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日本

    接下来的日子，佟书恒每天都起早摸黑，与李泉一起进行着《故城往事》的创作。李雨霏手上还有《云上》的活路，只能偶尔抽空来辅助李泉绘制。不过好在《云上》第一季已经进入收官阶段，李雨霏经过近半年的忙碌，总算可以稍微清闲一些。

    不过绘画清闲了，对外的事务却越来越繁杂。《云上》第一季在国内取得了数十亿的浏览量，贴吧、微博更收获了数百万的粉丝量，如此佳绩自然吸引了许多投资者，尤其是李雨霏在微博上透露出第二季已经在制作中后，光是多家大型在线媒体的网络独播权的商谈就应接不暇了。

    也有两家卫视台有意买断电视屏幕的独播，但遗憾的是，纵然邓明陆打着邓家的旗号去广电总局，但审核依旧没有通过。“暴力、斗殴情节过多”这是阻挡《云上》登陆电视屏幕的理由，即使整体是励志的少年热血动画，但中国的国情就是这样，不让你播你也没法。

    有时候吉珠都觉得奇怪，电视不能播，但网络媒体广电却不禁止。按广电的审核：海贼王、火影忍者、死神都会划分到“暴力动画”中，电视自然不能上，但网络上却传播的极广。以“暴力会影响少年的三观”为由拒绝上电视，但这些所谓的暴力。动画，早就经由网络媒体深入到了80、90、00后的动漫迷心中了。所以根本没必要嚒，要么干脆全给堵住，任何暴力情节都不污染国民；要么就松开这层遮羞布，免得世人笑话。

    有吉珠和石卫的共同授权，李雨霏忙天忙地的处理起不同视媒的商谈结果，好在有石卫指派的助手，让她不至于每次都单刀赴会做孤胆英雄。

    虽然李雨霏这些天没有和吉珠通话，但石卫每天都将进度用雪狐的口告诉吉珠。

    “没想到竟然是奇异网买断版权了……”得知这个结果，吉珠也颇感觉意外。《云上》第二季的网媒独播权，他还以为会是国内的视媒老大优酷买断的，谁知最后竟然杀出奇异网这个黑马来。

    后来听石卫解释，才知道其中的原委。

    对于缺乏资金的工作室来说，首先考虑是价格，优酷出价90万买断《云上》第二季的独播，洋芋网和企鹅网则出价100万。虽然企鹅现在是大势低微终究会翻盘的情况，但企鹅经营项目太杂，就视媒来看比起洋芋网和优酷网差太多。在洋芋网和优酷网两者之间，洋芋网近几年的名气比优酷网稍微差了些。

    所以如果按照预料来选择，综合未来的名气与收益来看，依旧优酷网比较划算。但，意料和现实永远不对等，因为这些竞争视媒中窜出了一匹大黑马，奇异网。

    奇异网是去年才新兴崛起的在线视频门户网站，虽然才成立不久，但依旧斩获了数个热门外剧、综艺、动画的独播，至于原因，最主要的还是砸大钱。

    但有的时候砸大钱，不一定可以获得成功，所以奇异网又上第二招“摆诚意”，其他几家视媒来与动漫社洽谈的都是运营团队的成员，但奇异网过来会商的却是奇异网的首席内容官，又是请客又是喝酒，甚至不惜放低姿态称兄道弟。

    “砸钱”和“摆诚意”两招双管齐下，最终石卫选择了奇异网——200万的独播权，再加上后续宣传手段奇异网全包。

    ……

    随着时间进入了三月中旬，温度慢慢爬高，驱走了寒湿的冬日，人间再次被春色闹醒。

    日本，东京。

    李雨霏带着数十个动漫社的社员，来到了这座现代化首屈一指的城市。

    作为今年东京动漫展中国参展商之一，他们带着《云上の钢铁城》来这个动漫业全球龙头的国度参展，顺势也能将《故城往事》作为今年参展亮点向国内外展示出来。

    大家都有些忐忑，虽然佟书恒一再保证《云上》在日本的成绩很亮眼，但在这陌生的国度，听着陌生的语言，社里第一次出国的社员还是有些矜持和不自信。

    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绯霜女王”李雨霏，在来到日本后都显得拘谨了许多。

    不过他们的不自信第二天就消弭殆尽。

    3月23日，东京动漫展开馆。

    在前往东京国际展示场这段路途里，他们见到了许多的完妆coser，比起国内的cosplay，日本的更加完善，也更加有质感。他们这次参展没有带cosplay服装，因为社员都不是coser这个料，参展的又很急促，还没时间去准备和邀约专业coser，相比起其他参展商自带一大波专业coser，他们显得寒酸了许多。

    因为coser导致的有些低落的心，在他们到达会场时，瞬间被治愈了。

    上午十点开馆，现在才八点钟，东京国际展示场外就人山人海了，元气满满的coser在人群里四下游走各自宣传，无论是在与游人访客照相，还是即兴表演，皆令人大开眼界。

    让李雨霏一行人最高兴的是——

    一路上他们看到了数个cos《云上》的coser！

    “那边那个是卡萨尔吧？这衣服太有质感了！”

    “说起来，我发现日本观众很喜欢中位格斗城的凤凰女王啊，左前方的那个已经是我看到的第七个凤凰阁下了。不过亲，你这体型穿着修身旗袍合适么？”佟书恒叹道。

    到了这时，众人总算是重拾信心，这些cos社团可完全是自发的；佟书恒果然没有骗他们，《云上》是真的火到日本来了！网上数据再漂亮，也比不过现实中看到“外国云粉”的震撼来的大。

    经这么一个过场，大家的兴奋头也点燃了。

    整整一天的参展，众人也不觉得累了，展台不大但人满为患，比起台北电玩展的万人空巷丝毫不差！

    签名、合照、购买周边，就这一天，他们的展览收入就达到了百万日元。

    等到晚上回到酒店，李雨霏也抽空看起了油土鳖上的日配的《云上》。

    “其实比起日配来说，日本的粉丝更喜欢中文原音的。”佟书恒道。

    “和国内一样嘛，国内也推崇日本声优。”

    “还是有些不一样，国内一部分是喜欢声优的声音，另一部分则是典型的崇洋媚外，日本则不然。”佟书恒在日本待了数年，说起日本来，头头是道。

    “日本就是纯粹喜欢中国的文化？不是崇洋媚外？”李雨霏问道。

    “也不是，只是单纯的尊重原本配音罢了。”佟书恒突然想到什么，笑了笑：“说起来东亚的几个国家都很崇洋媚外，中日韩都是一样，中国因为多年的闭关锁国，对任何外国的事物都有着好奇，无论日韩还是欧美，再加上一些人的显摆和优越感，将这种崇洋心态越拔越高；日本和韩国其实一点不输中国，他们的崇洋媚外则是单纯的在对欧美的崇尚，当初美国投了原子弹到日本，如今日本像个抖m一样，崇尚美国的不得了。”

    “日本的国民挺有意思的。”佟书恒最终将所有话凝练成这么一句。

    “这些天我就好好观察一番。”李雨霏扬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