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新年的自鸣钟声
第二十三章新年的自鸣钟声 总结会后,林风和樊利留下来报告江南造船厂和运通货运的情况。赵桔高兴听说江南造船厂一万六千石(800吨)的海船已经研发定型,明年计划可以制造出艘。另外,混合特种钢的龙骨和新帆布也投入安装,试验效果出奇的好。 赵桔大大夸奖了他俩一番,并重申这六艘船公府全部包购,船款过完年后即刻拨发。樊利当场核算了一下造价,每艘船加两成利润后,应该八万两不到。赵桔说:“就照十万两一艘算吧,你们也别客气,船厂有丰厚盈利才有动力造好船。”樊利林风也无异议,赵桔说得也是实情,船厂有充足资金钱才能扩大配件厂和船坞的规模,到时候生产周期将大大缩短,每年产量也会随之增加。 三人随后谈起运通货运,这个快递公司起先是双方各出一半人马搞起来的,期间扩充人马和购买货场都是林风、樊利在垫钱运营。如今随着保卫队撤出,赵桔就不想在里面再占股份。便提出公府退出运通,原有五成股份全部放弃。林风樊利二人听后坚决不肯,说本来运通就是小公爷出主意建的,眼看着明年就要盈利,这种现成果子他们决不能要!赵桔见他们说得激动,也只能打消了念头。 三人正说话时,赵仁领着去年九月带着银镜出去做生意的商人进来见礼。赵仁告诉赵桔,“共济会”已经在他们串联之下发展到五十三个商号会员,他们十位也经过苦心经营、每人家财都过了万贯,最多的已超过十万!赵桔听后微笑问:“敢问各位老板都把银镜卖了什么价钱?”商人们一一起身禀报,最高的卖了六千两,最低的卖了四千多两。赵桔点头说:“你们能够重振家业,我很欣慰,希望你们再接再厉,明年更上一层楼!”他们中的黄万领头说:“小的们能有今天,全拜公府和小公爷所赐,将来一切愿听小公爷差遣。”赵桔说:“诸位,报答之言休要再提,公府襄助你们只为结交重信达义的朋友,也为将来商人在大宋扬眉吐气。” 在封建社会中商人地位低下,经过赵桔有意扶持,目前江南已出现资本主义的萌芽,要让它开花结果就必须提高商人地位,也因此要求商人阶层在社会中发挥更大的作用和影响力。 赵桔沉默片刻说:“‘共济会’不单要在生意上互帮互助,还要考虑回报国家和百姓,合力做一些功德事,改变商人唯利是图的不良形象。”他转头林风和樊利:“二位老板可否有意入会?”林、樊二人果断回答:“愿以小公爷马首是瞻!”其他商人一片sao动,他俩可是名动江南的巨贾,每人都有近百万贯身家,前阵听说还都封了官身,一旦加入,“共济会”的声望将会有极大提高。 在众人一片喜悦中,赵桔说:“如果大家不反对,我建议把会名添改成‘共济慈善会’,会员可自发捐款,常年扶危济困。”在获得商人们一致同意后,赵桔接着说:“这次武夷公府带个头,捐银十万两赈济大宋贫苦人家。”在座发出惊呼,林风和樊利毫不犹豫各捐了三万两,其他人也跟随报钱捐款。赵桔拱手道:“谢谢大家!这笔钱如何使用还要好好商量,这几天抽空把具体的规章和主事人定下来,年后即可行使善举,我们要让天下人知道——商人的良心!”所有人不禁激动,小公爷这番举动可是会让商人从此翻身呢。 之后,赵桔邀请所有商人聚餐,就在四方楼的武夷宾馆大餐厅开席。汴京商人们受宠若惊,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菜还未上齐,赵构笑嘻嘻走进来,对赵桔说:“桔弟,请客为甚不叫我?”林风和樊利大惊,要离座施礼,被赵构摇手止住。赵桔起身笑说:“九哥,您倒也灵通,小弟难得一次做东就被您撞上了。”二人一起“哈哈”大笑,赵仁让首座给赵构,赵桔也起身要让座给赵仁,赵构说:“好了好了,桔弟你就坐我身边,别动了。”因为赵构想到赵仞陪着来,赵桔一让二人就不能邻座了。赵桔向三叔致礼后才在赵构一旁坐下。 那些汴京商人诧异这个不速之客好大气派,连黄浦侯和公府二位老爷都见他如此恭敬。赵桔把他们一一介绍给赵构,闻者都起身向这贵人施礼,赵构微笑点头算作答礼。 众人坐定,赵桔也不介绍赵构,举起酒杯说:“祝大宋繁荣昌盛!祝‘共济慈善会’善名扬天下!干杯!”“干杯!”众人兴高采烈一饮而尽。 赵构喝完杯中酒问赵桔:“桔弟,什么是慈善会?”赵桔就把共济会将来要做的事说了,赵构当时欣喜道:“大好事呀!此乃天下之福!为朕。。。为国分忧啊!”起身举杯说:“诸位,‘共济慈善会’乃开天辟地一大善举,我代天下黎民敬你们一杯!”汴京商人虽觉得他的口气太大,却也纷纷举杯应贺。 酒至中途气氛渐趋热烈,樊利和林风各自献歌,唱的是“星”和“南屏晚钟”,赵构技痒,也唱了首“我的祖国”,引来跟唱无数。这时,举座欢呼畅饮,汴京商贾觉得:所有的辛劳奔波在此已尽数忘却。 当皇后广场的钟声敲过九点,张宽带着家眷看完戏来宾馆餐厅吃夜宵,看见官家和赵桔、赵仁一桌人在那里高歌笑语,便过来招呼,要行君臣之礼时被赵构摆手不许。众人听赵桔介绍是信州知州大人,纷纷要起身让座,赵构笑言:“今日私酌,我们不必拘礼,张大人添个座便好,莫劳动大伙再换位子罢。”张宽用手指在桌上一叩算作领旨,加入大桌一起吃喝。 张宽夫人和女儿在另一桌夜宵,赵仞看到对赵桔连打眼色。赵桔一时不知觉,三叔发急踢他脚,赵桔这才反应过来,对他嘻笑点指。在赵仞急切的眼神中,赵桔去拉张宽到一旁,把赵仞看相大小姐的事说了,张宽大喜应承去问女儿。 等到张宽向赵桔点头,赵桔又见大小姐一脸娇羞,知道事情成了,也不多话,拖着赵仞到张宽家小桌,对张夫人施礼说:“小侄赵桔,见过知州夫人。”张夫人认得是黄浦侯,连忙起身回礼说:“侯爷客气,我家张恒全有赖您教育。”赵桔拖住满脸通红的赵仞说:“这是我家小叔,人才相貌还过的去,除了实诚和一心建功立业外也没什么缺点。”张夫人笑说:“侯爷说笑了,赵大人当是朝廷梁柱。”赵桔问赵仞:“三叔,你现在官居何位?”“云麾将军。”赵仞红脸答。“好!请将军陪夫人、小姐说会话,过会侄儿来叫你。”赵桔使眼色说,临走踢还他一脚。赵仞也豁出去了,问大小姐:“张大小姐贵姓?在下有礼了。”赵桔回到中途差点跌倒。 赵桔回到桌边被赵构一把拉住求:“桔弟,难得今晚如此高兴,你编首新曲来唱如何?”赵桔推辞,赵构和其他人都不放,他不得不说:“好吧,待我一想。”众人期望等待。 这时唱完戏的歌舞团的姑娘们随二婶张蔷进入餐厅,几乎是同时,赵龙赵虎一大家和赵小楼赵小阁一大家子接踵而至,赵元霸和秦雯二人也笑语盈盈一同进来,大餐厅里认识的人相互招呼,热闹无比。 来的人听说赵桔要唱新曲,都喜出望外鼓掌。赵桔答谢后按手后唱:“人生与世上,有几个知己,多少友谊能长存。。。友谊改不了。。。”这是前世的“友谊之光”。一曲终了,全场欢声雷动,都要求重唱一遍。赵桔看赵仞已与张大小姐打成一片,秦雯也与赵元霸眉来眼去,一时感受到情人间的甜蜜,就笑说:“还是换首曲吧,愿有情人终成眷属。”全场一片鼓掌,连厨房里的厨娘也跑出来听。赵桔感觉成了焦点,就起了人来疯,一边拍手一边说:“好,大家一起拍手,我献上一首‘甜蜜蜜’!”随后便跟着拍手节奏唱:“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赵桔唱着绕场一周,引得人群一片唱和。 唱完时,四方楼上无不欢腾,纷纷要求再来一遍。歌舞团中林黛站出来说:“许奴家来代少爷再唱此曲。”在赵桔错愕中,林黛重新演绎了这曲“甜蜜蜜”,她那卓越的演唱能力和风华绝代的感召力,声情并茂中把全场带入了癫狂。当林黛唱完走到赵桔跟前敬酒,只见他泪眼滂沱,不觉柔肠百转,忘了今夕何年。 这一晚,四方楼无眠,许多人彻夜狂欢。赵桔在凌晨时分离开,还有那个漂亮姑娘林黛跟随。 赵桔有些喝多,邀林黛在五角大楼前的小溪边大鹅卵石上坐了,无言一阵后,怅然望着河水唱起了“逝水流年”:“望着海一片,满怀倦,无泪也无言。望着天一片,只感到情怀乱。。。”歌声带着nongnong的忧伤。 不远处观望的侍从都兴高采烈,少爷终于有看上的女子了,虽然那女孩出身卑微,可是有府里太君宠爱,想来日后娶亲也无大碍。况且那个林黛姑娘平素里进退有据,平日也常得公府夫人夸奖。 那边赵桔唱了一段后,黯然对林黛说:“我很喜欢你,可是我有一段情缘,无法了断,因为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林黛淡淡道:“我知道,从少爷眼睛里看得出。”赵桔听她话语纯真,心中顿时坦然,搀着林黛手一起下了大石头,两人有说有笑回了五角大楼。 第二天小年夜,二人要好的事被传得纷纷扬扬,府中各路人马都来打探消息。赵桔和林黛好像约好似的,都说:只是一般朋友,没有那番心思。午饭时,赵桔被老少几个妇人烦得要死,解释到最后她们还是不相信,就不再答话,只顾闷头吃饭。唐杼不依不饶笑说:“呦,生气啦?有那份心思就跟jiejie说,jiejie认她做干女儿,让官家赐婚予你如何?”赵桔心中大怒:“我讨个老婆做你干女儿,我不就降一级做你干女婿了。”想不到赵构在一旁凑趣道:“桔弟,这样倒也般配,你思量一下。”赵桔忍无可忍,扒拉空碗里的饭,起身行礼说:“各位老人家请慢用,小的要去账房结账,恕不奉陪了。”说完气咻咻的出门,引发身后一阵大笑。 进了账房,几个师爷都笑嘻嘻过来行礼。赵桔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连忙挥手说:“报账!不许说别的事!”程琳心中暗笑,脸上却一本正经报到:这月除了常规收入48万两外,多了7万多两的卖房钱,扣去这月多加员工一月薪水、月钱的4万多两,加上上月结余258万两,合计结余301万多两。赵桔交代说:“程先生,你记下:拨给江南造船厂60万两,支付买六艘海船的钱款。拨给‘共济慈善会’10万两,是公府捐给贫困百姓的。”程琳立刻记在账上后说:“少爷,那我们今年结余238万两。” 赵桔对完账回到自己房里,侍从通报曹禺求见,赵桔让进来。喝了一杯茶后,曹禺汇报说:今年汇丰总计存款3040万两,贷款1620万两。卖出银圆740万块,金圆45万块,铜钱500万贯。赵桔问了句:“金国又存的不少吧?”“是。”曹禺回答:“小人统计了一下,金国人账户中有800万多两。”赵桔说:“你要多注意他们银钱的动向,一有大的变动要立即报与我知晓。”曹禺见他神情郑重,就不敢疏忽,拿笔在本子上记了。 送走曹禺,赵桔心情好了些,对金泉、金骰说:“你们俩去拿丝网,我们抓虾去。”兄弟俩兴冲冲地去拿捕虾工具。赵桔带着司马寺和谢大方往楼下去,走到楼中天井,被楼上赵构瞧见,大声问:“桔弟,你去哪里?”赵桔招手说:“九哥,来不来?我们去抓虾。”“等我!”赵构急忙回房换衣服。 等了许久,赵构才和唐杼二人匆匆跑到楼下。赵桔见他们一身短打,笑说:“圣上和娘娘要去打拳吗?”赵构大笑,唐杼却冲过来打他,边说:“小子,作死!敢取笑洒家!”赵桔边逃边笑:“拳师休要着恼,小的经不起您几下老拳。”唐杼听了也笑,停下说:“好好,你过来认个错,洒家便饶了你。”“你骗我!到时又要打我。”“过来!”“不!”赵构听他俩争执,头也有些大,劝说:“好了好了,你们再闹下去天也要黑了。”二人这才停下吵闹。 一行人出了五角大楼门,正见两辆马车停在门口,当先下来的赵仞被赵桔看到,叫:“三叔,您回来啦。”赵仞脸色发红,讷讷说不出话来。赵桔奇道:“三叔,您生病啦?”“去去,不关你事。”赵仞一副心虚的样子。 从两辆马车上又下来张宽和他的夫人女儿,赵桔恍然大悟,指着赵仞笑说:“三叔好没义气!”赵构在那边不知缘由,叫道:“桔弟,快点吧,待会天暗下来不好捉虾子。”赵桔一边走一边回身低声指责赵仞:“媳妇领进门,媒人扔过墙!晚饭时等着瞧。哈哈!”说着对张宽一拱手,转身小跑去追赵构。 张宽看着他们一帮人远去,问赵仞:“与黄浦侯一起的好像有一人是官家呀?”赵仞刚才被赵桔谴责得头垂在胸口,也没注意,这时抬头看了说:“是官家,还有娘娘。”张宽见远去的人群一路欢声笑语,暗自觉得同武夷公府联姻是个极正确的决定。当时拉住赵仞手说:“贤侄,这座楼好是高大。”赵仞笑说:“都是桔儿弄的,端是舒适,不是小侄喜欢领兵,也就跟他一起在武夷快活了。”说着引着他们进楼介绍,那张大小姐性格爽直,跟着赵仞问东问西,不时发出惊叹。 张宽看着心惊:“都说武夷公府奢侈,这回才知他们大气,没有镶金挂绸般铺张,却每样做的精巧周到。”一行人上楼见太君,太君知道来意,高兴地拉住张家小姐问长问短,说了一阵子话后说:“张大人、张夫人,我养了三个儿子,都还算本分老实,这个赵仞有一股子孟浪豪气,像他高祖。若是你们看得上,我府就找来媒人说婚如何?担保不让小小受委屈。”张宽连忙说:“老太君过谦了,学生有一个不请之请,能否让小公爷做媒。”“不行!”太君断然拒绝道:“赵桔尚未及冠,婚姻之事不能让个孩子参与。”赵仞在一旁急得直翻白眼,心想:“老娘还是维护孙子,桔儿已封黄浦侯,做个媒有何关系。”在张宽沉吟中,太君不过意,就说:“不如请娘娘发话,成全了这桩段婚事。”张夫人欣喜道:“全凭太君做主。”张大小姐无所谓谁来做媒,当时微笑不语。张宽虽有些失望,但有娘娘主婚,荣耀也是罕有的了。 晚饭前,赵桔他们一帮人兴高采烈地拎着几篓河虾回家,唐杼特别高兴,一路上坚持拎着自己捉的虾,对太君和唐然好一阵炫耀。赵桔在一旁讥笑说:“jiejie在河中差点淹死,还亏九哥把她捞上来。”唐杼大怒,挽袖要去打他,被赵构抱住说:“别闹,张爱卿也在这里哩。”张宽一家赶忙向皇帝皇后行礼,唐杼马上换了嘴脸,仪态万方说:“让爱卿们见笑,本宫正要教训自家弟弟。”说着恶狠狠瞪了赵桔一眼。赵桔防她暴起袭击,躲在赵构身后不理她。 厨房来人把捉来的虾拿去用烈酒炝了,上桌后都说美味。太君这时宣布赵仞与张小小定亲的事情,娘娘答应做媒,不过要求赵桔随礼五千两。赵桔求饶说:“jiejie,小弟私房钱就四千多两,还是赢了爹爹才有的,一千两好不好?”“不好!”唐杼意气风发说:“jiejie替你辛劳当了媒人,五千两!一两不许少!”“您得容我缓缓。”“四千两没得商量!” 在二人讨价还价中,赵亿忍不住说:“娘娘,还是让桔儿出两千吧。”“咦!”二人同时诧异,赵桔想:“老爹自从上次足球输了,一直耿耿于怀,怎么肯替我说话。”唐杼想:“太露骨了吧,不帮兄弟帮儿子。”赵亿笑说:“大年初二,我们两队要再赛一场。桔儿,爹爹跟你赌胜三千两!”在场全部厥倒。 赵桔这阵子在做自鸣钟,好久没去球队,不知状况如何,架不住赵构在一边撺怂,回头又见司马寺和金泉连连点头,就硬着头皮应下赌约。张大小姐见这一家人都是孩儿脾气,心中不觉轻松了许多。 除夕,皇后广场上摆了一千多桌,钟楼下的高台上也是张灯结彩。赵桔下午去了次酒窖,他要把上次做的气泡酒进行最后处理。赵构跟随一旁问:“桔弟,新酿葡萄酒不是已经运去皇后广场了吗?又去酒窖作甚?”赵桔回答说:“九哥,我要去做一种和普通葡萄酒不一样的酒,等会您尝尝。”赵构说:“甚好!” 在酒窖内,赵构用特制的几个木盆倒满水,然后把原先倒置已久的起泡酒仍旧倒置在木盆盖的圆孔里,让瓶颈浸没在水中。赵构和侍从们学着他的样子帮忙,赵桔不停提醒要轻拿轻放,别把瓶颈中的渣滓摇晃进酒里。 放好酒瓶,赵桔往盆里投放干燥硝石,随着硝石作用,木盆里的水渐渐结冰。赵构看着大喜道:“桔弟,这就是你教过我的制冰法子对吧?端是奇妙!”赵桔点头称是。 赵桔等到盆中的水全部结成寒冰,先取出一瓶酒,起出木塞,趁着瓶颈中的渣滓和酒仍冻结的时候,快速用小勺把渣滓挖出,然后再用木塞顶回去。由于还有一层薄冰隔离,所以过程中并无酒液逃出。 赵构和司马寺几人学着样子做,没过多久六十多瓶气泡酒在众人手中诞生! 赵桔让侍从们把酒放回木架,从里面拿出一瓶,稍加摇动,坏笑说:“胆小的请捂上耳朵。”没人理他。随着“嘭!”的一声,木塞脱瓶弹出,众人吓了一跳,接着相顾“哈哈”大笑。 赵桔先倒了两杯,与赵构一起尝试。赵构喝了一口大叫古怪,说:“嘴里好多气泡,有意思。”赵桔自己也喝下一口,气泡虽然不够细腻,可与前世的一般香槟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围观的侍从和大内侍卫看着他俩喝的起劲,都十分眼热,一付跃跃欲试的样子。赵桔把剩下的半瓶交给司马寺说:“你们拿去分了吃吧。”司马寺接在手里替大伙倒了,酒少人多,众人都一两口就喝光了,都说有趣。金泉说:“少爷,这酒好是好,就是太少不过瘾。”赵构说:“金泉说得有理。”赵桔笑说:“好吧,那我们就再开两瓶!”欢呼中,赵构拿起一瓶起塞,“嘭”的一声引来满屋大笑。另一瓶所有从人都要抢着开,最后靠猜拳,让金骰开了。 赵构喝得极美,低声问赵桔:“桔弟,你看能不能给我几瓶?”赵桔伸出五个手指,赵构伸出两只手,轻声说:“还有娘娘呢。”赵桔不好跟他争,无奈点头。 晚上五点时,手持晚会票的人们开始入场,按照票号入座。赵构唐杼和公府家眷一桌,周围几桌都是侍从和家丁。 当自鸣钟敲响六声,数千盏煤气灯同时点燃,广场内一片辉煌,晚会随即开始。酒菜流水般上桌,人们一边看台上表演,一边相互祝酒夹菜,气氛格外热烈欢快。赵构让上座给太君,自己坐在赵桔旁边。他端着一杯葡萄酒问赵桔:“桔弟,这广场上一根根竖杆上灯是烧什么的?不是也用沼气吧?”赵桔回答:“九哥,那是从煤炭里面炼出来的煤气,通过管道送气燃烧照明。”赵构说:“那可否在我宫中也装一些,这比油烛灯都亮。”赵桔说:“这灯不好装在室内,万一熄灭漏气,里面的人要中毒的。”看到赵桔露出惊讶的神色,赵桔笑说:“在宽广之地就不要紧了,就算泄漏一些,一阵风也就吹散了。”“哦。”赵构放下心来。 这时,台上邀请赵桔上台抽观众奖,虽然是晚会的最低奖,奖品却是公府自酿的葡萄酒,获得的人都万分喜欢。随着晚会的进行,奖品的价值也越来越高,到了最后大奖是十枚簇新闪亮的金圆,由赵构上台颁了奖。当他刚送出奖品后,身后大自鸣钟发出十二声钟响,在悦耳的奏鸣中,皇后广场一片欢腾,人们鼓掌欢呼,相互祝愿新的一年快乐安康。 赵桔听着钟声,呆呆地想:“我今年就十七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