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磨刀霍霍
过了洛阳,关羽护送甘糜夫人一路向北。 走不多日,众人来到汜水关。 汜水关又名虎牢关。 关口雄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董卓之乱时华雄曾镇守关口,程普、祖茂等人当年力战未果,孙坚引诱华雄出关将之射杀方才击破此关。 镇守此处的曹将名为卞喜,曾是黄巾出身。 关羽先过东岭关,再过洛阳,尚未抵达汜水关,消息已传进卞喜耳中。 深知非关羽对手,卞喜召集众人商议应对之策。 “关云长将到汜水,他无曹公手谕,若我等将之放行必遭见责。”卞喜说道:“诸公可有计策,将之擒获?” 一员牙将起身说道:“关云长勇武,我等绝非敌手。只可智取,不可硬来。” 卞喜说道:“某只想知道,究竟有何法子可擒关云长?” “关云长远来,随行只带着仆从、侍女,并无卫士傍身。”牙将说道:“将军可置办酒宴,假意招待。席间埋伏刀斧手,待他酒至沉醉,再突然发难!” 卞喜说道:“言之有理,便依此计行事。” 关羽来到汜水关,远远就看见大门洞开,一队人等候在门外。 等候着的,正是卞喜与汜水关僚属。 众人于关口恭候,并未披挂甲胄,完全没有厮杀之意。 见关羽来了,卞喜也不骑马,飞快的跑了过来。 关羽跃下马背。迎了上去。 “某乃汜水守将卞喜。”到了关羽近前,卞喜行礼说道:“将军来到此处。只如回到家中,还请入关歇息!” 关羽回礼:“关某护送嫂嫂前往河北寻找兄长。途经此处,不敢耽搁行程。将军好意,关某心领。只是赶路要紧,不敢在此逗留!” “将军一路劳顿,也须歇上一歇。赶路虽是要紧,在关内住一两日驱去困乏,也不耽搁什么。” 自从离开许都,关羽急于赶路还真未曾好生歇息。 他受得住颠簸,甘糜二位夫人和刘真。却是承受不起。 “既是如此,某便叨扰将军。”有了计较,关羽拱手谢了。 卞喜顿时大喜,吩咐下去:“洒扫房间,关将军今晚要在关内留宿。” 引领关羽进入关内,卞喜说道:“许都距河北山高水远,将军护送刘使君家眷千里寻兄,是为大义!” “天下虽大,如将军这般深明大义者已是不多。”关羽说道:“某途径东岭关、洛阳二地。守将孔秀、韩福意欲拦阻,遭某诛杀!” “将军杀的应当!”卞喜说道:“待某见了曹公,自将代禀缘由!” “有劳将军!” 入了汜水关,卞喜亲自陪同。前来迎接的曹军簇拥着马车,往主将府宅行去。 卞喜等人举止恭敬,关羽却不敢有半点疏忽。 走在街道上。他警觉的观望两侧。 直到卞喜住处,关羽都未发觉有什么不妥。 他松了口气。看来卞喜等人并无加害之意,否则怎会暗中毫无准备? “关将军。请!”到了门外,卞喜撤步一旁。 谢了一声,关羽进入宅内。 守将住处虽比不得曹cao住宅,却也不小。 进了前院关羽立于一旁,等待甘糜二位夫人。 马车进了宅院,侍女搀扶两位夫人下车,卞喜恭恭敬敬的差人安顿她们住下。 “两位夫人自会有人照应。”卞喜说道:“关将军请随某来。” “有劳将军!”关羽应了,随着卞喜走向前厅。 进入前厅,他四下环顾一圈。 厅内连个屏风隔断也是没有,一应摆设尽收眼底,根本不可能藏匿人手。 情状如此,他更加放心。 “卞将军情义,关某不敢少忘!” “将军言重!”卞喜陪着笑说道:“汜水关僚属多是仰慕将军,得知将军来此欣喜莫名。酒宴某已吩咐下去,还望将军莫要推辞!” “诸公情义,关某自是不敢拂逆。” 卞喜又说了些仰慕之情,汜水关僚属纷纷入内。 兵士送上早已备妥的rou食酒水。 招待关羽,卞喜可谓煞费苦心,酒宴备办的十分丰盛。 分宾主坐下,卞喜端起酒樽说道:“末将久闻将军威名,今日有幸相见,敬请将军饮下此樽!” 关羽端着酒樽说道:“卞将军情义某不敢少忘,日后定当相报!”
俩人一饮而尽。 接着,厅内众人纷纷向关羽敬酒。 关羽也不推辞,不过片刻一坛酒灌下了肚。 席间,关羽向众人讲述孔秀、韩福等人拦阻之事。 汜水关僚属个个义愤填膺,咬牙切齿大骂二人胸无忠义,像是恨不能将二人尸体拖到面前,再屠戮一遍! 关羽进入汜水关之时,已近黄昏。 酒宴吃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才是散了。 被众人灌了一通酒,关羽已有**分醉意。 卞喜亲自将他送到住处,与关羽又寒暄片刻,才告辞离去。 关羽躺下歇息不提,只说卞喜。 亲手关上房门,他小声向身后牙将说道:“传令刀斧手,待关云长熟睡涌入屋内,将他捆了解往官渡!” 牙将应声离去。 瞥了房门一眼,卞喜嘴角牵起怪异的浅笑。 连日赶路又喝了不少酒,关羽躺下后没过多会就沉沉睡去。 鼾声如雷,离老远就能听的清清楚楚。 他睡的正沉,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木门转动,门轴传出“吱呀”轻响。 虽是沉醉,关羽却有着几分警觉。 “何人?”他猛然坐起,一把抓起佩剑。 “他人磨刀霍霍,关将军却是睡的安稳。”黑暗中传来马飞的声音:“末将已差人保护刘使君家眷,关将军莫非要等卞喜前来屠戮?” 马飞话中有话,关羽虽是喝多了酒,又怎会不懂。 “马将军是说……” “若非觊觎将军,汜水僚属怎会灌将军饮酒?”马飞说道:“来人只在路上,关将军好自为之!” 不等关羽回应,马飞退了出去。 经他一说,关羽酒劲退去多半。 他并没有立刻冲出去找寻卞喜,而是匆匆穿上衣甲,提着大刀等在屋内。 没过多会,房门被人轻手轻脚推开,两个手持长剑的人一前一后摸了进来。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