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三章 大势可期
岳飞不置可否,反正宗良妥协,战事在他的掌控下,有了按照自己想法进行战争的可能,稍许的让步不足道,淡淡地道:“好,我们即刻布置,立即全军反击,务必以最短时间,狠狠地瓦解活女。” 第一天,高升并没有直接进攻观津,而是全力攻打宋军营寨,金军三千骑分为六队,不间断地动sao扰,还做了一件很玩味的事情,他把杨再兴遗体送到了城下。 王秀二话不说,直接以军礼焚化杨再兴尸体,得到了箭镞两升,传阅各部将士言之忠勇,古之名将不过如此。 他非常清楚高升的目的,是要打击城内守军士气,你们的援军主将都战死了,还守个鸟城啊!焚尸取箭就在于彰显忠勇,激将士的悲愤,区区五百骑对抗万骑,哪怕是战死也能得到尊敬。 高升足足打了一天,应该说浪费一天的宝贵时间,却没有拿下四千余人的简易营寨,宋军要是坚决防御的话,凭借马军是很难打开辎重车保护的阵地,尤其是杨再兴准备的很充足。 整整一天的时间,王秀自然没有错过,当三更天南门出现金军游骑,最后一封官塘送出,一队乡军押运粮草进城,金军抵达了护城壕沟外围,被城外防御部队一阵乱箭射退,双方才算是正式开战。 岳飞则集结常宁军、备征军、骁骑军,在刘正彦的振武军支援下,动对活女的反击,可以说是两大行营联合作战,绝对的豪华阵容。 此时,第十一行营简直是赚人眼球,自邱云率横冲军取得突破,出色完成封元的命令,直接攻克了元氏县,却没有耽误半点时间,继续向北突破,李世辅的羽林军也是连战连捷,高升早就撤兵,顶替上来的是从河东退下的乌烈。 这家伙的部队也是军中精锐,甚至比高升的还要剽悍,却因为复杂的战略态势困扰,根本无法阻止宋军三个军的狂飙,连战连败,不得不一退再退。 就在王秀北上,宁朔军调归第四行营节制,拱圣军调入河北时,封元完成了对真定南部的占领,完成了阶段性目标。 时,第四行营也拿下太原,打赢了代州之战,完全可以监视金军,保障十一行营后方。封元才下令全军东进,一路的破关战将,杀的金军狼狈不堪,乌烈承受生平最大的羞辱,不得不撤入望都、白城一线,四处征签兵马防御。 他倒是得到了七八万的生军,却是没有经过训练的农民,这些人惊惶不安,战斗力极其低下,随时有可能崩溃。 十一行营再横向进攻时,不再采取快推进,而是稳扎稳打,以车兵为正,云骑军为奇,拱圣军跟进,推进到了望都西南三十里处。 封元是相当的风光,短短几个月来,他手中掌握的力量就有四个军一个上旅,可以说是精锐云集,达到了人生某个高峰。 对面是乌烈的残兵败将,有七八千马军外加几万签军,不要说士气了,连人数也处于劣势。不过,他也没有大意,越是接近胜利越是谨慎,他太靠近燕山,北方随时可能出现金军,尽管有拱圣军的保护,却不能有丝毫大意。 要是真的不小心,被人家拦腰截断,哭都没地方去哭。 “四哥,你也太谨慎了,就凭乌烈那点残兵败将,就想阻拦我们,简直是痴心妄想,我们还要加进行军,不要让兀术跑了才是。”邱云成为军都指挥,那是意气风,整个人变得积极起来,打起仗是勇猛无比,显然从阴影中走出来。 “老九,你倒是胆大滔天,殊不知越到最关键时刻,越的谨慎从事的道理?”封元摇了摇头道,快意人生谁不想?先生当了那么大的官,掌握随时颠覆家国的权力,却也要小心谨慎。 “虏人主力困顿河间,他们还有哪门子力量,四哥太谨慎了。”邱云不屑一顾地道。 他并不是骄狂自大,单从河北、河东局势来看,何藓的大军紧逼西京路,宁朔军6续抵达河东,让第四行营的控鹤、广锐、宣毅军彻底腾出手,金军西部各路招讨司无力出战,连阿里也主动退却,基本绝了西部的隐患。
现在,拱圣军和第七旅镇跟随作战,就算有金军南下又能怎样?还不是赶着来送菜添料。 作为预备队的都指挥,简雍跟随封元行动,也在大帐内坐在马扎上,见邱云求战若渴,不由地笑道:“九哥,四哥持重是有道理的,乌烈看是连连惨败,却并未伤筋动骨,每次都把主力拉了出来,现在他又占据望都有利地形,我们谨慎些没有过错,不要让他狗急跳墙。” “子塞,我看你是在江宁几年,锐气都磨干净了,乌烈不过是秋后蚂蚱,就凭他几千马军,还能翻天不成?”邱云指着简雍大笑,表示自己不屑一顾。 封元眉头微蹙,自从邱云接任军都指挥,旋即成为正任,仗打的顺风顺水,稍显有几分的轻敌,这可不是好事。诚然,作为车兵或马军的大将,必须要有蔑视敌人的心态,才能深入敌后持续作战,却不代表骄傲自大,那是要吃大亏的。 他轻轻咳了声,淡淡地道:“无论怎样说,乌烈都不可能再退了,这是一场苦战,决不能掉以轻心。” 邱云点了点头,他是轻蔑乌烈不假,却不耽误他对局势的观察,再退就进入保州,威胁到金军主力,不想拼命也得放手一搏,这也是他要大踏步前进的理由。 简雍摸了摸鼻子,笑道:“四哥,这次要给我机会,第七旅镇需要正名。” 邱云看了眼简雍,喉咙动了动却没有说话,第七旅镇的确需要正名。 封元转脸看向简雍,沉声道:“第七旅镇英勇,我自会给机会正名。” “多谢四哥。”简雍大为欣喜道。 “好了,准备好,我们要进入保州,完成十一行营的任务。”封元说的非常轻松,却充满了十足的杀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