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历史小说 - 重生的红小鬼在线阅读 - 五九七章 挑战智商

五九七章 挑战智商

    597章夜郎邦国

    川西南、黔西南、湘西南是战国时候的夜郎国地盘。

    贞丰县的蔗香镇,还有红水河北岸卡法屯,也都是夜郎国的地域。

    强邻带着几个人在山水间徜徉。

    看着强邻的好奇,丁文江解释说:“这里的地貌是因为山水的侵蚀形成的,所以,山是山,水是水。山是**的,水是分离的。”

    强邻不信,他说:“每个山,就是一个圆柱子一样立在天地间,上面还有植被。两个山柱之间,没有什么联系。水与山看不出相互夹持的关系。你怎么推断,水侵蚀了山,成了一个一个的柱子。”

    丁文江说:“几亿年的事情,是你能想像的事情么?”

    强邻说:“那也不是你想象得到的。”

    黄汲清是丁文江的学生,他看老师被挤兑的样子,很是不满。他参与说:“因为不可能有其他因素,所以老师的推断是合理的。”

    强邻说:“很难说。几十年的事情,人们就会忘记。这里发生了什么,还几亿年?我还是相信上帝造成了这个样子。但是为什么?”

    黄汲清不屑地说:“既然是上帝造成这样子,我们还研究地质做什么?”

    强邻说:“你可以看看牛顿的结论,大自然这么协调,牛顿这个聪明的人,都找不出一个原因来。你可以试一试。”

    黄汲清不服气地说:“我就是要试一试。”

    丁文江倒是在琢磨强霖说的。如果不是大气和水的作用,山怎么如此孤独地一峰一峰地从地平面耸立,而不是连绵的大山。

    黄汲清说:“云南还有很多石林,也是如此。”

    强邻说:“是如此啊!所以只能说造物主的奇妙。我认为人的智慧是有限的,永远研究不出原始动力的来源。”

    丁文江问:“你这个结论有什么意义么?我们是否研究出来原始动力,与我们认识这个世界是否有关系?”

    强邻说:“人类要学会放弃一些东西,才能解决一些问题。这是我学习的心得。”

    丁文江问:“你在读什么书?”

    强邻说:“哲学是亚里士多德的文集,自然科学是牛顿和笛卡尔的文集。”

    丁文江说:“你说说吧,放弃什么东西,才能得到解放。”

    强邻笑到:“这是我的逻辑推导。比如这里的东西,我们认为是无限能力的人,随意做到了。这个无限能力是我们不知道的,也不可理解的。我们能做的是,是保护这些,尽力少的利用它们和破坏他们。”

    黄汲清问:“你的意思是,敬畏这些自然么?”

    强邻说:“是否敬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认为敬畏是对你自己有好处,或者说,敬畏大自然是你的理性得出的。”

    丁文江说:“这个区别还是有意义的。”

    黄汲清不服气地说:“是否敬畏,是个人的感觉问题。但是影响了科学研究才重要。”

    强邻问:“为什么影响了科学研究才重要呢?”

    黄汲清说:“没有科学研究,我们的国家会一直弱下去。”

    强邻说:“我们的科学研究是为了国家。但国家是什么?”

    黄汲清说:“自然是生我养我的祖国。”

    强邻说:“你是为了祖国而研究科学?”

    黄汲清说:“是的。”

    强邻说:“也是一种牺牲精神,为了祖国。”

    丁文江丁在君没有评价他们的争论,他也是无奈。

    这也是一个先有鸡,先有蛋的问题。哲学课程不是每一个自然科学家愿意参与的。但是显然亚里士多德时期哲学和科学是不分的。

    陈洪涛陈素华也跟着他们。因为岑建英要求他们跟着强邻等人几天,让强霖开导开导这些顽固的中学生。

    岑建英自己回去汇报去了,这里暂时就是对峙状态。桂系加紧清剿红水河南岸和南盘江的南岸。

    两个河的北岸都是贵州境内了。这是往贵州赶农军,然后再与贵州协商。

    陈洪涛插话说:“祖国的民众被三座大山压迫,你们搞研究能够解决什么?不过是为了大资本家服务而已。”

    黄汲清说:“你个中学毕业生也参与这些?好多课程你都没有学习呢。在我看来,资本家没有钱,工人就没有钱。难道苏维埃不搞科学研究么?”

    陈洪涛说:“苏维埃就是委员会,我们是集体搞科学研究。你们是为资本家搞科学研究。不要提国家,最后还不是要资本家开发这些矿山。”

    强邻问:“夜郎国在战国时期应该是很大的一个国家了。现在的黔桂湘还有大理国的一部分,似乎都是夜郎国的。”

    丁文江说:“还有云南的一部分。大理是后期的国家,不在一个年代,不要放在一起比。是的,你说的夜郎国,是战国的一个很大的国家。他周边的小邦国很多,估计也就是很多酋长国围绕着他们。”

    强邻问陈洪涛说:“你说,夜郎国的人,怎么看待祖国和资本家?”

    陈洪涛怒道:“你什么意思啊!我跟夜郎国的人比较,他们怎么知道资本家,他们是奴隶制度!”

    强邻说:“我不相信夜郎国的人智商比我们的低。肯定也是可以贸易的,有贸易就会有资本。就是不知道他们用什么做钱币。”

    黄汲清知道强邻没有说什么好话。所以不插嘴。

    但是强邻没有放过他,他问:“你认为夜郎国的人,为什么研究山水和植物,或者他们根本就不研究这些。我打赌,他们肯定跟我想过同样的问题,这个山峰怎么突兀地立在这里?”

    黄汲清无奈地说:“他们也要研究的,毕竟他们要吃饭,要用水,也要用一些工具。”

    强邻说:“所以,他们也为了祖国,为了不受压迫,做过研究,做过反抗。但是这么多年了,我们还是做同样的事情。所以我认为人的能力或许积累下来了,但智力么?我估计还是差不多。”

    黄汲清说:“难道夜郎国自大,也是有原因的。”

    强邻说:“古书记载的夜郎自大,只是一个人的想法而已。但是夜郎国的视野不如你,在他们那时候,自然是大的。周围都是小山寨国家,你说他是否要自大。”

    黄汲清说:“我们国家现在被欺负,还有什么自大的资本呢?”

    强邻说:“意识到被欺负,也就是一种自大。我们就不该被欺负么?我们就应该是苏维埃的天堂么?”

    黄汲清诧异到:“难道你愿意你的国家受欺负么?”

    强邻说:“这个感觉我是没有的,你们有。我认为世界就是这样的。科学研究只是个人追求真理的过程,发现宇宙的奥秘,不要总是与国家理想联系在一起。”

    陈洪涛骂道:“你这就是用宗教麻痹人民。我们五四时候就已经清算了你们这种人。”

    强邻说:“五四你们引入了科学、民主、新语言体系这三个概念。我说的是科学也是重要的。但要是个人兴趣,才有发展。这是理性的思考结论,宗教也是理性思考之后的宗教,不是迷信。”

    陈洪涛说:“我看不出什么不同。”

    强邻叹到:“你自然看不出来。牛顿的著作你都没有读过,只是知道他的三个定律,怎么来的你是不知道的,以后牛顿还有什么研究,你也不知道。这就是民国的新学,实在看不出比大清高明!”

    黄汲清这时候不得不帮陈洪涛了,因为他也不太清楚所谓理性与宗教迷信的差别。黄问:“你说国家被欺负的感觉你是没有的,然后你赞同个人兴趣的科学研究,不赞同为了国家做出牺牲。你说说吧。”

    强邻说:“很简单,你也是受限于新学的教育给你打下的底子。民主、科学,不是本源,就是自由的工具。自由与否与国家的关系不是必然的。国家的目的,自然是自由民的意志。你从小就是为国为民,脑子限制住了,到哪国都是学习科学,为了国家。而没有学习人家的自由哲学。”

    陈洪涛还是接受过恽代英这些大理论家的培训的,他说道:“欧洲也进行革命,法国大革命就是冲破封建阶级的。”

    强邻说:“但是那不是苏维埃,虽然也是委员会,似乎不是要搞公有制?”

    陈洪涛说:“我不知道,他们确实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

    强邻说:“他们自然是冲破自己国家的压迫,是要自由的。但是自由之后自己的滥杀,确实不宽容的。你可以找荷兰人房龙写的宽容这本书。”

    丁文江说:“这本书我看过。大家还是不尊重别人的自由。我们现在还都是夜郎国的人。”

    强邻说:“任务还很重啊!大家都同意抛开大清,陈洪涛现在想抛开民国,都是为了自己的理想。可是夜郎国的理想,也就是建立自己的一个大国。”

    陈洪涛插话说:“没有压迫的大国。”

    强邻说:“但是还是有委员会啊。你别忘了法国大革命的滥杀。”

    陈洪涛说:“我们有先进的马恩思想的指导。”

    黄汲清这时候反应过来到,抨击说:“马恩说的是大生产,不是你们的农业社会主义。”

    强邻则说道:“似乎马恩在现场啊!他们只是逃走了而已。后来还抱怨没有杀光那些绅士老爷。”

    丁文江说:“夜郎国的理想,是智慧的,也是反智慧的。在于两可之间。”

    强邻说:“真理只是一个,难以发现而已。我们所做的,大部分是反智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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