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脑力传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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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琨也正从司隶府往东宫赶去,他知道如果不能拖延一段时间,司马遹上殿只有被废的份,他内心焦急,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在街边匆匆走着,迎面一人喊道:“刘兄弟,好久不见。” 刘琨看是魏华存,说道:“魏祭酒,自从难民得以回到关中,撤掉了难民棚之后,刘琨尚未见过祭酒,祭酒还安好吧?” “还好还好,刘兄弟,看你行色匆匆,面上心事重重,莫非有什么事情?” “不瞒道长,太子情况不妙啊,唉……”刘琨叹了口气。 “……?” 刘琨把司马遹的情况向魏华存说了一遍,魏华存道:“太子安危关乎我们大晋国运,我们天师道岂能袖手旁观。” “道长的意思是……?” “如果张天师在此的话,他老人家一人就能运功把太子的毒逼出,可惜天师自从那次丧尸事件之后回了龙虎山,看来只有召集我道四大长老,我们共同帮太子排毒,以我几人之力相信定能成功。”魏华存这么说显然不知道张天师武功尽失的真相。 刘琨喜道:“道长帮太子排毒,成功之后太子的体力是否就能复原?” “应该没有问题。” “太好了,道长,我现在就去告诉太子,让他先行准备。” “好,我现在就派人去召集四大长老,我们汇合之后就马上去东宫。” “多谢道长!”刘琨说着连忙向东宫走去,他要告诉司马遹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不多时,魏华存召集四大长老也来到东宫。 魏华存一一介绍过后,大家立即腾开地方,留出一大片空地,便于施治。 魏华存安排司马遹盘腿从在中间地上,让林方坐在他的前面,双掌和他对接,在司马遹后面坐了张义钱宏赵端三位长老,最后面是刘琨。 魏华存安排完毕说道:“太子毒已浸血,一会我发功把他体内的血和毒分开,你们再听我口令把毒逼出。” 大家道:“好,一切听道长安排。” 魏华存道声起,身子跃起在司马遹正头顶,一个倒立俯身下下来,双手搭在他的头顶,身子停留在半空,运行真气,以便注入他体内,她的真气沿任脉和督脉运行,大家看到司马遹身体里不久就热气蒸腾,说明他体内的血和毒正在开始分离。 魏华存对林方道:“任脉主血,你双掌放在他上面天突xue,然后发功从上面从天突经璇玑,华盖,紫宫,玉堂,膻中,中庭,鸠尾,巨阙,游移到上脘xue。” 林方照做之后,一股内力输进司马遹体内,在xue道间游移,魏华存又让他从下面中极xue经关元,石门,气海,阴交,神阙,水分,下脘,建里,到中脘xue,两掌经此一线来回移动,林方再次双掌发功让真气慢慢回流。 魏华存又对张义道:“督脉主气,你双掌放在他上面哑门xue,经大椎,陶道,身柱,神道,灵台,到至阳xue,发功和林长老一样,然后再双掌放在他阳关xue,经命门,悬枢,脊中,中枢,到筋缩xue,双掌来回移动发动,然后你们一齐发功,督脉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马虎,不然就会功亏一篑。” 四长老运行真气,将一股暖暖的真气缓缓打入司马遹督脉。 房内没有一点杂音,一片庄肃之气,半柱香的功夫过去了,大家都在发功,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显然是累了。 过了好久的工夫,几人的真力贯入司马遹体内,刹时魏华存落下身形,稳稳站立,虽然耗费了不少真气,却也不显疲态。 魏华存上前将张义手掌打开,转过他的身子,又对着司马遹发功,原来魏华存做的是最后一着,要把自己的真气从督脉注入他的体内。 一会功夫,随着魏华存的一声喝声,司马遹的口里喷出一股黑水,几个人都站起身来,魏华存道:“大功告成,太子没事了。” 司马遹排出撞魂草毒,感觉身轻体健,站起身来不自觉间耍了一套拳法,众人看着刚猛有力,不禁叫起好来,刘琨也来了兴致,和司马遹双双舞起了玄空剑法,魏华存在一旁指点着太子。 司马遹练过一阵,回身谢过魏华存及四大长老,魏华存谦让一番,告辞出了东宫。 这时金紫燕说道:“大家先不要高兴地过早,虽然魏道长几人打通了殿下的任督二脉,得以排出撞魂草毒快速恢复了体力,可现在还有个问题,就是殿下的脑子尚未复原,如果上殿再考文题,恐怕胜算不大啊。” “尚未复原?我觉得现在身体再无异样,无论是武考还是文试,都难不倒我的。”司马遹不信地说道。 “殿下,那您试着背一段庄周的《逍遥游》。” “逍遥游?逍遥游?……接着背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天池也……”司马遹背到这里再也背不下去了,想想以前这可是背得滚瓜烂熟的一篇,为什么现在背了个开头就背不下去了呢? 看着司马遹疑惑的眼神,金紫燕道:“殿下被撞魂草迷了心窍,一时很难记起以前背过的书目,要想回到从前的样子,需要一段日子,明天大殿之上,武比自然没有问题,文试这一关就难过了。” “这可怎么办呢?我现在连平常的书都背不出,别说做文章对对子了。” 张华焦急地道:“怎么会这样,明天殿下岂不是还没有胜算。” 一名太监进来道:“殿下,外面有一老僧人前来化缘。” “僧人化缘你们给些银两也就打发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殿下,这个僧人跟寻常化缘的僧人不一样,我们给他银两他不要,他自报姓名说叫佛图澄,而且还说要与殿下结下佛缘,要您亲自施舍。” “佛图澄?亲自施舍?我知道佛图澄是白马寺的住持,有过一面之缘,他说要我亲自施舍,一定是有什么话说,快请他进来说话。” “是。” 佛图澄被请进东宫,见到司马遹口称阿弥陀佛,然后说道:“老衲要和殿下单独说话。” 司马遹答应下来,独自引他来到书房,说道:“大师,现在只有我们两人,有什么话就说吧,但愿不是让我遁入佛门吧。” “殿下,老衲知道你不愿身入空门,又岂会强求,今日前来只为化缘。” “大师,这就怪了,说是化缘,施舍给您银两,您又不取,这又是为何?” “殿下,老衲所化之缘并非些许银两,而是要殿下建造佛寺千座。” “佛寺千座?” “是的。” “可是……” “殿下,不要说可是,老衲知道你现在做不到,如果殿下将来继承大统之后愿不愿做这件事呢?” “大师,您要建千座佛寺无非是为了弘扬佛法,佛法真能普渡众生,救人苦难吗?” “能,佛法无边,无所不能,现在老衲就为你展示一番。” “大师要怎么样?” “老衲知道殿下遇到了难处,从前读的书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老衲可以把书房的书为太子全部再次输进脑中。” “哈哈哈哈,大师,原来您来东宫只是想开个玩笑吗?把书传进我的脑中,大师没有说错吧。” “老衲是认真的,若你不信,且让老衲先把《逍遥游》传进你的脑中。” 佛图澄说着从书架上拿下这本书,平铺在案几上,自已一手搭在书上,另一只手抓住司马遹的手,只听佛图澄口中念念有词,瞬间的工夫,佛图澄就松开了手,对司马遹道:“太子殿下,可以背一下《逍遥游》了。” “还背〈逍遥游〉?”司马遹刚才只背了个开头,不相信这次能背出来,他试着背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 司马遹越背越流利,一会儿工夫背完了整篇〈逍遥游〉。 “大师,怎么会这样,刚才我还只能记得开头,现在整篇都能想起来了。” “老衲说过佛法无边无所不能,只要太子殿下愿意,老衲可以把整个书房的书都传进殿下的脑中。” “大师,我现在相信佛法了,求大师能帮我传尽百家之书,明天就可以无往不利了。” 佛图澄答应下来,为他遍传百家之书,顷刻间,司马遹成了天下最博学的人。 “殿下,现在你深信佛法,他日继承大统之后,可否愿意建佛寺千座?” “我愿意,我愿意,大师放心,我绝不食言。” “阿弥陀佛,老衲告退。” 佛图澄刚出门,张华众人进来书房,当他们得知司马遹拥有了天下所学之后,都惊叹不已,正在这时,小顺子来到东宫宣旨,让司马遹明日一早上殿,接受文考武试。 第二日,太极殿文武大臣列定,大家都知道太子今天要接受大考,但环列四周,只是不见司马遹的影子,贾谧偷着乐了,心想司马遹一定还是废人一个,不敢上殿丢人了。 帘后的贾南风也没见到司马遹,也一样认为他是不敢来了,自思道这也好,如果真不来的话,就直接宣布废了他的储君之位。 她故意让司马衷问群臣有谁知道司马遹的下落,为什么不遵旨上殿。 司马衷一问,没有人说话,张华出班奏道:“皇上,太子殿下正在殿外呢。” “为什么不进来呢?”司马衷好奇地问道。 “殿下正在殿外晒太阳呢。” 听到这里,群臣都笑了。 贾谧听到这里不耐烦了,指使殿中武士道:“把殿下从外面请进来。” 两名武士从外带进了司马遹,只见司马遹敞着怀,衣衫不整,贾谧见了深感得意,司马遹啊司马遹,看来你还是有点疯颠,今天这一关你是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