中,清洌的让人心旷而神怡。 新周后侧趴在池子的边缘,嫩绿的叶片盘旋在他的周身,衬着他胜雪的肌-肤,一张脸美艳的纤尘不染,柔亮的乌发长长的垂顺在池中,熟睡的双眼更显得清冷高傲,彰显着他脱俗绝尘的个性。 透过素白清透的纱帐,赵无俦移不开视线的凝望着新周后的平静睡颜,挑开纱帐,轻缓的步入池边,朝着这个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人走了过去。 屏息蹲在清冷的美人身边,赵无俦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凝望着,直直的、久久的。八年了,他也曾偷偷的去过皇陵看他,却一次都没有得逞,仿似每一次他都早有知晓般的躲得不知去向,赵无俦知道你还是对巫神说得话有所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