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瓦萨开矿1
东西南被绵延不绝的方铅山脉环绕的瓦萨，在耐‘色’时期曾经气候温暖，是一片重要的矿业基地，但自从大灾变将北海化为巨大的大冰川之后，就变成了现在的苦寒之地。十余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布满了结冰的沼泽和冻原，漫长的冬天尚有狗拉雪橇和滑雪板，短暂的夏天冻土变成厚实的泥地令行路更为艰难。苔藓、地衣和其它耐寒植物顽强生长，为驯鹿和小型食草动物提供了足够的食物，令以狩猎为生的类人生物和食‘rou’动物能够在此生存繁衍。 二十年前，早已叛国的红袍法师征异自无尽深渊归来，率领大队恶魔尸巫驾临瓦萨，在泪湖南岸一夜之间修筑了派瑞勒斯堡，并于当年就以之为中心凭借其传奇的力量征服了瓦萨各主要部落reads;。之后，征异自封巫王，组建了一支由座狼、巨人、地‘精’、兽人以及不死生物组成的大军，以摧枯拉朽之势挥师攻陷了达玛拉。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奇怪了，巫王征异既没有再接再厉挥军杀向因布图，又没有迁都达玛拉稳固统治，也没有好好建设瓦萨充实后方，只是横征暴敛了一番然后就消失不见。 十一年后，瓦萨已经是群龙无首纷争不断，达玛拉更是民怨沸腾义军遍地，巫王的国度危机重重分崩在即，就在此时，征异再次出现了。几乎是立刻，瓦萨和达玛拉绝大多数离心势力都变得循规蹈矩。最开始，大家都心惊胆颤地等着巫王找人立威，但征异却只是找了一小撮死硬分子开刀，而且竟然还险些被崩掉了大牙，这让很多人的心头都活络起来。在这种情况下，盖洛斯能够只身潜入派瑞勒斯堡行刺巫王，也就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了。结果果不其然，征异不知何故失去了那一身传奇力量，被达玛拉日后的龙魇王斩于剑下。 时至今日，曾经屹立不倒的派瑞勒斯堡早已是一堆废墟，潜行的怪物在四周游‘荡’，偶有满怀期待的冒险者们到此来寻找征异的魔法。瓦萨也变成了之前的老样子，文明的踪迹难得一见，只有装备‘精’良的勘探者和最为大胆的矿工们冒险前来，希望能够依靠群山中丰富的宝石和金属矿藏实现一夜暴富的美梦。 塔伦加德子爵治下的达姆肖尔就是瓦萨最大也是唯一的人类城市了，人口约有七千，算上附近大小村镇农庄和开拓者据点，总人口估计能有四万。塔伦加德子爵一直希望能够把这四万人全部纳入治下，但到去年年底为止也只有一万人肯向他缴纳人头税。 非人类城市在瓦萨也只有一个，东北方的半兽人要塞帕里斯切克，前瓦萨巫王征异的遗产，人口大约一万，算上附近大小村镇农庄和开拓者据点，总人口估计能有六万，其中人类约占两万，和半兽人种族关系似乎还可以。 其它定据点基本都是矿场，人数少则几十多则上万，首领和矿工种族均不一而足，卧虎藏龙强者辈出，铅峰龙宫就是其中的翘楚。 迈克暂定的目标就是其中一个矿场，代尔厅堂，位于瓦萨西部的方铅山脉内。之所以会选它完全是因为塔伦加德子爵。那天迈克去找他想了解一下瓦萨的情况，看看十几位高阶施法者二三十名‘精’英带些杂兵去哪里发展比较好，子爵大人把代尔厅堂吹得天‘花’‘乱’坠。 “去年商队报告那里有情况，我就派人仔细查了查，才发现了被矮人称为代尔厅堂的矿‘洞’。据矮人们自己说是从爷爷的爷爷那时候就已经在挖了，只不过几百年都一直在地下，这些年才刚挖穿到了地表。不过我的人说不像，在地底好几代的矮人不应该是他们那个样子，他觉得代尔厅堂多半是大灾变前的遗迹，以前一直被冰封着，这几年才逐渐化开，然后就被矮人给占了。他们被发现后就往外卖了不少钢铁——包括前年年底你买的那二十来吨，要么真是他们在地底挖了几百年攒下来的，要么就是东西一直被冰封在那儿最近才化开被他们得了，两种情况在瓦萨都有，真相恐怕就只有矮人自己知道了。” “哦？那他们有多少人？”迈克来了兴趣。他需要钢铁，大量的钢铁。批量采购钢材目前来看绝无可能，铁还凑合但颇为引人注目，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断了货源，能有个铁矿哪怕放在那里不开采也好，至少可以作为谈判时压价的手段，反正黑暗‘精’灵们闲着也是闲着。 “看见的有百多号，总共有多少就没准了。达姆肖尔实力有限，单是守好自己的地盘就已经颇为吃力了。”子爵大人‘露’出一副遗憾的神情。 “这样啊，我亲自带人去看看吧。方便的话，能不能请您派个可靠的人一起，评估下对方实力。三藏镇和达姆肖尔建‘交’也两年多了，可因为‘交’通困难实质‘性’合作一直不多，这次也许是个很好的契机。”在瓦萨这寒冷贫瘠却矿藏丰富的地方，如果是地表村镇，大多以前被瓦萨巫王强掠来的农夫，巫王倒台后他们没能力或不愿离开瓦萨就此定居，实力普遍不强，直接攻打不会有问题。但矿井则不然，指不定是哪路豪强的秘密产业，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因此，这件事情还不能直接‘交’给黑暗‘精’灵去办。 “嗯，就让之前去调查的人去吧，实力不俗还能给你们带路。”对于这两年的合作，子爵大人还是‘挺’满意的，给达姆肖尔带来了不少好处，尤其是一月份那批魔法装备，很多都是以前无论如何也买不到的好东西。就是开销大了点，这些年攒下的家底差不多用光了。 既然主要目的是侦察，那就免不了要隐秘行动，而且为了防止暴漏种族还必须要易容，因此这两方面的能力要比较强，人数倒不用很多，一两个就够了。迈克想找暗杀演习的冠军尼姆首席法师一起，可到了沉没之塔才发现，“二百余年专修奥术”的首席法师又在专修奥术，得过几天泽瓦希德大师再次给学员放假才有时间。迈克不想等，也懒得再跑回去找悟空，就想到了演习亚军，小歌星菲林德瑞reads;。 小歌星接到通知后极其重视，按照莎杜瑞尔娜的叮嘱，认认真真洗了次澡，仔仔细细化了个妆，反反复复挑好衣服，香喷喷滑嫩嫩含苞待放地等午睡中的大长老醒来后“一起去做秘密的事情”。 迈克就算再怎么白痴，看见这个样子的菲林德瑞也能明白她的意思了。他有些筹措。菲林德瑞能歌善舞人又漂亮，‘挺’合迈克的胃口，本来按他的打算，从‘阴’影位面回来支开奥黛丽后就该向她伸出魔爪了，但后来与悟空闲聊时对手下们一番品评后，迈克又暂时打消了那个念头。 “我最看好的始终是8号路肯，天赋好肯上进大局观也不错，在三藏镇镇卫队副指挥使这个位置锻炼两年，应该就有能力独当一面了。” “只可惜法术位阶太低了点，才2阶，爆发力严重不足，单挑估计打不赢雷克斯。当初该让他继续练诗人而不是化龙秘术的。” “我倒不那么认为。诗人本领就算练得再好又能怎样，法术不给力爆发照样强不起来，更别提就凭他那野路子，音乐水平想跟上我看够呛。化龙秘术则不然，路肯进度很快，大幅强化了身体和意志，让他短板不再长处更长。虽然的确赢不了雷克斯，但路肯单人冲阵能砍翻百人镇卫队，雷克斯能吗？再说了，看他这进度，我估计一鼓作气把秘术练到大成化为半龙很有希望。” “悟空，你显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化龙秘术的确更适合路肯，但如果再加上狼人血统和死亡骑士改造呢？这两种和化龙秘术可都不兼容。” “……难怪你一直看好拉泽尔。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有那能力，他也真能成功接受这两种强化，也许的确能和化龙秘术大成的路肯争一争到底谁才是头号大将。” “打个赌？” “赌就赌！” “那帕奇帕拉和尤达你怎么看？” “帕奇帕拉实力强心‘性’好，可堪大用。只不过以前一直在闭塞的小部落，导致眼界不够开阔，得多带它转转长长见识。” “只可惜变身战士怕驱散这问题无法解决，想要独当一面恐怕比较困难。” “能发挥的地方多的是，你非让它跟施法者较量啊。” “这倒也是。” “尤达的话，怎么说呢，心思比较单纯，得有人指挥才行。我觉得让它给路肯当副手‘挺’合适。” “不行，路肯屠过尤达的部落，1号跟我说的。不过它也说了，尤达觉得现在大家都受了真理点化，正在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奋斗，应该放下以前因‘蒙’昧野蛮而结下的仇怨，因此不会主动去找路肯的麻烦。” “……难怪了，我说怎么总感觉它和路肯不大对付。”悟空苦笑着摇了摇头。地方就那么大资源就那么多，在同一地域生活的不同部落间免不了会打打杀杀。这种情况在三藏镇强掳来的军民里非常普遍，也正是因为如此，镇卫队才会在失去强有力的领导人物弹压后，短短一年就山头林立内斗不止。 “让它跟着1号就好，贵为大主教手底下总得有几个圣武士吧，它也‘挺’服它的。” “你那也叫圣武士啊……” “大同小异，大同小异。” 悟空撇撇嘴，“说来，1号还真是人才啊。你看三藏镇秩序比我们刚回来那会儿强多了吧，很大一部分就是1号的功劳。别管其它方面怎么样，就凭它安抚人心处理杂务的本事就可堪大用，让它当主教你还真选对了。” “早就说过我慧眼识人，你们一直不信。” “得了吧你。” “你看你看。我发掘出那么多人才，路肯、拉泽尔、1号、帕奇帕拉和尤达刚才都说了，奥黛丽4阶奥术武艺不错，福尔娜4阶奥术能变魔鬼，7号哈兹也可堪一用，前7号如果没有战死估计也能成才。” 悟空直翻白眼：“路肯、拉泽尔和前7号入伙之前就是这一带最大三个势力的首领，1号以地‘精’之身位居部落第三把手，奥黛丽血脉强到能自发觉醒，福尔娜和帕奇帕拉都是术士能用3阶奥术，哈兹是半巨魔能再生又武艺不俗，这些人你要是发掘不出来才真能说明问题吧。就像狗头人10号和19号，叫什么来着，入伙前可都是掌握4阶法术的术士，一个在遗迹压制以黑暗‘精’灵为首的地‘精’二十年，一个在地底当酋长过得还‘挺’不错，可现在呢，除了召唤马匹当建筑工就是剥离灵魂碎片当材料吧reads;。” “……它们的法术不合适，我这也是物尽其用。不是还有尤达嘛。” “那是人家1号发现的，然后和拉泽尔一起培养，报给我时已经很不俗了，你知道那都是什么时候了。对了，的确有一个可以算你的成果，5号嘛，当初我本想让它当铁匠，你让它去做法师了，进度如何？” “……马上就要学会3阶了，法师慢一点很正常。”马上就要学会的意思就是还没学会，虽然进度已经颇为不俗，但法师终究是要慢上一些。“而且你也不能这样算，如果不是我建了三藏佣兵团把人聚在一起，说不定他们还在哪儿挖草根逮老鼠呢。还有牙密它们，被我改造前充其量也就是稍微强一点的菜b。” “对于你的运气，我的确没什么好说的。有时间你可以多去外面转几圈或做做改造手术，肯定比你窝在家里搞那套所谓人才选拔体系效率无数倍。” “悟空，要知道，这世上所有的巧合其实都是必然。我收服了路肯是巧合，但发掘出人才是必然；改造了牙密是偶然，但强化出十刃是必然。因为渊博的知识和卓越的眼光，所以能发现很多别人发现不了的可造之才，这就是你所谓运气的本质。” 悟空直翻白眼。“那你以自己渊博的知识和卓越的眼光评判评判，谁呢，就你那一大堆老婆准老婆吧。” “你不要‘乱’讲话，哪里有一大堆……” “行了行了，赶紧的。” “奥黛丽不用说了，我们都看好的人才。” “凯娜儿吧，天赋不太好，可能2阶法术就是极限了，不过反正我也没想过靠她成就大业，能教教倩妮迪就足够了。” “塞西莉亚吧，不是很用功，能有凯娜儿的水平就不错了，不过反正我也没想过对她委以重任，能学几个法术开开心心就好了。” “莎杜瑞尔娜吧，论天赋要比凯娜儿强些，又寿命长肯努力还有资源，个人实力还过得去，而且容姿秀丽懂人心，作为手下应该可堪大用，不过我不太想让她抛头‘露’面，说不定就只能被埋没了。” “吉娜菲吧，虽然法术天赋只和莎杜瑞尔娜相当，但武艺方面比较强，又有一定战术素养，还特别肯努力特别能吃苦，作为手下好好培养的话应该能独当一面，不过我其实不太想让她打打杀杀，说不定也只能被埋没了。” “菲林德瑞吧……”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虽然法术天赋不太好，但武艺方面比较强，又勤学苦练手段多，还容姿秀丽懂人心，作为手下的话应该能独当一面，不过你不太想让她抛头‘露’面也不太想让她打打杀杀，说不定就只能被埋没了。” “……” “随便你吧，反正没了她们还有别人，我们也缺的也不是那一个两个。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人总是要做事，能力小做小事，能力大做大事，不让做正事就要生闲事，你可小心后院起火啊。” “……” 之后，迈克认真思考了一番，觉得的确应该慎重。哪怕不考虑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后院起火，身为社会‘精’英道德楷模，也有必要给她们更好的环境，以弥补因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而在某些方面对她们的亏欠。如果只是凡人也就罢了，有很多办法能让她们过得更好——譬如那些加入三藏家族的黑暗‘精’灵，因此多一些少一些没太多所谓。可对于那些有能力的人来说，最需要的可能是一个能够发挥自己能力的舞台，如果因为从了自己结果就只能明珠暗投美‘玉’‘蒙’尘，的确有些说不过去。莎杜瑞尔娜和吉娜菲还比较好办，一文一武一正一副比较适合管理领地，凭自己无所不能的穿越者加高端法爷，怎么也能给她们找块合适的地方。菲林德瑞擅长的可是战斗，尤其是暗杀，这可真是太糟糕了，贴身保镖的话单是听话的奥黛丽就已经各种闹心，再多一个那还了得。或者稍微降低一些道德标准，当作大家只是运动运动互相娱乐一下？ 因为一直也没纠结出答案，又因为一直和奥黛丽莎杜瑞尔娜她们娱乐地很开心，所以迈克也就一直没有向菲林德瑞伸出魔爪。 “大长老，我们一起去做秘密的事情嘛~~”菲林德瑞很巧妙地调整了自己的位置，让“大长老”可以了解到更多“自己的秘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