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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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宋军“火炮”的攻击，完颜银术可兄弟与其他金军将领一样，并没什么好的对策。他只能依据经验，制定一系列没有办法的应对之策。原本有人提议，用大量宋朝百姓当作盾牌，让他们上城头，抵挡宋军“火炮”的攻击，但这个建议马上被完颜银术可否定了。他完全不相信此举可以让宋军罢了攻城的决心，而且他认为，只要宋军一攻击，那被赶到城头上的百姓一定会吓的到处乱跑，将防守的军士队形完成冲乱，甚至会严重影响军心，导致军队不战而溃。

    最终他采取的策略就是，在宋军“火炮”轰击的时候，令城头上的大部守军都躲到安全地方，在宋军“火炮”攻击结束后，再令隐藏的人马上城头。他觉得只要指挥得当，那宋军火炮攻击的威力会被大大地消除。而他令军士在每个城门洞内都填上土，防止宋军以炸药将城门轰破。

    这样做，完颜银术可也是完全打消了在宋军攻城时候派人马冲出城去的打算。但人算不如天算，东门的城门洞虽然被填了上土，但并没完全填满，填土后导致的共震效应，在数千斤炸药爆炸的时候，让整座城门直接倒塌了。这是任何一个人都没想到的结果，包括王晨，包括完颜银术可。

    对于王晨来说，这个意外的事件给他带来一巨大的惊喜，原本他令军士堆积数千斤炸药轰击东门不一定能将城门轰开，因为城门洞堆了土。

    而对完颜银术可来说，却是一个绝对致命的打击。完颜银术可知道宋军主攻的方向很可能是东门，因此也亲自坐镇指挥。但他没想到，宋军“火炮”的轰击加数千斤炸药的集中爆炸，竟然将东门整个炸塌了，倒霉的他和他的一队亲兵一道。被埋到废墟中，就此终结了性命。

    而城门倒塌时候，到处一片混乱，谁也没现完颜银术可已经死于非命。但混乱之下，没有人指挥守军防守，到处一片混乱，大伙都顾着争相逃命。东门城转眼就被宋军控制。

    其实生这样的奇迹并不只是巧合，而是有必然的因素在里面。

    金军攻占太原城时，持续时间很长，太原城在陷落时候已经破败不堪。而金军在得了太原城后，为了泄愤，将整座城都毁了。他们也在毁了城后。这才知道事情麻烦，扼守如此军事重地，没有城池那就不可能有效防守。因此他们临时征召民伕，修筑了太原新城。

    太原新城修筑的质量，是完全没办法与太原旧城相比的。紧急之时，筑城的那些青砖之类的材料没办法大量获得，而负责监造太原新城的完颜拔离对工程的建筑又是完全外行。协助打理建造事务的原太原知府张孝纯，又不有特别的目的，因此新太原城，成了准“豆腐渣”工程，一些城墙段竟然是空的。这也导致攻打东门的宋军在集中火力轰击时候，整个东门竟然在爆炸的冲击波中倒塌。

    两方人马，谁也不知道太原城的金军守将完颜银术可已经不明不白地死了，攻城的宋军依然按照攻城前制定的方式。集中力量攻击突破口。

    随着废墟被快清理出一条通道，大量的宋军骑军从通道处往城门冲进来。步军则是通过翻越那些废墟的碎片堆，冲进城里。负责清理通道的步军军士，依然在紧张地忙碌着。

    在得知岳飞所领的全部人马，还有张宪的一部人马已经冲进城内后，王晨马再次下令，加快清理进城的通道。让更多的增援人马冲进城内。

    老天既然帮助我大宋，那王晨绝对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能付出比较小的代价，不多的时间就攻破太原城，那就尽快结束战斗。

    据前方传来的情报。完颜宗翰所领的救援人马距太原已经不远，最多两三天就可以抵达这里。因为这情况，王晨只能命令麾下人马尽快攻破太原城，待占领太原城后，再想办法对付增援而来的完颜宗翰。他也认为，只要将太原城攻下，那闻知消息的完颜宗翰很可能会放慢增援的度。

    只要他重新集结兵力对抗，王晨相信他能再打败完颜宗翰。

    而就是他将全部注意力投到东门方向的时候，几名军士快向他所站方向奔驰而来。

    “报告元帅，太原知府张纯孝，在西门方向向我军投降，我军已经攻上西门城楼!”一名军士以快的语调将最新情况报告给了王晨。

    听到张孝纯果然临阵倒戈，王晨大喜。虽然说现在因为东门的倒塌致使张孝纯的临阵反水意义大幅度下降，但这至少表明了这位曾率军抗击金军达两百余天的原大宋太原知府，并不是真心归降金人，而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可以将其从“汉jian”序列中剔除。他也马上下令，加强西门方向攻击的力量，与张孝纯里应外合，控制住西门。东门和西门方向都被控制住，那半座太原城就落入我大宋军队的掌握之中，一天之内，完全可以占领太原新城。

    王晨的命令很快就被传达了下去，张撝带着一万军士，快增援西门方向而去。西门方向主攻的人马是赵立所部，攻军士也只有八千人，策应跟进的数万人马已经攻打东门去了，只这八千余人马，是不能完全控制西门方向局势的。张撝所领的增援人马抵达西门后，局势应该逐渐可控。

    在令张撝率一万禁军增援西门后，王晨又令两万左右的厢军往西门方向而去。

    南门、北门方向攻击的曲端和李彦仙部主力人马也只有八千，但他们身后还有跟进的数万策应人马，即使遭遇异况，也可以得到及时的支援。不过王晨担心城内的金人弃城从北面突围，因此也令后续人马，大幅度增援北门外围，南门方向也加强兵力。

    王晨所领大军大部人马已经抵达太原城外，从数量上来说，兵力已经很足够，是城内守军的数倍，调度起来不会那么捉襟见肘。

    看着军士密集冲锋的阵形，骑在马上的王晨转头对身边的虞允文很得意地说道：“彬甫，金人攻打太原城，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我们再攻太原，只花了一天时间就将其攻破，这反差也太大了，说不定朝堂上一些人听到这个消息后，还不相信。”

    “肯定有很多人不相信!”虞允文哈哈笑道：“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战势的进展情况，我听到这消息也肯定不相信。谁也料不到会有这样的奇迹生，太原城的东门竟然会被炸塌，西门的守军会放弃抵抗。这是上天助我大宋啊，元帅，看来河北三镇可以轻松收复，河北、河东三路光复也指日可待，百年以来没办法收归的燕云十六州，也很快就会重回大宋的回抱。”

    “彬甫，你比我还要乐观!”王晨轻轻地拍着马鞭，遥看着硝烟四起的太原城方向，很自信地说道：“彬甫，我觉得金人已经完全被我们打乱节奏，没办法挥出他们战术上的优势，而是跟着我们的节奏在转。就从这段时间金国上层的诸多布置上可以看出来，如果他们坚持以往的战术安排，更好地利用他们骑兵的优势，那我们收复河北、河东诸镇，难度就会大上很多。”

    “是的，元帅，依我看，这段时间金人采取的策略完全就是错误的，特别是全线回防河北三镇这一决定，真不知道是哪个人做出来的。”虞允文一脸嘲笑地说道：“金人在遭到了数次重创后，全线撤离了河北、河东一带的坚城，他们是在主动帮我们的忙。要是我们不趁此机会，收复山河，也太对不起金人的大义了，呵呵!”

    王晨不在意虞允文在他面前表现的狂态，这是他赏识虞允文的重要原因，真性子的人，是最值得结交的，跟着大笑了两声后，再道：“彬甫，现在的金军与一年前的大宋军队很类似，一交手就溃败。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导致这种状况出现的？”

    虞允文没犹豫就回答道：“以前我大宋军队的领军将领怕死，一遇敌就想到逃跑，麾下的将士怎么可能还会拼死力战？如今我大宋的领军将领都不怕死，遭遇金人时候会死命抵抗，光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大宋军队的战力提高不少。即使没有火药的使用，在与金人交手时候，也不会如以前那样惨。更不要说现在有火药这种厉害的武器，金人的优势马上就被压了下去。元帅，这都是因为你出现之故，你给大宋军队注入了新的活力。”

    “如此就好!”王晨再次哈哈大笑起来，“那我这个元帅就要表现勇敢一点，争取给将士们带去更高的士气。”王晨说着，振臂对身侧、身后的军士高呼，“将士们，跟着本帅，杀进太原城去，全歼金军，活捉完颜银术可兄弟。”

    王晨的命令引来了将士们排山倒海的呼应，一时间，太原城外，马蹄声、喊杀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