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七十四章 病气大厦(6)
颜宅就在自己的右侧不远处。紧挨着颜宅的是一栋大约有层高的新修住宅楼。板城的土地很少,寸土寸金。当地的开发商拿地也紧凑的很,极少有大面积的小区存在。例如自己眼前的这栋小高层,就是孤单单的一栋,矗立在这偌大的商业街背后。 看着这栋楼,自己的心又是一动。住宅楼右边住户的一些窗户正对着颜宅,几乎能将颜宅院子里的一举一动看个清楚。林晓薇两女的失踪,住在高层的某些住户会不会有人赶巧看到过某些警方也没有掌握的线索呢? 想到这,我觉得有必要一层一层敲门问问。还没等自己真的走进公寓,从楼上不知哪里,居然飘下来了一张纸币。 红色的大额纸币,随着风东摇西摆,好不容易才落在离我不远的地上。我好奇的低头看了一眼。 红色纸币上用显眼的黑色签字笔写了一行大字:‘救命。我们在楼4号房。’ 笔迹凌乱,写字的人恐怕是在慌乱无比的情况下用最快的速度写出来的。04号房?我抬头向上看了看。这栋公寓应该是两梯四户的格局,04号在楼的右侧后方,正好在我视线的死角中。 我皱了皱眉,决定先上去看看情况再报警。 无可否认,不管愿不愿意,已经越来越多的人住在了城市里。城市的房子就是一个一个的小格子。每一个格子里住着的人,有的人生活在天堂。但更多的人,不过是在地狱里苟延残喘。 因为家庭琐事引发的家庭成员之间的打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发生,许多人在吵闹中都会做出许多不理智的行为。一般的家庭琐事就算是报警了,也不过是浪费警力罢了。 自己单元门,准备搭乘电梯上去。可是两架电梯都停在了顶楼,怎么样都没有下降的意思。 公寓楼内,出人意料的冷。冷的人有些受不了。不知为何,这冻彻心扉的冷意,居然让我想到了颜宅。一样的阴森,一样的带着不详的气息。 电梯显示灯和大厅的灯光,毫无规律的闪个不停。将整栋公寓都映的鬼气森森,压抑无比。 “挺新的大楼,电力系统都出问题了,估计又是个豆腐渣工程。”我暗自咕哝着,放弃了电梯,绕道楼梯往上爬。 没费多大功夫爬到了楼,找到04号房间。我先用手轻轻的敲了敲门。 房间里没什么动静。 又用力敲了几下,终于,远远的传来了几个女人的尖叫,和几个男人的大喊。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得救了!”隐隐的,女人的声音慌乱的嚷着。 有男人喊道:“外边的是谁,能不能找人替我们把门打开。” “里边出了什么事?我捡到了你们丢下去的写着字的钱。”我冲门里边喊:“要我替你们报警吗?” “不要报警,千万不能报警。找个开锁匠打开大门就好。”里边的女人隔着几个房间大声说。 “那行,开锁这件小事,我就能代劳。”我耸了耸肩膀。公寓里的房子看起来都不大,不可能住得下四五人。但听起来这间屋子中至少有五人以上。又不准我报警,该不会是开神马yin乱大会一类的不正常趴体,结果把事情搞大了吧。 我用万能钥匙打开了锁,往里边瞅了几眼。大门后边就是客厅,整个客厅都乱糟糟的。扔满了啤酒瓶和食物。墙上还乱七八糟的喷了丑死人的彩绘,甚至还有一大坨鲜红的血液一样的喷溅液体,洒满了整面墙壁。 如果这房子是租的,恐怕他们的押金是要不回去了。 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的瞬间,自己的眼睛猛地一缩。视线一眨不眨的停留在了墙上的喷溅物上。 不对,这不是颜料。是真正的血液。 是,人类的血! 同是生物,每种动物的血液其实都是不同的。味道也不同。人血有一股甜腥,平常人很难分辨。但是经历过那么多事,见过无数死人的我,第一时间就判断了出来。 我皱着眉头,一步一步的进入了客厅里。踩着满地的食物残渣以及垃圾,站在有血的那面墙前。
墙已经被染成了nongnong的猩红。足以说明洒上去的血量很大,染红如此大面积的墙壁,恐怕需要一个成年人全身一半的血液。 突然,我惊讶了起来。浓烈的血腥中,墙的正中央还有更浓的红。那红隐藏在染红的血里,不显眼,却比红色的墙壁更加的深。便仿佛有什么东西,蚊子似得将一个人拍死在了墙上。五脏开裂,尸骨无存。极快的速度和力量让那人的血根本来不及喷溅到附近,就已经连人带骨的印在墙,只留下一个影。 我很疑惑。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东西能将人一把拍死,那力量需要多大?诡异的是,墙居然一丁点事都没有。既没有开裂,就连墙皮都没有破损。 整面墙,连墙带着人的血影,都透着一股阴寒的谜。 “兄弟,大哥,你把门打开了没有。”屋里那群男女将我没开腔,大声道。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应道:“打开了,打开了。” 刚刚在想事情,不由得陷入了思维死角中。现在转头一想,这些人挺奇怪的。明明有手有脚,大门也没有反锁,为什么偏偏要门外的人费劲功夫找开锁匠开门?任谁走出来,拧开手把大门就能打开了啊。 不对。事情越发的透着诡异了。难道这房间里,还有些我不清楚的秘密? “打开了你就走吧,谢了啊兄弟。我们不想害你,真的。”其中一个男人朝我喊着,他的语气喊到一半,顿了顿:“你可千万别进来。” “为什么?”我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屋子里,果然是出事了。不然为什么急着赶我走? “我cao,兄弟。听你声音怎么那么近?你该不会进来了吧?”又一人急匆匆的吼道。 我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抱歉,我在客厅里。” “你奶奶的。完了,你完蛋了。”前一人的声音里透着止不住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