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崇高的信仰（完）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它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抽的正得意，不知怎么怎么怎么哗啦我一身泥。” “这是我的新衣服我今天刚穿滴，我呀我呀我呀我呀我真的是很生气，一脚踹去还仍然是不呀不解气。” “淅沥沥沥沥淅沥沥淅沥沥沥沥……” “不错，不错，乔乔你的歌真是越来越好了。” 邱东升卖力的拍着手称赞道。 “哦。” 懒洋洋的答道，乔荞把目光投向电视，里面正放着琼瑶剧情深深雨蒙蒙，陆依萍正和雪姨吵着呢，貌似这里就要爆出小白脸了。 “我……” 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随之而来的电话声打断。邱东升充斥着恶意的声音透过手机几乎要传到对面。 “请问……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也和侦探事务所吗？这次的案件我们已经有足够的线索了。希望你们能前来协助一起破案。” “我知道了。等会就去。” 邱东升挂了电话一瞬间又变成可怜兮兮的模样望着乔荞。 “阿乔，阿乔，你听到没？那群臭警察来向我们炫耀来了。阿乔，我被他们打击了，阿乔你快来安慰我啊。阿乔，阿乔。” “滚！” 被枕头砸住脸，邱东升发出低沉的带有恶意的笑。片刻之后，在雪姨的咆哮声中，他喃喃道。 “该去打脸了。毕竟，别人都来挑衅了，不是吗？” 懒懒散散等到达警局的时候已经快到十二点了。距离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将近两个半小时了。 “哈。” 打了个哈气，邱东升这才推开门，里面等待的人早就已经不耐烦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明显的不满的神色。而邱东升却好像没有看到一样露出笑眯眯的表情颇有不好意思的感觉道。 “抱歉，抱歉，路上堵车。” 明知道这是说谎但却没有任何人去拆穿。反正等下就会被打脸的男人。 乔荞跟在林秋背后并没有看到其他人精彩的表情，只知道邱东升说完那假的要死的话之后居然没有人跳起来指着他的脑门破口大骂，这还真是稀罕的事儿。 “既然来了那就开始吧。” 语气十分不好，邕城警局局长冉清冷哼的一声道。 “当然了当然了，这是肯定的嘛，冉局长先请啊。” 脸上挂着笑，邱东升以东道主的姿态笑意盈盈道。还伸出手示意他走在前面。脸色越发的僵硬，冉清几乎要当场跳起来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但却被身后的副局按住肩膀摇了摇头示意还不到时候。 特别审讯室。 （应该是被邱东升的态度惹恼了，所以才有的特别审讯室。一间足够二十人并排站立的房子。房子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是这次的嫌疑人：来自美国的神父——莱恩。狂热的不知名信仰的信奉者——广子集。大学教授——周舟。屠夫——叶黎黎。经过我们的多方排查确定的最有可能是凶手的四人。” “哦上帝，我是纯正的基督教徒，怎么可能杀人？神爱世人，耶稣的光芒也将普照大地，所有的一切不美好的事物都将被净化。” 金发的美国神父大叫着开口。他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对于自己会杀人这件事情保持着嘲讽的态度， “警察先生这么说是有什么证据吗？没有证据就在这里随便乱说我可是会告你们诽谤的。” 大学教授周舟扯了扯自己西装的领带不善的道。任凭谁在上课的时候被一大群警察带走都会不爽吧。而且即便是这件事与自己无关。但是自己的教学生涯也算是毁了一半。相信不会有那个家长会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在一个疑似杀人犯的家伙那里上课。一句嫌疑犯就毁了一个人的人生。这样的警察还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就是阿警察先生，我虽然是个信仰者但是也不会随便杀人的啊。”广子集也附和道。 “警察先生，你说我们杀人，那你可以告诉我们死的人到底是谁吗？”屠夫叶琳琳暴躁的说道。“先是被你们叫过来，然后一等就是两三个我们是杀人凶手，警察先生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事情的来龙去脉呢？就单单是这么说，我们可不会傻乎乎的任凭你们说什么我们就是什么。” “一个月前本县发生了一起恶意的宗教杀人案件。死者均为女性……” 在冉清的示意下刚刚那个小警察接着开口叙述起发生在一个月前的杀人案件。 “所以呢？警察先生又是怎么找到嫌疑犯的呢？我们又是怎么成为嫌疑犯的呢？不要告诉我你们用的是小学生丢手绢的方法，逮住那个是那个。那还真是要笑掉大牙了。” “继续！” 冉清没有回答，只是示意小警察继续。 “是这么回事，经过我们的多方调查，发现你们在死者死前都与他们有过亲密解除。白丽安死前去过李琳琳的店里买过猪rou。裘东雅去教堂和这位美国神父有过亲密接触。两名大学生李琳和周舟在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周舟老师，艺名叫胭脂的段静，死前去的正是您的家里广子集先生。而且我们也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你们有杀人的动机。” “呵~” 冷笑一声，周舟嘲讽似的看着这群警察却再也不开口了。 小警察越来越尴尬，但是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够了够了。” 叹了口气，邱东升摇头晃脑道。 “听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证据啊，阿升我都要晕了。” 乔荞无辜的看着林秋眼里闪过无辜的情绪示意不是自己指使他这么快就开始的。 面对这么反常的邱东升，林秋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安静的听下去。 “警察先生们说这是一件宗教杀人案件对吧？” “是又怎么样？”冉清强忍着怒气口气不善的道。 周舟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眼里划过一丝趣味。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警察先生的推理真的是非常正确呢。” 猛地摇头，邱东升无辜的看着他道。漂亮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无辜的稚童。 “的确，他们确实是都有嫌疑和那个能力这么做。”邱东升喃喃道。“莱恩神父在美国曾经亲手解剖了一具完美无缺的尸体。周舟老师也学过解剖学。琳琳就不用说了，身为屠夫，对于动刀子这种事情完全是轻熟与手啊。至于那位狂热的信徒呢，哎哟~真是不好意思啦，他信仰的人刚好就在这儿呢。” 扭捏的语气，娇羞至极的面孔，邱东升将对世界的恶意散发的淋漓尽致。 听他这么说也就知道自己不用在压抑自己的广子集将狂热的目光对准了一旁事不关己的乔荞。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的乔荞举起手面无表情道。 “哟~” 之间广子集不知道从那里摸出一只手机手指在上面飞快的舞动着脸上从刚刚起就一直挂着的红晕在这一刻更深了。 “很明显嘛~阿子喜欢的我家小乔儿这样的贫乳萝莉，又怎么可能去杀那些**的丑八怪呢。你说是吧？” “当然了，更何况如果是我要杀人的话，警察这群不靠谱的垃圾还真是找不出一点儿线索。甚至找不到一丝的痕迹。” 没有刻意伪装的广子集抬起了他一直低着的头嘲讽似得看着这群警察。冉清只觉得心脏有一股热血在上涌。好想下一秒就要晕倒了一样。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本市市长的儿子，广子集，广子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在广子集越发狂热的眼神中，乔荞不适应的咳嗽了一下嗓子，近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过去。没有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接着道。 “周舟老师和莱恩神父也与这次的案件没有任何关系。大学生是死在见周舟老师之后的两个小时。那个时候老师似乎正在和校长一起探讨些什么。而且周舟老师根本就不存在杀害这两名大学生的可能性。周舟和周舟，两个一模一样的名字。嗯，其实我们也可以叫周舟老师周韵。天才的解剖学教授。他与死者周舟是堂兄弟而且关系很好。所以不存在杀人的可能性。至于你们找到的他与周舟不合恋慕周周女友的信息全部都是假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掩盖他们熟识的这个信息以及周舟老师的身份。” “莱恩神父的话，裘东雅小姐有轻微的自虐现象，这一点我们已经找她的母亲核实过了。莱恩神父与裘东雅小姐接触也是为了缓解改掉这一症状。所以你们得到的每次裘东雅小姐去神父那里都会有一身伤这些其实全部都是她自己造成的。神父在裘东雅小姐案发的时候正在和裘东雅小姐的母亲商讨她的病情。神父先生也不可能杀害裘东雅小姐。” “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宠物大大对吧？我是你的忠实粉丝啊。你的生活照变装照我全都有，宠物大大……呜呜呜……” 吓得躲在邱东升后面，乔荞探出脑袋看着被林秋捂住嘴巴的莱恩神父。林秋笑着接过话茬继续道。 “至于屠夫李琳琳。相信您应该可以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了吧。或者我们该教您李来。j市最大的毒枭。” 原本脸色就不怎么好的警察们听到这话全都变了脸色。 “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什么毒枭？我只是个屠夫而已。” “李来，j市最大的毒枭。四十三岁。性别男，爱好男，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每年被他**致死的男孩不计其数。至于策划实施这场宗教谋杀案件的原因，就是为了走私毒品。” 林秋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 “大概在三个月前，有大批毒品通过边境流进国内。两个月前送抵j市邕城。但是好巧不巧，邕城这个时候新上任了警察局长，新官上任三把火。毒品有很大的可能性被发现。所以这时候就要有其他的事件来转移警察的视线。宗教杀人就这样出现了。越是没有共同点就越是难以被侦破。而且为了使警察相信这是一起宗教信仰而引起的杀人案件。屠夫您可是费尽了心机。碎尸、分割尸体、抛尸、刻意的毁坏尸体，更是在案发的现场留下了有着共同点的线索。还将受害者的尸体摆成奇怪的样子。更甚至是为了使他们死前全都保持这安详的模样给他们注射了轻微的毒品。用量控制的很好，完全不会被警察署里的仪器检测出来。至于这件事情，只要到最后随便找出来一个替死鬼，等到毒品运出j市也就算是完结了。我说的对吗？李来。” “你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什么毒品？什么杀人？我完全没有做过好不好？”许是被冤枉了。李琳琳的眼眶甚至红了起来。下一秒似乎就有眼泪落下。 “嘤嘤嘤，说到这儿好羡慕电视里面的情节。坏人做了坏事，只要被好人一揭穿就叽里呱啦的把自己的目的啊，怎么做的啊完全说出来。为什么我就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呢？” 假哭着控诉道。邱东升委屈的望着李来撇了撇嘴。 “因为你是坏蛋。” 乔荞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十分肯定。 “啊啊啊，宠物这个样子也好萌！”广子集一脸陶醉的举起相机咔嚓咔嚓的拍照。 “阿乔真的这么认为吗？” 可怜兮兮的望着乔荞得出肯定的点头邱东升笑着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用留余地了。这是证据哟，警察先生们，我们就先走了。拜拜~” 心情很好的邱东升还留下一个飞吻。他站立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了几个大字——城外东郊三千米外的废弃工厂。 见到这几个字，李来也确实是知道自己是暴露了，伴随着死也要拉上两个人的念头，他挥舞着拳头直接对着离自己最近的小警察和冉局长冲了过去。 打了个哈气，林秋一个抬腿直接将他踢翻在地上。懒懒散散的往外走去。一旁正在喘着粗气的神父双眼放光的看着他这个动作。这就是传说中的中国功夫吗？实在是太厉害了。果然，宠物大大的身边能人异士特别多。宠物大大真是太厉害了。 就这样，一起宗教杀人案件就此结束。只是里面似乎有太多的谜团没有解开。 李来是如何杀的人？怎么碎的尸？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好像一个也都没有解开。所有人的都将实现集中到了毒枭的身上。便是毒枭杀的人，可似乎，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切割尸体这种麻烦的事情呢！