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叱咤风云
第四十三章:叱咤风云 他们两人就又聊了一阵子,肖秘书听到了华书记那面的门响,赶快站了起来,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那个汇报工作的县委书记耷拉着脑袋,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走了过来,肖秘书和他打个招呼,请他来坐坐,这个书记很郁闷的推辞了,看来一定在里面挨刮了。【】:efefd 肖秘书局进了华书记那宽大的办公室里,先给华书记添上了茶水,一面收拾刚才那个县委书记的茶杯,一面小声的说:“书记,洋河县的哈县长在那面等了一会了,你看是现在见,还是稍微等一会。” 华书记用手指掐着双目的鼻梁,闭上眼睛说:“我先打个电话,过10分钟你带他进来。” 肖秘书点头,又把两个烟灰缸拿到卫生间清理了一下,才悄无声息的关上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来。 哈县长一见他出来,就赶忙上前问:“肖秘书,怎么样,华书记有时间吗” 肖秘书说:“十分钟之后进去。” 哈县长就下意思的看了看手表,也不说什么,又坐了下来。 肖秘书也不在招呼他了,知道所有要见华书记的人,在进去钱都会调养一下心绪,考虑一下待会进去后的应答,所以现在不用打扰他们,他就自己拿起了一份报子,随便的翻看起来。 两人默不作声的干坐着,这样过了十分钟,哈县长就站了起来,肖秘书也没看表,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也站起来,说:“哈县长,那我们现在进去。” 哈县长点点头,笑笑说:“麻烦你了。” 肖秘书就带上哈县长一起,到了华书记的门口,他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在稍等几秒种时间,推开门和哈县长一起走了进去。 华书记还坐在那雕花的木质办公椅上,见哈县长进来,微微的颔首,没有说话。哈县长快步上前,对华书记问声好:“书记你好,最近身体都还好吧” “唔,还好,你坐吧。”华书记随口的应了一声。 哈县长就退回到对面那真皮沙发旁边坐下,接过了肖秘书给泡得茶,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到了那木质高档的茶几上,等着华书记发问。 华书记在自己的办公椅上靠着,他把头杨在后面,眼睛看这办公室那豪华的吊顶,有这么一两分钟,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华书记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刚刚那个县委书记的事情让他没少动肝火,一个县委书记,让别人抓住了尾巴,现在自己还的帮他化解,以便维护他的权威,想想都生气。 这个哈县长的到来,只怕也没多少好事情,哎,都说做领导风光,有权,有势,还有的可以获得无限的美女和金钱,但谁有知道一个领导的苦恼呢在这险象环生的权力之场,充满了危机和陷阱,每天都让人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生活,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一个尽头。 长吁了一口气,华书记又打起了精神,把头低了下来,看看哈县长说:“最近洋河没什么大事吧” 说着话,他也站了起来,缓慢的走到了沙发跟前,轻轻的坐了下来。 哈县长抬抬屁股,手伸出来,做出一个想要搀扶的虚势,嘴里说:“前些天白龙乡发生了一点灾情,已经处理好了。” 华书记嗯了声说:“我看到你们的灾情汇报了,在这个事情上你们果断,迅的处理很不错,我还看你上了电视,和电视上相比,你本人可是有点精神不振啊。”华书记也调侃了一句哈县长。 哈县长苦笑了一下说:“最近有些烦心事,我想给书记到一到。” 华书记无所谓的说:“你说吧,我已经是准备好了,要烦今天就烦个够。” 哈县长听他这样一说,到有点惴惴不安了,他吃不准今天是不是一个说话的好时机,他有点坎坷不定的看了看华书记略显疲乏的脸。 华书记扫视了一眼哈县长说:“你讲你的,什么时候还学会看脸色了。” 哈县长忙说:“我怕书记累了。” 说完这话,哈县长掏出了香烟,站起来,弯腰给华书记递上一根,在帮他点上,这才坐回了原处说:“到年底了,杂事情也多,但县上有的同志就一点不能理解,还天天鸡蛋里面挑刺,让人疲于应付。” 华书记吐出了一口烟,迷上了眼说:“你也抽根吧,慢慢说。” 在华书记的心,他是估计哈县长一定在洋河县的吴书记那里受了委屈,今天想要来给自己告状的,这他也可以理解,不管在自己这里,还是基层下面,矛盾总是无时无刻不在,其实作为一个领导,他很大一部分精力都会消耗在这无穷无尽的人际关系,而种种危机的根源,也来至于人与人的矛盾,协调,分解,处理各种矛盾,是一个权利享用者必不可少的功课。 哈县长没有点上香烟,在华书记面前,他永远是低调和谦逊的,他注重于自己的每一个举动,甚至在没进来以前,他都想好了自己该怎么做,该说那些话。 他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华副县长最近因为一个案件,老是纠缠不清,企业意见很大,我的精力也全耗在上面了。” 华书记正了正身子,集了注意力,哈县长的话有点出乎他的设想:“华子建你是县长还是他在做县长我就有点不太明白了。” 哈县长很小心的低声说:“我不是担心吗” “你担心什么”华书记奇怪的追问了一句。 哈县长嗫嚅着说:“华子建和悦莲.......我总是要给他一些面子吧。” 哈县长很委屈吗不,不是的,他果断的走出他在肖秘书办公室早就想好的一步棋,他需要用自己的误解来激怒华书记,只有在愤怒的华书记,才能让自己达到目的。 果然,一听哈县长把华子建和华悦莲连在了一起,华书记呼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那天华子建在自己家里的情景一幕幕都出现在了华书记的眼前,应该说在华书记的最近这些年里,他很少受到过那样的挫折,在自己放下架子,把友谊,把橄榄枝递到了别人的面前,又有几个人能够拒绝,敢于拒绝呢 几乎没有,是的,肯定没有。 然而华子建却拒绝了,他连犹豫和婉转的推辞都没有用,就那样断然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拒绝了。 为此,华书记的沮丧延续了好多天,而每当看到女儿那幽怨伤心的神情,华书记的心就更为难受,他发过誓的,一定要让华子建付出代价,付出他一生的代价。 现在哈县长还认为华子建和华悦莲还在谈恋爱,他还每天要给他面子,要忍让和吹捧华子建,是可忍孰不可忍。 华书记在办公室里疾走了几步,却突然的发现自己有点失态了,在一个下属面前失态就意味着无能,他放缓了脚步,又慢慢的踱到了沙发旁面,缓缓的坐下说:“哈县长,我们工作的原则是实事求是,不是看人下菜,假如华子建真的和悦莲在谈恋爱,你是不是就可以不顾原则的任其所为。” 哈县长看到了华书记站起来以后,他就把惶恐和紧张挂在了脸上,他的眼神在躲闪着华书记,似乎因为自己的冒昧之言让书记不高兴是一个天大的失误,他摆出后悔的样子,半天才说:“华书记,对不起,我有点口不择言了,哎,悦莲是我从小看大的。” 华书记已经镇定和沉稳了下来,他需要扭转哈县长的这个看法,也需要让他明白自己也准备对华子建进行打击的决心,他就说:“哈县长,我不是一个很容易就随便更改主意的人,过去我说过的关于对待华子建的问题,现在依然是有效的,只是你的执行力度让人大为失望,是不是人一但上岁数了,都会这样。” 华书记开始反击了,他要把哈县长逼到墙角,他是理解“上岁数”这句话对一个正想更上一层楼的宦海人意味着什么。 哈县长却没有紧张,他明白,他和华书记已经在对待华子建的这件事情上形成了高度的统一了,他就说:“或者我是最近一个阶段对这样事情误解了,其实华子建的大胆和无所顾忌不止于此,就说我们这次的救灾行动吧,为了提高他个人在群众的威望,他擅自的从白龙乡的粮库里调出了10万斤粮食,虽然给灾民也无可厚非,但至少要上报县委和政府研究通过吧。” “奥,有这回事,那你和老吴都听之任之,粮食是国家的,不是用来做人情的,就算要救灾,也一定要体现出党和政府对人民群众的关怀,怎么可以用作私人的恩赐呢这个问题你们要好好的反省总结,对于华子建同志的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也要严肃查处。”华书记很快的就为这件事情找到了一个极其可靠的理论依据。 哈县长抬头看看华书记,有点吃惊的说:“书记的意思要严肃处理这件事情啊,但就怕我们吴书记会袒护华子建,他们最近走的很近的,我在洋河县也快孤掌难鸣了。” 哈县长必须要把这最后的一个难关交给华书记来破的,华子建这件事期,整个环节,吴书记会起到关键作用,如果他实事求是的说出了这件事情是经过哈县长和自己同意的,那么这一切的谎言都将被揭穿,但怎么让吴书记转变口吻呢自己是做不到的,唯有让华书记出马了。 华书记眯起了眼睛,沉默了一下说:“你管好基层粮站的思想统一,老吴那里我来说。” 说完话,华书记就走到了办公桌前,拿起了电话,但他犹豫了一下,有把电话筒放下了说:“等你回洋河县以后,我在给他打电话吧。” 他不希望让吴书记对哈县长到自己这里来过于担心,不必要的猜疑,那就尽量的避免。 哈县长回到了洋河县以后,他一个电话打倒了白龙粮站的赵主任那里,对于一个小小的粮站主任来说,他几乎都算不上在册在干部,接到了哈县长的电话,赵主任是惊奇,诧异,也是幸福的,在他得知了哈县长想要和他谈谈,问他能不能晚上赶回县城晚上到歌厅见面的时候,他的激动是可想而知,幸福包围了赵主任,也沁入了他所有的细胞,他连声说:“赶的回来,赶的回来,我马上就出发。” 哈县长就笑着叮嘱了两句,不要急啊,注意安全之类的话。 夜幕低垂,华灯璀璨。洋河县城白天的车水马龙景象已经结束了,现在换成了莺歌燕舞地喧哗,用地沟油做夜宵的小贩们,伴随着乒乒乓乓的碗碟磕碰声,手脚不闲地忙着支开桌椅。 在那些透着粉红、橘红光线的街边房子里,那些挂着洗头、理发招牌的小店前,间或还有些贼头贼脑的男人们晃来晃去,探着头时不时地向里面窥视,觊觎着那些浓妆艳抹翘首弄姿的女人们。 他们一家家地进去出来、出来进去,伴随着讨价还价声,最终男人警惕地回过头来四面望了望,走进去不再出来。很快,这家店里响起了关门的咣当声或者是铁拉门的哗啦声。 一家便利小超市,门口边的收银台里,一位瘦瘦的,半秃着头的黑脸小老头正仰起头来,张着大大的,露出黄板牙的野兽般大口,打出一个深长的哈欠。 白龙粮站的赵主任在这个时候赶回了县城,他很快的就找了电话和哈县长约好的歌厅, 一走进去,就看到大厅左边长长的拐角沙发上坐满了浓妆艳抹的小姐,由于天气冷了起来,小姐们的身后都横七竖八堆放着五颜六色的各式外衣。 在一个服务员的引导下,他小心的敲响了包间的门,门打开了,他看到了哈县长,这个包间很大,硬件还不错,啤酒果品霎时就摆满了桌子。 哈县长温和的笑着招呼他说:“赵主任,怎么快就回来了,坐坐。” 赵主任讨好的先给哈县长发了一根烟说:“领导叫,那一刻都是不能耽误的。” 哈县长呵呵的笑笑,就坐了下来,落座后,十余个小姐由一年长女子引着鱼贯而入站成一排。 这时,赵主任才真正感觉到了作为小姐的职业感,她们有一种浅浅的、焦灼的眼神,等待着客户的选择,其实,在平时的工作面对客户,大家同样有这样的眼神,这说穿了就是一种职业精神。所以,他并不把她们看得那么卑贱。 哈县长很热情也很自然地让赵主任挑选小姐,这种阵势真的把赵主任吓到了,除了使劲地摆手,话也变得急促和语无伦次。 推辞半天后,他见哈县长脸上稍有不悦,就赶忙的指了一个小姐说:“那就她吧”。 赵主任从那群小姐,选了个他要的那种丰乳肥臀,剩下的小姐们把眼神都转向了哈县长,希望自己可以被挑上。 哈县长这才笑笑,说:“好,赵主任眼观不错吗。” 哈县长又对那个领班说:“派在最后的那个留下。” 领班就恭敬的点了下头,让那个小姐也留下了,其余的小姐她都撤了出去。 于是哈县长和赵主任身边都坐下了一个小姐。小姐们很殷勤,不停地向他们口塞水果和灌啤酒,这是在加快他们消费果品和啤酒的度,职业小伎俩。 有小姐坐在身边,赵主任显得很局促,其实也不是小姐让他紧张,主要是有个哈县长在旁边,他歌唱得很不自然,酒喝得也很不自然,总之一切都变得很不自然。小姐们不管他这些,只是一直职业性的粘着他。 避雷针的原理告诉我们,突出的地方最容易触电,所以,男人看女人时都是先看胸部。不过,对于赵主任这位高尚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色狼来说,他看女人时,都是先从手看起。 陪她的这位小姐,细高挑的身材,有点偏瘦。长而直的一头黑发,骄傲地洒满肩膀,脸侧的几绺头发有些微卷,挑染着黄色和红色,头发上别着两枚闪闪发光发夹,和发夹相辉映的是那对流光溢彩的大眼睛,镶在一对如黛如烟的柳眉下,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古色古香的充满国画意味的国版风尘味道的芭比娃娃。 那小手就更不用手了,纤细,白皙,娇嫩,让赵主任满心欢喜,要不是因为他知道今天哈县长一定是有事情找自己,他此刻一定会开始想入非非的通过大脑,把那手放在自己下面揉搓起来了。 但现在他不敢走神,哈县长不会就是因为他工作表现好才叫他来的,一定有什么事情,但到底是什么事情,赵主任还一时猜不出来。 哈县长一直也没有提起正事,只是连续的表扬了赵主任很多次,还说让他好好干,以后会很有前途。 一直等到赵主任的情绪稳定,哈县长才笑笑对身边的两个小姐说:“你们先过去点歌,我和他谈几句话。” 小姐都是很乖巧,她们就像一首歌唱到的那样:什么时候该给你关怀,什么时候应该悄悄走开,奥....奥....。 好像这个歌就是为她们写的一样。 赵主任也收敛起刚刚放松了一点的心情,赶忙朝哈县长这面挪动了一下问:“哈县长,你有什么指示尽管说,我一定照办。” 在包间变换闪烁的灯光下,哈县长的眼睛在闪闪的发光,他严肃起来了,说:“我想问一下你们这次粮站调粮给灾民的事情,听说是华副县长决定的,你们怎么没有给县委和政府汇报呢” 赵主任就一下子愣住了,没回报,不是县上让拨付的吗,他有点紧张的说:“是华县长指示拨付的,我那还有华县长亲笔写的条子哩。” 哈县长带着疑问说:“华副县长同意的,但为什么上面说是你自作主张,擅自启动国家储备粮呢。” 赵主任一下就瓜了,他头上的汗水一颗颗的掉了下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要是给自己搁头上,那不得了,他忙说:“不是啊,哈县长,真的是华副县长指示的,我是有证据的。” 哈县长沉默了,他淡淡的看了一会赵主任才说:“那这样吧,你明天就给县政府打一个报告,说清你当时也不同意在没有县政府和县委件的情况下动用储备粮,是华县长以权相逼,你不得不开仓放粮,现在你感到事情严重,特意给组织汇报。” 赵主任嗫嚅这说:“那不是国家储备粮,是我们今年收的商品粮。” 哈县长的眼就露出了一丝阴冷的光来,他盯着赵主任说:“是储备粮,你记错了吧。” 赵主任一下子都明白了,原来如此,当他明白了这个情况以后,他刚才那惶恐和紧张也随之消退了,他抬头看看哈县长,意味深长的说:“我明白了,是我记错了。” 哈县长收回了自己咄咄逼人的目光,又变得宽厚和随和的笑笑说:“赵主任人年轻,看问题也准,呵呵,好好干,一定能在洋河县干出一番事业的。”
赵主任讨好的说:“跟着哈县长干工作,不想进步都难。” 哈县长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心里暗道:就你一个小小的粮库主任,也敢对我暗示未来,哼,不知道天高地厚。 哈县长就打开了自己的皮夹,从里面掏出了好几张大票来,放在桌上,对赵主任说:“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这两个丫头就归你,小费在这,台帐我结过了,记得,明天我要看到报告。” 赵主任连忙站起来,想要挽留哈县长一起玩,但想想也是不妥,哈县长怎么可能和自己一起泡妞呢 哈县长按住了他的肩头说:“你玩你的,不要出来送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包间。 两个小姐就一下子看到了茶几上的那好几张百元大票,她们的眼睛也像狼一样发出了幽光,其个一进门就扑到赵主任的怀里...... 夜色无声无息地弥漫了大街小巷,城市的灯光不失时机地开始炫耀美丽的舞姿。白天看着灰暗、死气沉沉的街道,象是受到夜神的点化,在闪烁霓虹灯的装扮下搔首弄姿显得分外妖娆。华子建在办公室窗前驻足,窗外漫散的光线,照耀着深秋的萧索和忧愁,他的心里一阵空落, 他实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便只能这样站着,感到寂寞已经开始有点让自己发疯,它一点一点地侵蚀着自己的神经和大脑,使自己根本无法入睡。站在这熟悉的地方,也是孤单的。 心里堆了很多纠缠不休的乱事,不想它们,它们却自已蹦了出来,摆在眼前。很想给什么人打个电话,这个时候他没想起秋紫云和华悦莲,很想给她们打个电话过去,哪怕什么都不说,就听听他们声音也好。 和华悦莲认识这段时间,彼此真正地走近过,自己和她都是个有点多愁善感的人,彼此欣赏,彼此爱惜,相处的轻松欲开,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这段时间来,才使自己没有彻底地让她从自己的心里消失。 华子建又一次的鼓起了勇气,再一次的拨了华悦莲的电话,结果依然是停机,他怅然不已。 不知道华悦莲现在在做什么,她有没有想过自己,有没有像自己一样上牵挂和忧伤啊。 有的,一定有的,在柳林市的市委家属楼,华悦莲已经不能在继续的痛苦流泪了,她平淡的坐在自己卧室床前,手里捧着一本书,心神恍惚的看着。 心里却在想,佛曰: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滔滔江河,茫茫人海,相识是不是也可以用前世的回眸来换回,以前曾天真的以为真情会很长久,但是他却像烧红的铁杆一样,一放到现实之,就迅的冷却,不再发光发热,散发出来的只是冰冷。 很多事情只能无奈的默默去接受,去接受那坚毅的眼神和游离的借口。也许很多的事情一开始就注定是个错误,当初的自作多情换来了今天的不可预测。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睡不着,总是习惯的拿起手机按来按去,多少次她都忍不住想要给自己一个借口把那个号码拨出去,但每一次她有在痛苦收回了发即将发射的手指。 就在这个时候,华悦莲的耳膜里却突然的传来了华子建这三个字,这个名字一下就让她呆住了,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但此时此刻,尽然在自己的家里听到了,华悦莲的心停止了跳动,她屏气凝神的走到了卧室的门口,想要听听那个名字。 是老爸正在打电话:“吴书记,关于华子建擅自调拨储备粮的事情,市委很重视,这样的个人主义我们是坚决要杜绝的,希望你站稳立场,不要被个人的感情影响到对这件事情的处理上,嗯,对,对的,这是一次严重的事件,你理解就好。” 华悦莲一直在那里听着,她不得不对这个名字留恋和怀念,但现在她也从老爸的话听出了味道,这个华子建即将要倒霉,他会为自己亲率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这对自己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吗 她想不明白,但她还要想,想到了最后,她只能是昏昏欲睡了,那种煎熬太让她难受,她不再去想了。 早上睁开眼,华悦莲就是无边无际的失落,她失落自己不再有华子建,曾经她总是抱怨华子建会在天刚亮的时候就捉狭的给她来个电话,不论自己还没睡醒被他扰醒的美梦有多难受。 她总是接通他的第一个电话,华子建说他最喜欢早上给自己打电话,无论是自己颇为不满的抱怨“烦死了,烦死了,我不想说话。” 还是含糊不清的说“我再睡五分钟” 但现在没有了电话,自己再也接不到那个烦人的电话了。 华悦莲很失落,昨晚居然连梦里,都毫无他身影,她都无法再触及他,告诉他离开后我过的有多么不好,多么的伤心。 华悦莲颓废的刷牙洗脸,老爸和老妈早就出门了,他们总是在单位去的最早,一种领导的责任让他们睡不着觉吗 估计也未必,领导总是亢奋的,他们把单位当成了自己行使权力的场地,换句话说,那个地方就是他们的地盘,他们会像狼一样,时刻的巡视和观察地盘的每一点变化,他们要早早的到那里去,宣誓自己的主权。 而一个在单位混的很背的人是不会有这样的心态的,他会感到那个地方是自己失败的赛场,他会胆怯的尽可能的去迟一点,走早一点,远远的离开那个不让自己得意的地方,所以,对一些迟到早退的同志们,我们要同情他们,他们都是不得意的伤心人。 收拾好了,华悦莲离开家门,出门上班,在这个时候,她有一种渴望,她多么的期待华子建会突然的从哪个角落出现,自己一定毫不矜持的冲上去抱住他,告诉他:我要你,我只需要你,我不在乎你对我那么的无情,我不再抱怨你,我不再和你冷战,所有的错我都改,所有的伤害我都不计较,我只要你。我知道于13亿人口,遇见你已然是我最大的幸运,我不要那些比你帅、比你有钱、比你体贴、比你温柔的,我全世界只要你。 华悦莲四周看看,又苦笑了一下,懊恼的转念一想也许华子建根本不想甚至讨厌听到诸如此类的话吧。等她慢慢拖着沉重的步伐到市公安处的大楼门口时,正好撞见单位小刘和男友在你侬我侬的依依惜别。 华悦莲加快步伐冲进大楼,不想她在自己身上找强烈对比,电梯刚刚上去,华悦莲吸着豆浆,假装意外看见迎面走来春风得意的小刘。 华悦莲对着她招招手,她立马小跑过来“早”她对华悦莲说道。 电梯还在呈上升状态,而此时华悦莲才发现我在调到公安局公安处与小刘的对话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字,早、好、嗯、再见气氛尴尬的让华悦莲又开始自怨自艾的反省自己的交际能力。 华悦莲说:“电梯真慢” 小刘说:“天气变冷了”她们两人同声说道,想结束这尴尬,可却又划上一道明显的错乱,揭露着她们彼此都在掩饰的难堪,又是一阵沉默。 叮咚,电梯门开了,打断华悦莲思绪,她走进了电梯,一会就到了办公室,她们这个办公室很大,好几个人都在一起办公,华悦莲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桌面已经被内勤擦拭过,显的很干净,桌上放了一份今天的柳林日报。 华悦莲漫不经心的打开了报子,很快的浏览了一下,一个并不起眼的消息引起了华悦莲的关注,那是说柳林市一个国企的领导,擅自的把一块土地转租给了别人,租价很低,现在市里组织了人员对此事展开了调查,有可能这个领导要下课了。 华悦莲看着看着她就走神了,这个报道让她一下子就想到昨天在家里听到老爹的电话,而那个让自己伤心欲绝的华子建,也会像这报子上的人一样,被调查,被干掉的,从那个电话里,已经毫无疑问的宣判了这个结果。 华悦莲呆呆的发着愣,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她的思绪已经飘的很远了,飘出了窗外,飘出了柳林市区,飘到了洋河县那个并不豪华,也不温馨的县政府华副县长的办公室里去了。手机请访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