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怎么如此忧伤
秋天里的阳光,到了下午时才感到灼热。 距离外星球玛雅帝国首都90公里的地方,有一座小县城——云来县,这里景色怡人,是一处旅游圣地。 大仙营养品被一家公司收购,这家公司有营业执照,给系列大仙产品都注册了商标,从原来的传销变成现在的直销,总部距离小县城500多公里地方——天空市。 玛雅帝国的首都不设直销点,敏感企业远离敏感的地方。 张坚强、表妹、灿烂三人来到了这里,他们是按公司的指派来到这里,公司给张坚强选好了这处工作室,一切费用归公司报销。张坚强很是满意,这比自己在美丽强多了,美丽的工作室一切费用,张坚强自己掏腰包,这家直销企业跟美丽直销企业有天壤之别。 下午时,云生的大姐领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患者,当时,表妹回去上班不在家,灿烂姑娘接待了她。这位女患者询问该吃什么样的药,能治好她的病,她对灿烂说:“我大腿总是疼,吃什么都不好使,最后用啤酒瓶开始砸,别说,这真好使,过了一会又通,又开始砸。反反复复,也不知道……” 灿烂听了她的述说后,对她说:“其实不是它治好你的病,而是它把你的病灶处砸麻了,骨头病都是由肾引起,要解决这种病。必须选好药,咱们有一种药,专门治这种病,通则不疼,疼者不通……”灿烂闪动着迷人的眼睛,绘声绘气地讲解着病与药联系,让张坚强停止玩电脑,饶有兴趣地观看着灿烂看病时的姿态。虽然她不是医科大毕业,但是,经历过无数次洗脑,经过讲师无数次对人体各项器官的讲解,这样,当患者说出病因,她才能很细致地讲解,让患者通过和她的对话中,产生了好感,这就是有病乱投医产生的效果。最后女患者问:“你看我应该买几盒药”,“咱们这药最好吃一个疗程。”“行,咱就吃一个疗程,多少钱”女患者问。灿烂慢声细语的说:“原来这药一疗程三千六百元,现在吃一个疗程,你只花三千元就行,如果你吃好的话,能介绍一个人,那你就花一个疗程二千四百元,一副药省六百元,你介绍的就多,你就越省钱。”女患者惊讶的问:“怎么,还有这样好……”.灿烂给女患者讲解自己用药可以怎样赚钱的道理。 灿烂付完药,张坚强把钱收好。女患者看着云生大姐,表示可以走啦,灿烂忙让她说:“咱们去一起吃顿饭。”几个人到附近找一家饭店,开始初步的相识聚餐,张坚强礼貌似的很少说话,灿烂非常热情,她一会给哪位患者夹菜,一会给她倒酒,整个人围着她转,临走出饭店,那位女患者说:“你们的这一片情,我心领了,就是说我的病好不好,我也要还上你们对待我的一片情谊。请记住我的名字,月月”。她和云生的大姐走了,她忘记了自己是花了三仟元钱,灿烂才对待她这样,如果她不花钱,灿烂根本不会对她灿烂,这一点她忽略了。 微风中,灿烂和张坚强送走了女患者,迎来他们第一笔收入,她沉默地看着张坚强,脸上露出一些淡淡的微笑,张坚强右手挽着她的手,“很想和你吃一顿饭,只有我们俩人的一顿饭”,灿烂朦胧眼睛让他陷入多情,她说:“饭,咱们就别吃了,我想,和你回到工作室……”灿烂话说到这里不说了,张坚强着急地问:“和我回到工作室,干啥么?”灿烂笑了,她说:“和你回到工作室,把工作向你汇报一下。”张坚强大失所望,随后又恢复正常。 秋风正吹,两个走在命运钢丝绳上的人,时刻都受到命运所考验,他们的命运很脆弱,注定达不到彼岸——两个人的彼岸。 时间大约过去半个月,云生的大姐又把那名女患者领来,身边还多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他是那名女患者介绍来的,经过介绍,灿烂知道这位男士是给他夫人买药治病,她首先问月月吃药的情况,月月说:“你说,我没吃这药脚从来没出过汗,打我吃上这药后,发现脚底板湿呼呼地,你说这是什么原因,”灿烂很专业地说:“你吃上这药,是把你末梢神经给通开了,你接着服用别停,就一定会达到好的效果。”月月说:“所以,我吃这药,觉得病灶处不疼了,我才把他领来,你给看看,吃什么药能避免到医院做化疗。”灿烂问:“你说一说你爱人的情况。”那位男士慢慢地说:“其实,我来到这里,医院通知她做化疗,三个月前她已经做过一次化疗,病灶处是胃癌,三月后,淋巴又发现癌,大夫给出的诊断,还是做化疗。”男人哽咽了,他说:“我爱人听到后,哭了,他还第一次看到她流泪,她在市场门口卖冷饮,生活那样艰苦,她都没有流过泪,我劝她,会好的不要怕,她哭着跟我说,我不怕死,可是我死了,咱们刚上高中的孩子怎么办?没有亲妈的孩子,后妈再亲,这样大的孩子,如何能读好书,如何能自立,如何……。”灿烂听到一个男人哭着述说他爱人现在的心态,也感到心里很沉痛,可是,他和灿烂的关系是医者和患者的关系。 灿烂向他介绍大仙有一款药,能治他妻子的病,他信了,也许是真的相信,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遇到有人说有药能治好他妻子的病的人。 灿烂忘不了他掏出钱递给自己的那一刻,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乞求的目光,是一个男人为了救活自己的女人,不怕别人笑话的一种生与死的乞求。失去男子汉形象的一种渴求,让人看了流泪的伤感表现。 他拿着药走了,没有留下来吃饭,也许是无声告诉灿烂,先别忙,等到以后,如果他妻子健康的那一天,他会邀请屋内所有人,一起来干杯。 温暖不再是阳光,是拯救将死的人一种灵丹妙药。 月月跟着那个男人走了,无声无息,没有在回来,后来,灿烂听说那个男人的妻子死了,是因为胃癌复发,他念高一的孩子失学了,跟着别人跑到大城市,在一家大酒店当了一名女招待,那个男人又娶了一房爱人,过上了他的新生活。 灿烂流泪了, 张坚强哭了, 因为他们洗脑后的大脑,仍然遗留着多愁善感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