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分界线
离开兽族部落，到达人族的地盘之后，月华终于看到了穿着衣服的正常人类，事实证明，她的审美还是没有脱离潮流的。月华这么想着，终于去掉了让自己满眼马赛克的法术，只觉得天也蓝了水也清了，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兽族有神农坐镇，但是此时人族可没有神在，月华看起来和其他寻常妇人没有什么区别，充其量就是身上的衣服看起来质地好一些，整个人干净一些，她实在忍受不了把自己变得跟最底层的人类一样满身脏污。只是这种程度，最多显得她家庭是人类中的富户，不会引起更多注意。 月华此时来的这个部落是一个小部落，连绵的茅草屋大概占据了两三里地，外面有一道泥土和杂草混杂糅合成的墙壁，用来阻挡那种没有灵智的野兽的，这种东西挡兽族就是笑话。这些小部落其实也有吸引兽族注意力，为里面大部落争取时间的作用，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中间便是交易区，现在人族还没有货币，月华虽然教导了人族不少常识，但是统一货币这种事情她觉得还是等真正的人族共主出来再让他去做吧，不然她把什么事情都做完了，以后人族共主做什么去呢？所以现在物品种类稀少，大都是以物易物，买卖双方各自满意就行。 走过去的时候，月华便听到交易区人们正在谈论这个部落的由来。据说这个部落建立时间还很短，只有不到三十年，最初是因为族长意外寻到了仙缘，后来将仙缘献上获得一位仙人的庇佑，因此才敢在距离兽族最近的战争前线建立部落。 而如今，恰巧因为神农调停，人族和兽族暂时休战了，这个部落建立以来最多只受到过几次小规模的sao扰，而没有遭受过兽族大规模的进犯，因此渐渐也繁荣了起来。而他们聊得，便是传说中上一任也就是第一任族长遇仙缘的过程。 描述十分梦幻美好，但是月华一听就是胡说八道。 月华回到文明社会，心情不免有些好，她一向随意，便决定送出一场真正的奇遇。 君不见后世传说经常有什么，某某人得遇仙缘的传闻吗？如今月华也来一次，让某某人获得神灵眷顾，来一场奇遇之类的。董永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不是月华，他能成神么？只是这件事情肯定只能永远烂在她的心底了，不可能提出来的，后面传说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于是月华来到集市，选择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取出一块布帛，在上面随意放了些东西。她身上的东西对她来说可能看不上，但是对人类来说已经是顶顶的好东西，没有垃圾，不过最值钱的，却还是那一块垫东西的布帛。 月华摆好东西，也不招呼客人，便开始跟枫木晚晴斗嘴。她的摊位位置太过偏僻，摆了一天也不过只有几个看了看，觉得看不出什么用处，价都没有问就要走了。月华也不拦，毕竟她这是愿者上钩，从来没听说过送仙缘还要倒贴的，太掉逼格了。 就这么摆了两天，月华才有了第一笔生意。 来人竟然还有些不凡，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位仙人。这位仙人收敛了周身的仙灵之气，不会让凡人觉得靠近他空气都更清心，但是并没有利用法术改变容貌。人类成仙之时可以排出体内浊气，并且有机会易容改貌，所以凡是仙人除了审美奇葩的，正常都丑不了，在一堆容貌值偏下还脏兮兮的穷苦大众中，他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月华扫了一眼，觉得这人有些耳熟，稍微想了想便记起来，这还是她当初传授法术之时，第二波来听讲的，看来还是很有天分的，如今都已经成仙了。算起来，也是她的记名弟子吧，不过她弟子太多了，如今认都认不过来，也不差这么一个。 当初传道的时候，月华并非什么时候都用的本来面目，有时候也有以法术换脸，这张和小白一起用了几十年的脸，虽然见过的人不多，但是肯定也是有的。这位仙人似乎认出了月华，走到她面前微微躬身。可能是看出来月华在体验人生，并没有行大礼引人注目。 “这位想要什么，自己选吧。以物易物，满意的话就可以拿走。” 那位仙人会意，便在摊位上挑了起来。 东西不多，有几件是月华没事干随手炼制的法器，也有之前她炼制的丹药，还有一套防御阵图，可以抵挡攻击，当然最珍贵的，还是垫着东西的这块布帛。上面可是以法力绣满了整片天地的山水风物，只是没有灌注力量不会显现，是月华仿造洪荒女娲法宝山河社稷图做出来的法器。 由于她是女娲送到这个世界来的，月华倒是不敢盗版名字，于是跟风取了个名字，叫做乾坤地理图。不过后来月华发现，她是个奶的时候，剑三的技能就够她用了，当她是个dps的时候，她可以直接以神力把敌方压服。诸神都是这么打架的，完全用不上法器啊。 哦，除了太子长琴作为乐神，有时候会玩音攻以外，或者祝融跟共工拳拳到rou的打架，其他基本上就找不出来用法器的了。不是做不出来，而是对于诸神来说，除了伴生神器以外，其他的东西都没有什么用，还不如不用。 所以，月华做出来这个名字很大气，实际上最多只能困住仙人的乾坤地理图就显得十分鸡肋了，因此被她拿来垫了当桌布。不过对人类或者仙人争斗还算是挺有用的，要是眼尖的，能够看得出来，月华也就真的换了。 他挑了半晌，月华也不催，还因为这位脸长得不错，也吸引了一些其他的人过来。于是月华摊子也热闹了起来。这一热闹，便是东西比较少，也有人看得起的了，其中便有一位老伯模样的，拿着一把镰刀样式的法器，问：“这把镰刀怎么换？” 月华说：“你们开价便是，能成就成。” 老伯开了一个价，说：“行不？行我就拿回去收庄稼去，这看上去像是铁的，一定耐用。” 月华摇了摇头，说：“既然知道是铁的，开这个价，未免太过贪便宜了吧？”此时人类大部分还在用石器呢，偶尔也有一些青铜器，但是最贵重的肯定是铁器。虽然月华这把镰刀其实是用的修建女娲宫之后的废弃材料做的。 老伯被月华揭穿，有点尴尬，他哈哈笑了两声，算是揭过去了，才说：“那这个价如何？” 月华这次同意了。 第一笔生意成交之后，后面慢慢地就有别的来问价的，那位仙人问了月华，只能选一件东西之后，他稍稍有些犹豫，毕竟有些东西品相不凡，月华以神力遮掩才显得平凡无奇，就算是仙也不全看得透。最后他还是选择了那一套防护的阵旗。 这位仙人知道月华身份，因此拿出来交换的东西也很有意思，月华一看，也同意换了。换完之后，对方就老实走人了，没有逗留。看来也是知道神灵的脾气的，月华不想被打扰，他也不进行纠缠。月华本来还以为她得用法术才能把这个仙人弄走，现在看来倒是省事了。 没过多久，摊位上的东西都被换走了，月华得到了一堆普通的东西和几件稀奇古怪的玩意。当然，她拿来垫东西的乾坤地理图受到了神力压制，又在风尘中摆了几天，已经显得脏兮兮的了，无人问津。 正当月华觉得该收摊的时候，突然有一道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她转身过去，便看到了一位只有六七岁的孩童，远远地看着她。那个孩童在这里已经几日了，每次都要盯着她看一会，但是一直不说话。 只要动用神力，月华立马可以知道周围人在做什么，想什么，有着什么样的经历，但是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她可是来体验生活的，在人间浪一会之后回了洪崖境也就不好出来了。而且月华到底保留了许多作为人的本性，因此只有装逼的时候她才会摆出诸神常用冷艳高贵表情。 见月华瞧了过来，这孩子今天竟然没有扭头就跑，而是小步跑了过来，他仰着头正好到了月华的腰处，看着月华说：“你能把东西卖给我一件吗？” 月华笑了笑，对他说：“东西已经卖完了，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呢？”如果小孩提出要那块乾坤地理图，月华当然也会给，毕竟还没收摊嘛。但是她也不会提醒小孩的，自己发现才算数。毕竟那位仙人都没有看出其中精妙，这个小孩要想发现只能看运气了。 小孩鼓了鼓嘴，似乎有点不开心，于是他又说：“那我把最珍贵的木剑给你，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不好？”他拿出了他的木剑，看得出来是自己做的，很多地方有些粗糙，但是勉强还能算得上是一把武器吧，不过很可能砍到兽族身上皮都砍不破。 月华笑了笑，没有答应。她指尖突然出现了一抹光亮，一只紫色的蝴蝶从她指尖飞出，落到了孩童的肩膀上，在他耳边翩翩起舞。她说：“我拿这只蝴蝶跟你换你的木剑好吗？”作为一个神，月华可不会轻易许诺，到了她这种层次天地都盯着的，言出必行。 小孩看着蝴蝶，悄悄伸手一扑，可是蝴蝶就好像预先知道了一样，轻轻一振翅就躲开了。他听了月华的话，脸上显得有些犹豫，但是还是摇了摇头说：“木剑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了，我舍不得换。” 月华问：“是么？那你想要提什么要求？” “你能收我为徒吗？”小孩问。他看到月华有些凉意的目光似乎有点害怕，不知不觉便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认识之前那位大哥哥，他是很厉害的仙人，既然他那么厉害，那他对你行礼，你也应该是仙人对吧？” 月华没想到这个小孩居然还挺敏锐的，她说：“我不可以收徒，不过我倒可以让之前那位大哥哥收你为徒，如何？” 小孩这下真的有点犹豫了，他想了想，这次点了点头，将木剑递了过来，说：“那好吧，我把木剑给你，你说话要算话哦。” 月华接过了木剑，随手将它背在背上，问小孩说：“你知道哪位仙人在哪里么？找得到他我才能够让他收你为徒啊。” “我知道我知道！”小孩连说了两次，带着月华一番转悠，便到了一座相比其他茅草屋比较精致的屋子面前。小孩指着说：“就是这里了。” 月华稍稍感应了一番，知道对方确实在里面，于是手指轻轻在小孩额头上一抹，说：“去吧。” 小孩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月华一笑，消失在了他的面前。他上前敲了敲门，那位仙人打开了门，看到这个小孩额头上的印记，微微一愣，说：“你见过那位大神了吗？” “那位婶婶说只要把木剑给他，你会收我为徒的……” “既然如此，拜师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公孙轩辕。” “轩辕么？此地名为轩辕丘，你这名字倒是找得出好些个。为师名为广成子，可要记住了？” “记住了。” 月华并不知道，她无意中又促成了一段历史，未来一统人族的共主轩辕黄帝，此时竟然就是这么一个小孩子。带着枫木晚晴，她向着人类聚居部落的更深处走去。越往内走，人族部落相对就更加发达，修炼之人也显得更多了。 已经可以看到好些专门为神灵修建的庙宇。有女娲的、伏羲的、神农的、玄女的、董永的，当然也还有她的。不过这些庙宇如今香火虽然存在，却显得有些冷落了，大部分信仰之力都汇聚到了正中心。 不出月华意外，一看便是如今人族几位大部落族长的塑像。 董永利用香火成神一事不是秘密，而修炼需要耐得住苦楚，需要一定天资，可是信仰之力只要有就有机会成神，他们哪里不想千秋万代下去？虽然不敢断掉诸神的信仰，但是玩点手段，让部落的人们更加信仰他们还是可以做到的。 月华看到这个令她满意的答案，不再在人间逗留，转眼便回去了洪崖境。 烈山部得了月华的主意，开始先让小部分族人往人族“游历”，四处结交人族好友，渐渐熟悉之后，便在人族的邀请之下举族迁移，以医者的身份融入了人族。他们继承的神农灵力在治疗上很是一把好手，虽然没有月华胸一甩奶四海的本事，但在人族之中，还是十分受到欢迎的。 与其主动加入人类受到拒绝，不如表现出他们的价值，然后让人族亲自来请。如果是降下神谕，可能还有人族会感到不满。但是如果是人族自己求来的奶妈，还不珍惜那真的就是自作孽，活该作死自己了。 神农见到烈山部过的比在兽族之中好了很多，心中也十分高兴，特地谢过了月华。 月华表示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她干的深藏功与名的事情还少么？这种小事都不值得吹一下。之后，她便在洪崖境与地府两地来回跑，时不时去观察一下人间的事情，时间慢慢的流逝，转眼间几十年就过去了。 在广成子的教导之下，公孙轩辕也长成了一个棒小伙，改名成了姬轩辕，并继承了有熊部落族长之位。只是可能相对于人族部落的事情轩辕很有天分，但是他对于修炼就不行了，资质不行，再怎么努力也就那样。如果不是月华当初留着一缕神力在他身体中，估计都无法踏上修行之路。 不过他虽然无法成仙，但是好歹修炼之后可以延寿，不作死大概活个两三百年不成问题。广成子觉得自己也算对得起雷母的托付了，于是在一天翩然而去。如果不是月华的吩咐，作为一个仙人，他根本不会在一地停留很长时间。 轩辕一觉醒来发现他的师父广成子不见了，只留下来一封信。 广成子表示，能交给你的我都交给你了，如今作为师父的责任已经尽到了，剩下的只能看他自己了。同时，广成子还回答了轩辕，当初指引你拜入他门下的，乃是一位地位很高的美丽温柔的女神，她曾经下凡传授过人类功法，现在人间还流传着她的传说。 轩辕一直很好奇月华的身份，如今听广成子一说，这才知道，原来当初他遇到的竟然是九天玄女娘娘。于是，在玄女不知道的时候，她又被新的一个人给惦记上了。不过现在玄女自身难保，知道她也不能怎么样。 月华不知道轩辕此时想什么，不然估计又要六个点了。 毕竟这只是凡人之间一个小部落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部落之主名叫姬轩辕，恐怕就毫无值得关注的地方了。 神的目光，当然只会放到同等身份的神身上。 现在的神灵除了董永之外，都不依靠着信仰之力存在，因此短暂时间的信仰之力流逝，并不被诸神在意。可是随着信仰之力持续的消失，伏羲终于感觉到不对了。人族这些人类，竟然妄图再次成神，如果让他们成了，伏羲这个天帝可不就成了笑话？ 玄女和董永都被他关着呢，如果不是这片天地没有杀神的先例，连风神“飞廉”都是意外陨落的，说不定现在董永都被伏羲剁了几百次了。就算不杀，伏羲这辈子也不打算把董永放出来了，玄女也是，都老实被关着吧。 上古人类对于诸神尊敬确实是发自内心，可是当长生的诱.惑摆在眼前的时候，总有人忍不住。毕竟拜神和成神，一个是在地下当棋子，一个是升级去当下棋人之一，不是真的无欲无求，谁都知道怎么选的。 伏羲便下了天帝谕令，称现在的人族部落族长对神族不敬，竟然妄想成神，从此之后罢免这些人人族族长的身份，打入轮回畜生道，永世不得为人。并且捣毁他们昔日所建的塑像庙宇，不得再行祭拜。如果不是因为此时雷灵珠不在他手上，伏羲估计都要劈两次以表愤怒。 区区人类怎么可能与神抗衡呢？ 伏羲虽然不喜欢人族，但是目前也就想着换几个对于诸神足够敬意的人当族长罢了。但是他高高在上的时候，却没有想到人族居然敢违背他。底下的人族族长接到了神谕，他们当初窃取香火的时候就想到了有这么一天，因此并不是很慌张，聚众开了个会，便定了章程。 已经太久没有神公开降临人间，一旦修炼有成便可以脱离生死轮回，人族的仙妖越来越多，高层战斗力已经让他们开始自满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人类渐渐又开始遗忘了伏羲当初是怎么样的雷霆手段。 他们觉得，就算神再厉害，也就那么些数量，他们一个十个不够，一百个仙或者妖拼一个神总是能赢得吧？赢了之后，要让这些高高在上的诸神看看，这个世界早就不是他们的世界了，人类也不需要这些神。 反了他娘的！这些诸神高高在上，奢侈无度，哪里感受得到人间疾苦？他们人类日子过得这么艰辛，这些神灵不但不体恤，竟然还苦苦相逼。他们自己倒是能忍受，但是为了广大的人族，他们决定对洪崖境宣战。 以人类挑战神灵，这个消息在人族之中疯狂的传开了。很多人族对于神灵还是抱有着信仰和恐惧的心里的，不要说反神灵了，便是听到这个消息，都觉得十分可怕。但是人类都有从众心理，看到别人这么做，自己没有做，总是有一点心虚的。 那些族长当了那么多年，死忠也不少，稍稍一煽风点火，造谣声称他们是为了人族，神灵想要灭掉人族，他们不得已为了生存才开战的，这样倒是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毕竟为了活下去干什么都不是错。 伏羲还在等待着人类换掉族长祭祀他，等来的却是人类集结仙人，将要打上洪崖境的消息。 这一次，震怒都不足以形容伏羲的心情了。 区区凡人，妄想弑神？ 伏羲很轻蔑，根本看不起这些人类，点了水神共工，火神祝融二人，要他们下凡去将这些人类给收拾了。并且强调，这些不尊敬神的人类根本不配留下来。最好全部杀掉，大不了再让女娲重新造一拨人就好了，天性看不起人族的伏羲就这么想着。 共工和祝融领命而去。 女娲听到这个消息，连忙来到了天帝宫劝慰伏羲。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女娲她的话也无法让这些已经疯了的人族族长们收回成命了，反正都是死，对于他们来说，与其投降之后，还要被伏羲泄愤，生不如死，不如直接打下去，打到魂飞魄散为止。要是真的赢了，这片天地从此往后就再也没有神，也不需要神了。 伏羲语气极为冷凝，根本没有理会女娲的劝解，而是说：“女娲，人类这种东西，灭了一波再造一波就罢了，不过眨眼的事情，何必在意？” 女娲：“……”伏羲说到这个地步，女娲知道他决议无可更改，也只能默默的呆在一边。后来女娲想到地府现在是月华在管着，便暗自给月华传了个消息，让她量刑的时候，能宽宏的尽量宽和一点。 月华本来也有此意，满口答应。女娲这才没有拦去人间的共工和祝融。 他们去了人间之后，共工立马令天降暴雨，洪水肆虐，原本人族赖以居住的土地和房屋就全部毁了。人族敢跟诸神叫板，凭借的可是强大的仙人队伍。但是相比仙人，普通的人族肯定更多，而且大部分老弱妇孺在洪水的威胁之下，根本无法存活，哀嚎着死去。 根本不需要祝融出手，得意的共工已经成功让人族吃了一个大亏。他们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诸神的力量是多么可怕。并不是他们想象中，仙人多了之后，就可以一个个人海战术对付的，不过一个水神共工，就已经让他们疲于奔命。 如果祝融再出手，来一个火山喷发，地底岩浆喷涌，那人类的日子才是更没法过了。不过祝融得了女娲暗自的嘱咐，他虽然管不了共工如何做，但是自己行事还是给人类留了很大余地的，手下都没有几条人命。 但是就共工的洪水，死伤就已经是一个很惨烈的数字了。如果不是因为轮回已经建立好，这些无辜魂魄漂泊之下，能够顺利投胎的可能万中无一，大部分就这么消融了。在真正的神话中，也正是因为这一次人神之间爆发出的不对等的战争，后土才会甘愿牺牲自己身化六道轮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