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眼泪

    灿烂应该是玛雅姑娘里最多情而且又是最无情的一个人。

    大学时期里的一段情，给她无限朦胧又无限伤感的一份爱。结束那一段跟张坚强的一段情，又给她多少严酷又多少缠绵的另一份爱。

    不管怎么样，两段情都无疾而终，这样，生活又给她无情地打击。

    即使自己裸体跟邦芝睡在一起，她的意识又不得不想起张坚强，这样，她才感觉多少好些。

    跟猫睡想起狗，跟狗睡又想起猫，灿烂每夜跟邦芒睡，可是，她的心思都和张坚强在一起。

    不知道邦芒要知道了会怎么想？

    当初离开张坚强，她也是要缓解一下自己的情感，每天夜里都受到和张坚强一样痛苦地煎熬。

    邦芒大胆地求爱，金钱地奉上。让她产生离开张坚强投入邦芒的怀抱的决心。

    一个新型男人求爱，随手给她伍万元钱，太诱惑人了。

    贫穷的美女！不得不做出离开张坚强的怀抱，投入邦芒怀抱里这种富裕的决定。

    再见张坚强，你怀抱里的女人，不能陪你每夜失眠，她要换一种新型的怀抱，让灿烂的女人更加灿烂。

    她离开了张坚强，投入了邦芒的怀抱，可是她的心仍在张坚强的怀抱里，怎样挣脱，可怎么都挣脱不掉自己的念像。

    就这样，灿烂身在邦芒怀抱里，心却飘进张坚强怀抱中。

    有一天，邦芒问她：“很奇怪，为什么你跟我zuoai时总闭着双眼”。灿烂想了想说：“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这是种愉快地享受”。她没有敢说，我的头脑里，思维中，想着另外一个男人。邦芒听她这么说，也就不问了。

    可是，时间长了，邦芒很不适应灿烂这种姿态，有一天夜里，完事后，邦芒又问起，灿烂很不适应，随口说道：“想张坚强呢”。邦芒听她这么一说，随手打了她一记耳光，打完后，他才觉得后悔，既然都打了，他也没说软话，下床后走进客厅，埋头抽起烟。

    灿烂哭着跑了出去。在也没回来，剩下邦芒苦苦地沉思。

    灿烂从那天夜里，被邦芒打了一记耳光，她决定离开他，再也不会回到他这个家，过了三天，邦芒去灿烂家，两个人走出屋里，来到楼下，夜不是很深，但是，人很少，大概是冬天寒冷的关系，他和她，顺着路旁往前走。“能不能原谅我一回，跟我回家吧”，邦芒说，灿烂停下脚步，她看着她，说：“我和你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在你的怀里，我尽量刻意适应，可是办不到，我是身在你怀里，心却早上已离开你怀里，实在对不起”。他望着灿烂的脸，感到很心疼，这么一张美丽的脸，由于痛苦，变得如此悲伤，他只好说：“事情就由你吧，我实在心疼你如此娇好的脸，由于我的关系变得如此难看。”终于听到他的决定，灿烂忙说：“你看我拿你的五万元钱……，”邦芒说：“就给你吧，人都不属于我，钱又有什么用。”

    天又开始飘雪了，灿烂、邦芒两人在路旁走过来走过去，让他们的情感难以画上句号，直到两个人谁也不在说什么了，他和她又走回灿烂家不远处，“让我最后一次亲吻一下行吗？邦芒已感到终于失去她，向她提出最后一次请求，”“来吧”，灿烂伫立风雪中，答应了他最后一次请求，他抱紧她，并没有亲吻她，泪水流满他的脸，她开始亲吻他的脸，真是奇怪她什么也没想，只是亲着流满泪水的脸。

    他忘记了，是怎么从她家走回自己的家，忘记天下雪，忘记了道很滑，可是怎么也没忘记她的眼睛和她的嘴唇。是如此绝情，是如此冰冷。

    他回到家，开始喝起酒，因为只有酒精才能麻木他心中头脑中对她的印象，他喝醉了，他哭，他笑，他不明白老天怎么这样不公，让灿烂这个他喜欢的女人离他而去。难道好看的女人都这样的狠心。

    第一个妻子离他而去，因为他是搞传销的，他伤心流泪。是表妹帮助他重拾生活的信心，可是如今的灿烂，又让他失去生活的信心。

    生是没希望了，死，只有死，才能让他忘记身边的一切。

    当时地他只有想到死，他没有想到身边的亲人，朋友，该如何交代。

    他推开窗户，外面刮进一股很冷很凉的风，这风并没有让他的头脑清醒，永别了……说完，他从自家的窗户跳了出去，一下子落在楼下的地面上，当时，人就死了，邦芒的生命就定格在那个飘雪的冬天夜晚，永远永远……

    等到张坚强和表妹知道这事后。赶到他住小区，人已经送走，送到医院的太平间中。

    表妹哭了，她哭得一塌糊涂，张坚强扶着她，让她大量释放着悲哀。“邦芒是个不知道为什么生，但是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死的一个人，”表妹哭诉道，“我们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生，但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张坚强也低声而说，两个活着的可怜人，为死去的邦芒伤悲。

    表妹想起有一次和邦芒闲聊，邦芒曾说过一句话又在身旁响起：“我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

    表妹对张坚强说：“邦芒这次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生，也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太悲哀”。

    远离悲伤的家，远离为了自己而死的邦芒，灿烂远走家乡，投奔第一个男友的怀抱，又开始去蹂躏又一个女人，跟着曾经的爱，过起曾经的生活，她一定会想起曾经的家乡，为她而亡的曾经的恋人——邦芒，还有另一个心中的爱人——张坚强。

    表妹还清楚记得，送别灿烂临上飞机的那一刻，她泪眼蒙蒙，她不敢看身边的张坚强，只握着表妹的手不放，她不得不远离家乡，远离亲人，她在生她养她的家乡难舒一口气。她走向飞机的那一刻，终于双眼停留在张坚强的目光中，她潮湿的双眼，仍然有目光闪烁。

    “快别哭，我曾经亲爱的人”张坚强的目光闪烁着这句她曾经听过的话。

    灿烂明白了他的目光，不长时间，飞机腾空而起，慢慢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