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恶心的东西

    “没什么。”间桐樱笑着说道，“没想到宫本老师也会在‘吓到别人’这件事上说教人…”

    “哦，上次的事情…”薛琼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诚恳了一些，“我很抱歉。”

    “没什么，只是哥哥他…”间桐樱有些欲言又止，然后生硬地转换了一下话题，“只是没想到，那样的宫本老师，也是个和学妹住在一起的家伙，宫本老师一定，一定其实是个温柔的人呢…”

    语无伦次地说到这，间桐樱白皙的小脸有些红了。

    只不过薛琼是不会为这种…“少女不小心失言说出不符合年龄的不和谐词汇而感到十分窘迫面带羞红”的样子，产生什么奇妙的联想的。毕竟在他现在的眼里，间桐樱的全身都是一些游走的光点，而且据他猜测那些都是虫子…他感受到的根本是另一种气氛。

    “虽然你们好像都误解了什么…”薛琼确实有些无法解释，“我猜猜，唯一的可能…是不是藤村老师说的？她上次在这里碰到了小韵，而且她们互相之间也是认识的…她平常都跟学生聊些什么话题啊？！该不会你们全班都已经知道了吧？！”

    “啊，那个…”间桐樱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最近这段时间，我都是跟藤村老师一起吃饭的，饭桌上聊着天，不小心就…”

    “一起吃饭？”薛琼装了一下傻，他是知道原作的剧情的，貌似这几名主角的早晚饭日常，基本上就是樱跑到卫宫家做煮饭婆，而藤村大河这个没节cao的天天跑去蹭饭…

    “嗯，在卫宫学长家里…”间桐樱说完，好像又联系到了一些事情，脸又更红了。

    “哈哈哈，该不会是住下了吧？！果然是不想跟哥哥住在一起了吗？！”薛琼一拍大腿。

    各种意义上，薛琼的演技都已经是影帝级别了。现在他的状态从外人看来，完全就是第一次知道并且想要八卦一下，甚至薛琼自己都差点信了。

    “不是的！没有住下的！我只是…”间桐樱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了。

    薛琼循循善诱道：“怕什么，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很开放吗？如果真的喜欢的话，就要毫不犹豫地…”

    “宫本，别捣乱！”光头刚刚准备好了输液用的吊瓶，往这边走来，适时地插了句嘴，“这是我的病人，你凑什么热闹！”

    被吓一跳的反而是樱。这究竟是怎样的童年，才能养成这种怯懦到极致的性格啊…薛琼这样想。

    “别怕！虽然看他现在这种凶得要死的样子，都是没有恶意的…”薛琼安慰道，“难道我会告诉你，这家伙其实因为自己怀孕的老婆，每天都紧张得要死…都紧张到被我们当笑话讲的程度了啊！”

    光头房间里那张女人的照片，三人也查过了。身份确实是光头的老婆，也确实怀孕了，但是现在人在国外。不过薛琼只是利用这个剧情人物的存在，把光头和护士这几天在驻地里的样子讲了一下而已…

    “你那是安慰人的话吗？”光头面无表情地说道。然后把吊瓶挂在了架子上，转向间桐樱，“手给我一下。”

    薛琼看着间桐樱在扎针的时候脸色都不变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叹了口气，说道：

    “真是意外地坚强呢…”

    “间桐同学…”薛琼想了一会后，指着光头，貌似莫名其妙地开始了一个新的话题，“别看他现在只是个学校里的保健医生，其实在外科手术技术上可是国宝级别的哦…特别是，从人的身体里取出什么东西的时候。”

    光头学医，以及加入研究者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取出自己身体里的恶性肿瘤…另外，薛琼注意到樱的身体明显震动了一下。

    “我们出去一下。”薛琼看着樱什么都没有说，于是拉着光头往外走，“如果有学生过来的话，你就说我们两个偷懒去了，大概五分钟后回来。”

    “抽吗？”来到学校的楼顶后，薛琼先是掏出了香烟。

    “戒了。”光头摇了摇他那因为长期化疗，变得锃亮亮一根毛没有的脑袋，“你发现了什么？”

    “啪擦！”薛琼点上烟，“哪个女孩的身体里，有一些很恶心的东西。”

    “恶心的东西？”

    “虫子。”薛琼呼出了一股烟气，“具体是什么种类，对剧情了解不深的我没法判断，不过应该是某种…吸收人体内的营养，将之转化成魔力的东西，所以我才能隔着一层皮看到它们。而且因为时间太长，可能已经和人体产生了一种稳定的共生状态…”

    “你想让我把它们取出来？”光头马上理解了薛琼的意思。

    “核心主角，这么干了收益起码五千起。”薛琼说道，“还有获得生命结晶的可能。”

    “不合理。”光头沉思了一会后，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先不提你说的，可能的共生状态，如果是这样的话，取出寄生物很可能就是按照击杀核心主角的难度…而且这里的条件根本不够，就算将她突然麻醉，术后也没法掩人耳目。”

    “那就放弃吧。”薛琼果断地说道，“这方面你是专家，听你的。另外我本来也对这个方案不抱太大的期望，只是让你注意一下，从安全性以及可能获得更多情报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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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休时间。

    薛琼和光头在保健室啃着从学校便利店买来的便宜货面包，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间桐樱已经离开了。虽然本来是要求她午饭也要在保健室吃，下午也必须待在这里休息，但还是被无奈地放走了。理由是对方的强烈意愿，以及她的精神状态确实是恢复了一些，最后还有光头作为医生的角度，认为牵扯到超自然的事情后，自己已经没有太多的发言权。

    “打扰了！”虽然打了招呼，但来人没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见就进来了。

    “你究竟是怕我们躲在门后敲闷棍，还是实在有急事呢？”薛琼在列举出的可能性里，特意略掉了礼貌问题，“吃饭没有，远坂同学？”

    “还没呢，准备谈完之后去楼下买点。”远坂凛站在门口说道。从她的语气和姿态，薛琼看出对方的戒备心貌似不强。

    “把门带上，过来谈。啊，顺手把门锁上吧。”既然对方没有敌意，薛琼也不能把姿态摆太高。他搬了三把折叠椅子椅子放在保健室里一个比较空的地方，而不是一指自己咨询台前的位置让人坐下就是最好的表现。

    薛琼三口两口就把剩下的面包塞进了嘴里，灌了一大口水后，对坐在自己面前架着腿，即使在大冬天也要穿着短裙和黑丝袜的远坂凛说道：

    “说吧，什么事？该不会是来还昨天的情报吧，原来远坂同学是这种极端正直的人吗？”

    “我查不出还有谁在抽取镇上居民的生命力。”远坂凛开门见山地说道，“虽然已经可以确定是有一些master放任自己的servant去袭击人类，但那些都是小规模的。而能观测到的大范围魔力流动，都是往柳洞寺去的…”

    （倒是不用怀疑专业魔术师的话…。蒙我的可能？先放一边吧。不过，我看不见的原因，果然是因为这种流动太稀薄吗？）

    薛琼心思电转，不过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而是接着远坂凛的话说道：“但是那边现在都是条子？”

    “是的。”远坂凛点点头，“虽然我认识一个专门负责在圣杯战争时给人擦屁股的家伙，但因为这次动静实在太大，军方的人也过来了…所以他马上被排除在外，能得到的情报只有那些家伙最少要三天之后才能走而已。”

    “派英灵呢？”薛琼问道。

    “不行。据那个给人擦屁股的家伙所说，挣斧方面甚至找了几个‘超自然研究部门’之类的人过来…虽然手法都很差劲，但还是布了一个预警结界。”

    “这样啊…”

    薛琼和远坂凛都沉默了一会。

    “不过山上现在有那么多人的话…”光头插话道，“那也藏不住人啊，所以现在的这些现象…难道山上是剩着一个自运行的法阵之类的？在失去了主持者之后还在不停地抽取…”

    “无法判断…”远坂凛无奈地说道，“如果你们没有蒙我的话，在发生了那么大的反应之后，法阵肯定是被破坏了没错…我有一个猜想，可能是因为只有储能的部分崩溃了，但抽取的过程还在进行…但这也很难说通，先不论在那种情况下的连锁反应，应该是会把整个系统都破坏掉的，而且如果真的是储能部分崩溃了而抽取部分还在，那我应该也能观测到大量逸散出来的魔力啊…”

    “排除掉的话，有没有可能…”薛琼虽然什么也不懂，也对现在的事情没有任何真正实质性的情报，但因为突然想到了一些原作的剧情，于是就信口开河了起来。

    “柳洞寺是冬木的灵脉之一是吧？而且易守难攻，有没有可能…在上一名master被击败之后，有一组善于隐蔽的参战者，在我们离开之后，挣斧方面的人过来之前，就紧接着占掉了原本属于别人的地盘？毕竟如果对方的情况是英灵受到了重伤，master又不想过度消耗自己的魔力…”

    “那就根本不需要显出身形，甚至只要把英灵灵体化丢在那里就好了，而英灵如果没有从正门进出，挣斧那边布设的结界也感应不到…”远坂凛托着自己的下巴，接上了薛琼的话。

    “这个可能性也很大啊…”远坂凛开始思考薛琼随便口胡出来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