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你……你是谁?”见华衣青年说话时底气十足,有人忍不住问了一声。【】 “告诉你们,本公子叫郭玉,我父亲乃是堂堂的当朝右相郭童,别说是你们,就是你们的大王见了本公子,也得客气三分!”华衣青年冷笑着环视一眼众人,随后耀武扬威的一挥手,喝道:“走!” 他正要转身向楼下走,可是脚步还未迈出去,面前突然凭空多出一人。他完全没看清楚对方是怎么过来的,好象他压根就站在那里似的。华衣青年心头大惊,用力揉揉眼睛,仔细打量眼前这位不之客。 这人二十多岁的模样,身上的衣着很普通,不过模样倒是生的俊俏,浓眉似剑,虎目如电,鼻梁高挺,嘴唇上弯,笑呵呵的模样无论谁看了都会心生好感,但他身上散出来的杀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不认识来人,但被阿三、阿四制住的舞媚和严映寒可认识,而且再熟悉不过了。尤其是舞媚,看清楚来人,又惊又喜,下意识地叫道:“寅!” 没错,突然挡在华衣青年去路的这个青年正是唐寅。 他连看都未看华衣青年,锐利如刀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阿三紧抓舞媚手腕的手掌。 在他的注视下,阿三感觉自己的手掌好象真被刀子划过似的,他下意识地松开舞媚,紧接着,他晃动身形,挡在华衣青年的面前。与此同时,阿四也放开严映寒,与阿三并肩而站。 他俩虽然不知道来者是什么人,但两人都能感觉得出来,对方不简单,是名修为极其深厚的修灵者,这时两人已顾不上再抓主人看上的女人了,保护主人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你俩过来干什么?”华衣青年丝毫没意识到危机的出现,冲着阿三阿四大吼道:“把她俩给我看紧了,别让她俩跑了!” “大公子,此人厉害!”阿三的话音和他的模样很相符,死气沉沉,没有一丁点的生气。 啊?华衣青年一惊,能被阿三说成厉害的人可不简单。他再次打量唐寅一番,可是根本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随即开口问道:“你是谁?赶快让开,别挡大爷的去路!” 哼!唐寅笑了,先是轻笑,而后又变成仰面大笑,目光也终于落到华衣青年身上。 郭童之子?他实在想不出来对方有什么资本能在风国都城如此嚣张,难道他还当这里是上京不成? 华衣青年被他狂妄的笑声气的满面涨红,出身高贵的他什么时候受人如此羞辱过。 他狠的直咬牙,五官扭曲,冲着阿三、阿四大叫道:“杀了他!给本公子杀了他!” 唐寅目光未在多看华衣青年,落到眼前的阿三、阿四身上。这两人的额头上都有圆形的烙印,一个是三字,一个是四字,不用问,这两人的身份肯定是奴隶,想必阿三、阿四的名字也是从烙印上得来的。 不会洞察之术,探不出来对方的修为高低,不过唐寅也能感觉得到阿三、阿四非等闲之辈。 正在他心里暗暗琢磨的时候,阿三阿四突然同时出手,两人的手里不知何时各多出一把明晃晃的匕,双双出招,分刺唐寅的脖子和胸口。 暗道一声好快!唐寅肩膀晃动,空空的双手如变魔术似的出现两把半月形的弯刀,双刀上下齐出,将两只匕挡开。 没等他顺势反击,阿三阿四两人干瘦的身躯好象两只灵猴,奇快无比的收招,紧接着,两只匕上下翻飞,对准唐寅周身上下的要害,各刺出十多刀。 再次惊叹一声好快!唐寅暗暗点头,这两人不仅出招快,而且又狠毒又刁钻,没有多余的花招,每一次的出手都是奔自己的要害而来,只要被两人的任意一刀刺中,不死也得重伤。 一寸短,一寸险!对方敢以匕这种短兵器做武器,的确有过人之处。唐寅被阿三阿四勾起斗志,深吸口气,随即也使出全力,以快打快,与二人战到一处。 现在双方只是单纯的比试身手,并未释放灵武,但声势已极为惊人,只见场上寒光闪烁,人影旋转,叮当的脆响声不绝于耳,周围的桌椅板凳不时被寒光扫中,或出多出一条刀痕,或是被削成两截。 酒馆里的食客们见他们都动了真家伙,生怕受其波及,吓的纷纷向楼下跑,只是眨眼的工夫,酒馆的二楼就只剩下恶战中的唐寅和阿三、阿四以及傻站在一旁的舞媚、严映寒和华衣青年。 打斗中的三人都注意到食客跑光了,几乎同一时间,双方各释放灵气,罩起灵铠的同时也完成兵之灵化,也直到这时,三人才算是使出真本事。 罩起灵铠手持灵匕的阿三、阿四身子变的更加灵活,进攻也更加犀利,两人如同两只陀螺,围绕着唐寅不停的打转,手中的匕也不时向他周身的要害猛刺。 唐寅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提起全力,小心翼翼的应对。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他竟然被两个奴隶出全力,而且还久久都未能制住二人。 双方都是以快打快,连续不断的出招、收招再出招,渐渐的,场上已看不到三人的身影,只剩下黑糊糊的一团。打斗中三人自然释放出来的灵压在酒观内形成一团大旋风,里面仿佛是真空似的,将周围的桌椅、杂物不断的吸进去。 木制的桌椅被吸进战团里,瞬间就化为了白花花的木屑,散落满地,就连贴墙而站的舞媚、严映寒和华衣青年都得紧抓窗框,防止自己也被吸进去。 “夫人,快走!” 正在舞媚提心吊胆的观战之时,身后的窗户外突然探出来一颗大脑袋。舞媚吓了一跳,定睛,原来是上官元武。 上官元武伸手揽住舞媚的腰身,另一只抓住严映寒,低声说道:“夫人,末将失礼了!”说着话,双臂一用力,将二女从窗内拉了出来,接着由窗台跳到楼下。 旁边的华衣青年回过神来,叫道:“不许走……”他话音还未落,窗外又冒出一人,这回露头的是上官元彪,他冲着华衣青年咧开大嘴一笑,说道:“小子,你的确是走不了了!” 华衣青年惊叫出声,下意识地转身要跑,可是上官元彪的大手已先一步抓住他的脖领子,向外一拉,喝道:“滚下来!” “啊——”
随着华衣青年一声惨叫,从酒馆的二楼直挺挺的摔落下来,嘭!他的身躯结结实实摔在地上,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象是散了架子似的,头晕眼花,天旋地转,躺在地上直哼哼,人已经爬不起来了。 舞媚稳了稳惊魂未定的情绪,看着上官兄弟二人,惊讶地问道:“你俩怎么在这?” 上官元彪一脚踩在华衣青年的胸口上,说道:“我们随大王已经在暗中保护夫人一下午了。” “什么?”舞媚和严映寒同是大吃一惊,两人万万没有想到那么繁忙的唐寅竟然会暗中保护她俩一下午。 舞媚喃喃说道:“我怎么一点都没觉……” 上官元武走上前来,正色说道:“大王不放心夫人在外,本是来接夫人回府的,但看夫人和公主兴致正好,便没有出来打扰,一直在暗中跟随。” “原来是这样。”舞媚听后,心中又是温暖又感动异常,愣了好一会,她恍然想起什么,急道:“那两个人很厉害,你们快上去帮忙。” 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刚才已经看到唐寅三人的激战,两兄弟是想帮忙,可是唐寅和阿三、阿四的过招太快了,他俩根本插不上手,匆匆参战,非但帮不上唐寅的忙,弄不好还得拖他的后退。 两兄弟互相,面露难色,都未说话。 这时候,酒馆二楼的灵压团已越聚越大,很快,酒馆的墙壁也受到波及,猛然间就听轰隆一声巨响,酒馆二楼的四壁以及上面的棚顶全部被挤碎,木屑、土粉、石块纷纷散落下,在酒馆外看闹热的人们吓的叫喊连天,纷纷后退。 还未等人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二楼上先是弹落下来两条人影,随着扑通、扑通两声闷响,两条人影重重的摔落在地,连地面都被砸的凹陷下去好大一个坑,紧接着,二楼上又纵下一人。 先摔落的两人是阿三、阿四,后跳下来的则是唐寅。 一番激战过后,再看他们三人,身上的灵铠皆布满横七竖八的划痕,阿三和阿四较为严重一些,胸前灵铠俱碎,明显是遭受重击所致。 他二人从地上艰难的爬起身,提着匕,盯着唐寅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唐寅并不比他俩轻松多少,虽然没有明显的喘息,但灵铠内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就连握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他对上阿三、阿四的目光,双眼闪烁的精光渐渐消失,变的深邃。 “大……公子!” “寅!” 舞媚和上官兄弟齐齐冲上前来,舞媚是奔唐寅去的,而上官兄弟则是冲向阿三、阿四。 阿三和阿四与唐寅打斗的时间并不长,但打斗的过程太激烈了,消耗的体力和灵气极大,此时都已成了强弩之末,眼睁睁看着上官兄弟冲过来,二人已无力出招,眨眼工夫,便被上官兄弟迎面抡来的拳头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