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送来的好处不能要
传达袁绍意图的使者离去。 马义来到袁旭身后。 “公子,袁公有意将河北交托,因何不受?” “受?”袁旭笑道:“如何受?” “公子受了河北乃是众望所归。”马义道:“以公子战功,何人胆敢不服?” “何人都敢不服!”袁旭道:“若是三兄服某,怎会惹出许多事端?” 马义没再多。 权欲作祟,人的双眼将会蒙蔽。 他们看不见袁旭为袁家做的一切,所能看见的只是袁绍打算要他继承河北! 袁绍召集众人商议继承之事。 逢纪当晚拜会袁尚。 袁尚住处内室,俩人相向而坐。 逢纪道:“袁公问及何人继承河北,郭公则提起长公子与五公子,某观袁公之意,应是更偏向五公子!“ “显歆何德何能!”袁尚面露怒意:“长兄若得河北乃因他是长子。显歆不过庶子出身竟敢相争……” “五公子并未相争。”逢纪道:“所谓不争便是大争,五公子越是不争,公子越是情境窘迫!” “逢公曾经有言。”袁尚眸中露出期冀道:“尚有一计可令某得到河北……” 逢纪面露为难:“公子莫急,且看五公子如何回应。” “逢公……”袁尚还想追问。 逢纪却起身行礼道:“公子已知此事,应早做计较,某先告退!” 目送逢纪离去。袁尚满心无奈。 失了袁绍宠爱,逢纪虽与他交好。有些话却不肯再的通透。 早做计较? 河北将落到袁旭手中,又如何计较? 袁绍将确定河北继承人之事很快散播开来。 不仅邺城传的沸沸扬扬。整个河北乃至天下很快多已得知。 忙着对付管承、郭祖等海贼,袁谭得到消息心中也是乱作一团。 东海岸≈≈≈≈,m.↓.c☆om边,望着湛蓝的海面袁谭面色凝重。 站在他的身后,辛毗问道:“长公子脸色很是不好,可有烦心之事?” “并无烦心之事。”袁谭道:“父亲欲将河北交付显歆,某当恭贺才是!” 与辛评相互看了一眼,辛毗道:“长公子此言未免违心……” 袁谭没有吭声,脸色却是越发铁青。 和袁尚争了许久,最终落了好处的竟然是袁旭! “袁公有心将河北交付五公子。五公子却非不识大体之人。”辛评道:“不如候些时日,看五公子如何。” “识大体?”袁谭无奈一笑道:“天下之人,在权势前又有几个可识大体?得了河北显歆便可呼风唤雨。即便是某日后也须听他调遣。他虽与某相善,父亲已生此意他又怎会不受?” 辛评、辛毗都没言语。 袁谭的不是没有道理。 可他们并不相信袁旭会欣然接受河北。 袁谭、袁旭联手,在与袁熙、袁尚的争斗中可达制衡,甚至屡屡占尽先机。 一旦兄弟俩反目,袁熙、袁尚必将找到机会再度崛起! 袁旭并非蠢人,他当然能看出其中关键。 辛评、辛毗只巴望着袁旭不要因权势诱惑而辨不清厉害! 望着苍茫大海,袁谭道:“无论显歆如何。某为兄长当鼎力扶持!” 远在许都的曹cao此时也已得到传报。 曹宅后院。 曹cao与郭嘉并肩而行。 “袁本初有心将河北交付袁显歆。”曹cao道:“袁家诸子唯他才德彰显。若他果真得了河北,某将如何破之?” “袁显歆得不了河北。”郭嘉道:“袁绍虽是有心,他却不敢收受。” “因何”曹cao不解:“权势在前,莫非袁显歆肯失之交臂?” “财帛权势均有可取与不可取。”郭嘉道:“取之殒命身死。不取得安苟喘,袁显歆何人?他怎会看不出其中计较?” “既是袁本初交付,因何不可取之?”曹cao道:“某若为袁显歆。必将先得河北再做他图。” “欲得河北,必将杀兄弑弟。对袁显歆来。此不过事而已!”郭嘉道:“真正须计较的,乃是失了人心!何况袁绍尚在。即便应了也是得不到河北,却可招致无端烦扰!袁显歆目光长远,怎肯为蝇头利陷入绝境?” 郭嘉一句“目光长远”,令曹cao顿生尴尬。
他才过,若换做是他必将先取河北。 “曹公征伐果决,非袁显歆可比!”发觉的差了,郭嘉连忙补救:“以曹公之能定可帷幄其中,袁显歆却是置身纷繁之事,自保尚且不足,怎肯再惹是非?” 曹cao脸色好看了些:“若袁显歆应了此事,他将如何?” “袁谭乃是长子,此事一发,彼对袁显歆便生忌惮。”郭嘉道:“袁绍早年南征北战积攒诺大家业,无奈家事却是一团乱麻。形势未明,又有袁熙、袁尚虎视眈眈,袁显歆怎肯再得罪袁谭?” 曹cao了头。 护送袁康离开邺城,马飞等人并未走远。 他们在城外一处村子安顿下来,每日都会有夜刺入城探查。 自从被袁康告了一状,袁尚消停许多。 住在村内,马飞并没有再度入城的打算。 他唯一的计划,就是静静等待袁旭来到。 袁绍打算将河北交给袁旭的消息传到,住在村的十名夜刺一片欢腾。 公子终于将证其名,夜刺也觉着脸上光彩! 袁康也与众夜刺一样欣喜莫名。 河北落入袁旭之手,首告袁熙、袁尚的他,当然会有诸多好处。 村内一间房舍。 马飞与袁康各自面前摆着张老旧的矮桌。 马飞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只缺了半边口的陶碗。 袁康的碗要光洁些,却也旧的看不出原本颜色。 端起盛着浑浊水酒的陶碗,袁康道:“父亲欲将河北交于显歆,我等日后也有了盼头。” 与他饮了一碗,马飞问道:“四公子果真认为,我家公子会受了河北?” “好事临头,因何不受?”袁康茫然。 “某也不知。”马飞淡然一笑:“某觉着公子定会将河北让于长公子。” “长兄虽是长子,父亲之意又怎可违拗?” “过些时日便知。”马飞没做解释,端起酒碗道:“某敬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