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不为人知的背后
原来她说这么多,是在这里等着他。 萧绪有时候觉得,小家伙真的是越来越人精了! “我刚才有答应你让绪一他们去执行这次任务吗?”萧绪回到了当初的第一个话题。 楚倾颜成功被噎住了。 “所以,领队的事情,你决定得也太早了!”萧绪不客气地将她打的如意算盘敲碎。 “这不答应,那不答应,你到底是想怎么做?哼,难不成咱们打一架,谁赢了谁做主!”楚倾颜觉得自己似乎被他耍了一通,忍不住放下筷子,一副要打一架的姿态。 但是,萧绪一个凉凉的眼神扫过去,她就立马放下袖子,拿起筷子,埋头继续吃。 边吃她边无语泪流,她是不是最近和绪一他们待久了,所以动不动就是将挑一架挂在嘴边! “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刚听到前面半句话,她还来不及开心,后半句话就砸了过来,楚倾颜忽然能够体会到下午绪一马岩他们无奈的感觉,简直是报应! “什么条件?”她有气无力地回道。 “今晚你们的比试,我会到场。”萧绪放下碗,看着她的眼睛道。 楚倾颜微微讶异,“你要当裁判?” “不行?”他反问。 楚倾颜摸了摸鼻子,“没说不行,只是我想先替他们默下哀。” 萧绪脸色因为她这话而严肃,“倾颜,你要知道,任何的任务都没有侥幸心理,全力以赴还不够,还必须有足够的能力去承担相应的任务,这不仅是为了能让任务顺利完成,还是为了他们能够安全回来,世道就是这么残酷,若不先对自己残忍,那么一旦上了战场,敌人就会对你残忍。” 许久没有听到大冰块这么一本正色地对她说这样的话,她抿了抿唇,觉得他说得很对,这个世道,真的就是这么残酷。 她重重点头,“我懂了。” 见她听明白,他的神色才柔和了下来,伸手抚了抚她的头,轻柔道,“不是要*你做什么事,只是想让你认清一些东西,避免以后你跌跟头,有时候严厉比宠爱来得更为有用。” “嗯,”她弯眼一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笑意在眼底消失了,“大冰块,一直以来,你是不是都是这样严苛地对待自己?” 萧绪淡淡一笑,语气带着些许的飘忽,“想要达到什么样的高度,就必须付出什么样的努力,这很公平。” 这话让她有些心疼,谁都只看到大冰块光鲜亮丽的身世地位,却没有人知道他在不为人知的背后付出了多少的艰辛。 “跟我讲讲吧,当初遇到的最难的是什么事?”她觉得,有些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说出来,也许心里那些伤痛也就会减轻一点。 “其实当你经历后,回想起来,都不会觉得那些事情有什么难度,”他认为过去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也不是那种喜欢诉苦的人,不过当看到小家伙一副认真的模样,心里一软,从记忆里挑了一件事,“我觉得曾在一个冬日里,我穿着一件单衣,师傅在院子里督促我挑水,要装满十个大水缸。” 大冬日挑水? 很容易被浸湿衣裳的吧! 楚倾颜惊呼道,“那时候你多大?” “六七岁的时候吧,记不太清了,刚开始习武的时候。”在看到小家伙眼底的微微湿润,萧绪忽然有些后悔跟她提这件事了。 楚倾颜忽然站了起来,出乎他意料地伸出手放在他的头上,学着他平日的样子轻抚着,“都过去了,幸好都过去了!” 她不能责骂他师傅这样太过于苛刻,对着这样幼小的大冰块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她知道,后宫本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能够幸存下来已经不易,若不是他师傅的教导,也就会不会成就如今的大冰块。 虽然时隔多年,已经成为了往事,但她心里还是难受,替当初六七岁的大冰块难受。 萧绪被她这举动弄得哭笑不得,还是头一次有人以着这样安抚小孩子的举动对他做出这样的事,不过莞尔过后,心里更多的是圆满,当初无人能够用温暖拥抱自己,十几年后,得到补偿,也算是老天的厚待。 他拉下她的手,眼神有些淡,似乎陷入了回想,“我记得师傅曾经说过,你不知道一个人的意志力有多强大,只有当你咬牙过了你觉得自己过不了的那一关,余下的,就都不算什么。”
楚倾颜深以为然地点头,“大冰块,所以当初你把我扔给流光他们,就是为了让我突破自己是吗?”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 他希望的是她有足够的能力去自保,但却不想她遭受自己所承受过的那些艰辛,对于她,于心不忍。 “那咱们拭目以待吧,我觉得,江南骁烈骑,不会让你失望的!”楚倾颜展颜一笑。 夜,降临了。 清远山。 所有人都已经集合完毕。 晚风在山谷里回响,一阵接着一阵。 而众人静默着,屏息以待着。 他们今晚很意外,主子居然跟在楚言身后出现。 楚倾颜看了身侧的人一眼,嘴角微微扬起,其实大冰块的出现,对于绪一马岩他们来说,其实是一种激励,证明他们还没有被放弃。 她回过头,正眼看向众人,清了清嗓子,才开口,“今晚的任务很简单,我手上有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样重要的宝物,需要你们从山脚护送到对面的山顶上,必须是日出之前送达,但是中间会有层层阻拦,你们只有一次机会,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说完,她一抬手,流光就将盒子递到她手中。 她掂了掂手上微重的盒子,然后转交给了绪一,“现在你们可以下山了。” 绪一等人没有多言,一个个走到崖边,就翻身跳下。 楚倾颜站在风口处看着几十个黑点就这么消失在烟雾之中,忍不住对身边的人倾吐道,“我第一次上崖顶的时候,就是被流光*着跳下去的,那时候我就在心里在吐槽,这训练怎么这么变态,我怎么净遇上这么变态的人,后来等用上的时候,才知道,其实练功千日,用在一时。” 萧绪侧头,看着目光奕奕的小家伙,眼底浮起了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