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围魏救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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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竟然敢冲撞神社,给我打!” 刚跑来的中年木屐男,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爆喝一声,带着手下就冲了上去,这些人个个孔武有力,奔跑起来也是隐约成阵,显得训练有素之极,虽然是后发,但没几步就追上了红衣年轻人。 “喝!” 一声轻喝,奔的最快的中年木屐男陡的一个矮身,右手闪电般伸出,径直探向红衣年轻人腰间,同时,右脚做了个踢挂之势,连阻带打,一气呵成,深得柔道之韵味。 他对自己的身手深信不疑,自小受教于柔道大师酒井尊二郎,二十四岁柔技小成,遂周游列岛,挑战同龄之辈,胜多败少,后拜入老主持前田三郎门下,修习剑道,与柔道相互阐发,老主持离世前,对自己寄予厚望,认为二十年内,自己即可步入大师之境,开宗立派! “坏了!” 围观在旁边的宁冲自从看见这个年轻人不顾一切的冲向神社,心里就是一沉,这么多扶桑人,他一个人怎么对付! 再看到那个脸色阴沉的中年木屐男,身手竟然是如此矫健,三步两步的就追上了红衣年轻人,更是大急失色,一声小心就在嘴边。 但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年轻人要被一把抓住,然后天地返,切株返、根拔里投一顿KO之时,却意外的看见这个年轻人脚尖一点地,肋下肌rou忽的鼓起两块来,像是鸟儿的翅膀一般,一扇就飞了出去! “好!”宁冲大喝一声,喜笑颜开,恨不得鼓掌庆贺,全不顾身边都是扶桑人见了鬼一般的脸色。 围观的人尚是如此,更不要说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木屐男了,他惊疑不定的看着飞窜出去的红衣年轻人,嘴里吐出几个字来: “空手道,刚柔流!” 谁知这几个字却好像是触犯了什么禁忌一般,红衣年轻人一听刚柔流,立马气的暴跳如雷,身子一拧就转了回来,健步一跃就是一丈多远,披头一拳砸下: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爷爷这是飞鹤拳!” 木屐男不敢怠慢,沉肩俯首,双手向空招摇不定,只要抓住机会,就是缠绕内裹,顺势摔投。 “哼,区区柔道,被格雷西柔术打的满地找牙的东西,也敢拿出来献丑!” 红衣年轻人冷哼一声,退步转身,肋下肌rou真如翅膀一般,前后扇动,身体也随之飘摇不定,瞻之在前忽焉于后,看起来,真的如同一只飞翔的白鹤一般,轻盈灵动,耍的中年阴沉木屐男团团转。 “卧槽,难道是今天打开时方式不对了,我的世界里,还有这么牛逼的武者!” 宁冲真的感觉自己惊呆了,以前看武林风什么的,感觉不管是什么拳,最后打起来都特么是蒙古式摔跤,还以为武术只是小说中的YY,没想到,今天在扶桑,反而让自己真正的见识到了真正的武术! “みんな一緒に!”(大家一起上!) 忽然,中年木屐男爆喝一声,然后不顾一切的,双手张开狠狠一扑,险些将红衣年轻人抱住,他身后,则是足足五个健壮的年轻扶桑人! “卑鄙无耻!” 红衣年轻人愤愤的怒骂一声,但却无可奈何,别说他的飞鹤拳尚且没有练到圆满,就是那些武术大师,面对着五六个训练有素的精壮男子,也得一阵头疼。 当然这是说的不动兵器不下杀手的情况下,但是,即使他再愤怒,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杀手啊,毕竟,现在是现代社会,他又是身在别国。 “王八蛋!难道只能跑了吗?我不甘心啊,那可是我朱家寻找了几十年的家谱啊,今天要是得不到他,这群王八蛋有了防备,以后更难找到啊!” 咬碎钢牙,朱寿双眼通红的最后看了一眼景文神社,理智告诉他,再留下去,就要被这些扶桑人当场抓住了,就算最后通过家里的关系释放出来,也不知道会吃多少苦。 受苦他不怕,但若是这个消息没有及时传出去,自己就是家族的罪人啊! “啊!” 就在朱寿已经下定决心,不得不逃离之时,他忽然看见,景文神社内冒起了一缕黑烟! “这是,汽油燃烧形成的黑烟!难道我还有帮手?这不可能啊,这次出来我谁都没告诉,怎么可能有帮手!” 在朱寿暗自惊疑不定之时,景文神社的人则是惊怒交加! 那可是神社啊,可是供神居住的地方,是自从三十年前“造替”后,就一步步成为了本市最神异神社的景文神社啊,如今竟然有人恶意纵火! 想到这里,所有神社内的扶桑人眼珠子都红了,除了木屐男,其他人齐刷刷的一转身,直奔神社而去,在这些从小生长在神社之中的人心里,朱寿只是个小贼,还是未成功的。 而神社,却是信仰,是寄托,是生命的意义,人生的价值,是一切的一切! 世间万物,都比不上神社内的一草一木重要! 朱寿缓过气来,三拳两脚打退中年木屐男,心中忧虑家谱别被烧毁的同时,也在担心那个潜入神社内放火的人,虽然,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是敌是友。 这个人,自然是宁冲了! 在看到红衣年轻人双拳不敌四手之际,他就想要出手相救了,但是,历数自己学到的本事,以及估量自身战斗力与场中任何一人的差距之后,宁冲果断放弃了下场的想法,这简直太愚蠢了! 但这不代表自己就啥也不能做了,想要救一个人,何必冲上去打生打死的,历史早已告诉我们该怎么做——围魏救赵! 是的,想救人,只要攻其必救就好!而眼前的局势,是红衣年轻人被神社众人围攻,眼看即将落败,而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想要帮忙,就只能打打其他主意了。 宁冲眼珠子一转,就看到了神社前鸟居,也就是牌坊后边的洗手池子了。 这玩意,在扶桑神社中叫做“手水舍”,看意思就知道,是让人洗手,以表达对神灵的尊崇的,好,既然你们这么尊崇神灵,这就好办了!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交战的双方吸引,宁冲悄悄地绕到神社背面去,神社吗,因为扶桑人民的尊崇,建造的还都是以前的建筑风格,没有太高的墙,只是一圈小栅栏,界开人与神的分界。 而且,极度崇尚自然的神社,十分讨厌现代科技,别说大都市内随处可见的摄像头了,神社内,就连电都没有,还是最古老的蜡烛照明。 冷笑一声,宁冲一伸手就翻了过去,“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庙里边根本没几个人,还都被门外的打斗吸引了注意力。” 径直来到一座殿宇后,宁冲启动传送门连接马来西亚,身子一轻,已经出现在一栋竹楼之中。 竹楼不大,只有一间屋子大小,但却很高,足有十几米,从外面看起来,就是一个细长的竹筒一样,宁冲建造的时候,可是引来了很多人的关注。 没办法,谁让马来西亚的传送门开口位置是在这么高的地方呢,每天前来进货,总不能每次都爬树吧? 至于费用,因为马来西亚的物价低,总共也就花了五万多。 靠墙边的深色塑料桶,里面装的都是汽油,每天宁冲在这的雇员会把前一天报过来的水果分批量的装好,用一辆面包车运过来,这里也没个加油站,所以只能自备了,现在却是让宁冲省下了不少时间。 费力的提起一桶来,走进传送门中,下一刻,就又回到了景文神社中,门外的打斗尚且正酣呢。 宁冲仔细的打量着景文神社,这件神社占地面积不小,足有几十亩地,院中处处是景,小湖、假山、细石应有尽有,不多的几幢房子,掩映在树枝交错间。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可能进来人的地方,要严加注意。” 再三确认好之后,宁冲拧开汽油桶盖子,无声的冷笑一声,拖着汽油桶在身后乱跑,雕梁画柱的殿宇、粗可合抱的大树、精美绝伦的假山石,以及景文神社内随处可见的祈福牌,都让宁冲浇了个透透的! “恩?什么味道?” 正在观看中年木屐男和红衣年轻人比武的新主持研友左兵卫,鼻子忽然一阵抽动,他好像闻到了一股什么味道,怪怪的,但却又有种熟悉感,但随着这股熟悉感而来的,还有一种nongnong的不安。 没等他想明白这种味道到底是干什么的,研友左兵卫就看到了神社内冒起的黑烟。 “不好,调虎离山计!” 惊叫一声,研友左兵卫飞快的跳下躺椅,身子前倾,双腿以急速运转,带动的整个人大头超前一路狂奔,姿势和传说中的忍者,一模一样。 他知道敌人用的就是调虎离山计,很可能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大殿里偷东西什么的,但是他顾不上了! 自己去了,无非是被盗些财物罢了,不说这个人能否找得到自己的秘藏,就算找到了又如何,相比于不去救火,神社所受的损伤,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一旦传出去景文神社被人欺上门来,连神社都烧了半个,那么,这几十年来被老主持苦心经营出来的景文神社的名声,也就臭大街了,这当然是刚刚得到神道传承,还没立下大功的研友左兵卫所不愿看到的。 而这也正是围魏救赵的高明之处,攻敌所必救,完全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即使你看穿了又能怎样?难道神社不要啦? 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