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像哦,那就是士织……虽然,或许现在不能称之为同一个人吧。”叶岚想了想,轻笑着说道。 “是……但不能说是同一人……”远坂樱疑惑的含住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小食指,歪着头自言自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没多久小眼睛就变成了小漩涡,“好麻烦哦……” ‘笨蛋!给我练一下脑子啊!别再我们的王子面前犯傻啊!’沙条爱歌在远坂樱的脑海里怒吼道。 ‘那另一个我,你知道大哥哥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哦。’沙条爱歌的声音突然变得淡定了起来,‘毕竟我现在不是完全体,根本看不到过去。就算是完全体,对身为真神的王子大人也没用哦。’ “以后或许你就会懂了吧。”叶岚叹息着抚摸着远坂樱的小脑袋,“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不堪回首的往事……”远坂樱看着海报,双眼中似乎在闪烁着什么,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口袋。哪里有间桐雁夜给她的零花钱。 ‘接下来交给你了。我要离开一下。’沙条爱歌的声音在远坂樱的脑海中回响。 ‘唉?你要去哪里?’远坂樱迷惑了一会儿,在一年的相处中远坂樱对各方面都比她好而且在一直帮助自己的的‘另一个她’是很有好感的,在许多次与依莉雅的比赛中都是沙条爱歌帮忙出谋划策才赢的,她甚至视其为自己的智囊,但现在她却说要离开一会儿…… 这时候,远坂樱突然觉得有点空荡荡的。面对叶岚之时莫名的感到一丝不安。 似乎……她没有资格站在叶岚的面前一样。 ‘只是离开一下而已,只不过……’沙条爱歌的声音变得阴沉了起来,‘离开自己所爱的人身边,真是一件不太让人开心的事情呢。希望那个打手有点用处吧,不然我绝对会把他扔到九狱里面去。’ ‘恩。’ 说完,一缕只有远坂樱才看得到的黑气从她的影子中冒出,以超越rou眼极限的速度不知飞向了何处。 …… 爱因兹贝伦堡。 在雪地里,一对父女正在其上嬉戏。 “哈哈!爸爸你又输了!”已经八岁的依莉雅看着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卫宫切嗣,一脸嚣张的说道,只不过可爱的幼女做出这样的表情除了让人觉得萌萌哒之外就没有其他作用了。 切嗣有点残念,他虽然为了理想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但并不代表他真的是无情之人,相反他情绪相对于他的外表其实还是很丰富的(只是相对),至少在面对他的女儿依莉雅之时面部表情和心理活动都挺活跃的。 他现在觉得自己很悲催,自己女儿天生就收到雷鸣的溺爱,是家族里最接近雷鸣的人,关系之好仅次于冬之圣女羽斯缇萨,也因此被最为最古之人的雷鸣教导了许多让魔法使都眼红的秘法神技,直接后果就是各方面能力远超过同龄人甚至成年人。 原作中,八岁的依莉雅体重还不到十五千克,现在……依旧是那样,但身体却异常的不符合她理应具有的身体素质。 至少,捡胡桃的冬芽这种游戏以依莉雅全胜告终…… 作为一个老爹,出全力连自家女儿都赢不了这是何等残念…… 更别说他经常会作弊一样的把泽胡桃的冬芽也算进胡桃的冬芽里去了,可都这样了一样赢不了,在他找到超过依莉雅的泽胡桃的冬芽的时候,依莉雅已经一脸高手寂寞的拿到了比切嗣更多的冬芽了……两种都是。 “爸爸乖,表桑心哦。”好孩子依莉雅跳到自己爸爸肩膀上,然后抚摸着自己爸爸的脑袋,然后自言自语,“摸头好有趣哦,怪不得王子殿下那么喜欢摸我们的头。” 虽然是自言自语,但你不能指望职业是杀手的切嗣听不到,更别说依莉雅现在在切嗣的肩膀上。 切嗣继续残念…… 看着自家老爸那残念的表情,永远的胜者依莉雅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起来,然后小脑袋上似乎出现了一个小灯泡在闪光,做出了一个十分夸张的表情:“哇!爸爸的样子太可怜了!依莉雅伤心至死了!” 说完,直挺挺的从切嗣的肩膀上倒了下去,玩起了自由落体运动。 卧槽槽槽!! “小心!依莉雅!”看着自家女儿玩起危险运动,卫宫切嗣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急忙抱住她。 “哈哈!爸爸的表情又变了!”依莉雅露出天真而开心的笑容,同样抱住了切嗣,“一起玩一起玩!” 她其实从未真正在意胜负,只是因为和远坂樱近一年的针锋相对让她习惯了全力以赴而已。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要赢的时候远坂樱就会突然智商爆发把她压制…… 对卫宫切嗣,她是全胜;对远坂樱,她是全败…… 如果依莉雅知道远坂樱还有沙条爱歌这个脑子比雷鸣还好使的作弊器的话,绝对会想一个炸毛的猫咪一样指着远坂樱说她耍赖了。 看着似乎永远都保持着天真活力的女儿,切嗣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再来比再来比!这次不能把泽胡桃的冬芽算进去哦,泽胡桃的果实又不能吃掉!”可听到依莉雅的声音,切嗣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连作弊的办法都被绝了。 ‘这次把野胡桃也一起算进去吧。’切嗣心中打定主意要再次作弊,没办法,任何一个男人在被自己女儿赢过不止一次两次的时候也会想办法利用成年人的智慧来得到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心。 想到这里,切嗣笑着抱起了依莉雅,将她放在了自己肩上,感受着自己女儿虽然轻盈但充满活力与生命的幼小身体,切嗣脸上不由得带上了欣慰的笑容。 因为某些原因,爱因兹贝伦家在每次圣杯战争开始前都会制造一个人造人,切嗣的妻子爱丽丝菲尔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依莉雅不一样,是爱丽丝菲尔和切嗣的血脉,只不过出生的时候接受了残忍而乱来的调整改变,成长极其迟缓。原本按照他的知识,依莉雅在停止发育的时候身体恐怕只能有第二性征发育前期的程度,也就是小萝莉的阶段。而且生命力也要比同龄人虚弱很多。 现在虽然没什么好的改变,但他能感受到那仿佛初升的暖阳一般的勃勃生机,以后他应该不用为依莉雅的身体cao心了。 而且,因为从雷鸣那里学到了许多失传的魔术与强大的秘技,爱因兹贝伦家现在也开始考虑重新制造一个人造人来代替依莉雅的存在,从而让依莉雅能更好的帮助爱因兹贝伦家族,不用因为圣杯的原因失去生命——最古之人的智慧,价值丝毫都不下于魔法。如果不是雷鸣让依莉雅不要透露给其他人,那爱因兹贝伦家早就强迫依莉雅说出来了。 他感激那个被依莉雅称之为“王子殿下”的人,正是因为他雷鸣才会破天荒的教导依莉雅知识,让她有了摆脱“祭品”身份的希望。 可惜,依莉雅被雷鸣下了封口令,让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位“王子殿下”的身份和样子。虽然依莉雅说的“长大后要和王子殿下结婚”这种言论让切嗣差点打110报警,但这不影响他对他的感激。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一定会和那位恩人畅怀痛饮,诉说自己对他的感激。就算是让依莉雅真的和那位“王子殿下”结婚也不是不能接受,他有资格。 ……如果他在圣杯战争之后还能活下来的话。 在冬雪中的城堡的窗口,一名少女站在那里,眼神有些复杂的看向了下方。 少女有着宛如黄金一般耀眼的及肩金发与一双湖水般碧绿、又如翡翠宝石一般的双眸,面容俊秀,宛如高贵的千金小姐的同时也有着一缕威严,身上带着无比严谨肃穆的气质,少女变得英气逼人。 “在看什么呢?Saber。”爱丽丝菲尔走了出来,看着圣杯战争中的七位Servant之一,拥有最高的剑之王座、七职介中位于综合最强的剑之英灵,问道。 “令千金和切嗣正在外面的森林嬉戏。”少女的声音中带着惊讶与困惑,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幕,脸色也有点僵硬。 “切嗣的另外一面,让你觉得很意外吧?” “老实说,我对自己的Master,有着更加冷酷的印象。”Saber点了点头,“可现在,我只看到一位爱着自己女儿的父亲,没有任何的冷漠与坚强,而是温柔与溺爱。” 爱丽丝菲尔闻言,脸上带上了苦笑:“是啊,这也是没有办法呢。” 自从被召唤以来.身为Master的切嗣一次也没有和Saber说过话。因为他把Servant当做仆从与道具一般的存在来看待。这对魔术师而言也是理所当然,他一直都在拒绝着自己召唤的英灵。 这让曾经身为王者的Saber非常不满,而在看到切嗣和依莉雅嬉戏的身影之后,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其实,如果Saber是如同传说中那样是成年男性的话,他也不会拒绝道这种地步的,毕竟Master与Servant之间的合作也是圣杯战争中的一环,最少会有最低限度的交涉。但偏偏Saber是女性,这让他感到难以接受了。 毕竟,如果亚瑟王的历史是真的的话,那么让一名少女去背负那沉重的责任与重担,为了臣民将自身为“祭品”,作为完美的“王”存在。怎么想都对名为阿尔托利亚的少女太残忍了。 虽然没有意识到,但在他内心深处却不由得将Saber和自己的妻子女儿联想到了一起,让他感到了无比的愤怒。 这种愤怒与Servant与Master之间的关系,还有两者之间的差别,让他做出了无视的态度。 爱因兹贝伦让卫宫切嗣召唤出Saber,绝对是最错误的决定。正如切嗣所说的那样,最适合他的Servant应该是暗中的利刃——Assassin。 完美正直的骑士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之间,哪怕目的相同,都是为了救赎。但最终也只会分道扬镳。 “Saber……” “不用说了,爱丽丝菲尔,在圣杯战争中,我会和Master取得圣杯,现在我也有了必胜的信心。”Saber说着,身前出现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辉。 这淡金色的光辉是那么暗淡,看似随意一击就能击穿。但不知为何却给人一种错觉。 明明是一层暗淡的光辉,却似乎分开了世界,光辉的另一端是凡人永远无法到达的彼岸。 这是她一度失去,但现在又失而复得的最强守护之光, 起名为远离尘世的理想乡——阿瓦隆,足以隔绝时空的最强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