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99 报应
邵先生这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开车旁人是不知道的,反正陆影后第二天早上在两人的别墅里面没起来就是了。 陆清浓醒过来的时候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刚翻了个身就觉得腰酸难忍,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了邵斯年一句“禽兽”,然后就看到正好推门进来的男人。 “醒了?”穿了件居家服,手里端着个托盘的禽兽·邵先生见他媳妇儿那双眨巴的眼睛,顿时勾起一抹笑容问道。 陆清浓:“……” 陆清浓不应声,她现在看到男人就来气,昨天晚上明明自己已经哭着喊不要了,偏偏邵斯年就是不肯停下来,她后来直接就晕过去了,现在整个人更是酸软的,完全不想和他说话。想背过去不让男人看自己,又因为身子骨软的关系动弹不得,于是她干脆掀起被子把自己连头带脸地蒙到里面,然后蜷缩起身体哼哼。 邵斯年见状却笑了,知道媳妇儿是生气了,加上他昨天晚上确实把人折腾得有点惨,所以这时也不敢拿大,把特意端过来的吃的放到床边,他弯腰去掀陆清浓的被子,嘴上哄她:“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媳妇儿,你都一早上没吃东西了,肯定饿了吧?” 因为没什么力气的关系,被子很快就被邵斯年掀了起来,露出陆清浓有些泛红的脸,也不是知道是闷的还是羞的,她两只手攥着被角,带着春意的桃花眼斜睨男人,“一早上没吃东西怪我咯?” “当然是怪我!”情知这种时候绝对不能逆着媳妇儿话说的邵先生赶紧飞快地承认自己的错误,一边却是温柔而又坚定地把人从被窝中给挖了出来,“我特意让江沅从山水居带的水晶虾饺,还有蟹黄粥,你不是最爱吃蟹黄粥了吗?赶紧趁热的。” 被半搂半抱在他怀中的陆清浓:“……”好吧,天大地大,肚子最大,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好。 于是伸出手正准备去拿垫湿巾上的勺子,陆清浓的手才碰到勺柄就被邵斯年给握住了,“我来吧,你不是没力气了吗?” 男人笑盈盈地说道,眉眼间的坏笑怎么看怎么明显,陆清浓顿时给了他一个白眼,却到底还是任由他一勺勺地喂着自己,中途还时不时指点他让他夹点小菜,态度简直就跟被伺候的娘娘似的。偏偏邵斯年也不生气,任劳任怨地由着她指使,一顿饭的功夫,男人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直到最后一口粥喝完,陆清浓习惯性地仰起头准备让男人给自己擦嘴,邵斯年却突然低下头在她嘴角舔了一口,湿滑的舌尖轻轻蹭过她的肌肤,陆清浓瞬间一阵战栗,耳朵不受控制地又红了,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的力气又瞬间抽离出去,让她软绵绵的躺倒在邵斯年怀里。 “你干什么?”她小声问道,眼波中尽是荡漾的春水。 邵先生嘿嘿一笑,“你吃饭,我吃你啊~” 陆清浓吓了一跳,赶紧出声制止他:“你够了啊!昨晚都来了那么多次,我好累的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尤其是在看到男人脸上那明显眼神不住的诡笑时,陆清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红着脸努力给了邵斯年一肘子,只可惜依旧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 “哈哈哈……”邵斯年忍不住笑,等笑够了男人才随意蹬掉脚上的拖鞋上了床,他搂着陆清浓说:“媳妇儿我又没有说过我越来越爱你了?” 陆影后得意地哼哼,“你不说我也知道。” 这次换成邵先生无语了,不过很快他又笑了起来,低沉的、撩人的那种笑声,勾得陆清浓心脏一跳一跳的,好不容易等男人不笑了,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一起享受着得之不易的宁静。 大概几分钟后,陆清浓出声,“斯年……” “嗯?”邵先生挑眉。 “你下午不去公司吗?”陆清浓问,虽然她也好想男人能多陪陪她,但毕竟公事重要。 “不去了。”邵斯年揉捏着她的手,“都说了这两天陪你的,你怎么********想着赶我走?” “才不是咧!我只是担心你万一有什么要紧事……” 邵斯年打断她,“放心吧,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我肯定会去处理的,你就别想太多了。” 陆清浓于是唔了一声。 两个人又聊了点别的,不知怎么的邵斯年就说起了沈家的事,“听说沈云凰还没醒,但外头已经有风声说这件事是白家干的,也不知道沈鲲鹏会有什么反应……” 陆清浓的关注点却在沈云凰出事了上,她皱眉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邵斯年抱着她回答:“就在你回来前那天。” 陆清浓顿时不说话了。 这两天因为刚回国,和男人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她都没怎么关注外界的消息,竟然不知道沈云凰出了车祸,并且还有可能醒不过来的事。现在知道了,陆清浓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了。 幸灾乐祸吗? 可能还是有点的。 沈云凰当初指使别人撞自己的时候,只怕没想到会有今天这天吧? 这两年在国外她虽然没有想办法对付沈家,却一直有让人偷偷监视沈家的情况,自然知道邵家和陆家联手坑盛世的事。然而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沈家一年不如一年,内心丝毫没有波动。 没错,就是这样!她就是要看着沈家得到应有的报应,而如今,报应来了。 心底多多少少带着点快意,更多的却是复杂,陆清浓突然想起男人所说的白家,她想了想,问邵斯年,“你说的白家是当初和你有过交集的那个白家吗?我记得你那个叫白宸镜的朋友好像也是白家的?” “就是他,他是白家家主。” “他难道不是沈云凰的朋友吗?”陆清浓疑惑。 “是啊。”邵斯年感慨,既然勾唇笑道:“可是谁说‘朋友’之间就不能互相对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