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歌，这……” “我只是实话实说啊。”爱歌一脸委屈的看着叶岚，用软绵绵的语气说道，“一群失败者谈论自己的选择谁高谁低？这是不是太可笑了一点啊。” “Caster！说清楚你的理由！”Saber略显激动的站了起来，对着沙条爱歌怒声道，“不然赌上我的骄傲，定然将你的首级斩下！” 爱歌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啊，你以为你的力量有资格让我放在眼里？” Rider和Archer倒是意外地冷静，在Archer的眼里爱歌已经死了。而Rider则是性格使然让他不会轻易的真正动怒，但也是皱着眉头看着爱歌，很明显希望爱歌能给他一个答复，不让估计他也要翻脸。 Saber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直视着爱歌，声音掷地有声：“Caster，我不知道你生前是什么身份，是何等高贵让你有自信挑衅王者，但不要忘了，现在我们都是一介英灵！” 爱歌眯着眼睛看着Saber，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说的也是能，英灵……呵呵呵……” “爱歌，为什么要这么说？”叶岚有些不安的看着爱歌，问道，“Saber他们都是将自己的信念贯彻了一生的英雄啊。” “原因？岚你不是知道的吗？”爱歌看着叶岚，表情顿时变得可怜兮兮，似乎和Saber说话与和叶岚说话的人格完全不一样一般，“你也说了啊，他们是合格的英雄，但身为王，他们就是失败的啊。” “哦？你在质疑我等的王道吗？Caster？”Rider一脸严肃的站起身来，看着爱歌，“那，请你说出你的理由。” “这还不简单吗？王存在的根本意义和原因是什么？”爱歌看着三位王者，嗤笑着，“就是为了自己国家的延续啊！” “如果没有了国家，王又有什么意义？而国家的所有决定都不能违背这个最基本的原则。不管是封建时代的王还是现代的总统主席，都要遵循这个最基本的原则。亡国之君不论功绩多大，造就了何等的伟业，也永远只能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你们三个明白了吗？呆毛，大个子，金闪闪。”爱歌嘲笑着看着三位王，顺便给了这三位每人一个外号。 然后不由他们三人回答，直接指着他们说道：“先说你，呆毛，自己坚持公理结果老婆和手下跑了，然后继续坚持不承认私生子，结果儿子造反了，最后坚持公理又让国民放弃了你，最后把自己给坚持死了还顺便坚持死了自己的国家。” “还有你，大个子，听说你的遗言很有趣啊？想要让自己的国家强大，结果呢？最后似乎还是因为你的决定结果让你的国家毁灭了啊，据说你的妻子和后代也被那群人杀死了？为夫为父为君都失败呢。” “金闪闪，听说你在你的那个朋友死后害怕死亡去追求长生不老？呵呵，说什么背负一切，连自己的死亡都不敢背负与承认，还说背负世界？最后我记得你的仙草是被蛇给抢了吧？赢得了神兽却败给了一条普通小蛇！这不是一个很有趣的笑话吗？哦，对啦对啦，如果不是因为你和你那个朋友谈得来的话，我记得你会因为实行****而被你看不起的那些神给弄死吧？那些神似乎也是因为你的国民不满你才下手的吧，也算个被自己的国民推翻？那也算亲手亡国了吧？” “三个失败者兼亡国之君在这里谈论谁的‘王道’更好？有什么可比的嘛！都是彻彻底底的失败者！把自己和国家推向死路的‘王道’还值得夸耀？太好笑啦！！！” 寂静的夜空之下，之后沙条爱歌的声音不断的回响着，但三位王者似乎都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所谓政治，就是为了国家的存续而不断妥协的过程，任何的领导者都要为自己国家的繁荣富强做出不能惨杂任何私心的决定，任何一个国家的领导人中，最出名的绝对是两个——开国之君和亡国之君。 对前者大多赞美，后者……不用多说了吧？就算偶尔有几个名声好的也改变不了为王的失职。 ——都把自己的国家给葬送了，还谈个屁王道？！亡国之道吗！！！ “正如岚所说的，你们在这个世界的历史，的确可以成为成功的英雄，伟大的王。但要说为王之道，也就是你的的‘王道’合不合格嘛……”沙条爱歌歪着脑袋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智障。” 伟大的王与失败的王，两者有时候并没有冲突。正如同秦始皇嬴政，的确是千古一帝，但秦国二世而亡，他也是主要负责人之一，甚至有时候可以把之一去掉，毕竟任用赵高和民力用过头（按照古时候的生产力，建造阿房宫和长城以及始皇陵、兵马俑等等……用的时间还相对古时候而言那么短……这要死多少人才行？也难怪民众纷纷掀起反旗）的可都是他。 现场沉默了下来，就算是最傲慢的Archer都要承认，爱歌说的对。 他们的确伟大，但却在王的本职上失败了。唯一避免了成为亡国之君的Archer也只是运气好和恩奇都打出了友谊——那时候他可没子嗣，他死了他家的王朝也算是没了。 “Avenger，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Saber沉默了一下，对着叶岚问道。 叶岚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不想看Saber，似乎是默认了。他的确承认三位王与他们的王道，但却也知道，他们作为王的本职却是失格了。 不管后人如何赞美他们的功绩，都一样改变不了失败的事实。 对叶岚的默认，他们都没有生气，叶岚也从来没有说他们是合格的王者。也承认了他们的王道，沙条爱歌所言也句句属实。 “Caster，或许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作为王的本职是失格了。但我们绝对不会承认你说我们失败者的言论！”Rider站了起来，两米以上的高大身躯带来强大的压迫力，让人不禁想要后退，“我们是王！我会在这次圣杯战争中证明我的王道！” “哦？你们两个都想重来吗？”爱歌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呆毛的愿望是拯救故国，大个子你的愿望是复活再来一次征服世界吧。” Saber和Rider点了点头，肯定了爱歌的话。 “呵呵，把自己玩死了还要重来一次，真无趣。”爱歌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眼睛飘到了另外一处，“我今天已经没有闲聊的兴致了呢，毕竟一群老鼠在旁边，怎么都觉得不舒坦。” 闻言，所有人都向着爱歌看的方向看去。 似乎是觉得隐藏不了了，无数的黑影从黑暗中显现出来。 “那是……Assassin？”韦伯不确定的说道。 但数量不太对，那是几十？还是一百？总是一眼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男女老少都有，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黑色的紧身衣和脸上的骷髅面具了。 “那些，都是Servant。”爱丽丝菲尔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Assassin？ “Servant不是每个职阶只有一人吗？！”韦伯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为什么Assassin会一个接一个的……” 英灵，再弱小也一样是英灵，神话中的英雄，在数量到了一定程度，任何英灵——除非强力到无视数量，都无法做到以一敌百。 叶岚的眉头挑了挑：“分身？或者是多重人格分裂症带来的宝具效果？作为暗杀者多重人格分裂症的确有助于暗杀的进行呢。不过，每个分身的实力应该都不会太强吧。” 正如叶岚所说的那样，这次的Assassin的唯一宝具名为“妄想幻象”，是因为这次的Assassin——“百貌之哈桑”天生就有着多个灵魂（当时没有人格分裂的说法）带来的特殊宝具。 圣杯战争中召唤出来的英灵们是不确定的，只要符合职介要求任何一个英灵都能担任。但Assassin的职介要求，史上唯一符合的就是名为“山中老人”的暗杀群体中，每一个继承了“哈桑·萨巴赫”之名的暗杀者，第五次不是的原因是美狄亚的违规召唤，而其他不是哈桑的暗杀者都是因为其并不是正统圣杯战争的从者才会担任。 “你说的不错，我们被分离了，每一个个体都是整体的影子。”哈桑们共同回答道。 “这么多的Assassin……也就是说，我们一直被观察到现在吗？”爱丽丝菲尔痛苦的说道，这个能力并不算强力，削弱了的Assassin们和任何一个英灵打胜算也是略低，虽说猛虎架不住狼多但狼弱鸡到一定地步就不一样了。 Saber心中也闪过强烈的忌惮，虽然对方很若，但他们能够偷偷接近，而且又人数众多，暗杀的话她也难以保证自己Master的安全，对她自己的安全威胁也是很大——前提是她没有阿瓦隆。 而放弃了暗中利刃的身份，毫无恐惧的上前，不只是因为沙条爱歌发现了他们，更是意味着…… “要动真格了吗？” 乌合之众一拥而上，打赢其他英灵很悬，但想要解决Master却不难。 目标是叶岚和Rider的Master吗？ 至于为什么没有她……没人认为爱丽丝菲尔会是她的Master，多亏了叶岚，让爱丽丝菲尔当伪Master的计划没有实行。 对叶岚和Rider而言，现在正是危险的时候。但两人毫无紧张的意味。 Rider直视着Assassin们，背对着沙条爱歌，声音悠长中带着坚定。 “Caster哦，就让我来告诉你，我的坚持，我的高傲，我伊斯坎达尔的王道！” Saber闻言，同样抬起头：“还有我，亚瑟·潘德拉贡！亡国之君称不上贤明，但我也有着我不可改变的高傲！” 两人的话语落下，世界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