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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唇更香!

    方出尘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粗布的衣裙,在裙角还打着补丁,只不过这个补丁补得很精细,小云还在上面绣了黄色的蒲公英。【】

    蒲公英,方出尘觉得现在自己就是这样卑贱的小黄花,身世飘零,下一刻就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

    浓墨一般的长发胡乱地挽着,也没有一件像样的簪子,就是一支筷子别着,几缕长发掉落下来,钻进后背里,由于干活淌了汗,粘腻腻地粘在背上,很是难受。

    这样丑陋的模样,这样落魄的模样,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苏彻。

    方出尘慌慌张张地关门,苏彻伸进一只脚抵在门内,微笑,“将客人拒之门外可不是淑女应该做的事情。”

    方出尘猛地抬头,盯着苏彻,冷冷地笑,“淑女,从方家家败的那一天,我就不是淑女啦,而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苏彻微微垂下眼睫,“方老现在怎样上次抓的药用的还好吗”

    “你”方出尘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带着仇恨的炽热,目光在苏彻如玉温润的面孔上转了一圈,长而弯的眉,清凉的眼睛。

    仇恨的炽热在遇到苏彻挺拔的鼻时候,风消云散,化作无力的火星散开。

    方出尘猛地跪下,“苏先生,我求你,求你,放过我父亲,就让他死吧,他现在这样生不如死,半死不活的。如果你还不解恨,我去死,我母亲去死,我们一家三口抵你一家三口的命,好么”

    苏彻蹲下身子,托起方出尘的下巴,拇指擦去方出尘泪珠,又微笑着将方出尘的乱发别到耳后。

    方出尘乌黑的眼睛被泪水冲洗,格外明亮,就像是雨后的那一块块青石板,原本丰腴的面颊消瘦,下巴尖尖的,苍白的样子有点像方恋尘,毕竟是姊妹,神韵上还是有三分相似的。

    “以命抵命就够了么不够,远远不够。那我这些年受的苦呢,这些痛、这些怨、这些恨呢怎么办怎么还还有恋尘呢”

    方出尘猛地起身,居高临下,一侧唇挑起,鄙夷地笑,“生意场上就是这么残酷,愿赌就要服输,我们方家输了,输了就是输了。苏彻,你这样未免下作了些吧。方恋尘,你提方恋尘,我不亏欠方恋尘,我母亲也不亏欠方恋尘,如果硬说有人亏欠方恋尘的话,是方海。也是方恋尘自己母亲没有用,看不住自己男人,怨不得别人。最亏欠方恋尘就是你苏彻,不要摆出一副全世界都亏欠你的可怜样子。”

    苏彻仰着头,看着方出尘,眼睛里黝黑,太多的情绪交错,反而什么也显不出来,想要站起来,可是双腿酸软,脑子里不停地回响着方出尘的话,最亏欠方恋尘就是你苏彻,不要摆出一副全世界都亏欠你的可怜样子。

    好不容易扶着门框站起,苏彻将药挂在门环上,低低道:“方老愿意吃,就吃;不愿意,就算了;也好,就让他死吧。”

    方出尘看着苏彻的背影,无比的萧索,都微微佝偻了。

    仇恨,果然果真比爱来的长久牢固,现在,方出尘日日夜夜都在想着苏彻,说不清楚是爱还是恨,也许爱恨都有,已经相互渗透,相互侵占,再也分不清楚。

    苏彻一直在外面晃到晚上才回去,苏彻喝酒了,酒从喉咙灌下去,带起一路火焰,几乎将内脏灼伤,再喝,火焰越来越小,到最后,酒就像是水一样,喝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啦。

    喝醉酒的苏彻扶着墙根慢慢走着,脚下的路起伏不平,像是踩在云朵上面,软绵绵的富有弹性。

    苏彻笑呵呵的,慢慢伸出一只脚,试探一下,一股吸力从脚底下产生,像是要将苏彻吸进没有底的泥沼里。

    现在,苏彻就在这暗无天日的泥沼里,到处都是腐烂、到处都是阴暗、到处都是恶臭。苏彻捉起自己袖子,放在鼻下闻一闻,好大的臭味,苏彻嫌恶地避开口鼻。

    可是要是这股恶臭从身体内部发出,那么要避到哪里去

    苏彻放声大笑,空洞的笑声在漆黑的夜里无力地回荡,心里也有了一个空洞,曾经这里是圆满的,有一个人住在这里的,到处都是甜蜜和温柔,可是她走了,被自己逼走了,现在没有东西来填补,春风从这个空洞里穿梭。

    路人见苏彻疯癫的样子,纷纷侧目。

    扑到苏宅的门上,胡乱地拍着,门人过来扶着,被苏彻一把推开,低声呢喃,“我自己走,你不要管我。”

    摇摇晃晃的,走进自己的卧室,也没有梳洗,倒在床上。

    黑暗里,一个人影翻身压了上来,散开苏彻的头发,修长的手指灵蛇一般解开苏彻的衣领,沿着苏彻的锁骨朝下探索。

    苏彻头歪在一边,没有挣扎也没有动弹,漆黑的发散在枕头上,苏彻将散乱的发覆在脸上,挡住了脸,挡住眼睛。

    黑影身体严严实实地压上去,撩开苏彻的头发,将苏彻的脸扳着朝向窗户透进来的亮光,苏彻睁开眼睛,乌沉沉的。

    “你上哪里去了”

    “喝酒”

    “我还以为你逃开了呢”黑影轻笑,俯下头,舌头在苏彻唇上描绘了一圈,灵巧的舌尖又在自己唇上舔了一下,“嗯,很香,很甜”

    也不知道是在说酒还是说苏彻的唇。

    “我能逃到哪里去,浑身都是恶臭。”苏彻掩着眼睛。

    黑影在苏彻下巴重重咬一口,有点喘息,“嗯,恶臭,本王也喜欢得紧,稀罕得紧,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掏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原来是褚涵。

    褚涵挑开苏彻的唇,舌尖探了进去,四处游弋着,嗓子里模糊叹了一口气,压抑着的低吟在苏彻口腔里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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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段是前面暴君说的,男男哦,要疯,要疯,一定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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