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章 新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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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恨一愣,忙把手中的物什塞进了衣袖里,此刻听到苏如沁唤他,忙又抬起头。 苏如沁只好把刚才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余大哥,你以后就是我哥,我就是你妹子了!做大哥的可要记得让着妹子哦!” 余恨笑了一下,唇角扯开的弧度很难看,就只是亲哥哥吗? “余大哥,我干了!”苏如沁一口饮尽,把酒杯横过来,杯口对着他。 余恨两指间的酒杯似有千钧重,迟迟没有端起来。 “余大哥?” 老婆子垂下头,用筷子拨着碗里的菜,一个人吃了起来。 英娘不明所以,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打转,终究忍不住道:“余哥哥,你快喝了嘛!jiejie一会儿还要跟我喝呢!” 余恨望着面前的酒杯,杯中酒水清澈透明,散发着一股酸甜的香气,不管苏如沁怎么催促,他就是盯着酒杯,一言不发。 苏如沁看得出余恨的犹豫,可她又能如何?她现如今连前面是什么都不知道,既然没有可能,她就不能给人希望,那对余恨是一种伤害。余大哥人很好,她不想伤害他。 时间仿佛静止了,苏如沁狠下心,站在原地不动,余恨仿佛失聪了,低着头,一动不动。 英娘等不及了,刚要动作,就听‘呯’的一声,老婆子的碗掉地上了。 在座的三人都吓了一跳,苏如沁最先反应过来,赶紧拿抹布去擦。 “没事没事,‘碎碎’平安,师父您别动,手没烫着吧?都怪我!忘了您眼睛看不见了!” 老婆子不以为意,说道:“我闻到了清蒸鱼的味道!” “鱼?好,徒弟给你夹!” “我还要吃蛇羹!” “有!” 老婆子又点了几个菜,每个菜都只是尝一口,苏如沁一一满足她。 余恨始终没有喝那杯酒,但他却听到了母亲那声微不可闻的叹息,藏在袖中的新年礼物终究没能送出去。苏如沁似乎也忘记了那杯酒。 吃罢团圆饭,苏如沁被师父叫进了里屋。余下英娘和余恨收拾饭桌。 “师父,我不想耽误余大哥!”一进屋,苏如沁就开始抱怨,刚才老婆子用意那么明显,别说她了,就连英娘都看出来了不对。 老婆子冷声说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 真不管吗?真要不管你又干嘛故意打破碗?苏如沁撇了撇嘴,暗暗腹诽。 老婆子走到桌前坐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盒子,盒子呈长方形,上面用褐色的缎子包着,很普通,她把盒子往前推了推,“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苏如沁疑惑的揭开盒盖,却见外表甚是不起眼的盒子里面躺着的居然是个黄金面具,闪闪发亮,简直要亮瞎她的眼睛。 面具只有半边,雕刻的非常精致,四周是缕空的花纹,异常繁复,眼睛部位呈树叶形状,看起来有些妖冶,苏如沁拿起来掂量了一下,份量够沉,估计值不少钱。朝自己脸上比了比,发现大小正好,遮住了脸的上半部分,只露出嘴和下巴。 “师父,这……这是……” “这是我的,你马上要进京,这个给你用!” 想到要进京,苏如沁一张小脸又耷拉下来,“光有这个面具就行了吗?万一又遇到兵马司的查人怎么办?”她可不想再被人追着跑,东躲西藏的日子太坑爹了。 “我会让余恨跟着你,你的身份就是我徒弟!” 老婆子又拿出一张纸,苏如沁打开一看,果然就是路引,姓秦名如儿,上面还有个人介绍和手印,看起来像模像样的。 “你坐下来!”老婆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