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韩赞周的配合

    虽然明朝的疆土不是历史上最广阔的，经济也不是最发达的，但明朝的皇帝的确是最有骨气的，从未有哪个明朝皇帝向外敌低头服输过。这一点，哪怕所谓的汉唐盛世也未曾办到。

    因此，杨毅觉得自己为了活命逃到南京虽然是迫不得已，但还是要想法将明朝的血性保留下来。这是一个民族宝贵的精神财富，是中华民族将来屹立在世界之巅的本钱，应该予以继承。不然，他有再多的高科技知识，没有官员百姓们配合实施，也是无用。

    于是，杨毅决定，明天跟王承恩、史可法等人商量一下，找时间开一场大朝会，表表决心，提提士气。不要让首都失陷、皇帝南逃的事情影响到江南官员百姓的士气。

    随后，杨毅又用ie查了一下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的名字。搜索的结果，这人在历史上基本没什么名气，仅有的几条资料显示他在崇祯帝自缢后，跟马士英、史可法等人一起，拥立了福王朱由崧为南明第一个皇帝。清军攻入南京后，韩赞周自杀殉国，未曾投降，算是很有骨气的刚烈之臣。

    因为资料不多，杨毅对韩赞周了解不到更多的信息，不敢妄下结论。因此，他琢磨了一下，韩赞周应该属于对朝廷忠心，可用，但暂时不可重用，还有待观察的行列。

    第二天，四月二十六日，杨毅发布了自己抵达南京后的第一项人事任命。

    王承恩被杨毅任命为南京司礼监提督，总督南京皇宫所有事务，并兼任锦衣卫指挥使，统管江南所有锦衣卫。王承恩作为一个能陪崇祯帝上吊殉国的大忠臣，只有将皇宫和锦衣卫交到他手里，杨毅才能感到安全。

    至于韩赞周的南京守备太监一职，当然被撤销了。杨毅任命他为皇宫内务总管，协助王承恩管理皇宫内务。如果韩赞周有能力，又忠心，以后再考虑重用。

    任命下达之后，韩赞周心里感到很憋屈，甚至有些愤怒。

    本来，他作为南京守备太监，身负监督江南文武百官和提督江南锦衣卫双职，位高权重，在江南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因为南京只是明朝的陪都，南京朝廷的官职一般都是用作北京中央朝廷发配罪臣、给老臣养老的。因此，南京各部尚书和大小官员的职权都不大，很多甚至根本就是个无所事事的虚职。

    在北京失陷，杨毅和王承恩抵达南京之前，南京朝廷权柄最重、实权最大的有三个人：南京兵部尚书兼五军都督府总督史可法、应天府尹（相当于现在的北京市长）凌义渠、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

    这三人分别代表了南京朝廷军、政、监察的三大最高长官，别的官员或许有职位高过这三人的，但在实权上还是以这三人为最。以南京礼部尚书钱谦益为例，他岁数大、资历老，官职品级都比凌义渠和韩赞周高，但在南京朝廷，他的话语权却比凌义渠、韩赞周差了许多。

    因此，除了兵部尚书史可法、应天府尹凌义渠等少数几个实权派，韩赞周在南京朝廷可谓是横着走的角色。

    结果，现在皇上刚到南京第二天，就将他的所有权利给剥夺了，只安排了一个相当于皇室管家的内务总管职务。就这，都还不是一把手，上头还有王承恩管着，韩赞周心里怎能感到不愤怒和憋屈？

    但愤怒又怎么样，憋屈又怎么样？难道他一个太监，还能公然造反不成？魏忠贤号称九千九百岁，手握大权，cao控朝政，独断专行，获得了太监职业的最巅峰成就，还不是被崇祯帝说灭就灭了。

    太监本身的身份限制了他们，只能依附在皇帝的阴影下生活。有皇帝的信任，自然可以手握大权，朝中大臣争相巴结；没有皇帝的信任，就失去了巴结的价值，也没有任何官员肯依附了。

    崇祯皇帝初到南京，安排自己的亲信太监提督司礼监，执掌锦衣卫，乃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说到哪里去，都不可能有人站出来支持自己，去跟皇上说情的。而且，皇宫内务和锦衣卫本身就是皇帝的私人内务，外臣也没有资格和身份说三道四，只怪自己不是皇上的亲信啊！

    不过，韩赞周转念又想到，皇上孤身下江南，就带着王承恩一人而已，身边无人可用。如果自己能表现出自己的忠心和能力，那无疑会早日进入皇上亲信的行列，再得重用。而皇宫内务总管，实际上正是能经常面见皇上的天子近臣！如能好好表现，取得皇上的认可，成为皇上倚重的亲信指日可待。

    韩赞周久在江南，对南京朝廷和江南的一切人事都比杨毅、王承恩熟悉。将憋屈的情绪收起来藏好以后，他就开始展现自己的能力，履行自己皇宫内务总管的职务。

    首先，他写了一份申请，奏报给皇上杨毅和司礼监提督王承恩。他计划在江南数省组织遴选崇祯入住南京紫禁城后所需的宦官、太监、宫女、杂役、御厨、御医等相关人员，获得了杨毅和王承恩的批准。

    不过，杨毅始终是来自后世，有着这时代的人们没有的平等、人道主义等意识。有时候虽然幻想过自己穿越到古代，过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昏君生活。但真穿越到明末当了崇祯皇帝，杨毅却无法接受为了照顾他而强行给别人净身为太监的行为。

    因此，杨毅指示，不得新增太监。皇宫所需的宦官、太监只许用南京紫禁城以前就有的人员，不够的选拔宫女来代替。如果有从北京逃出来的太监愿意再进南京皇宫服役，到时候再考察录用。

    而且，因为少了北京皇宫需要照顾的很多皇后、妃子、公主，杨毅指示，南京皇宫所需工作人员数量要大幅度减少，不能比照北京皇宫的数量录用。一方面是因为用不了那么多人，另一方面也是为节约开支。真让杨毅当昏君，他还当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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