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今天是你的生辰。
宇文治手指移开,郝听心里松了,还没等落回原处,宇文治唇已经印过来。【】 宇文治也被自己动作吓了一跳,自己来秋霜宫,只是想在院子外面站站,不知怎地,人就进来了,进来了也只想在郝听身后瞧瞧,不知怎地就到了郝听面前,到了郝听面前也只是想说两句话,不知怎地,唇就亲过去了。 唇亲过去,也只是想沾一下就好,不知怎地,双唇就噙着郝听的唇瓣厮磨吮吸着,双唇噙着郝听的唇瓣也只是想一会儿就好,不知怎地,就一手揽着郝听的腰,一手托着郝听的后脑,将郝听揉在自己怀里,贴在自己胸膛,恨不得塞进自己心脏里,走到哪里都带着。 宇文治不停地加深着这个吻,郝听觉得宇文治想要吃了自己。 郝听先是茫然地睁大眼睛,后来慢慢地闭上眼睛,双手还是紧紧地攥着裙子。 不知多久,宇文治叹息着离开郝听唇,一阵激吻之后,郝听唇呈现出艳红色,好像也丰满了一些,宇文治瞅着,心里很满足,在郝听唇上又啄了一下。 顺势移到郝听耳边,咬了郝听耳珠子一下,宇文治道:“认个错,朕接你回去。” 明明是低低的呢喃,可是听在郝听耳朵里,却是轰隆隆的巨响,郝听咬住唇不吭声。 宇文治满怀欢喜等了半天,郝听只是僵着不动,虽然在自己怀里,就是刚才宇文治全身心地投入时候,郝听的双手都没有搂住自己的脖子。 宇文治也僵住了,猛地放开郝听,后退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郝听。 郝听身子歪了一下,手肘在地上一撑,仍然跪得笔直,抬头看着宇文治,由于瘦,眼睛越发的大,里面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没有激动、没有情动,没有眷恋、没有思念。 宇文治仓促地笑一下,很快收敛,眼里的狼狈热情还没有来得及隐去,脸颊上的欢愉也还没有来得及消散,这仓促的笑是如此的悲凉,“原来所有事情都是我一个人情愿,一个人的想念、一个人的恋慕。好,你很好你真好” 宇文治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停住,从袖子里拿出一件东西,狠狠地掷在地上,那东西和青砖撞击,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郝听跪着不动,很久,俯身看了一会儿地上的东子,是薄薄的水晶里镶着火红的枫叶,几年了,枫叶仍然如初见时候美丽,丝毫没有褪色。 郝听才忆起,今天是自己的生辰。 一滴泪,两滴泪落在碎裂的水晶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郝听猛地起身跑回屋里,东翻西找,找出了一本可能是原来的嫔妃秋霜夹鞋样子的厚本子冲出去,将碎裂的水晶一片一片摆整齐,枫叶还放在远处。 等再次进了屋子,史云姣披着外衣坐在床上,道:“他来过了。” 郝听一怔,看过去,史云姣眼里清清楚楚,没有混沌,郝听点点头,“嗯。”顿一顿,又道:“你还睡着,他就没打扰你。” 史云姣也不答话,突然翻身将被子蒙着头脸,再也没有声音,只有被子小小地起伏着。 刘玄忙碌着,嘴里甚至哼着小曲儿,郝听说不定今天就能够从冷宫里出来,皇上心里还是想着郝听,仍然记得四月十六是郝听的生辰。 眼见着郝听越来越消瘦,越来越虚弱,越来越苍白,虽然缓慢,但是以不可逆转的姿态,刘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这下好了,郝听出来了,自己再也不用日想夜思的,担惊受怕的,再也不用从噩梦中醒来,梦见郝听不见了,再也寻不着了。 宇文治急匆匆地走进殿,刘玄赶紧跪在门槛处迎接,心里满是欢喜看着宇文治后面,没有,一愣,转而就笑了,郝听一定是去同心殿了,皇上回来写旨意的。 宇文治跨过门槛,一眼就看见刘玄满怀希冀、满心欢喜地看向自己身后,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笑容。 宇文治心里一阵发堵,恨怒交加,不假思索,一脚将刘玄踹翻,冷哼一声,“你这么想见她,朕打发你去伺候” 刘玄知道事情发生了变化,估计还是郝听不肯服软。刘玄伏在地上,连连磕头,“奴才不敢”
去伺候郝听,刘玄是一百个愿意,可是自己也进去了,谁在外面大殿照应郝听 “不敢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宇文治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被关在铁笼子里,在殿里来来回回狂躁地转动着,“把朕当成猴一样耍,有什么不敢,有什么不敢” 一眼看见榻上的那个绣着菊花的小褥子,冲过去将褥子摔在地上,又踏上几脚,还不解恨,抓起桌上的剪刀,在褥子上胡乱剪着,也不顾手指被剪刀刺到,流出血。 刘玄忙扑过来,拽住宇文治的手臂,“皇上,你要是生气,您就打奴才,可千万不能伤了龙体。” 褥子蓝色的皮被剪得七零八乱,再用力,剪刀被里面的棉花裹着,剪不动了。 大拇指上面被剪刀内环磨出血痕,原来是剪刀环上裹着的线脱落了,这些密密麻麻裹着的黄线,也是郝听裹得,郝听道:“都裹上线,就不会磨手了。” 可是今天,自己还是被磨手了,尽管磨出血,还是不愿意放手,郝听,你说,我该怎么办 宇文治颓然丢下,疲倦地闭上眼睛,“都换了吧,朕再也不想看见。” 刘玄默然,招呼宫女将殿里的东西,只要是和郝听沾边的都换了,崭新的一片,再也找不到过去的痕迹。 宇文治下旨整顿装备,粮草,看来又要攻打高丽了,就是要等着秋收。 郝听被桃枝抱到外面的椅子上,椅子上铺着棉被子。 桃枝一边抱着郝听,一边无声地流眼泪,郝听轻得像一根草,自己一个女孩子轻轻松松地就把郝听抱了起来。 桃枝将郝听放在椅子上,用棉被子包好,郝听费力地张开眼睛,看见桃枝满眼都是泪,虚弱地笑笑,“傻丫头,哭什么啊”抬起手想要抹去桃枝眼泪,可是手臂抬到一半就没有力气了,叹口气,“我觉得我现在就像一个大婴儿。呵呵。” 见郝听还能说笑,桃枝捂住嘴,转身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