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七月十五这天,月贵嫔突然肚子痛,下体有血渗出,宇文治召集太医署所有太医会诊,结果不容乐观,月贵嫔有滑胎前兆。【】 谁也不敢开方,责任重大。 最后将当值的席羽络推出,其实席羽络是替罗太医顶值的,但是罗太医这时候捏着花白胡须不说话。 席羽络摊开纸笺,用玉石镇纸压着,左手捉着右手衣袖,右手将毛笔蘸饱,悬在纸笺上方,久久没有落下去。 月贵嫔脉象奇怪,虽然平稳有力但是内藏邪祟,这胎来的邪行啊,怕是 席羽络呼吸也有点急促,这干系实在太大,如果真是那样,将是泼天大祸啊,微一侧头,对上宇文治眼睛,目光如电,瞳孔中杀意如尖尖的利芒闪烁。 这利芒就是刺得席羽络眼睛微微一痛,席羽络背上都是冷汗,浓墨从笔尖那根毫毛上凝成一滴,“啪”地坠落,竟是将席羽络骇一跳,宇文治收回目光,“席太医,还等什么” 席羽络脑海中奔腾的浑水忽然一下子退却,露出清晰的山脉走向,将染墨的纸笺换了,笔走龙蛇,一蹴而就。 “按方索药,臣担保,足月无碍。”席羽络镇定地对月贵嫔道,将染着一滴墨的纸笺揉了,好像讲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揉成一团,却无法抛弃。 月贵嫔史云姣一颗悬着的心方落回心窝里,鸾鸣宫上上下下喜气洋洋,宇文治也面露笑意,亲自从桃枝托着的盘子里取了热帕子,细细地将史云姣额上的冷汗揩掉,“爱妃,朕说过,你和皇儿都是厚福之人,大福还在后头了。”又给史云姣擦手,并不忌讳有太医、宫女在场,太医们告退。 连着锦被,宇文治将史云姣抱在怀里,在额头长轻轻烙下一吻,“云姣,写信给史将军吧,等咱们的麟儿出声,你不想父亲母亲在身边吗你母亲一直居于边关,从未见过长安锦绣荣华,等史夫人来了,朕一定擢封诰命,那下一步才走通。你知道的,已经有大臣上折子提到你母亲的奴婢身份了。” 史云姣又惊又喜,直愣愣地盯着宇文治,忘了低眉,宇文治亲昵地敲一下史云姣下巴,“傻了么” “皇上,您说的是真的吗”史云姣眼泪涌上来,哽咽着,自从进宫就没有见过家人,母亲是边境上突厥和汉人的后代,虽然美艳,可是身份卑贱,这也是史万岁迟迟不把母亲扶正的原因,尽管史家大夫人已经去世。 皇后高凤栖已殁,后位之争如火如荼,简直到了图穷匕见的地步,母亲的身份果然被人诟病,如果皇上下旨擢封诰命,那那 史云姣不敢想,却又想得厉害。 皇上说的下一步,下一步,不就是 “朕一言九鼎” 眼泪还挂在面颊上,史云姣笑靥如花,眼睛里那一圈绿色被泪水浸泡,越发通透碧绿,宇文治手指虚虚地在史云姣眼睛上绕圈,“云姣,你眼睛最是媚人,当初见你,只一眼,朕就乱了章程。” 史云姣媚态横生,软软地倚在宇文治怀里,轻轻在宇文治耳朵上咬一口,宇文治手指在史云姣散着的长发上一绕,拽着史云姣头发迫使史云姣头抬起,丰满的胸部迎向自己,宇文治用牙齿扯着衣领慢慢一层一层打开。 史云姣竟然底下穿了件红纱的抱腹,雪白的肌肤印在透明的红纱下面,因为怀有身孕,史云姣胸部比以前大了一圈,更加饱满细致。 宇文治一手托在史云姣腰后,一手还不留情地拽着史云姣头发,隔着纱衣,用灼热的呼吸、缠绵的双唇、细密的牙齿、灵活的舌尖逗弄着、折磨着史云姣,史云姣在宇文治怀里妖娆扭动着,双手后撑在床上,脸颊潮红,嘴里胡乱地呢喃着,“皇上,皇上” 宇文治稍稍抬了头,冷冷地瞧着史云姣,转瞬,眉目含情,笑意流转,松了手,将史云姣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后背,握着史云姣手在自己衣下一探,“朕真想现在狠狠地折磨你,到哀哀求饶。”
史云姣手握裹着硬邦邦的物事,红唇嫣然,“要不,臣妾用、用、用嗯嗯嗯来服侍您。” “什么”宇文治假装没有听清楚,史云姣扭一下身子,耳朵都红了,娇嗔道:“皇上,人家不来了。” 桃枝在帘外轻声道:“娘娘,您该喝药了。” 宇文治起身,“朕倒是想得很,可是怕你动了胎气,伤了朕的儿子。你喝药,好生养着,来日方长。你给史将军去封家书,朕虽然下诏,可是拜封大典还等着史将军本人。” 史云姣轻轻抿一口药,咳嗽两声,皱着眉,“好苦啊”宇文治赶紧又坐下,捻了一枚蜜饯递到史云姣嘴边,“良药苦口利于病,朕陪着你。”就着宇文治手,史云姣吃了蜜饯,笑意盈盈。 入夜,宇文治倚在床上看折子,特意将折子给史云姣看,“这些都是奏请你晋位皇后的折子,太后的意思朕也明白,不论是家世还是德行,你皆不逊于凤栖,且性子比凤栖温婉。哎”想起高凤栖,宇文治脸色哀伤。 史云姣头枕在宇文治腹上,这席太医医术果然高明,就一剂药下去,身子松泰许多,下体也干爽了。 “皇后一直都是念着皇上的,皇上对皇后也是情深意重,臣妾都明白。臣妾只盼着您对臣妾有一分对皇后的情意,臣妾就是立刻就死了,也是心甘的。” 宇文治伸出两指捏住史云姣嘴唇,“不许胡说,朕怎么舍得你死呢”似笑非笑地瞧着史云姣,眼里的光明暗不定,“凤栖将十二钿的凤凰金步摇独独给予你,可能也是注定,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一个命字。对于美色上头,朕不甚沉迷,在宫里头的这些女人中,朕对你向来不同,你心里要明白。当日你进宫,朕亲自迎你,牵着你的手从中门进宫,你还记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