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宝丽宝夕宝钱在白家三姐妹房间里做绣活,宝花闷头进门,见了三人,白眼一翻转身又出去了。。しw0。 宝丽顿了顿还没说话,宝夕脸色暗沉恨声道:“她是什么意思!长得不如阿姊,绣活还不如阿钱弟弟,居然这样瞧不起人!嚣张个甚,晚上最好别进来睡!”作为二女,不得长辈看重,因此宝夕一向表现乖巧不多话不惹事;在自家姐弟面前,她倒是从没掩饰自己的本性。宝丽也只是微微嗔怪,叫她注意点言行举止,别带坏良弟宝钱。 这时,白鑫一阵风闯进来。情况紧急他可不管这是女子的闺房,无视三人的惊疑,一眼扫过不见目标,急急问:“宝花在哪!” 近来对他多有好感的宝钱没多想,乖乖地回答:“应该是对面二兄的房里,她有时候不喜欢和我们待一块。” 白鑫拔腿就冲到对面。 “阿姊,阿鑫怎么会找阿花?”宝夕沉思道。 宝丽摇摇头,目光一凝:“不像是好事。” 白宝贵在镇上干活,不住家。房门‘嘭——’一声巨响被踹开,白鑫看到里面的宝花作在床沿,床内侧垫底的稻草被扒开一角。 “啊!——”白宝花吓一大跳,双手交叠抚着胸口骂道:“你干什么!出去!” 白鑫虎着脸逼近她,喝道:“拿来!” 宝花略显疑惑:“什么?” “少装蒜!”白鑫懒得跟她多说,“你刚刚到厨屋偷了我的银钱,交出来!” “我哪里有偷你的钱!你别乱栽赃!”宝花不甘示弱,怒视对方。 “别狡辩,你见我一回来就跑,肯定是你偷的,赶紧交出来,不然你就是贼!” 白宝花一噎,并不承认,镇定道:“你说偷就偷,你说贼就贼,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了!别是你自己丢了再来赖我!” 白鑫确实没有看见她偷了自己的钱,便稍有迟疑,想着是不是小偷另有其人,只凭借一个身影就说她是小偷这证据站不住脚。对于白家人他才接触了一两个月,虽然有几人对他还算可以,却不表示那些人不会见钱眼开,做出令人作恶的事情来。可白鑫的内心还是偏向与白宝花就是那个贼,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他此人嫌疑最大。 这些念头在脑子里转了几息,白鑫深深地看着白宝花,猛然发现她的双手一直紧紧地包住胸口!脑中一道灵光闪过,他立即逼问:“你胸口藏着什么!” 宝花下意识捂得更紧密了,故作从容道:“什么都没有!关你什么事!” 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就是她,白鑫深恶她的行为,可没有伶香惜玉的认识,直接拉开她的手,探入其胸部猛地一抓! “!——”宝花骇住了,一时失语。 “白鑫放手!” 察觉不对的宝丽三人进门就见这等‘壮观’场景。宝丽年长,还知道喝止,上前欲拉开两人。 却见白鑫从宝花胸口掏出一块红肚兜! “你!……”宝丽大惊失色,便是认为事情另有其因的宝夕也傻傻地张大眼,皆认为白鑫丧心病狂把宝花的肚兜也拽出来了! 与她俩不同的是宝花脸上又羞又怒,特别宝丽三人还在场,被白鑫这样下面子撕开脸皮,如何不令她心生恶气,怒火翻涌。 白鑫更愤慨好不好,差点被蒙混过去,亏得他够机智,这厢说出的话便略带得意:“这是什么!人赃并获,看你还好意思狡辩。” 闹出的响声过大,前院带孙子的郑氏同傅氏江氏以及万春晖赶巧进来瞧个究竟。一时场面更乱。 “你们几个躲在这里偷懒,还不去干活。”郑氏说完便看到白鑫,下意识脸色就不好了。 毕竟刚刚发生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宝丽有意隐瞒,遂朝几个弟妹使眼色。 不料宝花见到傅氏便无视了她们,径自委屈地扑到傅氏怀里轻轻哭诉:“阿姆,你要给我做主啊!白鑫说我偷了他的银子,竟然强行把手伸到我的怀里掏出一块肚兜来!” 此话一出,室内气氛瞬间凝滞,只这一句,闻着皆认为白鑫非礼了堂姐白宝花,连肚兜都给人扯出来了,多失心疯啊! 傅氏第一时间回过神,劈头冲白鑫甩上一巴掌——被躲过去。她勃然大怒:“你个小畜生!小贱种!竟然敢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来!该死的夭寿仔!早死早超生!”试图再甩一巴掌,仍然失败。 二房的三个孩子均不知前因,听宝花一说,再结合白鑫的反应,就知是怎么回事了。宝夕预开口,被宝丽拦住,这种事情宝夕根本不能□□来,作为长女的她出头方不会被长辈厌烦。 抱着孙子宝钱的郑氏不好动手,傅氏一边骂一边嚎:“夭寿仔啊!猪狗不如的东西,不知廉耻!传出去咱们家要怎么见人啊!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把这畜生弄死在胎中,还能救其君弟弟一命。哎哟~!” 正中红心。白其君一直是白家的忌讳,郑氏听了这话哪有不火的,瞪着白鑫就跟见了仇人似的。 白鑫毕竟是外来的,哪里管她们话里话外的勾搭,只觉傅氏的大嗓门吵得他整个人暴躁起来,大喝一声:“闭嘴!” 效果很明显,不过众人都跟看外星人一样瞧着他——虽然白鑫真是外星人。 可惜傅氏的战斗力之强悍,令人叹为观止。她只停顿了片刻便反应过来,怒气冲冲,嚎叫声愈发抑扬顿挫:“反了天啊夭寿仔~!不得了啊,连长辈都敢顶撞,管不了你了还!现在都这样,将来还不得在祖宗头上拉屎拉尿了!” 这些话传出去,白鑫的名声又会臭得不要不要了。白鑫愤而驳斥道:“她偷我的钱!我那些银钱用一件旧肚兜裹着放在铺盖里,被她偷了藏在身上,现在可是被我抓了个正着!” 宝花如何甘愿,反而抵赖道:“你胡说什么!那明明是我前阵子积攒下来的!”为令人信服,她指着白鑫手中的红布包说:“这布料还有上面的绣工,如何能是你用得起的东西!” 一时,屋子里的都将目光投向白鑫手中。宝丽偷偷拉了拉江氏的衣袖,江氏于是抢先傅氏一步摸到红布包。白鑫对她不反感,便将之交给她查看。
江氏没拆开,银子仍旧包着,拿在手中份量不轻,“这是给出生不久的幼子穿的吧。还别说,好料子,是绸的吧?颜色不光鲜,瞧着像好多年前的。竟然是金线绣的小老虎,绣工精细独特,,咦,似乎在哪见过?”江氏眼力好,一下就辨认出明细。至于最后那句,她并非玩笑,是真的有见过相似的绣法。 “看,我没说错吧。这样的好东西白鑫哪里会有,分明是他想抢我钱!”宝花在傅氏怀里洋洋得意。 那件红色婴儿肚兜被大家都看过后,白鑫便收回来,若是真叫他把钱交出去,那他可不会乖乖照办。 宝夕都忍不住要帮白鑫说话了,傅氏却脸色不太好,同样不好的郑氏出乎意料地说:“该干嘛干嘛去!这事不许再提!今日就当什么都没发现过。” “可是,阿麼——” “叫什么叫,叫魂啊!我还没死呢!绣活不去做,不想吃饭啦!”郑氏的口气相当之糟糕。 傅氏拦着宝花,笑呵呵的说:“阿姆您又在说笑,您可是要活到百岁,看着快要出世的曾孙长大后给您生玄孙呢!” 万春晖极有眼色地接过话:“可不是,阿麼长命百岁,抱了曾孙再抱玄孙,玄孙之后还有玄玄孙。” 说到子嗣上面,郑氏方才阴转多云。 几人相继离开,白鑫和宝丽等人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郑氏为何态度大转变,白鑫猜测跟原主留下来的肚兜有关。 “阿姆,阿麼怎么突然冲阿花发火?”江氏没走,宝丽便问道。 江氏自己也不懂,还是看到傅氏的样子才想到的。她没回答长女的问题,反而对白鑫道:“阿鑫,这件可是你姆父留下来的?” 白鑫不是很肯定地说:“应该是吧,我小时候穿的。” 江氏莞尔,“当年你姆父在兄弟姊妹中行末,颇受宠。听你二伯说,你们阿麼最喜欢的就是他。我来白家后,也见识过,家中得了好东西,头一份便是给他。即便是突然有了你,村里人纷纷嘲笑骂咱们家,甚至说必须把你拿掉,你姆父不同意,你们阿公阿麼也就没同意。你姆父不说你父亲是谁,二老问不出,只在背后叹气。老爷子早年同这宅子的主人关系不错,得了匹大红缎子,一直不舍得用,待你姆父长大预备着给他做嫁衣。” 这些算是白家秘辛,听得几个小的诧异非常,无不动容。 “嫁衣没用上,就拆了给你做成各种小衣。你们阿麼绣活在咱们村是数一数二的,不过自我和大嫂进了家门,她就基本不动针线了。对你姆父倒是不同,你的小衣大部分都是她给做的。” 江氏的话到此为止,把几个孩子赶去做事情,她差不多该准备晚饭了。 白鑫没料到郑氏还有好的方面,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郑氏极度讨厌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