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醉酒,最真的真心
朱妙妙跟未央一样,在人情世故上很大条,大抵也跟她的身份有关,从小到大,她都横惯了,基本上没把于高飞当个事儿看,也纳闷这个浑身臭味的男人站在这里做什么。 于是她转身看了两眼那个于高飞,于高飞的级别顶多也就算个仙级初期,哪里经得起朱妙妙看。 朱妙妙吃着果子,随意地道,“你身上味道好臭,离我们远点。” 她话说得直白,听得于高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刚要发作,嘴里却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你们三个小姑娘,早晚都是我的人,这会子牙尖嘴利的,早晚会让你们在大爷的胯-下求饶!” 他心底这样想,但其实是打算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却不成想,那可爱的女娃娃看他两眼,他就忍不住说出了真话来。 小王知道自己的主子好色又自大,但是没想过他会说出这么**的话来,刚要提点他的主子一声。 却见那个红衣服的可爱女娃娃,忽然站了起来,朝着他主子脸上抽了一鞭子! 皮开rou绽,伤可见骨! “臭男人,还不滚,不然本小姐的鞭子可是不长眼!”朱妙妙从小接触的男子都是一些名门之后,风度自然不必说,第一次遇到这么猥琐的人,她把找不到陆子安的烦心都发泄在了那人身上。 这客栈里本来人就不少,杜少瑾三人又外形颇为靓丽,原本打她们注意的人不少,只是大家碍于身份和颜面,都在侧面打听,没人敢造次,好不容易看到一只出头鸟,大家明里暗里都在观察着那边的情况,见于高飞吃了瘪,心下有些幸灾乐祸,也庆幸自己没有冒失。 朱妙妙的身手了得,对付一个纨绔,根本用不着未央和杜少瑾出手。未央继续没心没肺和朱妙妙说着悄悄话,杜少瑾看了看那被打伤的于高飞,那男子手指颤抖着,指着她们几个,大声骂道,“三个臭娘们,你们给我等着,此仇不报,我名字倒过来写。” “好啊,打架什么的最好玩了。”朱妙妙一出口就火上浇油。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小暴力女。”未央揶揄她。 “妙妙,以后听jiejie的话,对那种人,咱们不搭理。”杜少瑾无奈地摇摇头。 自己这俩小姐妹,一个跟了神君之后活泼多了,人也八卦起来,还有一个小小年纪看着可爱如同邻家meimei,实则是个火爆脾气的暴力女。 如果这种场合她不沉稳点,还真有些收不住。 “时候不早了,咱们也报完名了,回客栈去休息吧,对了妙妙,反正陆子安走了,你也搬过来住吧。”既然组队了,杜少瑾当然希望几个人能多一些时间相互熟悉磨合。 “好呀好呀。”朱妙妙举起双手高呼万岁,今天好开心啊,既然这么开心当然要庆祝一下再回去,“掌柜的,上酒!要最好的!” 朱妙妙的提议,酒鬼未央举双手赞成,唯有杜少瑾有一丝犹疑,刚才那于高飞受伤,一定会回去搬救兵的,虽然她并不畏惧于高飞身后的势力,但是大会还没开始,她并不想在众人面前暴露过多。 可是眼下,就算她想低调都不能了,朱妙妙声音不小,她一要酒,原本几个打算买单的茶桌都继续蓄茶水了。 那于高飞是个名声不太好的纨绔,大家倒不是想看热闹,只是想看看那一桌的几个绝色佳人是怎么斗纨绔的,修仙本就枯燥,大会开始之前大家压力也很大,有此番养眼的好戏,谁会愿意离去。 酒已经端上了桌,杜少瑾也不好瞻前顾后,影响气氛,所以也陪着她们俩喝了两杯。 她很少喝酒,记忆里喝得最多的一次是在周不群府上,那时候她刚下世俗界,去周不群府里给周氏医病,她的侄女王月云像是发疯一样灌她酒,那之后第二次喝酒是在梁国皇宫里和德妃还有柔嘉一同饮酒,往事如烟,如今都已经变成模糊的回忆。 而曾经觉得最重要的人,如今彼此已经变成了茫茫大海里,模糊的一点水,渐渐遗忘。 “我干杯,你们随意。”杜少瑾举起杯,仰头喝尽。 夕阳下,那只着了最朴素的麻灰色一群的女子,被夕阳镀上了暖暖的金黄,风吹着她凌乱的头发,天地仿佛都为之失去了颜色,好美,好美。 “喂,你的口水都掉了。” “说什么,你也不看呆了嘛。” “那女子太高冷,我还是喜欢那个小萝莉。” “哇,你原来好那口,可那萝莉可不是我们能招惹的起的?” “招惹不起,以你的家室都如此忌惮,敢问那女子是何人?” “不是人!” “不是人?” “对啊,她是兽族的小公主,本体好像是……” “凤凰。火凤凰,杜jiejie、未央姐,要不是我爹怕我胡来给我下了封印,我就可以变出本体给你们看,到时候你们都坐在我背上,我带你们直达云霄,对了,我还能去天宫呢,陆大哥的家就在天宫里!”朱妙妙不胜酒力,几句话下肚,就打开了话匣子,字里行间都离不开陆子安。 “天宫?他的家不是一个小木屋嘛。”酒喝得急,杜少瑾也有些微醺,这大概是这些天,她最放松的时刻了吧,“你的陆大哥很过分,他金屋藏娇,还让我给他收拾屋子,你说过分不过分。” “过分,陆大哥竟然还有别的女人!呜呜呜。”朱妙妙关注的重点显然不在正常人的频率上,也难怪,她们神兽一族的规矩和人类有些大相径庭,她嘤嘤哭泣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说到陆子安,杜少瑾也是满心委屈,忍不住抱着朱妙妙一起感伤了起来,眼下清醒的就只剩下未央一个人了。 可是未央每天嘻嘻哈哈的八卦,就真的开心吗? 她想到自己曾经被灭门,曾经命悬一线,曾经的心上人,过去种种如今都已远去,师父的宠爱,让她曾经变得坚硬冰冷的心,再度融化。 可是她的心底住进了这样一个求之不得的人,她哪里有脸开口,那种欢喜如鲠在喉,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就算几百岁的年龄不是差距,那师徒的辈分呢? 这也是她一直未曾再世俗界寻找花凌峰的原因,她害怕找到他的时候,不敢面对他的眼睛,告诉他自己已经变了心,爱上了自己为难之时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