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覆疗(2015－12－13修订)

    十、覆疗(2015－12－13修订)

    (再一次的反覆，治疗着那个反抗的行为。)

    “咳呀……奇克咳呀……！”

    不清楚它说多久了？似乎仅有十多分钟吧？但却又觉得好像是过了好几个小时一般后──它终于停止了继续灌输我事情而放开了我，我则不觉中向后颤退几步后这才把刚刚恶心难受的感觉给呕咳了出来。见到我这样子的反应它倒是无动于色，依旧对我故作亲切微笑的望视着，仿佛是刻意安排一般……让我可以喘口气做个沉淀与回神，等待恐惧渐渐从我身上淡去以后、等待我再度对它露出警戒与敌视的目光以后，它这才再继续说道：

    “……好了吉利，既然已跟你说过这么多事情，相信再让你思考一阵子以后，你也已经‘明智’点了吧？虽然有些事情呢为了要帮助你不容易忘记，而是采用‘直接灌输’的方式嘛……可能会让你一时间都还无法去思考这些事情的吧？不过我想这是没关系的，来，快向你们族系的森林之神发誓：绝不会再逃跑──早早使你打消掉这种不智的想法，也使我的工作早早结束掉吧。”

    或许这就是它的最终目的吧？掠取所要从我口中所称道出来的誓言……它依然还是微笑、一脸亲切的模样，说着它又开始缓步朝我走近，但我只觉得害怕而心底颤栗──实在……实在是不想要再像刚刚那样子被它再给“直接灌输”事情了啊！虽然不自觉的再次后退，但离它的距离却依旧越来越近……

    是刻意的吗？让我回神片刻后，这才好不容易终能重新掌控的情绪与rou体，此时亦开始随着害怕与恐惧逐渐逼近于先前的失控……可恶──它不过只是只PM啊，居然就懂得对我身心这般反覆的玩弄、反覆的蹂躏？想着一股愤怒自我的胸口中暴冲上来，终于我还是失控的对它大吼着：

    “我不要──奇克！”

    边喊着我边回身奋力的撞开拦在我身后的另一只吉利蛋，然后再撞开治疗室的那扇门后往外奔去、直朝隔壁小纹和皮卡丘所在的治疗室狂奔过去──同时对于现在竟想要找他们来保护自己的想法和行为感觉到悲哀和羞愧……

    然而当刚撞开治疗室的那扇门后跑不到两三步，却在突然之间感到浑身竟忽然在瞬间……完全无法再动弹──糟了！是幻象术吗？我还来不及呼救，就感到尾巴被吉利蛋从后面抓住，紧接着便传来一股巨大的拉力，沙的一下子──就硬生生将我给瞬间拉回到我本来所在的治疗室里面……！

    “卡！”

    充满着绝望，我看着抓住我尾巴、将我给硬拖回来的吉利蛋──此刻再度将治疗室的门给快速关上，然而我却被身后另一只吉利蛋施展的幻象术给压制住，身体完全动弹不得……

    “这么急……就想要去找主人了呢吉利？冲出去的方向倒是挺正确的呢？呵，看来你的确‘明智’点了呢；不过可惜的是：先后顺序似乎依然并不太‘明智’啊？但我还是很欣慰的喔：至少刚刚说了这么多话，总算对顽固的你已经有点作用了呢……来，快点把先后顺序弄对，我就让你回到你主人身边吧。”

    忍不住了，身体完全动弹不得的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再次情绪失控不由自主的绝望哭叫道：

    “不要、不要──！我无论如何……也都不要再让你给摆布了啊奇克──！”

    对我施展着幻象术的它听着，则一派温和的对我说道：

    “别要这样说嘛，我只是要帮助你而已啊吉。看到你把自己给弄成这副难看的德行，我也实在是觉得很难过呢……虽然我是说过不会用恶梦，来像当初治疗那只美丽花一样，对相较还未算太严重的你进行治疗说──不过若你再不‘明智’一点的话，那么我也只好拿出‘那个’东西，来试试看能不能够治疗你了喔。”

    我感觉到了它似乎正从后走近，从被它绝招给压在地上、不断反抗挣扎的我身后边不断走近。我不知道它是从哪边拿出这件东西的？只知道当那件东西朝我眼睛边缘靠上的那刻：我竟感觉浑身一震、血脉凝结……脑内所有情绪、所有思绪，登时一扫而空。原来反抗哭叫与挣扎全部停止了──仿佛陷于一种可称为魂飞魄散的状态……

    它是颗纯白的PM球，不过中央按钮的造型，却是一个血红般的十字键。感觉它似乎很大、很大，大的能够把我吞噬，虽然知道这或许是因为：它太靠近于眼睛的关系，但还是有这种错觉──不对！应该它是真的可以的吧？在实现上，真的可以的吧？

    “我来为你这只病患介绍一下：这颗是本PM中心特制的‘治疗球’，专门治疗被收服后还搞叛逆，不懂得‘明智’道理的病患呢。它有别于一般其它各类型球于我们放弃抵抗的些许时间后，会自行从‘捕捉状态’切换回‘常态状态’的功能，而是会无限期的维持在‘捕捉状态’下喔吉利。”

    它边说边得意拿着这颗球在我脸颊上轻轻磨蹭着，我能够感觉到这颗球的是如何的光滑，也能够感觉到此刻的心头上是如何的羞愤与痛苦……从来不曾想过，自己居然会被一只PM给这样子侮辱──实在、实在是好想要痛打这只畜生一顿啊！然而现实，却是那么样绝望而无能为力。

    “在PM球的‘常态状态’下，我们可以在球内自由活动休息而不会受到任何干涉，然而或许也就是因为这样子的时间过久，进而令病患你忘记了在初次进球时于‘捕捉状态’下那种短暂完全束缚的情况：应该也就是那种连想张开口呼救也无法的情况了吧吉利？喔，这样子说好像不太精确，根据好事的我、问过所接触到的大多数PM们被收服时的经验来看，所整理下来的详细状况应该是……”

    看这畜生此时说得眉飞色舞的样子，搞不懂它明明也是一只被收服过的PM啊！然而竟会以询问和整理其它PM们被收服时的痛苦经验为乐……可恶的畜牲！

    “……说在第一次进到球里时的‘捕捉状态’底下，通常只有前三次挣扎有挣脱的机会，然而每挣扎一次失败或者经过一段时间没再挣扎后，全身性的束缚强度就会增强一倍──直到了全身性的束缚强度第三次增强以后，就已经不会再有可以挣扎的空间了吉。”

    原来如此，即便是不打算抵抗也是一样的吗？看来不论自愿或非自愿都一样，所有被收服的PM们在第一次被收入进PM球内时，都是需要经历过这么样一段──全身被束缚住的绝望与痛苦的时间吗？实在是太惨了……开始有点矛盾的庆幸自己，幸好刚穿越时已经在PM球里面、并呈现被收服的状态，才不用经历到这样子的痛苦。

    “接下来的话如果不放弃抵抗、敞开心胸接受被收服的事实，这种无法挣扎的全身性束缚就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放弃为止。嘛，然而这时候总是有些笨蛋们似乎不懂得这样子的道理，非要一直挣扎到让自己筋疲力竭、直到崩溃痛哭流涕才死心，真是实在有够好笑的吉利；喔，我记得其中问到过最厉害的是竟然可以挣扎到让自己昏迷失去意识以后、才因此而停止挣扎的，啊哈哈笑死我了──咳咳……反正呢，等到放弃反抗不再挣扎时，就能够听到自己被PM球给确认收服的声音，之后接着PM球才会再度切换回‘常态状态’，以上才是完整的PM球收服流程呢。”

    你这畜生──是有这么样好笑吗？明明是并不想要被训练师给收服的PM，却惨遭到训练师指挥同类给痛打到没剩下多少体力后，再强制关入到PM球里面去。伴随着不断的挣扎失败与不断的被强加到身上的束缚底下，却依然还痛苦的期盼着能够挣脱、能够重回自由、能够重新再次见回到家人、朋友和同伴……！这样子的心情──是有这么样好笑吗？激愤地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咬着牙痛哭了出来……然而那畜生见状后却得意的说道：

    “喔，看来这位病患你是记起来这种经历了呢吉利？不过似乎若没有再次亲身体验过的话，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你，应该也还是无法深刻记住所谓‘明智’的道理吧？不过你再也不用担心了。只要进到这颗治疗球里面后，它就会让你反覆的去重温、去回忆、去怀旧那种在‘捕捉状态’底下，全身性完全被束缚的古早滋味呢──而且不管你再怎么样的挣扎或放弃挣扎多久，它也都是没有任何时间上的限制喔。”

    天啊──这、这样子的情况，不就是我曾经在书上所看到过的所谓：感觉剥夺的实验内容吗？不管是什么样的动物被这样子搞下去，铁定都会精神崩坏掉的啊……！若是在这个世界里的话，恐怕不管是什么样种类的PM，只要被它那颗什么治疗球给关进去，不消几天后铁定都会精神崩坏、变成为任它摆布的活体玩偶呀──不行！绝对不能够被它给关到那种鬼东西里面去啊！就算现在再丢脸、再没有尊严也都绝对不能够被它这样子做啊！终于，我不得不──害怕恐惧的赶紧对它求饶道：

    “住、住手啊──求求吉利蛋护士你……不要对我这样子做啊奇克！”

    求饶中，想到了那些或许在这之前，就已经被它这样子给做成为活体玩偶的PM们──忽然间感到了一股毛骨悚然和动魄惊心的感觉从背脊上窜起，我再度忍不住哭了出来──好冷、真的好冷……先是从外到内，再是从内到外的似乎全身都已经凉透，不管再如何的颤抖也都无法去驱散它们……然而那只畜生它则继续嘲讽、威胁性的对我笑说道：

    “唉哟吉利？没想到病患你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该不会是已经知道了那个：被关进去精神会坏掉的事情？放心吧，有我们这些助手们在外监管着，那种‘过度治疗’的情况是不可能会发生的啦！因为在那种情况发生之前，被关进去的这些PM们啊──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有哪一只：不会因此而变得更‘明智’一点呢。不过看到病患你既然是这么样害怕，同情你的我呢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好了：到底病患你是要更“明智”一点呢？还是要更“有幸”一点的花多时间、进去里面来慢慢体会呢？”

    是强迫在精神崩坏变成玩偶和屈服投降保留自我之间做出选择吗？这样子的话……又能够选择不屈服吗？恐怕不管是谁、是哪一只PM也都是──办不到的吧？就算现在的我选择屈服说出了：它想要听到我说出的誓言，那样的我应该也……也不算是懦夫、也不算是废物了吧？因为在这种现实底下，还能够做出选择吗？哈哈，不可能……不可能的吧──终于，它的工作结束了；终于，我的虚伪誓言，也哭着脱口而出了……

    “呜奇克，我……我发誓、向森林之神发誓：绝对不会再……再逃跑了。”

    听到誓言以后，它满意拿回它那颗贴在我的脸颊上不断磨蹭着、不断侮辱我的治疗球，接着这才解除了对我的幻象术压制，然后仿佛把我当成为傻瓜一般和颜悦色安慰着我说道：

    “看吧吉利。变得‘明智’以后，不要再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而cao心……这样子是不是感觉好一点了呢？不用再害怕、也不用再恐惧，只要你能够谨守你的誓言，那么像刚才同样的事情就再也不会发生了。”

    啜泣中，虽然真的是很想要去痛扁：这只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蹂躏、一直在欺负、一直在作弄我的死畜生，但是我知道以现在的情况来说根本就办不到──就像以前在学校里折磨我的那些家伙一样，反抗他们也只会被更狠狠的痛打和更狠狠的折磨而已……！除了敢怒不敢言对它点点头回应以外，根本就什么也都办不到啊！可恶……然而，它依然在我旁边等着，直到看到我情绪回复稳定后，这才向另一只吉利蛋说道：

    “看来该做的工作呢，已经差不多都做完了吉利。因此现在我要去跟主人通报了喔，应该不久后主人就会带这位病患的训练师来领它回去了呢。那么‘利启’，剩下就拜托你帮我替这位病患打理好门面并放到机器上回复体力吧。”

    原来刚刚这只始终沉默、只负责关门和抓我尾巴将我给硬拖回来的吉利蛋叫做利启吗？看来只有同种的PM之间称呼时，这才会想到要叫名子来做为区别的样子……

    “好的‘吉诤’，剩下来就交给我吧吉利。”

    始终沉默的吉利蛋终于点头出声，接着那只畜生便开了门并走了出去，但出门前的最后却还又再回头仔细看上了我一眼，微笑的表情从自信转为快意，好似它又完成了件尽善尽美的工作般──也许它想要在我身上看到的反应都已看见了吧？也许它想要灌注进我脑中的事情也都已灌入了吧？似乎很短，或许整个过程还不到三十分钟，就都已经结束了……尽管心头充塞着恐惧、恨意与不甘，但此刻也只能够这样子──目送它得意的离开。

    这时留下来的这只吉利蛋，此刻则走过去拿起放在治疗室正中央治疗器平台上的毛巾，然后走回来帮我把沾满泪水的眼眶、脸颊、身上和叶子给擦拭干净──原来刚刚我是哭出来这么样多的泪水吗？是因为菊草叶的眼睛太大、泪腺太发达的关系吗？记得我穿越前就算人给揍哭了，也从来没有过流出这么多的泪水啊！忽然间又感到了丢脸，可恶……此时我突然听见了正帮我擦拭着泪水的利启它对我道歉道：

    “对不起呢这位病患，刚刚动粗把你给拖回来了吉利。”

    尽管它明明正在帮我擦拭刚刚流出来的泪水，但我仍然警戒想着它该不会──也是那种想要去折磨、恐吓、欺负并看我笑话的畜生吧？我感觉自己真有点要受不了了，半带着些许豁出去的怒火叫道：

    “不要──再叫我病患了啊奇克！”

    不同于刚刚那只叫做吉诤的畜生，利启用感到无奈而可悲神情看着我的同情摇着头说道：

    “不行的吉利。既然病患你已经明确作出了逃跑的‘病态行为’，那么在被PM心理医生宣告为‘康复’以前，我们……本中心所有从属的医护人员及相关PM们，也都只能够这样子称呼病患你了。因此病患你也最好接受会比较好，不然的话也只会大大拖延病患你被宣告为‘康复’的时间而已喔。”

    搞什么鬼──原来这种鬼治疗还没有结束吗？是还要这样子反覆去搞我几次啊？混蛋……我忍不住生气质问道：

    “开什么玩笑啊奇克？难道除了我以外，就没有其它PM会做出逃跑的行为吗？那些被它们主人给虐待的PM难道不也会──”

    这时吉利蛋温和的插我嘴道：

    “但是很遗憾呢。我主人诊断病患你的逃跑行为，并不是因为遭受虐待的正常行为，而是病患你本身自发的‘病态行为’喔吉利。”

    诊断的还真正确……！我不得不改口说道：

    “但……但是难道其它PM们就不会因为任性或是其它原因而逃跑吗奇？”

    吉利蛋理所当然答道：

    “除了遭受死亡和虐待威胁以外的逃跑行为外，都算是病态行为喔吉利。”

    可恶……！为什么被收服的PM们……非得只能够在这两情况底下逃跑才算合理啊？我感到无奈而生气的骂道：

    “是有这么样宽的吗奇克？你们这些家伙……！”

    吉利蛋依然理所当然说道：

    “当然了吉利，就连帮助病患你逃跑的那些大嘴雀和烈雀们啊，之后按照惯例我们也都会去……”

    什么……！连之前帮助过我的大嘴雀和烈雀它们都不肯放过吗？不要──不要啊！突然间绝望、惊恐、哀伤和内疚的强烈情绪催逼令我又再度情绪失控……我忍不住哭叫着打断了吉利蛋正说着的话：

    “不要奇克！呜我──我不准！呜……我不准你们这样子再去折磨它们……”

    是明白知道的：不管现在的我再怎么样的哭喊、再怎么样的反抗、再怎么样的威吓，也都无法去阻止它们这些畜生们、将要对大嘴雀和烈雀们进行报复的现实，或许接下来除了求情以外……就什么也都帮不到它们了吧？我真是一个废物……可恶──可恶啊！哈哈……感觉情绪又要崩溃间，忽然却听到了这只吉利蛋语带轻挑的说道：

    “病患你这么样紧张是干什么啊？竟然还哭了呢？为了你的朋友们还真是有够可爱的吉利。其实刚刚我要说的是：我们也都会去追踪观察它们而已啦。不用紧张，只要未来病患你能够紧紧守护住你的‘誓言’，那我们也就不会再去找它们来做补充‘治疗’了。当然了，假若病患你胆敢违背‘誓言’的话，即便只有一次──那么谁也都不能够再做保证了喔。”

    它说着又拿起毛巾来帮擦我眼睛里的泪……不知道这是恐吓？还是绑架？只要我再敢逃跑的话，它们这些家伙铁定就会对大嘴雀和烈雀们进行报复的吧？然而，现在的我又能够选择吗？我不得不回答道：

    “呜奇克我……我知道了。”

    听到自己低落的答应声，却是发现居然已经完全提不起，任何一丝想要逃走的意念了。再想到这样子的念头，绝望与恐惧的感觉就会扑天盖顶的降下──挣不开、切不断……就像锁死般没有任何动能，也没有任何士气了。

    “嘛，看来病患你终于也明白‘誓言’的重要性了吗吉利？不过我相信应该也不会再有能够帮助病患你违反‘誓言’的人或PM了吧？因为若是人的话，那可是要进警局留前科的；而若是PM的话则就‘更简单’了，不是吗？再说如果病患你要是再做出违反誓言的行为，之后再被抓回来的话可是就要被强制接受更深入、也更痛苦的‘治疗’了喔。”

    束缚的好紧、好紧啊！是有需要这样子去对我吗？至少现在，我已经不会再逃跑了呀……！够了──我不要再听它说这种事情了……必须转个话题才行：

    “那……那么如果不听训练师的话，也都是‘病态行为’吗奇克？”

    对此吉利蛋笑道，又是毫不顾忌的说出令我感到痛苦的话：

    “呵，病患你别误会了喔。不论是病患你的‘誓言’、还是我主人的‘治疗目标’，都跟病患你想不想要听你主人的话无关：毕竟能不能够驯服病患你那是你的训练师的工作，我们呢只是会确保病患你不会违背‘誓言’而已；不过对于要治疗有‘反人类’这种严重病态问题的PM就不一定了说──反正我相信按照病患你主人的实力，想要完全驯服病患你的身心亦只是时间的问题吧吉利。”

    完全驯服身心是在开什么玩笑啊！就算我现在无法也不能逃走，但变强了以后也不一定啊！混蛋畜生──到那时候我一定要把大嘴雀和烈雀们也都一并给救走啊！尽管感觉到已经欲哭无泪了，仅有听到自己绝望、坠到谷底下的怒吼声，打从心底下传来无用的不平之鸣……这时吉利蛋才将我的泪水给擦干净，接着它继续说道：

    “好了吉利。病患你就先趴到中央的平台上面去恢复体力吧。之后，若病患你‘有空’的话，我们会再跟你做‘补充’的心理谘商治疗的。”

    吉利蛋对我说着，我虽然照它话做，但仍然感到不爽的回它嘴道：

    “哼奇克……我才绝不会‘有空’的。”

    听言它反而竟又笑出来说道：

    “呵吉利，病患你又误会了喔。有没有空的判定并不是由病患你本身来决定的，而是依照病患你是否在没有得到你主人的授权底下，迳行离开你主人的视线范围内来做为决定的喔。”

    换句话说，之后如果没有得到小纹同意，就走离开她视线范围的话，它们就还要再跟我做那见鬼的心理谘商治疗吗？够了──我……我还要再被这样子给折磨多久啊？如果没有被那医生给认为“康复”的话，那么我之后不就都不能够再离开小纹她视线范围了吗？可恶……从刚刚开始就一层又层、一道又一道的各种约束我不能够逃跑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这样的去更进一步束缚我……但至少还能够庆幸吧？自己不用去跟普通PM一样被关到又黑又小又满是噪音的球里面去吧。

    但是如果……如果只是不要被关到PM球里面去的话，也许先前在研究所内直接跟皮卡丘它诉说就好了，这样子的话甚至不用牵连到大嘴雀它们……果然还是那个吗？曾经拥有过的那个：能够从被收服状态底下逃离的希望，尽管现在看来也许只不过只是个命运的陷阱。假若没有在那时候逃跑的话，亦不致于会招来这些PM，也亦不会遭受那只吉利蛋的大量灌输、反覆蹂躏；亦不会遭受这只吉利蛋的强迫威胁、反覆约束……

    (再一次的反覆，摧残着那个反抗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