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79 荆棘花园(2)
两个女人的化妆间里互相吹捧的时候,外头实际上都已经快炸锅了,不是明着来的那种,而是私底下大家都在偷偷聊陆清浓,聊她的身份来历,猜测她的背景,当然也有夸她长得好看的,在场的工作人员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好奇。 查理兹大家都认识,先前她来试镜的事大家也都知道,却没料到最终居然是陆清浓这个华国女人拿下了今年的代言,而影后小姐又能放下身架来这次的广告mv里演个路人,两人看上去关系还很好的样子,这怎么能让大家不好奇呢? “你说这个东方艺人真的能把我们想要的感觉表达出来吗?”问话的是劳维斯,他并没有在意周围那种躁动的氛围,眼瞅着身边没人,就稍微放低了点声音对菲尔德说道。 虽然不是什么国际知名的电影导演,但作为摄像导演,劳维斯在这个圈子里还是挺有地位的,否则的话针尖也不可能邀请他。尽管事先就得知了这次的女主角是一个华国演员,但却因为没被透露具体情况的缘故,劳维斯还是对这次拍摄挺担心的。在他看来,方才的那个华国美人皮相是够美了,就是不知道演技怎么样,万一要是不怎么好该怎么办呢? 编剧先生却明显要比他镇定多了,“你想这么多干什么?针尖既然在查理兹和她之间选择了她,那么自然证明这个华国美人有比查理兹强的地方。” “好像有点道理诶。”劳维斯若有所思。 “什么叫好像有点道理?”菲尔德翻了个白眼,他和劳维斯也是合作多年的老伙计了,说起话来压根不客气,“再说了,就算表达不出来,你还不能多让她拍几次?勉强达到针尖的要求不就行了?” 做他们这一行的,其实也挺为难的,尤其是遇到这种公司想要捧新人的时候,新人演技好也就算了,演技不好,怎么讲都只能演成个花瓶的,他们也只能想办法后期利用剧情或者后期美化一下。毕竟不是拍电影的,拍mv广告的话忍忍也就过去了。 劳维斯被说服了,“你说得对,不过我还是觉得陆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似的……” “人家可是个艺人,说不定你是在哪里综艺节目里面瞄到过一眼呢?”菲尔德调侃道。 劳维斯瞥了他一眼,“不是的,肯定不是在综艺节目里面。”他又不爱看综艺,“到底是哪里呢?” 就在导演先生使劲回想,编剧却一个劲觉得好笑之时,之前引着两个女演员去化妆的工作人员又回来了,然而这两个小姑娘的表情却有些不对,微红的两颊以及飘忽的眼神无不散发出一股雀跃的感觉。 发生了什么? 劳维斯满脸都是问号,然而当他看到随后出现的查理兹以及陆清浓两人时,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两个小姑娘会是这样的表现了,原因无他,实在是身后的两个女人太过惊艳,查理兹饰演的王后还好,大家都看惯了她出演这类美艳的角色,即使是一袭华裙,烈焰红唇的女人微抬着头走过来时,大家也只是被她的气势冲击了一把,很快就能回过神来。可她身边的女人就不同了,虽然穿着略显朴素的长裙,身上的首饰同查理兹相比也是天差地别,然而那绝美的容颜却足以让她同查理兹一较高下,细腻得有如来自东方上等白玉一般的肌肤,因为带了美瞳而略微泛着紫意的水润眼眸,女人不需要说话,只需微微一勾唇,就会有男人前赴后继地扑上去跪倒在她裙角下。 这是一种来自于异域的风情,和西方的女人完全不同,温柔而又典雅,清纯却又神秘,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究她,就仿佛那双眼眸中有着说不尽的故事似的。 “好吧,我知道阿莫斯他们不选查理兹而选陆了。”劳维斯自语道。换成是他,他可能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来,毕竟查理兹大家在见多了,而陆却很少在电视上露面,光只新鲜度这一条就把查理兹远远甩下去了,更别说女人浑身上下那明显的灵气了。 搞摄影艺术的大多都知道灵气这一说法,不仅仅是人,包括各种自然界的物都会有灵气,万物有灵,用华国的成语来形容大抵就是这个意思,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很有灵气,先前她不声不响时倒没怎么察觉,此刻一站出来,就好像连周围的空气都不一样了,有那么种微妙的感觉,让劳维斯心里一动,见另一头奥兰德也换完衣服出来了,于是立即招呼两人先拍摄。 故事虽然是发生在花园中的,但拍摄却还是在绿棚中拍摄。陆清浓饰演的少女虽然被家里人带来参加王子的成人礼,却又在到达城堡后把她丢在一旁,没有家人陪伴、又没有认识的人,少女只能独自一人在古堡中闲逛,然后就走到了花园中。 相较于外面酒会的喧哗,花园中就显得有些寂寥了,只有隐约的乐曲声从会场中传来,加上偶然几声蛐蛐的叫声,听着就愈显冷清。少女就站在花园的荆棘丛后远远眺望着灯火通明的承保,眼底写满了难过。 自从她的母亲因病过世,薄情的父亲很快娶了个后妈后,她在家中的地位就瞬间下降了不止一截,继母带来的两个jiejie总是欺负她,和父亲生的弟弟也总是捣乱,她在家里过得并不好。就连这次王子殿下的成人礼,原本继母也是不想让她来的,要不是姨母坚持带她过来,害替她准备了礼服,可能她还无法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少女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只挂着铜链子的怀表,她摩挲着黄铜的表身,眼底满是眷恋。 别人不知道,这个怀表是她母亲的遗物,当年去世前亲手挂到她脖子上的。 “仙蒂,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想mama了的话,就看看这块表吧!”当时母亲是这么说的。 而黄铜的表身也因为常年贴身佩戴的关系,显得温和厚重。 而就在少女一个人静静缅怀她过世的母亲时,身后却突然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这位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