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险棋
西陵羽略带的狼狈和失落的说自己是逃出来的,这让花彦钦和颜月夕都猛地一惊,片刻后,花彦钦平静的问道: “逃出来?你为何要逃出来?” 西陵羽看了看花彦钦,又看了看颜月夕,开口道:“哥哥,哥哥打算亲自带兵支援金国攻打,攻打玉良国,我,我不同意,所以,所以就……” 花彦钦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心想怪不得原本已被他们打到溃不成军的金国,竟忽然间又底气十足了起来,没想到原来是这个原因,而这个消息他派出的探子竟然完全不知道。 “月丘国到这里,路途遥远,你一个弱女子是怎么来的?而且,你哥哥要支援金国,你一个养在深闺的公主,怎么会知道这些?”一旁的颜月夕忍不住开口问道。 西陵羽被颜月夕咄咄逼人的语气吓得往后一缩,委屈的看向花彦钦,却见花彦钦平静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西陵羽眼眶微微泛红,站起身,看着花彦钦说:“我与我贴身的丫头换了男装,混进哥哥的军队里,一路跟着来的。 我冒着被哥哥知道后打死的风险,一路风餐露宿,还要为了防止被别人发现我是女子而担惊受怕。 我这么辛苦的过来,就是希望能将有用的消息给你,因为这一次哥哥还带来了一些不一样的人,只怕绝非一般人能对付的。 可没想到我如此艰难的赶来,竟然还要被一个娈,侍卫如此责难……” 西陵羽含着眼泪看向花彦钦,紧紧握着双手,一副委屈到不能自已的样子。 可见自己说完后,花彦钦并未责怪身旁的侍卫,也没有对自己出言安抚,于是跺了跺脚,转身跑出了帐篷。 帐篷的帘子一开一合,带进来一股冷风和几片雪花。颜月夕看着花彦钦开口道:“是我过分了吗?我只是怕万一这是西陵铎的诡计,可怎么办?” 花彦钦拍了拍颜月夕的肩膀,说:“不妨事,我明白你的好意。” 颜月夕闻言,一双大眼转了转又说道:“不过,我的确不喜欢她,看到她难过,我一点点都不内疚。” 花彦钦好笑的抬手点了点颜月夕小巧的鼻尖,说:“我就知道,罢了,不喜欢她就不喜欢她,只是,我只怕要暂且先让她留下来。” 颜月夕努了努嘴,无奈的哼唧了一声,说:“好吧,只是你要千万小心,别让她给算计了去。男人面对这么哭哭啼啼仿佛白兔一般的女子时,警惕性总是最弱的。” 花彦钦将颜月夕拉到怀里,说:“我不喜欢小白兔,我只喜欢我的小花猫,会伸出利爪挠人的小花猫。” 颜月夕笑着抬头看向花彦钦说:“那你可千万小心,省的惹了我,到时候给你挠个大花脸。” 西陵羽离开花彦钦的帐篷后,就回到了刚刚她被安排的地方。 走进去后,帐篷里坐着一个相貌普通的男子,和一个着男装脸上带着面纱的女子。 西陵羽走到那女子身边,女子看向西陵羽说:“怎样?他怎么说。” 西陵羽情绪很低,她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低声对那女子说了一遍,那女子点了点头,说:“你做的倒是没错,只是你说那侍卫长的和睿王妃几乎一模一样?” 西陵羽点了点头说:“像极了,连身高都差不多。” 那女子冷冷的笑了两声说:“我看那只怕就是睿王妃吧。否则,她怎么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从月丘国来的。” 西陵羽崩圆一双眼看向女子,不可思议的开口道:“你说什么?他是睿王妃?我分明看到她都死了的,怎么可能……” 那女子不屑的看向西陵羽,心想,她本已做好了要好好寻找颜月夕的打算,因为她料定了花彦钦应该会把颜月夕好好藏起来的,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找到了。 “公主,你刚刚那么做很好,接下来,你等天黑了,去一趟睿王妃的帐篷。 然后将自己当初如何用了巫术让睿王爷对你倾心,等等的前因后果,全部告诉那睿王妃。”那女子对西陵羽说道。 西陵羽愣了一下,看向女子说:“妙雪jiejie,我为何要那样做?若是被慕白知道了,我还怎么继续待下去?”
那女子看向西陵羽说:“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做,不许继续这样委委屈屈、可怜巴巴,要理直气壮的表明自己的感受。 等你说完了以后,不要回头,直接回到这帐篷里来,然后去跟睿王爷说你要离开,也绝对不许显得可怜。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西陵羽依旧不是很明白,看着那女子,神情满是困惑和不解。 那女子叹了口气,说:“从你之前跟我说过的那些关于睿王妃的消息来看,我想那睿王妃只怕不是个只懂隐忍的女子。 我虽然不知道她当初为何会用那样的方式选择离开,可现在既然她回来了,恐怕就已经做好了要守着睿王爷的准备。 现在我们必须要先打消了她的警觉,顺利的留下来,才能去做接下来的安排。 我猜想那睿王妃只怕讨厌极了你惯常委委屈屈的样子,若你坦坦荡荡表明心迹,我想反而没那么让她讨厌。 这是一招险棋,做的好了,可以打消她部分的顾虑,做得不好万一激怒了她,只怕后面会更加艰难。” 西陵羽纠结的看向那女子,嗫嚅着开口道:“妙雪jiejie,羽儿定要这么做不可吗?我相信慕白,慕白不是那狠心的人……” 那女子哼了一声,说:“你以为靠着巫术得来的感情能维系多久?他已经对你没有感情了,剩下的那一点点怜悯,你觉得能坚持多久?” 西陵羽咬着嘴唇,强忍着快要喷涌而出的眼泪说:“羽儿当初就错了,那为何现在还要?这般不堪” 那女子冷冷的看着西陵羽说:“若非这样,你觉得你还能靠什么得到睿王爷?他心里从来都不曾有过你,你自己不死心,非要这么做,现在却又来反问我? 你以为我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是来陪你过家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